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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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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驚虹為什麼會在羊牯坑出現?

當時,錢有多是完全不知道的,他只知道,練驚虹有兩個很可怕的綽號,一個叫“茹飲血鬼獨夫”另一個叫“六親不認斷腸人”這樣的一個武林巨擘親臨羊牯坑,當然不會只是隨便來逛逛的,但他有什麼目的,跟楊羊山説過些什麼,錢有多就真的諱莫如深了。

這時候,錢有多捧着這一把令人怦然心動的劍,簡直有着難以置信的覺,就像個暗戀多年的男人,忽然獲得美人青睞一樣。

楊羊山盯着錢有多的臉,道:“你可知道這把劍的名字?”錢有多深深的了口氣,道:“我只知道,這把劍一出鞘,我對這老眼立刻就會昏花起來。”楊羊山道:“就算你在老眼昏花,也可以看見它有兩道奇特的裂痕吧?”錢有多點點頭,道:“看見,看見!當然看見!”楊羊山道:“所以,它的名字就叫‘二痕’。”

“二痕劍?”

“是的。”

“這把劍是誰鑄造的?”

“鑄造這把劍的,並不是一個著名的鑄劍師父。”錢有多道:“江湖中奇人異士不可勝數,一個真正的鑄劍高手,並不是一定在江湖上有名,那是毫不足為奇的。”楊羊山搖搖頭,道:“不,這人的名字,一個江湖人都絕對不會陌生。”錢有多陡地一呆。

“大官人不是説過,鑄造這把劍的,並不是一個著名的鑄劍師父嗎?”楊羊山眨着眼睛,緩緩地道:“一個著名的江湖人物,並不等於一個著名的鑄劍師父,至少,他在鑄造兵器這個行業裏,並不著名。”錢有多沉着,過了很久才用力地點點頭,道:“老夫明白了,已是茅頓開,全憑大官人這番指教。”鮑正行早已忍耐不住,搶着問:“二痕劍到底是誰鑄造的?”楊羊山道:“他姓練,練驚虹!”

“什麼?”錢有多大為詫異:“練老宮主居然也懂得鑄劍嗎?”楊羊山道:“這又有什麼稀奇的,雖然他在江湖上享有盛名,但從來也沒有人説過他會鑄造兵器,可是,這一把二痕劍,偏偏就是練驚虹老宮主親自鑄造的。”錢有多道:“他為什麼要鑄造這一把劍?”楊羊山道:“你數過星星沒有?”

“星星?天上的星星?”

“是的。”

“數過了,而且數過不知多少遍。”

“那麼,我倒想問問,你為什麼做這種無聊的事?”錢有多幹咳着:“很簡單,那是因為無聊。”楊羊山道:“對了,一個人無聊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會幹一番的,就像楊某在無聊得發慌之際,便會到處去找羊牯以加捉,唉!説穿了,還是無聊這兩個字在作祟。”錢有多皺了皺眉,道:“這麼説,練老宮主也是因為無聊而鑄造這一把二痕劍了?”楊羊山點點頭道:“正是這樣,但一般江湖中人,本就不知道這把劍的存在,更不知道這把劍是練驚虹所鑄造的。”錢有多把二痕劍緩緩入鞘內,道:“這把劍,怎會落在羊牯坑中?”楊羊山道:“是練驚虹送的。”錢有多一怔:“他為什麼把二痕劍送到這裏來?”楊羊山道:“也是因為無聊。”錢有多奇道:“練老宮主為什麼這樣無聊?既無聊於前,復再無聊於後?”楊羊山道:“他無聊,也許是因為心情不好,但無論怎樣,練驚虹是個老江湖,也是條老狐狸。”錢有多仍然捧着二痕劍,忽然轉眼望着方孟海:“這把劍怎樣?”方孟海微噫一聲,神情沉肅地回答:“這真是一把罕世難逢的好劍,想不到居然還是出自練驚虹之手。”錢有多道:“你喜歡不喜歡?”方孟海怔了怔,過了半晌才頷首答道:“喜歡!”錢有多道:“那麼,你拿去,以後好好使用它。”方孟海吃了一驚,擺手道:“怎麼使得?”錢有多兩眼一睜,道:“誰説使不得?”方孟海道:“這是楊大官人饋贈給你的,小弟又怎可奪人之所好?”錢有多搖搖頭,道:“寶劍贈烈士,紅粉贈佳人,這把二痕劍是神兵利器,唯有能者方配擁之,你是學劍之士,更兼後生可畏,自然比我這個老頭兒更配使用二痕劍。”方孟海道:“錢大哥,小弟並非故意推搪,只是實在無法貿然接受下來…”楊羊山陡地呵呵一笑,目注着方孟海,道:“這位少俠怎樣稱呼?”

