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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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幹嘛發呆?”七巧拉拉顧大嫂衣袖,顧大嫂這才回過神來。
“民女見過貴王千歲。”顧大嫂上前施禮。
武植使個眼,七巧一把將她拉住,武植笑道:“大嫂這可就不像你了,江湖兒女,不必來這一套。”顧大嫂哈哈一笑:“禮不可廢啊!”七巧嘻嘻笑道:“那大嫂也該給七巧行大禮了!”顧大嫂伸手在她小臉上一捏,笑道:“你這小妮子又是什麼人物了!”七巧揚起頭,得意的道:“本姑娘乃是貴王妃娘娘!”顧大嫂捏在七巧臉上的手一下滯住,神
尷尬的放下,本以為這瘋丫頭是貴王侍衞之類的角
,沒聽説過夫
師徒相稱的,更想不到王妃會跑去和江湖豪傑動刀動槍。可七巧
子她知道,絕對不會説謊,這種事也不是可以説謊的。心中不由大
尷尬,自己這是做什麼?隨便就去捏人家王妃的臉?好像太不成話了!
七巧嘻嘻一笑:“姐姐怕了吧!”武植笑着瞪了七巧一眼,對顧大嫂道:“大嫂不必理這丫頭,來,坐,坐…”眾人重新落座,問起金蓮,段景住並沒有來過王府,武植一皺眉,沒有説話。
顧大嫂面有憂“不會被曾頭市的人抓去了吧。”七巧哼了一聲:“敢搶咱家的寶馬?曾頭市好大的膽子!”她現在一張嘴就是咱家的寶馬,擺明不想叫武植“私
”玄靜笑道:“那不正合你心意?又能出去瘋?”七巧白她一眼:“本姑娘堂堂貴王妃娘娘,一向格守婦道,舉止端正。温良嫺淑,什麼時候瘋過!”説着話急忙把正一顛一顛地小腳停下併攏,作出一付很淑女的模樣。
眾人莞爾,也把憂慮去了一些,武植忽覺少了點東西似的,看看左右,猛的醒悟,平總是默默在自己身邊服侍的竹兒不在。問金蓮道:“竹兒呢?”金蓮好笑的看他一眼,悄聲在武植耳邊道:“一天不見就想,讓相公收她入房又不肯…”武植被金蓮説的老臉一紅,心中一嘆。自己怎麼也擰不過這個彎兒來,説自己做作也好,矯情也罷,總之就是沒有那種念頭,或許是覺得老天對自己實在眷顧,有了金蓮和七巧足矣,若是再有三心二意,未免顯得貪心不足。何況想起楚楚可恰的竹兒。總是下意識把她做妹妹看,怎麼也不能看作女人,搖搖頭,拋去雜緒,順其自然吧。
金蓮見武植尷尬,急忙轉過話題。
“今收到武家莊地書信,大牛病倒了,我看竹兒着急,就強令她回去看她哥,走之前還一個勁兒唸叨怕你不高興呢。”武植笑笑,自己又哪會不高興呢?
