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自從出國以後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他現在正與這些特工大耍心理戰術,打時間差。只要他行動迅速,便能捉藏般與他們互相避開,將他們引向錯誤的方向,進而再伺機離開大樓。
就在他即將爬上錢行長家的陽台時,一聲惶急低啞的呼救,從火光熊熊的十九樓窗口中傳出。
御翔天心道不好,當時自己過於匆忙,也沒有搜索每個房間,沒想到那屋子裏還有人在,聽聲音明顯是個小孩子,有可能是被家長鎖在卧室裏的。
此時他有些猶豫不決,如果他的行動稍有遲緩便會被特工發現,而那孩子還在十九層,救援的結果有可能是自己深陷重圍。
但是那越來越微弱的童音呼喚,卻深深扯動着他的神經,彷佛小時候自己因為尋找食物而誤落捕獸陷阱的情景,那種恐慌與無助實在一言難盡。
最後他狠咬了一下牙關,毅然抖出一條爪索抓住呼救處的花台欄杆,然後急速攀爬上去。蕭潛看了看炸落的馬桶保險箱,冷靜地指揮手下開始抓捕御翔天。他知道對方絕不會乘坐電梯,從上次對方爬樓梯的情形便不難看出,此人有着一般年輕人少有的謹慎細心。
當然,對方也不會從樓梯間逃奔樓下,那樣和自投羅網沒什麼區別,因為目標人既然知道己方設伏的地點,自然清楚樓下埋伏的監控人員。他很佩服御翔天的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可不是犯罪人該有的
格。
難道他真是一個為了金錢而不顧命的亡命之徒嗎?怎麼看都不是那麼回事呀!想到這裏,他伸手在
口旁摸了摸,
到那冰涼的利刃似乎還在其中停留,讓他難以忘懷。
那一刀是他故意偏的吧!心肺間的一寸空隙是多麼難以把握,但是這個年輕人雖然身受重創,卻仍然輕易做到了,可是對於一名老牌特工來説,這種饒恕無疑是一種恥辱,為了夥伴的鮮血,為了清洗這種恥辱,他必須親手抓住御翔天,才能舒解心中的鬱結。
“向上搜捕,見到目標可以任意擊,不用管死活。先從錢行長家開始,一家也不能放過。”蕭潛一句句地命令着。
堅冷的語調,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鏗鏘果決。御翔天不知道自己的一時心軟,竟然逃過了被堵截的危險,此時他已爬上濃煙滾滾的花台,屏息跳入房間。
地上果然躺卧着一個七、八歲大小的男孩,一頭捲曲的黑髮看起來甚是可愛,屋中亂七八糟的擺滿了玩具,顯出男孩的頑皮活潑。
此時房間裏濃煙滾滾,火苗已經竄到窗前。御翔天一把扯下已經燃燒的窗簾,順手扔出窗外。
然後抱起男孩準備順着繩索離開,但是當他伸頭下望時,卻發現公寓樓下已經人頭湧動,消防公安的車輛將大樓團團圍住,哪裏還有悄然離開的可能。
見狀他只得退回房間,並把小男孩放到窗口,用繩索綁在花台欄杆上,免得被濃煙燻嗆窒息。火勢越燒越旺,即使他將太極功全力運轉,也抵擋不了那灼人的温度。
他趴在窗台的牆處,將錢袋壓在身下,並在牀上扯下牀墊斜倚在身上,阻擋着火焰的直接燎灼,直到牀墊完全燃燒,他才一腳將其踢飛,壓在卧室的門口,忽然,他發現窗下有一個
壺尚未傾倒。
此時他的頭髮已經開始蜷曲燃燒,所以他也顧不得裏面是,兜頭便澆在自己的臉面上。
迅速緩解了燃眉之急,只是味道有些難聞,好在這是童子
,他還能藉此安
一下自己。
由此可見,這家父母多麼不負責任,不僅將孩子鎖在卧室裏,連孩子上衞生間也只是準備個壺放在房間裏,難道這樣他們就放心了嗎?