“晚輩方孟海,與錢大哥乃是八拜之。”方孟海恭聲回答。

“方孟海,這名字很好。”楊羊山淡淡道:“名字很好,人也很好,就只是未免拘謹一些,迂腐得緊。”方孟海怔了一怔,道:“大官人可否説得清楚一點?”楊羊山嘆了口氣,道:“練驚虹把二痕劍送到羊牯坑,用心何在,各位可曾知道嗎?”方孟海道:“大官人適才已説過,那是因為練老宮主到無聊,所以…”

“無聊!無聊!”楊羊山乾笑着,道:“除了無聊之外,練驚虹心中還有一個想法。”錢有多忙道:“這想法又怎樣了?”楊羊山道:“他要楊某把二痕劍送出去。”

“送出去?”錢有多更不懂了,問道:“那又是什麼意思?”楊羊山道:“練驚虹鑄成二痕劍之後,決定不讓這把劍留在血花宮中,因為他有一個預,倘若這把二痕劍留在那裏,遲早會惹起一場可怕的災劫。”錢有多兩道灰白眉緊皺着,嘆道:“這種預,多半都很靠不住。”楊羊山道:“靠不住也好,靠得住也好,情形的確就是這樣。”錢有多道:“練驚虹把二痕劍送到羊牯坑之際,曾否説明心中此想?”楊羊山道:“當然説明了,否則楊某又怎會知道?”錢有多道:“練驚虹把二痕劍送給大官人,難道大官人就不怕災劫會降臨到羊牯坑這個地方?”楊羊山道:“二痕劍也許真的會不利於血花宮,但跟羊牯坑沒有什麼相干,而且,楊某從來都不是個信的人.”鮑正行叫了一聲,道:“你是在説練老宮主信了?”楊羊山知道這人從來口沒遮攔,也就不怎麼理會,續道:“練驚虹其實也極喜愛這一把劍,但他也知道,楊某雖然喜愛收藏寶劍、名劍,但卻不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劍客。”錢有多道:“那又如何?”楊羊山道:“所以,他給了楊某一件差事,就是必須負責把二痕劍送給一個真真正正的學劍高手。”錢有多道:“羊牯坑高手如雲,學劍之士想必不少吧?”楊羊山道:“確然不少,但能令楊某真正欣賞的,卻沒幾個。”錢有多道:“但你最後卻把二痕劍送給我這個江湖老騙子。”楊羊山道:“別把自己的地位貶得太低了。”錢有多嘆了口氣,道:“我説的本來就是事實。”楊羊山沉了半晌,才緩緩道:“你雖然不是一個真正正正學劍的人,但卻在這裏做了三年奴隸,而且還令我到很滿意。”錢有多道:“可是,奴隸畢竟還是奴隸,和一個真真正正學劍之士,可説是相差十萬八千里。”楊羊山道:“但你有一個金蘭義弟,他是練劍的,而且年輕有為,其師父更是俠名滿天下的‘無塵羽士’謝不害,謝九先生!”方孟海訝異極了,他怔怔地看着楊羊山的臉,怔呆了很久才道:“楊大官人,原來你早已知道晚輩的一切?”楊羊山哈哈一笑,道:“江湖上無疑有許多秘密是不容易為外人所知的,但兩位在長安城內所發生的事,卻還瞞不過楊某這一雙耳朵。”錢有多恍然大悟,叫了一聲道:“這就難怪大官人願意把二痕劍,相贈給我這個奴隸啦!”楊羊山道:“錢兄在羊牯坑委曲三載之期已滿,早已不是什麼奴隸。”錢有多道:“大官人知道老夫必然會把二痕劍轉贈給方孟海?”楊羊山眨了眨眼,道:“只要法眼無差,此乃順理成章之事,而且按照錢老兄為人脾,這番轉贈,必然會在楊某面前進行,以示光明磊落。”錢有多慨嘆一聲,道:“大官人明察秋毫,手段更是超凡俗,老夫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啦!”楊羊山淡然一笑,轉眼望向方孟海,道:“這把二痕劍,我已給了錢棋俠,如今錢老兄再行轉贈,那是合情合理之舉,除非方老弟一點也不喜歡這把劍,否則便當立刻收下,免得大家都不高興!”方孟海這才長長的吐出口氣,道:“既然如此,晚輩接受下來便是。”楊羊山、錢有多兩人互望一眼,不同時發出了喜悦的微笑。

