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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故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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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年航行在大海上的水手都知道,在海洋的一個位置,有着一片浩瀚的平靜之海,那裏沒有其它地方的都具有的風暴季節,也沒有冰凍和巨,甚至連天氣也是一成不變的,基本上沒有太大的變化。

甚至那裏也沒有人敢於進入,就算是被暴風迫的無路可逃的時候,也沒有聽説有那個人敢於躲進那片恆古一來,就如同死亡一樣的平靜中,因為躲進去的人,都再也沒有出來過。那片如同內湖一樣平靜的海域裏,或者是海面下有着什麼樣的秘密,就隨着那些失蹤的人們,永遠的沉積在還活着的人們的心底,成了人們不願提起的,永遠的痛。

還有恐懼。所以,在平靜之海的官方稱呼後面,通常都會註明一個民間的稱呼,以標註這片平靜的海域——死亡之海。

現在,這片故老相傳,耳提面命的嚴令止進入的海域,出現了一艘船,一艘破破爛爛的,造型古怪的多體船。一艘停在一個有着如同小島一樣的脊背,巨大到海怪級別的海龜身上的,沒有任何標誌的小船(與海龜比任何船都大不了)。

這就是前來接受海族女王接見的劉靜學一行。前方,站立在那片沒有人類踏足的平靜之海的海面上的,就是海族女王直屬的親衞隊,一個從來沒有記載在人類史冊和情報上的,主管看護海族王城的最強兵團,也是造就平靜之海赫赫威名的元兇禍首。

站在船頭,看着周圍那平靜的海水,還有站在前方大龜頭上開路的克里斯蒂納,劉靜學嘆了口氣,如果沒有克里斯蒂納的帶路,怎麼也不會有人能夠通過海族的重重圍堵,進入到這片平靜的沒有什麼波瀾的海域。光看現在大龜身旁的那些不時泛起的花,和那些水下隱隱約約的暗影,就知道,平靜的水面下暗中隱藏着多少的殺機。

進來,有克里斯蒂納帶路,可出去呢。

不知道怎麼樣從戒指裏拿出東西的自己,而且即使是知道怎麼樣從戒指裏把東西拿出來,也不能保證就能拿出來的自己,怎麼樣才能踏上回家的路途呢?娃娃估計也在為這個事情在心吧。

從哪一夜後,劉靜學總是能夠從娃娃那大大咧咧的動作,嘻嘻哈哈的言語中,看到那麼一絲的擔憂,總能在不經意和回首中看到那隱藏的一份關心的目光,仔細看的時候,卻有找不到了。

也許,這就是疑鄰盜斧的衍生吧,現代一點是説法應該就是帶着有眼鏡看人了。

管他呢,作為男人,愛都是這種內斂的表現法,真的要説出來,反倒大夥都會覺不自在,心裏明白就行了。現在主要面對的就是那邊站住水面上,完美的表現出洛神賦中意境的現任海族女王——克里斯丹美。

一名美人,在眾多五大三的壯漢的護衞下,穿着類似於夏威夷草裙的服裝,站在波光粼粼是水面上,清水為容,碧玉為膚,怎麼樣的一個美字了得。怎麼樣的一個媚字了得。

就連娃娃也時常的會有那麼一段時間的失神,其它的那些血氣方剛的年輕強壯的獸人,侏儒,野蠻人們那還把持得住,無視於圍繞在那位頭戴白玉般的皇冠的美女周圍那些壯漢吃人的目光,劉靜學的護衞們也都疊肚的站立在船頭,容光煥發的用灼灼的目光平視着前方:那裏有美女。

還是兩個。

兩個天姿國,沉魚落雁,美不勝收,禍國殃民…的美女。

除了劉靜學這個用看解剖的眼光欣賞美女的怪人,其它的雄生物都被那對面容上極度相似,氣質上截然不同的母女給緊緊的引住了目光。一個是稚青澀的可人,一位是雍榮華貴的嬌媚,偏偏兩人的外形上有極度的相似,保養的極好的母親和青豔麗的女兒都穿着那種暴極多的短褂小衫,微風吹拂下,一片片嚥的聲音在劉靜學的耳邊喧鬧的響起。

