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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轉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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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胡富貴自己無法面對自己父母以及擔心自己被通輯而讓家人蒙羞等等,最後,胡富貴説他會有合適的時機,告訴我家人我很好,而且,那些事情只是組織的安排。

我點了點頭,我發現自己越來越信任胡富貴了,不過,他仍然不告訴我到底要去什麼地方,但我隱約也能猜到,最後,仍然是在一片星光下,車子停了下來。到了麼?我問。胡富貴不回答,卻帶着我繼續趕路。又在一片狼嚎聲裏,心驚跳地走了大半夜,才在黎明時分,到了一個山溝裏的軍營中。

“後翌?”我問。

“後翌!”胡富貴答。

“這麼説,你事實上,還是加入它們的,是吧。”我問。

“不,你也許會是個合適的人選。”胡富貴説:“我也和你説過,我只是一個誘餌。真的,我還不夠資格加入‘後翌’”我奇怪地問:“既然你不夠資格加入,你又如何能夠在這三更半夜地找到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胡富貴的眼睛裏忽然有了閃光。我奇怪地發現,淚水在他的眼睛裏打着轉。過了許久,他才平靜地告訴我,這裏是他剛入伍時的連隊駐紮的地主。

但旋即而來的一場戰爭,把他所在連隊拉上了戰場。很不幸的是他所在的連隊中了埋伏。在敵人重炮接連三天不停的轟擊下,所存無幾。所以,最後,連隊的番號也撤銷了,再也沒有建設這支連隊。

時間又過了十年,因為這裏比較偏遠安靜,而且山谷裏有一眼温泉,所以,被“後翌”選中了,作了駐地。

在重建的初期,胡富貴以一個老兵的身份,給規劃者介紹情況,參加了基地的基建。也是那個時候,他認識了“後翌”的指揮官。他們叫指揮官叫“老爹”現在,胡富貴見到了“後翌”的指揮官,仍然非常親切地叫了他一聲“老爹”!

老爹和胡富貴淡淡地扯了幾句,便眯着眼睛看着我,然後問胡富貴説:“就是這小子能躲子彈?”説話之間,兩手一錯,竟然手裏多了兩把手槍,在雙手錯之間,顯然子彈已經上膛了。

我非常的緊張,沒有想到這傢伙説來就來,簡直是有點瘋了,但卻不得不面對這個現實的挑戰。我注意了一下,老爹的槍口,並不是直接瞄準着我,而是一支槍瞄着我的左肩膀向上一點。

另外一支手槍,對着我兩腿之間的空隙。所以,我沒有動,但兩腿已經象上緊了發條一樣,蓄勢待發。

“砰砰”兩聲震耳聾。我能覺到兩顆子彈象我預期的那樣,一顆從我的肩膀上,一顆從我的下穿過。

但老爹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扳動槍機的手,不停要動作着,而且越來越快。我索閉上眼睛,全聽覺的安排,在一顆顆呼嘯而來的子彈的縫隙中穿行。唯一慶幸的是,手槍的子彈不多,而且,老爹也沒有真的要我的命。

所以,他最後一顆子彈打完之後,我仍然有大口氣的機會。

“要是你用的是機關槍,我現在就成蜂窩煤了…”我着氣説,很久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身體是這樣的孬種與不聽話。

老爹看着我,又看了看胡富貴,仍然是雙手一揮,把兩枝槍復位。他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頭,問我:“臭小子,你是怎麼做到的?”我不知道如何解釋這個問題,想了半天,才説:“我站在這裏的時候,要把自己想像成一面鏡子,一面你的鏡子…你明白嗎?”老爹皺了皺眉頭,説:“象武俠小説的什麼鏡什麼月的?”我擺了擺手,説:“不是,他們説的那種境界是對周圍天南地北的映像,而我,只是你的一面鏡子,在這面鏡子裏只有你…而沒有其他人,比如説胡中校。也沒有樹沒有房子…只有你和你的槍。我要把自己想像成是你。

然後,你每一次積聚力量注意我的時候,我都能覺得到你的行動。你每次扣動板機前半秒鐘,我已經開始動我的腳步了。

所以,我快不過子彈,卻能快過你扣板機的手指…”老爹皺得眉頭象是老‮花菊‬一樣,明顯他沒有聽懂,或者他接受不了“全是直覺!而且,我的真常從來不犯錯!”説着,我從口袋裏掏出一枚硬幣。

然後,轉過身去,背對着老爹,把硬幣從頭頂上扔了過去。硬幣叮地一聲響,落在地上,彈了幾下,安靜下來。我也不回頭,説:“字朝上!”我轉過身,果然和我想像中一樣,字朝上。老爹將硬幣從地上撿起來,然後,放在嘴邊吹了吹,反覆看了看。

忽然一抬手,扔在了我的身後。老爹的眼睛裏更多的疑惑,但卻不再考驗我。

“好吧,你可以留下來,但你要知道,你是個班生,他們已經訓練了一個月了。

你跟着他們再訓練一個月時間,要是能適應,就留下來,要是不能適應,還是要走人,你明白嗎?”老爹説。

我真不知道他説什麼,只能猜還有另外的人和我一樣,胡富貴為我解圍,説:“哦,後翌每年要從各大軍區招募志願者。每個軍區只能選送十個人來,來了以後,在一起再訓練三個月時間。

然後,開始正式為後翌服務…老爹擔心你的體能跟不上他們那些小夥子。你知道一個軍區才能選送十個左右是什麼概念?那是幾百萬軍中選優秀的人尖兒!