常掛珠也呵呵一笑,但接着卻又沉重地嘆了口氣,對唐飛説道:“二十四少爺,這番很是不妙!很是不妙!”唐飛“哦”一聲,問道:“如何不妙法?”常掛珠道:“你可曾看見,這聚羊廳裏有一個羊牯睡着了?”他説的這個“羊牯”自然就是躺在擔架上的沈必理。

唐飛笑笑,向沈必理那邊緩緩地走了過去…

沈必理不是羊牯?他是不是睡着了。

答案是:既非羊牯?也不是睡着了。

沈必理若是個羊牯,練驚虹就絕不會任命他為碧血樓台的總調度。

他現在也不是睡着了,而是中了“唐斷氣”劇毒在先,繼而服下了練驚虹的“不變不驚不死丸”所以才會陷入了昏昏睡睡的境界。

唐飛看了沈必理一時,接着就問常掛珠,道:“他怎會這樣的?”常掛珠嘆了口氣,道:“一言難盡,總之,他中了‘唐斷氣’這種劇毒,形勢不妙之極。”唐飛道:“是誰下的毒手?”常掛珠眼珠子轉了轉,接着把當時詳細情形一一向唐飛説出。

唐飛聽了之後,眉頭大皺,道:“要解此毒,極不容易…”

“不懂解除此毒之人,自然是無計可施的。”常掛珠臉上堆着笑容:“但二十四少爺乃唐門高人,這點小事,必然可刃而解,甚至是不費吹灰之力!”唐飛嘆了口氣,道:“尊駕未免説得太稀鬆平常了。”常掛珠道:“事情本來就不太嚴重的。”楊羊山忽然也走了過來,哂然一笑,道:“閣下真是樂觀得很。”常掛珠道:“應該樂觀的時候,難道還要大大悲觀不成?”楊羊山乾笑着,繼而嘆道:“楊某在江湖上混了幾十年,也曾聽説過有十幾位江湖高手先後中了‘唐斷氣’這種歹毒的暗器,結果…結果嘛…”常掛珠忙道:“結果怎樣了?”楊羊山搖搖頭,沉聲道:“沒有一個可以活下去…”常掛珠臉一陣煞白:“真的這麼厲害?”楊羊山道:“‘唐斷氣’這種暗器若不厲害,也沒資格喚作‘唐斷氣’了。”常掛珠立刻瞧着唐飛,道:“二十四少爺,求你行行好,馬上救治這個姓沈的…”唐飛卻搖頭不迭,道:“不能。”常掛珠臉一變,道:“為什麼不能?是否要談妥條件才肯出手救人?”唐飛道:“我沒有任何條件,因為我本就沒有能耐可以解除這種劇毒!”常掛珠聞言,不心中涼了半截:“連你也救不了沈必理?”唐飛道:“實在救不了,並非不為也,是不能也。”常掛珠焦急地跺了跺腳:“你不能,誰能?”唐飛道:“我爺爺。”

“唐門老太爺?”

