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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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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人的背後,不僅有一些極右的白人團伙的支持與鼓動,估計,與美國政府也有關係…”祭師緩緩地搖了搖頭。

“哦?那你們是什麼態度?你們中間派?”我有點着急地問…我總是覺得自己欠了四十七一個大大的人情。

“我們?唔,真正的民族平等是不可能的,如果經濟與政治都不能平等的話。誰願意低頭接受其他民族的統治?但…暫時忍耐,也許比立刻反抗更好一點,光有衝動是不解決問題的。”他説着把手下的水晶頭骨摸了又摸。

“水晶頭骨能重新帶給印第安人的榮光?”我問。

“據説,水晶頭骨並不是供人膜拜的偶像,而是一個存貯信息的有它自己意識的容器。它所存貯的是一種全新的技術,如果你能讀懂它的話。

技術是一種力量!掌握了一種新技術自然會在民族競爭中佔有優勢而且這種優勢,據説是一種絕對的技術優勢…”祭師説。

“但願如此,但願它不是另外一個死靈之舞。”我説。

我説的死靈之舞,是指約在1885年,一名印第安人看到幻象,神向他走他,告訴他新秩序將要來臨。神命令他向他的人民傳授一種新的舞蹈,如果參與這一舞蹈的不同部族印第安人足夠多,舞蹈就會產生神蹟。

所有患病或受傷的印第安人都會恢復健康,不同時代所有死去的印第安人都會活過來一同舞蹈。一同舞蹈的無數印第安人會浮到空中,然後會有一場大洪水毀滅這個國家,殺死所有的白人移民。

洪水退去之後,印第安人們會輕輕落回地面,開始食物充裕、沒有疾病…也沒有白人的富足的天堂生活。

“哦…這個,事實上,我的部落,確實也參加了那個舞蹈。也許…總之,如果有可能,我們願意試一試。

不管是死靈之舞,還是水晶頭骨。象亡靈之舞,我們都願意深嘗試,何況是傳千年的水晶頭骨的傳説?”祭師認真的説。

我嘆了一口氣。我以前在自己的國家裏,折騰了那幾年時間,其實已經明白了,技術並不是決定的因素,制度才是主要的。印第安人表面上是敗在他們的落後的武器上。

事實上,是敗在他們落後的社會制度上。他們的有識之士,一直在尋找走出困境的方法,但軍事不行,宗教也不行…付出的總是鮮血與生命。

所以,當得救幻象給他們找到了出路的時候,全美國數百個部落中成千上萬的印第安人相信了那個幻象,加入了舞蹈。現在,我又聽到了水晶頭骨的光榮之説,但不同的是,這一次,牽扯到了我。

而且,聯繫到了我經過的失敗,我忽然和這位印第安的祭師有了同病相憐的覺。

“好吧!”我説:“我,我在傳説裏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你會相信?為什麼?”祭師鬆了一口氣:“我説過,我們印第安人,也許殺人,也許…但一般不欺詐。四十七説的那個預言,有些確實是應驗的,而且,見到你,也讓我更相信那個預言。”

“為什麼?因為我也是黃皮膚黑眼睛?”我問。

“不是。

是你的巫術。是你在瞬間結出的冰塊,讓我相信,你確實是一種可能。也許你就是印第安人的救主!”巫師認真的説。

“為什麼?你不也是在瞬間,在碗裏變幻出了一大碗水了麼?”我疑惑地問他。

“這個層次不一樣,我從一出生就開始修行這種力量,而且,結出冰,比結出水,要難很多倍。”祭師説。

“不會吧…”我心裏想,我還只會結點小冰不會生出水呢。我想了想,還是坦白地告訴他我只會結冰,不會生水。

“哦?”他非常吃驚,但很快地,似乎,以一種更加崇敬的目光看着我,並且替我解釋了一下説:“你見過蜘蛛網嗎?早晨,太陽沒有出的時候,它總是掛滿了水珠。

水氣在自然界是本身就存在的,我們要生水,事實上只要結張網把水捕捉過來就行了,但結冰就不一樣了,自然界還沒有哪一個動物能結出哪怕半點冰塊出來…巫術不是自然之術。

而是一種高深的學問,是反抗這自然的一種方式和力量!這樣説,你知道這結冰的巫術和我生水的巫術有什麼不同了吧…”解釋完了,他還順便把生水的要領,講了一下。

我思索了一番,慢慢地明白過來。果然,這和結網的方式差不多,水果然是從空氣裏捕捉來的…象這樣一個濕的森林裏,要生一碗水出來,果然不太難。

“是不是在沙漠這樣,水氣很少的地方,生水就比較難?”我虛心地問了他一下。

“也不是。我們印第安人,遍佈整個美洲,在沙漠地區,反而更需要這種生水的巫術,事實上…生水術正是為了在沙漠地區生活下去。只要這個巫術練得練了,那怕是在最乾燥的沙漠裏,也可能用生水術,很快生出一碗水來…”祭師耐心的解釋道。