“可曾派人保護她?帶沒帶大夫?”金蓮點頭道:“恩,遣了幾名侍衞和大夫隨行,還有兩名宮娥服侍。”説着話拿出一封信箋。笑眯眯遞給武植:“竹兒寫給你的!”武植一愕。竹兒會寫信了?這些子的識文斷字倒是沒有白學,説起來也是。這些
子竹兒可是用功的緊,每
空閒都在筆筆畫畫。
“金蓮姐你們説什麼呢?”七巧和大嫂聊了幾句,見金蓮和武植竊竊私語,好奇地湊過來。
金蓮笑道:“説竹兒呢。”那邊幾女嘰嘰喳喳聊天,武植拿起紙箋,歪歪斜斜的筆跡比自己的也好不上多少,武植心理這才平衡一些,就見信箋上寫道:“老爺,看到竹兒寫得字了嗎?竹兒會寫字了,就是寫得太難看了,老爺不要笑竹兒,您不知道竹兒會寫字的時候有多開心,以後老爺出遠門,竹兒也能給老爺寫信,説説心裏的話了,您説竹兒是不是該開心?竹兒現在才曉得會寫字真好,就像這些話,竹兒當老爺的面是不敢説的,竹兒不明白的是,在信裏竹兒膽子怎麼就大了呢?老爺會不會覺得竹兒變成了膽大地野丫頭?還是不説這些話兒了,竹兒可不想變成野丫頭。
竹兒的哥哥病了,竹兒很擔心他,這幾天回莊子去看哥哥,就不能伺候老爺了,老爺別生竹兒的氣啊,等竹兒回來給老爺賠罪。”後面落款是“老爺的小侍女竹兒”武植看完信,心裏沉甸甸的,原來竹兒這般拼命去學識文斷字,小心思裏卻只是為了能給自己寫信,再看滿篇筆跡中“老爺”二字明顯娟秀漂亮,和別的字一比就彷彿不是一人所寫,想必小姑娘閒來無事,不知寫了幾千幾萬遍“老爺”寄託柔情。武植雖是人,但看多了後世地肥皂劇,想不到如今劇中主角換了自己,一時間百
集,説不出話來。
是夜,顧大嫂被留宿,大名府後院也是幾進幾齣的大院落,雖然和貴王府比起來是小巫見大巫,但幾十間空房也是有的,遣兩名宮娥去服侍顧大嫂,顧大嫂卻是哈哈大笑:“我這身子骨可不起別人服侍,會折壽的。”好説歹説,也不願意被人伺候,也只得由她。
一夜無話,第二武植醒來,梳洗過後,方走出後院,就有侍衞來報,昨
深夜段景住求見,因王爺已就寢,侍衞沒敢打擾。
武植神一振:“帶我去見他!”侍衞在前領路,來到前院一處小院落中,就見院中梧桐樹下,一匹異常神駿的高頭白馬正懶洋洋躺在綠草中曬太陽,從頭到尾,果然不見一絲雜
,如同白玉雕成,比之扈三妹的玉兒卻是多了幾分神駿,少了幾分靈巧。
武植心癢難搔。大步走到白馬近前,伸手去撫摸馬頭,玉獅子聞得腳步聲,耳朵一下豎起,張嘴就朝武植伸出的手咬了下去,武植大驚,急忙縮手,玉獅子一口落空。忽而騰一下躍起,後腿猛地向武植蹬去。
武植在它跳起時已然知道其用意,早早就跑了開去,玉獅子也不追趕。掃了武植幾眼,施施然又躺了下去,武植卻是看得清楚,馬目光中竟然分明有幾絲不屑,馬兒看不起人?還出不屑之意?最可氣的是看不起別人也還罷了,自己可是堂堂貴王,名動天下,竟然被只牲口瞧不起?武植真是哭笑不得。悻悻地問侍衞:“段景住呢?”侍衞還未説話,院中一間房屋內已經跑出名赤發黃須地
瘦漢子,見到武植側頭便拜:“小人段景住見過貴王千歲。”武植一笑:“你如何就知道我是貴王?”段景住道:“若不是貴王,何人能有這等神威?”武植笑笑,心知自己帶侍衞一大早趕來,再看侍衞對自己恭謹。段景住雖是盜馬賊,但看人的眼力想必也不能差了,自然猜出自己就是貴王。
“起來吧,説説你怎麼半夜趕來呢?顧大嫂可是甚為擔心。”段景住恭恭敬敬垂手而立:“説起來能見到王爺也是託了王爺威名,昨小人失手被曾頭市那幹賊人所擒,本以為必死無疑,誰想後來眾賊人見到了王爺在四城懸掛地布幡,知道事已敗
。爭論後把小人放掉。”武植皺起眉頭:“把你放掉就完了?”段景住道:“這個小人就不知道了。”旁邊侍衞急忙湊過來。低聲稟道:“王爺,曾頭市昨
晚間送來了一批珠寶。説是請罪,還有一人長跪在府外,自昨
晚間一直跪到現在。”武植聽説段景住到了就急匆匆趕了過來,餘事侍衞還未來得及稟告。
武植點點頭,曾頭市若不低頭認錯那可就奇了,只能説它得虛名而已。
“外面跪者何人?”
