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錢沒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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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你隨時可以過來拿,楊勇這個人,我們也注意了很久了,但老大不是一個主動惹事的人…本來,這情報就是打算給小玲的,現在給你,也算是給小麗一家的人情了…放了電話,錢雲眼巴巴地看着我。
“你聽到了嗎?”我問她?對於習武的人來説,我和魂藥打電話的聲音,並沒有秘密可言。錢雲點了點頭。
我問她:“你知道,你事前實際上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情,要什麼政治局的幾個老大一致同意,才有挽回的可能?是嗎?”錢雲又點了點頭。我嘆了一口氣。看來,魂藥説的西北江湖第一美人,什麼錢雲
明,也是真的,這也就不用問了!
“你打算怎麼辦?”我問她。
“什麼叫免死金牌?”錢雲問我。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聽都沒有聽説過。只在武俠小説裏聽説過。或者,是什麼野史裏。錢雲堅定地説:“我們去找它!我家裏現在有四個至親的親人關在牢裏。至少我要找兩個,救我的父母!
請你幫我,好嗎?”我別無選擇地點了點頭。
“我們現在就走,好嗎?”錢雲問我。
“我們到哪裏去?”我問。
“去找我的弟弟。”錢雲説。我想了想,説:“你再等一天,我想安置幾個與我有關係的人,好嗎?”錢雲有點不悦,我看出來了,也許是她有意要表現給我看的,但我沒有選擇,所以,硬着頭皮堅持了一下。錢雲想了想,説:“好吧,我等你,但你知道,我現在的覺,也象是在坐牢!”我點了點頭。我是去回龍鎮的。我想安頓的人是那三個轉世的
靈。***無巧不成書。生命裏更會有許多偶然,象是在算計着你一樣!
不是嗎?當我走在這個城市的小街上,準備打個黃包車去車站的時候,忽然看到了她…何老師,很憔悴的樣子,從街道的另一個方向走過來。她以前是回龍鎮的中學老師,難道她調動到這裏來了?
“何老師…”我叫了她一聲。她喪魂落魄一般,沒有聽到我的呼喚,繼續向前走着。一直等到她走到我的對面的時候,我又大聲地叫了她一聲“何老師!”她才如夢初醒,抬頭看着我,還差點一頭撞進了我的懷裏。
“何老師,你這是到哪裏去?”我問她,心裏想,她是怎麼了,莫非是失戀了不成?那位很有格的何老師搖了搖頭,難為情地把自己的頭髮向一邊理了理,説:“是你呀…”我點了點頭,説:“好久不見了。
你還好吧!你怎麼…?學校不上課嗎?”何老師,尷尬地搖了搖頭,説:“我…已經辭職了…”我一愣,腦子裏靈光一閃,忽然很高興。何老師顯然看到了我臉上的笑容,而我,隨之,看到了她的不悦與惱怒!她抬腿要走。我趕緊解釋説:“真是巧呀!我也從以前的監獄裏辭職了。
你看,我們應該同病相憐,不是麼?”何老師停下身形,看了看我,疑惑地説:“你?你也辭職了?你為什麼辭職?真的嗎?”我用肯定得不能再肯定的忘乎所以告訴她説:“是的!我早就不上班了!
你最近在回龍鎮看到我了麼?”何老師想了想,説:“嗯,不錯,很久沒看到你了…”
“無官一身輕呀!我們現在的情況是無職一身輕。”我笑了笑説。卻是百般滋味一起湧上心頭。
“你為什麼辭職呀!人類靈魂的工程師,不是光榮的嗎?何教師看了看我,有一點點的發呆,簡直有一點點的遲鈍。
這與以前看到的那個冰雪聰明,靈活潑,甚至有點拙拙
人的那個可愛的年輕女教師,簡直有着天淵之別。我看了看她,問她:“你怎麼了?”何老師苦澀地搖了搖頭。
她的眼睛不看我,卻直勾勾地看着地面,彷彿地上,有什麼東西,引了她的目光一樣,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來,對我説:“我要走了…”説着,竟是眩然
泣。我更是吃了一驚。
拉住她的手臂,不讓她走。我對她説:“相逢何須曾相識?何況我們是老朋友呀!你要有什麼事情,不妨和我説一説,這總比你悶在心裏面獨自難受要好得多呀!”何老師看了看我,就在這中午的陽光下,在乾冷乾冷地風裏,對我説:“我…我簡直不想活了。”我看着她的眼淚,慢慢地從她的眼睛裏了出來,然後,被她那雙有幾個凍瘡的手,慢慢地抹得滿臉都是。
