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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惡魔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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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惡魔之花智者見智,yin者見yin。

同一個事物,蕭凡和太虛的觀點完全不同,本是一件關乎國運的事情,太虛卻非要把蕭凡劃入yin賊的圈子,這個事實讓蕭凡很鬱悶。

到底是因為太虛本就是個yin人,還是因為他蕭凡在別人眼裏看來是個yin賊?

“師父,我在你眼裏是個什麼樣的人?”蕭凡忍不住問道,這一刻他忽然對別人怎麼評價他產生了好奇。

太虛斜睨了他一眼,從鼻孔裏哼出兩個單音節,慢條斯理道:“你是個混帳。”

“可我長得很英俊呀…”蕭凡有點不甘心。

“那你頂多也就是個長得很英俊的混帳。”蕭凡想了想,覺得這個評價很不客觀。

這是個辨證的問題,混帳眼裏看誰都是混帳。

“好吧,不管我是什麼,師父,我剛剛説的那種藥,你到底有沒有?”太虛神情警惕道:“你要這種藥想幹什麼?”

“最近神空虛,想磕幾顆藥打發一下寂寞,我這麼説你信不信?”

“不信”

“那你就別問那麼多廢話,趕緊把藥方給我,這是朝廷機密,説了你也不懂。”蕭凡有些不耐煩了。

太虛翻了翻白眼,悠悠道:“你説的那種藥呢,貧道確實有,但此藥得來不易,煉製頗費周章,貧道是不會輕易給你的…”蕭凡嗤笑道:“什麼得來不易,個人的力量能與國家的力量相比嗎?在你看來千辛萬難的事情,我一道命令下去,千萬人為我所驅使,找個藥而已,太簡單了,別羅嗦,快把藥方和煉製方法告訴我”

“那也不行這種藥不是好東西,傳出去會害死人,説不定會害了天下人,貧道不能給你…”太虛一慣油滑的老臉竟非常罕有的浮現堅決之

“不就是個藥方嗎?你這老傢伙怎麼這麼小氣?給你銀子成不成?”太虛哼道:“不成此物乃是物,用之必禍害天下,貧道不能造這個孽”蕭凡俊臉微沉盯着他:“你真不給?”

“不給”蕭凡陰沉着臉很認真的道:“你不怕我揍你嗎?”太虛輕蔑的大笑:“你有那本事嗎?”蕭凡猶豫了一下,又認真的道:“…你不怕師伯揍你嗎?”太虛笑聲一頓,神立馬凝重起來:“你什麼意思?”蕭凡從身後掏出了彈弓,瞄準了廂房對面張三丰的卧房,裝丸,上弦…

太虛面頓時慘白,驚怒加道:“孽徒…”話音剛落,砰的一聲巨響,張三丰卧房的木格窗户被強力的彈弓打出了一個大,木屑塵土飛揚中,只聽卧房內一聲慘叫:“啊——誰敢暗算貧道?”太虛驚恐的睜大了眼,一股不祥的預油然而生。

拍了拍太虛的肩,蕭凡一指天上,驚奇叫道:“師父,嫦娥在奔”太虛下意識抬頭,一把彈弓頓時到了他的帶間。

正在此時,手捂額頭怒氣衝雲霄的張三丰從房裏衝了出來,第一眼便看見太虛間別着的彈弓…

蕭凡順勢起鬨:“哇師父,你打得真準…”張三丰鬚髮俱張,一雙眼睛早已通紅,沉默了一下,張三丰忽然仰天長笑,鬆鬆垮垮的道袍像個氣球似的鼓漲起來。

“師弟不錯,這些年膽量大了不少,敢向貧道下黑手,不知你身手是否也進了,來,咱們練練…”笑聲如雷鳴轟響在耳邊,震得廂房的牆面不停掉土渣兒…

太虛驚恐得像良家少女遇到了氓,一邊絕望的搖頭一邊語帶哭腔道:“師兄,事實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這是個誤會…不,你站住,別過來我喊人了啊…”

“少廢話,受死吧”張三丰左手抱,右手環月,雙臂神奇的劃出一道又一道圓形的幻影,聲到拳到。……

施暴過後,張三丰一臉神清氣,哼着小調回了卧房。

太虛鼻青臉腫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蕭凡蹲下身,同情的道:“師父,你扛揍的功夫真厲害若徒弟我每天都來這麼幾齣,師父你能扛幾次才會羽化昇仙?為了一個藥方,你這又是何必呢…”太虛趴在地上直呻,哀聲道:“小王八蛋,你果真是貧道的劫數啊…南方荒蠻濕熱之地,有花妖豔,其名曰‘罌粟’…”蕭凡聞言如被雷擊中了一般,整個人都楞住了,張大了嘴半晌無言。

罌粟,來自地獄的惡魔之花,妖豔美麗,卻蝕人心骨,軍人食之無力征戰,百姓食之家破人亡,列強用它強行敲開了中國最後一個王朝的國門,乾了一個國家的血,使國人蒙上了百年的恥辱和苦難。

蕭凡猛地拍了拍腦門,我怎麼偏偏忘了這個?虧自己還是從前世穿越而來的,這簡直是對付燕軍的極佳利器啊若將它摻入燕軍的軍糧裏,用不了半年,十五萬燕軍便會上癮成癖,不可一或缺,那時他們還如何拿得動刀劍,拉得開強弓,跨得上戰馬?

