詹姆斯·培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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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想不明白,給我稍稍講解一下。大楠樹中的四具屍骸是誰啊?明明從樹怎麼也
不進去,怎樣才能把四具屍體封閉在裏面呢?難道真是被大楠樹
噬進去的?屋頂上的卓是自然死亡嗎?如果是他殺,兇手是誰呢?還有八千代,是被誰襲擊而受了那麼重的傷?你如果不為我説明一f,我就徹底失去條理了,也寫不出書稿來了。”
“你把你那個小本子掏出來記住!”御手洗生硬地命令我“那些屍體到底是誰,這個事情已經託付給丹下了,一兩天內應該有報告結果出來,雖然不會詳細到姓名住址的程度,但也不需要絕望。”
“但是,這些事件都是有關聯的嗎?就像你今天説的那樣?”
“你真是哆嗦啊!”御手洗爬起來,又盤腿坐下了“當然有關聯了。”
“那是同一個兇手所為嗎?他殺死了樹中的四個小孩,殺死了卓,將八千代打成重傷?甚至還在昭和十六年殘殺了幼女?”
“現在還處於破案過程中、大致如此,還不能斷定。但是我想這種可能很大。”這麼説還是那株大楠樹最可疑?除了它以外還能有誰呢?我思忖着。
但是,還有膠水的問題。頭蓋骨上的頭髮是用膠水粘上去的。大楠樹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也許並非如此―我又改變了看法。
鑑於頭蓋骨上的頭髮是用膠水粘上去的,所以這隻能是人類所為。
那麼有沒有這樣的可能,就是大楠樹的樹脂裏含有粘合劑的成分,使頭髮和頭蓋骨偶然地接合在一起了,這其實是一種自然現象,説它是膠水只是個誤會。
我反覆思考,得不出滿意的答案。
夜已深,三幸要温書,明天還要早起,回自己房間去了。我也疲憊不堪想休息了,但是御手洗還是沒有讓我去睡覺的意思。我如果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裏繼續工作而自己跑回去睡覺的話,那也太沒義氣了。所以我只好和他待在書房,因為力不能支,只好橫倚在沙發上。
但是玲王奈不知什麼原因一直待在書房,坐在沙發的一端讀着什麼。好像是劇本,也許是音樂劇本或者電影劇本。她一邊默讀一邊默記台詞。
“玲王奈小姐!”長時間的沉默後,御手洗突然叫她。
“什麼?”她好像嚇了一跳,回應道。
御手洗推着大書桌旁帶小枯轆的大轉椅,小心翼翼地繞過堆積如山的書本,在玲王奈面前坐了下來。幾個小時過去,檢查了這裏的書籍和書籍空白處培恩做的筆記,他似乎已經發現了什麼問題。御手洗的雙眼因疲勞而充滿血絲,但是仍舊炯炯有神。
他一定是發現什麼問題了!我也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玲王奈小姐,能跟我談談你對培恩先生的印象嗎?”御手洗説。
“説不上是印象,因為我懂事的時候,父親就已經不在身邊了,所以談不上有什麼具體印象。”
“那就説説你內心中父親的形象。”
“他是進退有節,生活態度嚴謹的教育家。衣着總是很講究,是身材高大端正的美男子,傾心於本的英國人。周圍的人最初也是這麼告訴母親的。”
“原來如此。那麼,你自己對他沒有其他看法了嗎?”
“我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實際情況就是這樣吧。他的生活就像時鐘那樣規律,起牀時間、散步時間、每週的食譜,所有這些都是固定的。看見父親散步的身影,附近的人就可以調整自己的掛鐘了。這是母親經常説的。”
“那豈不成了機器人!”
“就是那樣的啊。但是父親的信念受道德的指引,不煙,沒有煙斗,滴酒不沾,更是從不涉足
情場所。他只是專心致力於讀書、子女教育以及東方藝術品的收藏和鑑賞。”
“是個異常認真的人啊!”
“對。”
“你尊敬他嗎?”
“嗯…母親這麼説的,周圍的人都很尊敬他。”
“你和父親説過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