“怎麼了?”我半扶半拉着她,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小的咖啡廳裏,坐下來,讓她慢慢地説話。這個小城市的咖啡館,其實都是情場所,象我們這樣清白地人,坐在裏面,原則上説,並不合適。
但,我們也沒有另外的選擇。我也不願意現在這個樣子把她帶到家裏去,等到坐下來,喝了一點咖啡的之後,她終於象是恢復了一點點理,看起來有了一些
神。
“我真不知道這些天我都是怎麼活過來的…”她説道。我靜靜地聽着。
“我多少次想到死…”她接着説。
一個年輕的女孩説到死,總是讓人心動不已,我沒有打斷她的話,只是點了點頭。
我知道,我要是想聽她説下去,我們之間的沉默會指引她把話説完。相反,如果我接她的話,也許她會顧左右而言它。
“我從單位辭職,可不是象你那樣的灑,我是被迫的,沒有別的辦法。我們學校…以前的學校,你別看它破,或是,想去的人還是
多的。一個月前的一天,校長找我去他辦公室。
他對我説,有好多人找他,要調到我們…以前的那個單位…學校,但是,學校的編制不夠,所以,學校要搞個末位淘汰。淘汰是由學校黨委成員和幾個年級組的組長,據所有教師平常的表現,對所有的教師進行打分…
你知道,我平常時間,不大和這些雖是芝麻綠豆都不到的小官但關鍵時刻卻決定你一輩子的命運的人來往,所以我被他們打的分很低。他暗示我,我要被末位淘汰,但是…他拍我的肩膀,暗示,要是我願意和他那個…
也就是要願意做他的婦情,我不僅不會被淘汰下崗,還能很快入黨並且得到提拔…我氣得不行。我的學生一直都很喜歡上我的課,不僅如此,我還到市裏參加過公開課的演示並且得到了一致的好評,他們怎麼能這樣一句話就否定了我所有的成績?
為什麼我不做他的婦情,就要被淘汰?為什麼他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偏偏敢用一副象是關心我似地,大大方方在在我面前,提出要我做他的婦情?
…
”何老師淚滿面。
“他…他平常沒騷擾過你嗎?”我問她。何老師沉默了一下,説:“有時候,他會拍一拍我的肩膀,有時候,他會拍一拍我的頭,甚至,有時候用手拍一拍我的臉…”我嘆了一口氣説:“也許,他錯誤地以為你當時沒有對他的這些舉動做出劇烈的反應,是默許和鼓勵他…
所以,他生了這個膽子…你要是在他第一次拍你肩膀的,立刻讓他好看,他也許會厭惡你,但他可能就再也不敢打你的主意了,也就不會這樣的被動了…”等到話説完了以後,我才覺到自己這樣説話有些殘忍,儘管自己説的也許是事實。
何老師擦了擦眼淚,卻點了點頭,説:“我後來也想到這一點了,我也恨我自己當時沒有這樣做…但我當時,心裏想,他是個比我父親還要大的人,他這樣做,只是表現他喜歡我,喜歡一個小孩子的親切…哪裏想到他會…”何老師説着,臉上滿是懊惱和委屈。我點了點頭,説:“嗯,是的,不經一事不長一智,後來呢?你就被他們末位淘汰了嗎?”何老師搖了搖頭,説:“當時我就覺得天塌了下來。我一直很,很敬重那個老氓的,一直把他當成一個德高望重的領導來看的。
忽然之間,他搖身一變,成了一個想要把自己騙到牀上去的惡,我真的受不了,所以,當時我就受不了,立刻告訴他我辭職了,不做這個骯髒的地方的老師了!
…
”我看着她,心裏有快意,但卻覺得她説這話的時候,不是一種決絕後的快,而是一種深深地不捨。
“你喜歡做老師,不是嗎?”我問她。何老師點了點頭,説:“不僅是我,我家裏人也喜歡我做老師,特別是我的母親。所以,當我從學校辭職以後,她很生氣,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有苦難言,又不好對她説,只好説自己不想做了,我母親生氣地打了我的個耳光,説我是不爭氣的東西…後來她病了,到現在,仍然在醫院裏住院,我剛才是要去醫院看她。我家裏很窮,父母親早就下崗了,以前,我在學校裏的工資雖然很少。
但…也還能夠多少補貼一點家用。現在我沒有工作了,才發現自己以前積聚的一點點錢太少太少了。
母親住院的十幾天時間,把我工作一年時間存的錢都用光了,昨天,我…去找一個以前的同事借點錢,誰知道話還沒開口,卻聽到他對我説,學校現在都在傳説,我…
我離開學校的原因是去做了一個大款的婦情…據説,這話還是那個氓校長傳出來的…我真想衝到學校去找他算賬,但,我又沒有什麼證據,只怕反而會被他奚落一番,所以,錢沒借到,自己灰溜溜地走了…”原來是這樣。我心裏讓他説得也是心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