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藩王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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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濟憎還在路上的時候,錦衣衞已經把消息飛快傳進了京師皇宮。
朱允墳聞報頓時啼笑皆非,忍住笑趕緊給還在路上一邊走一邊哭的朱濟憎補上了一道旨意,允許他回京小住一段子”這才免了朱濟*被朝中御史言官參劾的命運。
剛剛升級為第一的晉王自己把自己給削了,於是,寧王便順理成章的成了第一藩王。
寧王朱權渾身直哆嗦,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嚇的。
朱權二十歲出頭”跟蕭凡差不多大的年紀。二人年紀相當,但朱權卻被蕭凡狠狠的算計了一次,直到朵顏三衞招呼都沒打便入關幫着蕭凡滅朱棣,朱權這才發現自己被蕭凡挖了牆角,氣得在王府裏哇哇大叫。
寧王之所以能在二十餘位藩王裏排名第三,是因為他手下有一支戰無不勝的驍勇騎兵,也就是被朱元璋收編的朵顏三衞,寧王靠他們才屢屢擊退教子”成為天下排得上名號的實力派藩王,如今蕭凡像個發了橫財的暴發户,幾箱黃金砸下去,朵顏三衞居然成了他蕭凡的手下,寧王轉眼便成了個光桿司令,更可氣的是,隨着朱棣被滅,朱濟憎拖家帶口直奔京師,天下藩王裏面,他這個光桿司令居然莫名其妙成了排名第一的出頭鳥。
這簡直是在他朱權的臉上扇耳光啊!
偏偏朱權有氣還不敢發,這事兒傳出去丟死人了”你堂堂一個戍邊的王爺,先帝給你的手下你都管不住,活生生讓別人挖了牆角,你怎麼不乾脆買塊豆腐撞死去球?
悲憤而委屈的寧王氣過之後,頓時生出跟朱濟憎一樣的心思,這活兒沒法幹了!與其待在大寧府當着光桿司令被當今天子和大臣們猜忌,還不如索光
一點,收拾包袱和朱濟*一樣回京吧,這排名第一的藩王誰愛當誰當去,光桿司令佔着第一的名頭,我冤不冤吶?
於是”寧王朱權把王府裏的細軟收拾了一下,帶着少數shi衞了幾輛大馬車,落魄回京了。
北平”太原,大寧三府最強大的藩王土崩瓦解”天下藩王愈發震驚惶然,一個個驚慌失措的互相打聽,…現在排名第一的輪到誰了?
以前藩王中説起誰誰實力第一,那可是一件非常長臉的事兒,現在蕭凡把朱棣打趴下後,藩王對“第一”這個排名很抗拒,一個個像踢球似的把這個光榮稱號踢來踢去,生怕跟自己扯上關係。
後來互相一串聯,所有藩王們達成了一個令人沮喪的共識”得了,這第一的名頭咱們誰都甭謙讓,集體給朝廷上表,自請削藩吧。
於是藩王們一個個跟得了傳染病似的,這個説他疼,那個説他頭疼,反正一口氣兒上不了五樓了,紛紛向朱允墳請求削藩回京養病,同時他們非常直接的向朱允墳表示,目前大明政通人和,四海昇平,封地的存在似乎已沒有必要,於是我們所有的王爺們忽然有了一個共同的夢想,那就是在京師頤養天年,每天遛狗鬥ji玩蛐蛐兒,皇叔們戍邊這麼多年,下半輩子就靠你養了。
時值建文元年冬月,正好快過年,按規矩,藩王們確實是該進京朝賀天子,於是朱允墳樂得哈哈大笑,大手一揮,很痛快的答應了藩王們的請求,都回京師吧,咱們朱家一起過個幸福祥和的團圓年,朕給各位皇叔安排了豐富的腐敗活動,温婉綽約的江南美女洗白白了在京師等着你們呢。
藩王們ji涕零的同時,當然也沒敢忘了蕭凡這尊大神,人家正領着幾十萬人在北方橫衝直闖,鬼子進村似的四處掃蕩呢,萬一人家的洪武大炮走火,不小心把他們的王府轟爛了怎麼辦?據説這傢伙説話行事神鬼莫測,誰也摸不準他的脈,落翅的鳳凰不如ji,以後藩王們要在京師混到死了,還是跟這位如
中天的權臣打好關係吧。