“對了,只有找他老人家,這位沈大俠才有機會繼續活下去。”唐飛緩緩地説。

鮑正行“哎唷”叫了出來,道:“早知如此,羊牯坑這一趟冤枉路就用不着走啦!”常掛珠叱道:“別胡説八道!”楊羊山略為蹙了蹙眉,道:“從這裏到蜀中唐門,路途十分遙遠,再耽誤下去,沈總調度就倍加危險了。”常掛珠也憂形於,道:“俺也知道,真不曉得應該怎辦才對了。”肥娘口道:“速往蜀中,救人如救火,急不容緩!”常掛珠苦着臉,道:“真乃苦差一件也!”肥娘笑了笑,道:“倘能以苦為樂,苦差也就等如優差。”鮑正行道:“如此論推,倘若能以臭為香,那麼豬糞也就等如珍饈海味了?”常掛珠瞪了他一眼,罵道:“餿主意!廢話!放他媽的狗!”唐飛道:“你們還是同他速往蜀中好了。”白世儒忽然道:“沈總調度之事,固然緊急萬分,但羊牯坑危如累卵,咱們又豈可就此一走了之?”楊羊山“唉”的一聲,道:“連我這個羊牯坑主人也要溜之大吉了,諸位又何必再留於此?”白世儒搖搖頭,道:“一走了之,誠屬下下之策,徒然使天恨幫大大得益!”楊羊山微微笑一笑,道:“只怕未必!”白世儒詫異道:“卻是何故?”楊羊山沉半晌,道:“天恨幫侵襲羊牯坑,其實志不在坑!”白世儒道:“志不在坑?那麼卻又志在什麼了?”楊羊山道:“志在取人。”

“取人?取那一個?”鮑正行急問:“是不是志在取楊大官人?”楊羊山搖搖頭,道:“楊某的腦袋,還沒有那麼值錢。”白世儒道:“難道在羊牯坑裏,還有另一顆腦袋會更引天恨幫嗎?”楊羊山道:“你説對了。”白世儒皺眉道:“是誰的腦袋?”楊羊山道:“濟南齊、鄔、侯。”

“齊、鄔、侯三大刀客?”肥孃的臉立刻變了,連聲音也變得有點異樣。

楊羊山點點頭,道:“正是。”鮑正行目光一閃,道:“齊、鄔、侯三大刀客是何方神聖?”楊羊山道:“濟南府在二十年前,有三大家族,分別姓齊、姓鄔和姓侯。”鮑正行“哦”一聲,道:“那又怎樣了?”楊羊山道:“這三大家族,原本一直相安無事,但在二十年前臘月,齊、鄔兩姓家族發生火拼,侯氏家族也分成兩派,一派擁齊家,而一派卻擁鄔家,終於爆發出一場可怕的浩劫。”鮑正行道:“誰打勝了?”楊羊山道:“全都敗了,而且還敗得很慘很慘!”鮑正行恍然大悟地道:“原來是拚個三敗俱傷,那真是慘烈得很。”楊羊山道:“經此一役,齊、鄔、侯三大家族勢力在一夜之間就完全崩潰下來,而在此役一年後,鐵掌幫勢力漸漸在這地方抬頭,直至現在,濟南府潛力最龐大的幫會,仍然是鐵掌幫。”唐飛點了點頭,道:“據外間一般忖測,齊、鄔、侯三大家族發生內鬨,乃是受到細從中挑撥離間所致,而嫌疑最大的,就是鐵掌幫。”楊羊山道:“但楊某卻知道,昔年齊、鄔、侯三大家族火拼,禍因並非如此,而是另有徒從中擺佈。”唐飛道:“你説的這個人是誰?”楊羊山答道:“是‘蓬萊鬼手’李枯梅。”唐飛點點頭,道:“不錯,我爺爺也曾經這麼説。”方孟海聽得為之出神,忍不住問:“李枯梅又是什麼人?”唐飛道:“李枯梅本乃是南海一燈島‘伴海老人’柴向懷之髮,這對夫婦在一燈島上過了三十年平靜歲月,但想不到在兩人都已鬢上斑白之際,一燈島上居然來了一個風騷冶豔的人間尤物,不到一個月就把柴向懷得為之神魂顛倒,李枯梅雖然極其震怒,但卻也無可奈何,終於一怒之下,遠赴東海,在‘仙人二島’定居下來。”