若再命王貴突然斷掉糧草供應,遠遁而去,也許燕軍會全部崩潰,那時朝廷大軍揮師北上,燕軍只能像一隻只待宰的綿羊般,被朝廷大軍屠戮殆盡,朱棣便不戰而敗,他還有什麼能力謀反?

罌粟,一件美麗而殘酷的武器,用之可抵百萬大軍,使敵人灰飛煙滅。

蕭凡興奮了,這種覺就像突然打開了一個****玩遊戲,所有的難關在他眼中已蕩然無存,燕王朱棣再也不是那麼強大難敵,一代梟雄又如何?縱橫無敵又如何?手下的十幾萬雄師突然變成了綿羊,他一個人再厲害也翻不了天。

可是…罌粟真的可以用嗎?

蕭凡想到這裏,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眼中的興奮之消逝無蹤,神變得遲疑起來。

若真用這個東西,十五萬燕軍將士可就全廢了,那些軍士何辜?他們只是吃糧拿餉的苦漢子,忠義對他們來説太虛無縹緲,誰給他們飯吃,他們就為誰打仗,無非只是一個謀生的活計而已,有必要用這麼殘酷的東西禍害他們嗎?他們身後還有兒老小,此舉將會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世上會添多少新寡之婦和支離破碎的家庭?

朝廷與燕王之戰,説到底只是漢人內部之爭,若用罌粟為武器,等於是將整個民族生生垮。

就像太虛説的那樣,罌粟是個禍害天下的東西,它像一個魔盒,打開之後不知道會給天下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和災難,萬一蕭凡沒能力遏制它的蔓延,使它慢慢滲透到民間甚至朝堂,那時崇尚成風,蔓延無盡,整個大明江山和百姓全毀,自己擔得起這麼大的責任嗎?

想到這裏,蕭凡渾身打了個冷戰。

他不想做好人,卻也不想做千古罪人,何事可為,何事不可為,在他心裏自有一杆秤,他不怕別人指着鼻子罵他臣惡賊,也不介意百年以後世人如何評價他這個建文朝廷的權臣,但他害怕毀了這個民族,害怕毀了朱允炆的江山,他怕揹負民族第一罪人的名聲,這是他絕對無法接受的。

蕭凡沒有大仁義,卻有着他的小善良。

他對善良的定義是:做人可以缺德,但不能做得太缺德。

罌粟這個東西,很明顯超出了他的道德底線。

蕭凡苦笑不已,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道德底線,他一直以為自己的良心是個無底來着…

罌粟不能用這個魔盒也許將來自己會親手打開它,但絕不是用來對付漢人。

主意打定,蕭凡長長舒了口氣,神情遺憾卻又帶着幾分輕鬆。

一個絕好的機會被放棄,可惜是可惜,但他的良心此刻卻舒坦無比,彷彿做了一件莫大的功德善事一般。

十五萬燕軍若知他一念之間救了他們的命,實在應該給他豎個長生牌位的。

不過,罌粟不可用,不代表別的藥不可用。

蕭凡蹲下身,笑眯眯的瞧着太虛,道:“師父,罌粟這玩意霸氣外,口味確實太重了,有口味清淡一點的藥嗎?”太虛盤腿坐在地上怒道:“清淡?你當是酒樓裏吃宴席呢?這盤菜不合口味再換一盤,哪有那麼多藥讓你選?沒有”蕭凡嘿嘿笑而不語,反手從間摸出了彈弓,然後瞄準了張三丰的卧房…

“慢着孽障住手我有,我有”太虛帶着哭腔,驚恐萬狀的制止了蕭凡玩他老命的動作。

蕭凡斜眼睨着他:“屬蠟燭的不是?不點不亮…”太虛苦着老臉,嘴裏喃喃唸叨“劫數啊劫數”一邊從懷裏掏出一個髒兮兮的小陶瓶兒,不甘不願的朝蕭凡一遞,哼道:“拿去此藥名曰軟骨散,貧道十幾年前花費心思煉製而成,其實裏面也有少許罌粟的成分,不過分量卻很小,此藥無無味,不過藥效卻很慢,也許一年半載才見效果,服用之人四肢漸漸無力,易疲易困,除此倒沒什麼大的害處,郎中也瞧不出什麼端倪…”蕭凡大喜,如獲至寶將它進懷裏,接着笑眯眯的道:“一小瓶兒哪夠?師父你將藥方和煉製方法寫下,我要的數量很大…”太虛嘆氣道:“你難道看上哪家有錢人的家產了,想謀財害命?”

“師父真是冰雪聰明,徒弟我要謀的,正是岳父家的家產…”

“…”太虛搖頭嘆氣將藥方寫下,蕭凡接過看了一遍,除了罌粟需要派人從南方秘密獲取之外,其他的藥倒是尋常寒之物。

蕭凡大喜,拍着太虛的肩笑道:“師父深明大義,將來一定長命百歲…”太虛怒道:“放貧道早就超過百歲了你這是拍馬還是咒我呢?”

“此事若成,師父功莫大焉,徒弟我一定奏請天子,請他給你封個九千歲。”太虛頓時轉嗔為喜。

——老頭兒傻一點其實可愛的。

當晚,北平欽差行轅內放飛了一隻鴿子,鴿子在漆黑的夜空中撲扇了幾下翅膀,便朝京師方向悄無聲息的飛去。

指揮使一聲令下,錦衣衞這個龐大的國家機器悄然運轉起來…——以下不算字數——剛剛來電,又丟了大概兩千來字,最痛苦的莫過於重複碼字,很多細微之處現在都回憶不起來了…

現在去吃飯,休息過後繼續碼字,什麼時候碼完什麼時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