“哦…原來…果然有用。那麼,結冰之術呢?”我問。

“是的。結冰之術,似乎沒有生水之術更實用,但它更消耗人的力才能結出冰來…至少我做不到…而且我知道在整個印第安人當中,能結出冰來的人,不會超過十個人。它一定有它自己的用處!應該比生水術更有意義吧,照我的推測,應該和水晶頭骨有關…”祭師又把話題引到了水晶頭骨上。我也有興趣,但我更關心小安妮的事情:“為什麼會是我?真的讓你這麼篤信?以至於把自己的女兒…安妮説,我會在她的身體裏留下種子,這是真的麼?”***“這個…”那個祭師的手不住地摩挲着他手下的水晶頭骨,過了許久,才説:“也許,是我手掌之手的水晶頭骨,在教我這麼做…”然後,他把水晶頭骨捧了起來,送到我面前,説:“你用手輕輕地摸一摸…”我怔了一下。把水晶頭骨穩穩地放在我的腿上。水晶頭骨有一點冰冷的覺…我學着他的樣子,用手,在水晶頭骨上,輕輕地摩挲了一番,説實話,除了清冷,並沒有什麼其他特別的覺。如果説是有,那是一種奇怪…嗯,真是好東西,天天讓人用手摸,竟然沒有油膩…

祭師,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把水晶頭骨拿了過去,放在手裏撫摸了一下,又奇怪地放回到我的腿上,説:“你和它多接觸一些時間,也許會有一點覺…我和它接觸時間長了,晚上會做到一些非常靈驗的夢的。”

“哦?”我好奇地把水晶頭骨放在手裏,仔細地摩挲了一下,從頭頂,到下巴然後,到了形態如真的耳朵鼻子眼睛,都用手指,小心地撫摸了一遍,但仍然沒有什麼覺。

“也許,會有用的。每一個水晶頭骨講的故事都不一樣…”祭師象夢囈一般地説。我不知道是點頭,還是搖頭。摸了一會兒,慢慢地抬起手,起身,把水晶頭骨放回到了祭師身邊的草筐裏。

“我想,它要是願意告訴我什麼,那我的靈魂,已經聽到了。”我説:“現在,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會這麼確信我就是那個人?為什麼會把安妮送到我的懷裏?安妮真的會懷上我的孩子嗎?實話告訴你吧,我…雖然,要是安妮堅持的話,我會負責任。

但,我真的並不樂意接受安妮會有我的孩子這樣的事情。”祭師搖了搖頭:“成功的男人,並不要為自己的女人刻意地付出什麼,只要他足夠成功,他的女人們沐浴在他的光輝之下就行了。

皇帝的後代很多,都不是自己帶大的,只要他做個好皇帝就行了…小安妮這次懷了孩子也罷,不懷孩子也罷,你都不用負什麼責任…如果預言是對的,那麼,你會…

如果預言有問題…那又有什麼好説的?全能之神,會指引印第安人前進的道路,會送來力量超強的救主。我們能做的,只是順便神的意志…”我頭暈:“既然不確定,這對安妮豈不是不公平?”

“公平?哪裏有公平的事情,而且,安妮是我的女兒,不是你的。你要是覺得不公平,你就儘量對安妮好一點吧。”祭師説。

這倒是現實的。我忽然覺得臉熱…我有什麼資格説這個?停了一會兒,那個祭師接着説:“你這次是要去洛城吧?”我點了點頭,點過頭之後,才發現自己沒有半點的猶豫,竟然角是着了魔一樣的信任了他。

“安妮在洛城大學,和你同路…”祭師説。

我打斷了他的話,直接告訴了他説:“我身後有尾巴,你也應該知道。是fbi的人!安妮跟在我身邊會有麻煩的!”

“fbi?哦,是的,我知道。你去洛城,是為了對付那個山本武志嗎?”祭師漫不經心地問,但卻讓我吃了一驚…這麼秘密的事情,他怎麼隨口就説了出來?

“你…”我停了一下,問:“這是預言的一部分嗎?”祭師搖了搖頭:“只是和預言有關。對了。

你難道不是去山本武志那裏拿回那個會唱歌的水晶頭骨?”我鬆了一口氣,原來,他以為我是為了水晶頭骨,事實上,我的目標是山本武志的臭頭,還有那個神秘和筆記本。

“您…”不知不覺中,我對他的稱呼加了一個敬稱:“您覺得,我這次能成功吧!”

“活着。活得足夠久,什麼都有可能。人不能太着急,記住了,年輕人!”祭師説。

“…你是説我這次…成功的機會不大?甚至有生命危險?”我問,心裏一驚。祭師目光炯炯地看着我,旋即,眼睛裏的光彩一收,然後,他低下頭,低聲唱起一支憂傷而蒼涼的曲調。慢慢地唱完了,他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