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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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兒，永遠都不要忘記殺父之仇啊！”説完老夫人低低地嗚咽出聲，幾乎無法吐吶呼。

雷均伸手扶住了母親瘦小伶仃的肩頭，將她轉向自己，母子二人目光會的那一瞬間，彼此就已讀懂了對方的心中所想與決心。

冬天可真冷啊，寒風呼呼的吹着鵝般的大雪一直下個不停，地上一片雪白綺珍望着窗外，心裏閃現無限的慨。身上的衣服有些單薄，有時她會冷得渾身發抖，她已有好幾天都沒有見到雷均了，從刑部牢獄回來後的第二天就被吳媽安排到一個簡陋的房間裏居住。值得高興的是房間裏只有她和冬菊兩人同住，房間雖然破舊簡陋，卻也温馨。偶爾她的腦海裏會閃過那晚的情形，雷均是極其温柔，像是吹過樹梢的一縷微風綺珍望着窗外的美目盼，如同草尖的珠那樣清新“你站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乾活！”吳媽雙手地對綺珍吼道！

“雷府不收吃閒飯的人，今天你給我把客廳所有地方包括石階，給我仔細擦乾淨。”她不耐煩的説道。

綺珍死咬着紅，拿了塊破抹布，笨拙地拖着碩大的水桶，到院子的井裏打水來擦地。

地上到處都是厚厚的積雪，呼嘯的狂風颳到臉上一陣刺痛，綺珍蹣跚地拎着水桶走着，打水時她差點跌到井裏。

一直以來從小到大，不論何時何地，綺珍都是王家山莊的全力呵護中心。從來不曾如此辛苦過，所以她勞動起來異常艱難。

因為無力，綺珍提不動一桶水，導致水撒了一地，吳媽就氣急敗壞的大罵，她只好又重新去再提一桶水來擦地。

辛苦了幾個時辰，大廳裏終於全部擦乾淨了。今天的工作讓綺珍疲累不已，瘦弱的身子幾乎受不住，全身上下都一陣痠痛，她都覺得全身骨頭好像會隨時散了一樣。

又一天過去了，綺珍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了房間。冬菊已經回來了，她正在整理房間，綺珍靜靜地看着冬菊練地做事，可是…不知是她的錯覺還是…反正她覺得不對勁，冬菊的手看上去好像有些抖，連疊衣服都十分吃力，並不時停下來讓手休息。

“冬菊，你的手怎麼了？”綺珍關心地問道。

“我的手沒什麼。”冬菊勉強地笑了下，“可能我剛剛做事不小心扭到了。”她又掩飾道。

“真的嗎？”綺珍凝視望着她，猛然地抓住冬菊。

眼前的雙手滿是鞭打的痕跡，血模糊，手早已腫脹變形。

“是誰，誰這麼對你？”綺珍滿眼淚珠的眼神詢問道。

“是我沒有好好幹活才被責罰的，小姐，不疼的。”冬菊着急地向綺珍解釋。

“你幹活那麼勤快仔細，會有什麼錯事可以讓他們責罰。”綺珍壓兒就不相信冬菊的解釋。

“到底是誰打的？”

“上次我到武苑打掃，那些丫鬟們都侮辱小姐…”冬菊着淚説道，小姐在雷府的地位比自己好不了多少，她不想讓小姐擔心她，如果小姐替她強出頭豈不是會…

綺珍聽了，全身頓時一陣輕顫，卻不是因為夜的冷。她緊緊地抱住了冬菊，主僕二人相擁而泣，她像是被掏空了心，腦中一片空白，“未來會幸福嗎？”綺珍在心裏自言自語地輕喃。

目前她唯一掛念在心上的就是爹孃的身體了。那在刑部爹孃身體虛弱，一下了蒼老許多，真怕還沒有救他們出來，他們就被折磨地鐘鳴漏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