於是,藩王們給朱允墳上表的同時,一份份語氣親切友好的si信紛紛飛向北平府,藩王們在信裏跟蕭凡稱兄道弟,那份親熱勁兒算直跟一個媽生的似的,就差沒拽着蕭凡的袖子跟他斬ji頭燒黃紙了。當然,王爺們的信裏不約而同的小心翼翼建議蕭幾平時沒事多維護一下洪武大炮,別讓它走火了,就算走火也別轟我家,我可是良民,馬上要卸下兵權進京養老了…
藩王們的態度令蕭凡有些吃驚”同時也有點小慨,他終於明白“真理只在大炮的
程之內”這句話的含義了,醜陋,但又很現實。…,朱棣叛亂被平定”一系列的連鎖反應喧囂塵上,這種直接的軍事威懾很明顯把藩王們都嚇住了,給朱允墳下一步的削藩計劃打下了非常厚實的基礎。北平府。
一切善後事宜進行得差不多,三十餘萬大軍被蕭凡分五路派了出去,分別由平安,盛庸,瞿能,耿炳文”郭英率領,對北方進行了一次非常徹底的掃蕩,所有城池的官吏和守備將軍被撤換”朝廷吏部馬不停蹄的派出各級官吏對其接管,sāo動不穩的民心在朝廷新任官吏安撫下漸漸平靜。
蕭凡在北平知府衙門辦公,原來的燕王府空在那裏,麾下將領勸其入住,蕭凡斷然否決,開玩笑,燕王府可是前朝的大都皇宮,裏面的裝飾和規格很多都逾了制”蕭凡權位再大也是皇帝的臣子,他有什麼資格住皇宮?前腳住進去,後腳就會被那些吃飽了沒事幹的言官們參劾,這個時候他還領着幾十萬大軍,身份非常,萬一讓朱允墳覺得不痛快,可就給自己埋下禍患了。
歷史上立了功勞就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的人一般都很短命,蕭凡很清楚,自己若想活到八十歲壽終正寢的話,這種沒意義純粹滿足虛榮心的事情最好別幹”只有恪守本分的人才活得最長久,哪怕朱允墳把他當兄弟,他也不能越雷池一步,低調才是王道。
説到低調,蕭凡忽然想起一個不怎麼低調的人。
正在處理善後公務的蕭凡停下筆”若有所思的問曹毅:“紀綱最近如何?”曹毅撇了撇嘴,道:“袁忠傳來消息,紀綱那狗的最近越來越無法無天了…”蕭凡來了興趣,急忙道:“説説,這傢伙又幹了什麼事?”
“因你平定燕逆拋匕,藩王們又紛紛自請削藩,天子樂壞了,最近心情很不錯,於是紀綱託了你的福,被天子封了個陽武伯,這傢伙仗着天子寵信,原本就囂張跋扈,現在封了個伯爺,越發了不得了,行事也越發狂妄起來,前些子去城外道觀遊玩,不知怎的看上了一今年輕的女道士,很不幸,這位女道士恰好也被曹國公李景隆看上了,李景隆也是個無法無天的主兒,兩人於是因那女道士積了怨,互相隱忍不發而已,有一
紀綱和李景隆同在一座酒樓喝酒,兩夥人只隔了一個雅間,李景隆於是説起了他和紀綱的宿怨,然後破口大罵紀綱,卻正好被隔壁的紀綱聽到了,紀綱當時喝多了,也不管李景隆的國公身份,衝進了雅間就把李景隆一頓痛揍,兩夥人廝打起來,混亂之中紀綱抄起一個金瓜錘,把李景隆的腦袋砸開了…”蕭凡聽得目瞪口呆:“李景隆被紀綱砸破了頭?”曹毅嘆氣道:“是啊,一個伯爵居然敢砸國公,咱們大明真是什麼怪事都有,更怪的是,李景隆告上金殿後,天子只是罰了紀綱一年傣祿,責令紀綱賠禮而已…”蕭凡心頭一沉,紀綱被朱允墳寵信到如此地步了?自己眼看要班師回京,回京之後對紀綱該持什麼態度?紀綱又會怎樣對自己?
剛剛結束了征戰,難道又一場新到朝爭再等着自己?還讓不讓人過子了?
蕭凡長嘆一口氣,道:“李景隆也真是的,紀綱現在掌着錦衣衞,去跟他鬥什麼,天大的仇恨就不能等我回了京再商議嗎?跟武舉榜眼打架,腦芋進水了…”曹毅奇異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李景隆腦子進水了?”
“咳,我只是打個比喻…”曹毅慢的道:“我知道你是比喻,不過我説的是事實,李景隆被紀綱砸破頭之後,下雨天必須打傘,否則腦子真會進來…”蕭凡眼都直了,沉默半晌忽然罵了句
話:“媽的!還真進水了?”曹毅神情無比嚴肅:“真進水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