“您好,尊敬的女王陛下,對於您能夠在百忙之中還親自的接見我這個普通的人族,我到萬分的榮幸和不勝的惶恐,更加對給您造成的困擾到萬分的歉意。希望您能原諒我的孩子對您所帶來的不便。”充分的發揮謙虛的本,劉靜學儘可能的把事情向小了説,希望能夠逃過這一劫。

“你是普通的人族嗎?”克里斯丹美嘴角掛着莫名的笑意,在眾多食人鯊一樣的目光中,腳步輕盈的踏上了龜島(龜背),徑自走到劉靜學面前,看着這個低着頭,一副恭敬順從模樣的人族男人:“我怎麼不知道能夠獲得神器認可,被認為是主人的還有普通人,難道神器也會有出錯的時候?”

“而且這個神器還是我們見過和聽説過的最高級的神器。”克里斯丹美一直走到劉靜學的身邊才站住,伴隨着一股誘人的甜香,劉靜學勾下的眼睛裏出現了一片洶湧的波濤:“而且它還拿走了我們世代相傳的寶貝,搬空了我們整個海族花了幾代人建成的寶庫,你説這樣的神器,它的主人會是一個普通人,這樣的話您會相信嗎?”幾乎是湊在劉靜學的耳邊,海族的女王軟聲細語的説出這番話,隨着她的語聲,劉靜學的眼光也不斷的上下的晃動着,晃動着…。

還好,在最後的關頭,劉靜學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脖子,沒有作出隨着‘波濤’而上下‘盪漾’的動作,那樣的話,‘點’了頭的劉靜學就再也沒法説清楚了:“女王陛下,不幸的是,我確實是一個普通人,即不會魔法,也不會鬥氣,也沒有種族異能。也可以説是個廢人。至於您説的那個神器認我為主的事情,我確實不知道是為什麼,不過據我估計,也許正是因為我的無能,所以那位神器的器靈大人才會選擇了我,因為那樣的話,我就沒辦法從它那裏把您的寶貝取出來了。”

“而我,也確實是沒有辦法從那裏面取出東西,至少,我現階段是沒有辦法的。”抬起頭,劉靜學把目光從‘波濤’上移開,轉移到面前的這張宜笑宜嗔的嬌容上,好讓她看到自己那充滿誠意的目光,以增加自己説話的真實:“所以,你們還是想辦法看看怎麼樣能夠突破這個戒指的自我防護,然後你們再想辦法把你們的寶物從戒指裏拿出來,不然我也沒辦法幫到你們。”

“哦,這樣啊。”輕飄飄的一巴掌拍在了劉靜學的身上,圍繞着劉靜學轉圈的克里斯丹美,從劉靜學身後接觸到了劉靜學的肩膀,然後就是一聲悶哼,在劉靜學回過頭來的時候,只看見遠遠的,克里斯丹美以敦煌飛天的姿勢飛了出去,接着,龜島外的海面上濺起了一朵花。

身後傳來一陣怒吼,不用想,就是海族女王的護衞們發出的。自己的主子被別人打飛了,儘管是對方連手都沒有動,但是眾多的海族悍兵們還是吶喊着衝了上來。道理,肯定是要打過了再講了。旁邊的海水中,也洶湧的泛起了花,顯示出海族,憤怒了。

娃娃和一眾的野蠻人立馬也向着劉靜學衝來,幾步的距離,一跨就到了,他們紛紛的擋在了劉靜學的身前,哪怕是在對方的主場,那怕對方的身高普遍比他們高大上不止一頭兩頭,哪怕對方普遍比他們彪悍,哪怕對方人數眾多…。

哪怕有着種種的不利條件,跟隨劉靜學的眾人還是第一時間的把劉靜學團團的包圍在了中間,面對着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他們沒人猶豫,沒人退縮。