儘管如此,三個月訓練以後,仍然要淘汰掉一半技術不過硬的,留下的人,還要淘汰掉心理素質不佳的。所以,最後,能有幸留下的,也不過三十人左右…所以,以後,還是要全靠你自己。”我一時之間,有些茫然,原來,競爭是這樣烈。不知道這後翌除了有免死金牌之外,還有什麼好?老爹帶我和胡富貴用了早餐,然後,填了n多的表格,照了n張照片,等到手續辦得差不多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老爹在晚餐的時候,招待我們喝酒。他把營地的大隊長也叫來了,靠,年紀不大,估計也就三十出點頭,但他官銜很大,竟然是個大校。大校名字叫陸定疆,倒也合乎他的職務。陸定疆看了看我,眼睛裏滿是憂慮。

我知道他一定是看不起我。所以,我站起來很多次,敬他的酒,最後,這個直的漢子自己也覺得難為情了,他説:“你別喝太多了,明天一早上,你就加入營地的訓練,你就分在第五小隊吧。”老爹點了點頭,説:“五小隊的隊長是趙飛虎那小子吧!”陸定疆點頭説是。於是,老爹讓人把趙飛虎也叫來,又喝了不少酒,等到酒席散的時候,老爹和陸定疆對我都又親近了幾分。老爹拍了拍我的頭,説:“咱在這高原地區駐軍,有句話,叫躺在這裏,就是作貢獻了!

你小子剛從平原上來,居然還硬朗,一晚上還喝了斤半酒沒事,嗯,有前途!”陸定疆也拍了拍我的肩膀,説:“好好訓練!過些天,你的軍銜就能批下來了,也算是個上尉了!

不過,你肯定是隊裏軍銜最低的了,這樣也好,以後有機會,咱給你多長几級,但你自已要爭氣,遇到困難要頂住。”我只好拼命點頭。因為明天要訓練,所以,晚上我就住進了營房。還是在月光下,胡富貴和我分了手。他再次對我説,他會給我父親一個好的代的。朋友的承諾是最温暖人心的!這數十天的,讓我和他的友情,深了許多。

我住進營房的時候,戰友們應該入睡了,但我知道他們都沒有睡着。他們都躺在牀上裝睡。所以,我進去後,鋪了牀關燈躺下的時候,能聽到他們竊竊私語。他們以為我聽不到。

但我卻聽得真切:他們以為我是什麼關係混進來升官的。甚至有人説,要是後翌沒有進入後能快速晉級的制度,那麼,後翌也許要更純潔一些。所有的人都對我不屑,這樣也好,至少説明戰友們都還正直!

但接下來的事情,卻讓我慢慢地覺不是個滋味。***我沒有睡得很沉,但我仍然沒有料到第二天早晨太陽還沒有升起的時候,就要在月亮地上,排成隊,開始繞着營地周圍的羣山,跑一圈。

我不知道這一圈到底是多少公里。開始時是不屑問,後來是沒有力氣問了,據方位,我才跑完一半的路程,就已經累得要不過氣來了。

高原的缺氧反應,慢慢地開始折磨我。我撐了幾分鐘之後,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隊伍一隊一隊地從自己的身邊遠離。沒有人幫我。只有隊長,在我前面十幾米的地方,遠遠地帶着我跑。看得出來。

隊長趙飛虎也有些不耐煩。是的,誰也不希望自己的戰友是弱者,那麼在戰場上害死自已的。在有任務的戰鬥團隊裏,這是與其他地方截然不同之處。我咬着牙,腳步越來越慢。

等到跑到五分之三路程的地方,我已經沒有跑的力氣了,只能走了,趙飛虎等了我半天,等到我走到他身邊的時候,把我身上的負重取走了。

然後,他又向前跑去,不理我,也沒有和我説一句話。就算是走,也象是在要我的命一樣,但我又不能裝孬,等到營房的時候,我簡直要崩潰了,但是,他們能,那我一定也能!

我咬着牙,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營房。營房裏燈光温暖。已經是半夜了,老爹和陸定疆都在營房內團團打轉,等着我們回來。趙飛虎向兩位領導敬了個禮,然後轉向就走了,招呼也懶得和我打。我卻偏偏沒有辦法去怪他…是我害他一天沒有吃到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