“‘仙人二島’共分南、北兩島,南島地勢平坦,但卻寸草不生,只有無數毒蛇匿藏其間,而此島則有一座‘北仙宮’,宮主‘蓬萊仙劍’鮑一鶴與李枯梅乃是同門的師兄妹。”

“李枯梅在北仙宮住了半年,終於傳來了柴向懷之死訊,原來那風騷冶豔尤物乃柴向懷仇家之女,此女為報大仇,不惜犧牲相誘惑柴向懷,然後伺機將之殺害,最後,兩人同歸於盡,雙雙死於一燈島中。”

“柴向懷死後,李枯梅情大變,未幾即渡舟進入中原,到處興風作,而濟南三大家族發生火拼,也就正是李枯梅一手擺佈出來之傑作!”眾人聽到這裏,都不為之機伶伶地打了個寒顫。

唐飛又道:“李枯梅為人本來不壞,但卻晚節不保,成為了罪孽深重之人,然而,據本門(即蜀中唐門)外三堂堂主追查所知,在李枯梅背後,還另有人在推波助瀾,唯恐天下不亂。”常掛珠然道:“這狗頭惠子到底是誰?”唐飛道:“恨帝!”

“恨帝?”常掛珠氣得咬牙切齒,捏拳睜目:“又是天恨幫的傑作!”唐飛頷首道:“是的。”常掛珠怒哼一聲,道:“李枯梅呢?她現在死了沒有?”唐飛嘆道:“早在十幾年前就死了,她是忽然到極度後悔,終於狂鐵釘而死的。”常掛珠冷冷一笑,道:“如此妖婆,活着也是害人多多的。”白世儒卻問楊羊山:“如今齊、鄔、侯三大家族,還有多少人仍然活着?”楊羊山道:“活着的還有五六十人,但真正懂武功的只有三個。”白世儒了口氣,道:“就是剛才提及的齊、鄔、侯三大刀客?”楊羊山點點頭,道:“不錯。”白世儒道:“這三人武功很高?”楊羊山道:“不俗。”白世儒蹙了蹙眉,道:“何謂之不俗?可以戰勝大官人嗎?”楊羊山道:“只要有其中兩人聯手,楊某就敗多勝少了。”白世儒道:“若三人聯手,大官人豈非必敗無疑?”楊羊山道:“不但必敗,而且還會敗得很慘很慘。”白世儒道:“天恨幫是否早就要殺這三人,以除後患?”楊羊山道:“初時還沒有這麼緊張,但其後,江湖上傳出了一個使恨帝寢食不安的消息。”白世儒皺眉道:“什麼消息?”楊羊山道:“齊、鄔、侯三位刀客,正在研製一套威力無邊的刀陣,只要這刀陣練成,即使強如恨帝或者是萬層樓那樣的絕世高手,也會抵擋不住。”眾人都是為之一愕,常掛珠首先追問:“這是不是真的?”楊羊山嘆了口氣,道:“這就難説得很啦!但據楊某看,這消息還是吹牛多,實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