劉靜學很動,也很動,看着周圍那些高低錯雜的護衞圈,看着那些揮舞着長長的兵器的海族兵團,劉靜學很動:“今天,我們都要死在這裏了嘛?”有着神器的防護,或許他自己可以逃掉被海族屠殺的下場,但是卻難以逃被海水淹死的下場,因為海水有着足夠的時間和耐心消磨掉任何人的生命。

從第一聲兵刃的接觸開始,一聲聲嘩啦啦的兵刃的落地聲和撲通通的海族跪地聲就不斷的傳來,劉靜學就那麼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些氣勢洶洶的海族兵團,一個個的扔下了自己的兵器,五體投地的跪爬在龜島上,瑟瑟的發抖。

在海族兵團的吶喊聲沉寂下來後,人魚公主克里斯蒂納和她的媽媽海族女王克里斯丹美的制止聲才冉冉的飄了過來,極具諷刺意味的,在周圍的一圈跪倒都比劉靜學高的海族護衞身邊迴盪。

時間很短,變化很大,劉靜學和他的一眾護衞眼睜睜的看着,看着那些即使是跪在地上也比他們大多數人都高的壯漢們,就那麼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瑟瑟的戰慄着,彷彿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大罪一樣。

一聲驚呼傳來,克里斯蒂納所在的龜頭驀然的高昂起來,然後又詭異的消失了,留下克里斯蒂納扎手紮腳的從半空中尖叫的向着水中落去,腳下的龜島一陣動盪後,也平靜了下來,就那麼靜靜地飄浮在海面上。

畢竟是海族,在海里他們基本上是不會受傷的。很快,落水的兩位美人兒就整頓好了自己的儀表,重新的浮出水面,儀態萬方的向着龜島行來。等克里斯丹美和克里斯蒂納再次踏上龜島,同時踏上龜島的還有一個胖乎乎面團團的男人。笑咪咪的用飽含蕩的目光,目不轉睛的看着劉靜學。

看到那個男人,克里斯丹美和克里斯蒂納都不約而同的愣了一下,然後就連忙圍了上去:“龜公公,您怎麼出來了。”

“我有我的事,你們不用管我。”這個長得讓劉靜學倍動的,胖乎乎面團團的黃人種的男人擺擺手,徑自向着呆立的劉靜學走了過來,絲毫沒有在意海族女王和公主的恭敬,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在海族中擁有不同凡響的身份和地位。

但是,讓劉靜學動的難以自的是:這個有着黃皮膚,黑眼睛的富家翁雖然長着一頭綠茸茸的短髮,童山漉漉的他説的居然是一口正宗的,帶有濃重的地方口音的漢語。

又聞鄉音,劉靜學的眼眶迅速的紅了。在這種危急的境地居然又聞鄉音,劉靜學的心澎湃了。在這種四面楚歌的境地中,帶着救世主的光芒,飄然降臨的,居然説着一口利的鄉音。劉靜學放鬆了。毫無形象的,一股坐在了地上。

“你來啦。”那位富家翁也是動的説不出什麼,只是走到劉靜學面前,着雙手問了一句。

“啊,我來了。”劉靜學滿眼的淚水,一副終於找到組織,找到黨的表情,眼淚汪汪的抬頭看着那個面團團的富家翁。

“吃了沒?”異口同聲,兩個人同時問出了一句最普通,也是最温馨,最貼心的話。

“呵呵…”兩個人都暖洋洋的笑了,胖胖的富家翁伸出手:“龜歲,曾經的東海龍宮主管。”

“劉靜學,一個…你是東海龍宮的主管?那個龜丞相?東海龍宮的九千歲?”劉靜學再次的大吃一驚,沒想到自己還能夠見到曾經在傳説中的人物,見到了一個耳能詳的神仙,儘管只是一個跑龍套的,但跑龍套的神仙,那也是神仙啊。

“呵呵,曾經的主管,曾經的。”好不容易見到了老鄉,老鄉居然還知道自己的事蹟,龜歲面團團的臉上充滿了得意的笑容,覺大有面子:“不過,你説的那個龜丞相和九千歲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