“他自稱史文恭,曾頭市槍教師。”
“恩,等他跪到午時再去傳話,就説禮物我收下了,前事不究。”若不讓他多跪一會兒,怕是他不會相信貴王就這樣輕易算了。最近雜事甚多,調理曾頭市也不急在一時。
“段景住,玉獅子似乎脾氣甚是暴躁,莫非靈馬還需認主?那也不對啊,你又是如何從它主人處將之盜出?又是如何帶來中原?”武植現在最關心的是自己的坐騎,若是不給自己騎乘那不是空歡喜一場嗎?要説降伏它?看看它那高大魁梧的馬軀,那看起來勁道十足的後腿,還是算了吧,要不小心被它用足力氣蹬個正着,自己鐵定完蛋。
段景住笑道:“王爺放心,此馬卻是沒有主人,想當初遼國大王子也曾數次想將之制服,終於沒有得逞,是以小地才能將它盜出,説起來這匹神駒眼中,小人大概就是它的僕人吧。當初也是每伺候的它周全,這才隨小人回了中原。看世間英雄豪傑,也只有貴王您能令它乖乖認主了。”武植笑着點頭,心中嘆息,又要拼命了?
以後幾,武植就和玉獅子較起了勁,每
牽它出城,在野外搏鬥,
都以武植慘敗告終,雖然不能令它拜伏,但對武植卻是親近了幾分,開始還需段景住跟隨,若無段景住這個每
伺候它的“僕人”玉獅子是
本動也不動,更勿論跟武植出城了,到了後來,每
武植一到,它就雀躍不已,樂顛顛地跟武植出城,再不需段景住好言好語的在旁“商量”大概每
蹂躪武植成了玉獅子樂趣之一了。
至於本來對玉獅子還有幾分興趣的七巧,看了幾眼後就把它打入冷宮,太過高大了,七巧不喜。
和玉獅子搏鬥的子裏,武植接到了宗澤來信,正是
兵之議,主要就是
兵,
商,強訓幾點,
兵就是裁減廂軍,北宋廂軍上百萬,消耗國庫大量銀錢,又無戰力可言,廂軍軍費常常成為各級官員貪墨的對象。宗澤提出的辦法和王安石的省兵法和將兵法類似,即簡編並營,裁汰老弱、冗兵。又因宋朝有更戍法,就是規定軍隊赴邊防戍或到其他重鎮駐泊就糧,三年一調。結果造成軍隊常年
動,兵帥不合,遂使戰鬥力大大下降。宗澤提議取消此制。
至於商就是
止廂軍和
軍軍官行商,而強刮就是對部屬
軍地各種訓練辦法。
商和強訓武植自無異議。但裁減廂軍和取消更戍法就沒那麼簡單了,北宋募軍招募對象多為災荒饑民,並實行災年招募饑民為兵地養兵制度。此舉很大程度消除了民間隱患,降低了災荒之年發生民變的可能。不過有利也有弊。宋朝軍兵終身供養,到六十歲後才供養減半,致使大量的銀錢消耗在老弱兵卒身上,武植有時候覺得廂軍稱為養老院還差不多。
不過這種募兵制度畢竟是好事,只要國庫充裕,就當作後世的社會保障體制瞻養災民也無不可,就是要想辦法怎麼把廂軍終身制改動一下,令大災過後災民可回鄉耕種。實行類似後世的軍隊招募制度。這也不是當務之急。慢慢想辦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