如此沒有心思照看孩子,還不如不生為好,想到蕭雅雲肚子裏的孩子,他的心裏也不再有最初的興奮。
一股進的水
猛然
進屋裏,將火勢立時壓下。御翔天知道消防車的雲梯已經來到近前,便將小男孩重新拽回屋中。
那個來到近前的消防員本來想直接將孩子救下,沒想到屋子裏還有其他人,並且又抱回了孩子。他立時向屋裏喊了兩句,卻不見有人回答,便調過水槍向裏頭噴了幾下。
然後順着雲梯爬上了花台。下邊的人們焦急地等待着,其中就有那對不負責任的父母在哀嚎落淚。雲梯下還有十幾名警察在維持秩序,甚至還有幾名便衣特工在關注整個營救行動。
兩分鐘過後,消防員終於揹着小男孩緩緩爬出窗户,順着雲梯安全地落回地面。大家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將男孩身上的繩索解開,孩子的父母更是抱住孩子不斷落淚謝,直到這時,他們才意識到自己的做法是多麼危險和愚蠢。
就在這時,那名消防員猛然推開周圍的人羣,邊呼喊着:“躲開,躲開,別擋到我…”邊飛也似的向大街上跑去。那幾名便衣特工立時警醒過來,連忙向他追去,並同時報告了蕭潛。
蕭潛聽後心中一陣冷笑,心道:“這個御翔天也就這點兒伎倆,卻不知故技重施在情報特工面前就是自尋死路。”於是他命令搜索的隊員迅速向樓外集中,開始包圍御翔天的後路。那名消防隊員拚命地向前跑着。
即使訓練有素的特工們一時也追他不上,好在他們在附近的各個街口都埋伏了足夠的人手,所以也不怕他逃多遠。
就在消防隊員經過一個擦鞋攤時,那個正在認真擦鞋的青年忽然伸腿一勾,立時將他絆倒在地,然後一個俐落的背後擒拿,將其死死按住。
那名消防隊員氣極地大喊道:“抓我幹什麼?快放開我,我身上有炸彈…”未等他説完,後面趕上來的特工一腳踹飛他的防火頭盔,氣吁吁地怒罵道:“去你媽個蛋吧!到這時候還和我們裝孫子,你是不是…”説到這裏,他忽然停住話語,眼睛直勾勾地盯住對方
出的面孔,彷佛看到鬼怪一樣詫異,然後轉身急奔而回,並向着耳麥喊道:“鷂鷹,我們上當了,逃跑的那個不是目標人。”蕭潛無力地蹲在那名消防隊員面前,心不在焉地傾聽着對方的陳述。
“那人用槍指着我,並在我身上安裝了一個像炸彈的東西。我那時怎麼知道它是假的,只能按照他説的去做。
他説這是距離炸彈,只要我五分鐘內跑不出這棟公寓附近一千米的距離,炸彈就會爆炸。所以我…”蕭潛不再聽他陳述,轉身走出擁擠的人羣,坐到街角的路邊石上起煙來。
看着往來疾馳的車輛,他有種茫茫人海,難尋蹤跡的無力。這個御翔天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為何每到關鍵時刻,他總能潛伏在最危機的地方冷靜應對,讓蕭處長和自己連連失手。
如此表現,只能説明他已不再是一個尋常的罪犯,不僅身手不尋常,連頭腦和做事方法也極不尋常。
為何他會救那個孩子呢?或許他早就想好了要躲在火堆裏的,難道他不怕火?正當他沉思不解的時候,一輛警車忽然停在他的面前,一名制服特工下車後,遞給他一張上級下發的秘密通緝令,讓他簽字接收。
蕭潛信手接過通緝令,拿起鋼筆的右手卻再也無法移動半分,因為他看到命令上被通緝的人正是蕭雅雲。御翔天隨着蜂湧撤出的公寓居民,安然離開了大樓。
此時他已換上一身長裙,戴着早有準備的假髮,以孕婦的姿態,一手用紙巾捂住鼻息面孔,一手按在腹前裙下的物品袋上,直接從樓下特工的眼皮子底下輕鬆走過。
等到離開公寓很遠後,他才在一處偏僻的小巷裏下偽裝,迅速叫了輛出租車向機場趕去。在他回來取錢的時候,蕭雅雲已經和他商議好了離開的辦法。那就是趁着情報局尚未發現她的背叛,利用她的特權直接乘坐飛機離開中國。
所以他們的時間非常緊迫,這便是他為何立即動手的原因。來到機場,他先是走到儲物櫃區,將包裹放進一個早已選好的號碼櫃中,然後將鑰匙放進一個信封裏,從機場的郵局寄了出去。
就在他剛忙完這些事情,準備找尋蕭雅雲時,卻看到一個英俊拔的軍人向他走來。不待他有所表示,那人已經與他握手道:“你好,請問你是李先生吧!我在這裏已經等你很久了。”御翔天一接觸到她的手掌,便知道對方是蕭雅雲裝扮的。他不由深深佩服起對方的化裝術來,不僅面容裝扮的幾近以假亂真,單是那拔高十幾公分的身材,便是一般技術做不到的。
經過蕭雅雲的幫助,十幾分鍾後,御翔天也變成了一名軍人。二人手持情報局特發的公出證件,無需通過安檢口,便進入了候機大廳。
他們選擇了飛往法國的法航客機,為了不顯眼,他們混跡在人羣密集處,等待着起飛時間的到來。蕭雅雲故作看報的模樣,謹慎地觀察着周圍的情況,特工的職業本能讓她時刻都不敢鬆懈倦怠。
何況這時還身處危機之中。御翔天似乎並不緊張,只是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其實他也時刻關注着周圍的變化,只是他倚靠的是對惡意目光能產生反應的直覺本能。
“你把錢託付給別人了吧?是寒飛羽的關係嗎?”蕭雅雲忽然問道。御翔天並未睜開眼睛,只是點了一下頭。
“你當真相信寒飛羽這個人嗎?據我們的情報,他自從出國以後,便和許多秘密組織有着頻繁的往來,我們懷疑他和國際恐怖組織‘審判
教團’關係密切,這個組織也在想方設法要得到你手中的東西,上次在盧浦大橋上的狙擊殺手,便是他們派來的。”蕭雅雲面無表情的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