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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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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寶寶會坐馬車去,你想要跟來的話,就快教人去備馬。”代清楚後,銀銀就牽着妹妹的手,穿過庭院、小橋、長廊,往大門走去。

但,很奇怪的,直到她們到了大門,準備要上馬車時,都沒有再瞧見齊嚴出現。

這下子,寶寶可忍不住了。

她頻頻回顧,卻只瞧見,剛從主廳走出來要陪着她們同行、一塊兒上街的南宮遠。

齊嚴呢?

他人呢?

他怎麼沒有跟上來?

在丈夫的攙扶下,早早上了車的銀銀,回頭發現妹妹還站在原地,不斷往大門內張望,便問:“怎麼了嗎?”寶寶臉兒一紅。

“沒、沒什麼啦!”她伸出小手,在丫鬢的攙扶下,也坐進了馬車。

才剛坐穩,她卻又忍不住,透過馬車的窗格,伸長了脖子,朝車外張望。只是,不論她望得再久,馬車外頭,仍舊只見翻身上馬的南宮遠。

銀銀老早就發現妹妹心不在焉,主動開口提議。

“其實,我們也可以要人把布全送到家裏來的。”這麼一來,她就可以回房,再去睡個回籠覺了。

被看破心思的寶寶,俏臉又紅,連忙搖頭。

“不用了,我們走吧。”昨天可是她主動提議要出門走走的。這會兒怎麼能夠因為不見齊嚴的蹤影,就改了主意呢?

銀銀也不再多説,只是敲了敲車板,馬車便緩緩往前行去。

車窗外頭,南宮家逐漸遠去,直到馬車轉過了彎,才終於再也看不見南宮家宏偉的大門。

而齊嚴,還是沒有出現。

*********

這一路上,寶寶的心思像般起伏不定。

她原本以為,齊嚴會如同之前的每一次,再度尾隨而來,亦步亦趨的守在她身後。

怎麼知道,這回二姐把目的地清清楚楚的告訴他後,他卻一反之前的態度,沒再跟來了。

想着想着,寶寶嘆了一口氣,望着窗外的小臉顯得落寞而惆悵。

馬車載着兩個孕婦,在定遙城內緩緩前行,過了好一會兒後,才穿過大半座城,來到了城西,在繡水街的街口停下。

定遙城位於大運河畔,原本就是南方第一大城,城內居民富庶,商行聚集。

而城西的繡水街,便是布商聚集之處。放眼望去,整條街上都是賣布的商行。這兒的布料,從最貴的絲絹,到最便宜的麻料;從最素的白,到最細的刺繡,樣樣都不缺。據説,全國的布料都能在這兒買到,甚至連番邦的花樣,也能在繡水街裏瞧見。

南宮家的丫環,一等馬車停了就先行下車,而後才掀起竹簾,下馬車裏頭兩位嬌貴的人兒。

趁着這段路又睡了一會兒的銀銀,先被南宮遠抱下馬車。而寶寶則是慢了一步,才走下馬車。

只是,繡鞋才剛落地,她就馬上察覺,四周狀態明顯有異。

抬眼望去,只見原本應該熱鬧無比、車如水馬如龍的繡水街,今天竟反常的不見半點人

長長的繡水街上空蕩蕩的。

不見了,倒是各家店的老闆都笑得合不攏嘴,帶着自家員工,站在門外恭着。

最前面兩家店的老闆,一看見南宮家的馬車到了,趕忙湊上前來,其中一個富態圓潤的老闆,搶先開了口。

“齊夫人、南宮夫人,在下宗大富,容我代表繡水街歡兩位夫人的光臨。”另一位老闆,也拱手説道:“兩位夫人請放心,主爺已經代過了,我們已將整條街清空,您倆大可慢慢逛,若有看中眼的布料,只要説一聲,咱們自會親自送到南宮府上。”寶寶眨了眨眼,望着兩位老闆跟兩人身後,那一大羣正熱切等着她們前去挑布的人們,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

這麼大的陣仗,讓銀銀也醒了過來。她躺在丈夫懷中,左瞧瞧、右看看,很興趣的問:“你們説的主爺是誰?”

“啊,南宮夫人還下知道嗎?”胖老闆呵呵笑着。

“主爺便是齊爺啊,他方才已買下了整條繡水街,教咱們暫時清空了客人,好讓夫人們逛得輕鬆些。”不久前,齊家錢莊的人扛着大箱大箱的銀票,來到了繡水街,傳達齊嚴的命令,言明要買下整條街。

若換做是別人,布商們或許還心存懷疑。但是,齊家錢莊的信用可是有目共睹,從齊家錢莊開出的銀票,與白花花的銀子沒兩樣。而且,銀票上的數目全都高得驚人,讓每位老闆心花朵朵開,二話不説就把店賣了。

聽了對方的解釋,寶寶當場愣住了。

齊嚴他、他他他他他他、他買下整條街?

正當她訝異不已的時候,就見後頭的人讓了路,一身黑袍的齊嚴,騎着駿馬,朝着她筆直而來,直到她面前才翻身下馬。

她完全説不出話來,只能傻傻的望着他。

齊嚴也是不言不語,緊抿着薄,沈默的望着她。

半晌之後,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口問道,已經忘了自個兒曾暗暗決定,不跟他講上半句話。

繡水街是南方地區最大的布料通地,要買下整條街,就連出身富貴人家的寶寶,都不敢想象,他是花費了多少銀兩。

難怪,今早出門後,就不見齊嚴的身影。他肯定是策馬趕來,搶在她們到達前,就撒錢把整條街都買了下來。

齊嚴沒有回答,倒是一旁的南宮遠幫着開口了。

“想必,齊兄是護心切,怕你在人羣中被擠着或碰着,因此而受傷,所以才會把整條街買了下來。”一絲暖暖的甜,忽地湧上心頭,稍稍緩解了寶寶心裏因齊嚴之前的責罵以及言語,而受到的痛楚。

她的心,有了些許動搖,但,只是一些些,並不是全部!

寶寶瞅了齊嚴一眼,發現站在面前的他始終望着她。

他這般對她,説不動那可是假的,但是隻想到他之前説過的話,以及雙桐城裏那位花魁,她的心裏又再度難受起來了。

她小嘴微張,幾度想和他説些什麼,卻又不知該説什麼,最後還是隻能咬着,繞過他往前走去。

小小的繡鞋,剛往前踏了幾步,就有人連忙從店裏,拿出一疊又一疊的軟墊,用最快的速度,鋪滿了整條大街。

南宮遠見狀,不由得微微一笑。

“有這個必要嗎?”他問,“我不要她有任何跌倒摔傷的機會。”齊嚴如此回答。每回,她走路時若是踉蹌一下,甚至打個噴嚏,都會教他為之心驚。

他原本的打算是一找到寶寶,就要帶她回雙桐城。但是現在她有了身孕,就算她肯跟他回去,他也不敢帶着她上路。

男人間的對話,寶寶都聽進了耳裏。

她故意硬着心腸,沒有回頭,跟着二姐走進商行,開始挑起布料,卻終於還是忍不住偷看他是否跟了上來。

齊嚴始終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