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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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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五章蕭硯澤一回到家中,就讓人把那孩子另換了個地方養着。他則正常忙外面的生意,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他爹蕭賦林坐不住了,他為了向老爺子隱瞞嬰兒的事,不知費了多少心思,就為了給兒子爭取時間,查清孩子的生母是誰。

可如今硯澤竟然沒事兒人似的,每天大搖大擺的過閒散子,蕭賦林氣的把硯澤叫到書房,劈頭蓋臉罵了一頓。硯澤忙滿口答應,繼續去找孩子的母親,然後轉身出了門,自此沒了蹤影,蕭賦林連兒子的影子也抓不到了。

十餘天沒有蕭硯澤的任何消息,連那孩子被他藏到哪裏去了,也不知道,急得所有知情人團團轉。

這一天,蕭硯澤吩咐天冬出去買酒菜,他則躺在牀上,瞅着帳中的薰香球發呆。這處本是當初他買給蔻霞的,自從那晚上下暴雨,他從這離開回家找子,不幾後,他就讓人把蔻霞打發了,給她和她乾孃銀兩,自謀去處了。

如今,這裏空着,反倒成了他暫時的棲身處。風水輪轉,當初新婚拋下子到這逍遙,現在他求親近子而不得,真是報應。

正胡思亂想着,忽聽樓梯傳來只嘎嘎的聲響,他坐起來往樓梯口一瞧,竟見八叔的面孔出現了,騰地一下坐起來,眼:“八叔,你怎麼來了?”

“你果然在這!”八叔笑着環視下了屋內:“你忘了,這小樓還是我賣給你的。你金屋藏的嬌兒呢?怎麼不在?就一個人在這。”硯澤起身拉開一把椅子對八叔道:“您坐,那股風把您吹來了?”心裏只犯嘀咕,八叔怎麼蹦出來找他來,他倆一直彼此看不順眼。

“那股風?是你着家這股風。你爹這幾不知派了多少人找你,你倒好,在這尋清靜。不想回家,好歹告訴家裏一聲,大家都擔心,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這就更奇怪了,八叔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和善的關心晚輩了?硯澤苦笑道:“唉,我能出什麼事,糟心事就夠多的了。”

“什麼糟心事?”硯澤嘿嘿一笑:“還是不説了,我過幾天就回去。”

“你媳婦還在孃家呢?老太太前幾天還唸叨她,你什麼時候把她接回來。時間長了,你姑姑又該挑你的不是了。”

“等熬過這陣子就去。”硯澤嘆道:“事情不如意,不好讓寄眉一起跟我受苦。”八叔環顧了下四周,神神秘秘的道:“是不是女人的事?我聽人説你最近玩出大事了。”硯澤一挑眉,勾笑道:“八叔是來套我的話,準備跟老爺子告狀的吧?我就剩半條命了,您行行好,饒了我罷。”

“…嘁,你不説,我也知道,外面有女人給你生了孩子,對不對?”硯澤一愣:“您怎麼會這樣想?”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八叔語重心長的道:“好幾個人見到張媽抱着一個嬰兒頻繁出入內宅,猜猜就知道,除了你能搞出這種事,還能是誰?!”

“…”硯澤皮笑不笑的道:“您可誤會了,那孩子是我給姑姑和姑父要的,他們沒孩子,要個男嬰抱養。我正準備過幾給他們送去呢,可還差個合適的母沒着落,一有着落,我就把孩子送過去。”

“哼,你就信口胡扯吧。”八叔道:“那就是你的孩子,你自己不想養,倒要拋給別人。”硯澤道:“其實吧,我自己想養估計也養不了了,那孩子胎裏不足,前幾又凍着了,這會病着呢,怕是養不活了。”八叔臉一變:“那你還不去看看?”硯澤懶洋洋的道:“又不是我的,我着哪門子的急。”這時天冬買酒菜回來,見八爺也在,忙道:“小的再去買些酒菜回來吧。”硯澤笑道:“不用了,八叔這就要走了。”的他八叔非常尷尬,只好起身道:“那你就好吃好喝的繼續躲着罷,我走了,不管你了。”硯澤起身送八叔到樓下:“我就不遠送了。”他八叔擠出笑容:“不管發生什麼事,你一直躲着總不是辦法,趕緊回家罷。”説完,轉身臉凝重的走了。硯澤則靠在門框上,瞅着八叔的背影心中冷笑:您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罷。

又過了十幾天逍遙子。這一天中午,硯澤正在自己當鋪裏,聽掌櫃介紹最近收到的幾件好東西。這時,天冬急匆匆的進來,在他耳邊道:“您快去看看吧,那邊有動靜了。”硯澤便趕忙辭了掌櫃的,叫天冬駕車,急急趕到安置孩子的小院。這院落遠離蕭家,目前只住着張媽、一個孃和孩子,自從硯澤從陸家回來,就讓張媽派人令請孃。他叮囑,孃不管是誰介紹來的,如果她跟孩子情特別好,便立即派人告知他。

苦等了一段子,今天終於有情況了。張媽一見蕭硯澤,就把他請到屋子的僻靜處,低聲道:“大少爺,今個新來的這位劉嫂,奇怪的很,一見孩子就心肝寶貝的叫,別提多親密了。那孩子也怪,平裏我們哄着,多費工夫。見了賴嫂,一會就不哭了。按您説,她會不會是…”

“人在哪兒?”張媽指了指對門的正房:“和孩子在那兒待着呢。”硯澤道:“盆熱水抬進去。對了,這女人是打哪兒來的?”張媽道:“是我兄弟媳婦領來的,是莊上賴大虎的媳婦,我查過了,真是她。”硯澤哼笑着點頭,和僕人媳婦搞在一起,倒也像八叔的做派。才走到門口,就聽裏面那女人咿咿呀呀的學嬰兒説話,硯澤進屋後,倒嚇的她一愣,抱着孩子直愣愣的看他。

硯澤打量她一眼,面如銀盆,一雙杏核眼,一點櫻桃似的紅,身段高挑,但細,倒也嫵媚。他挑挑眉,冷笑一聲,沒説話。

賴氏朝他欠了欠身:“大少爺。”

“你認識我?”硯澤翹起二郎腿,壓着怒火。

賴氏你搖頭,怯生生的道:“奴婢猜您是大少爺…就喚了一聲。”硯澤哦了聲,坐到榻上,杵着下巴瞧她:“想不到賴大虎有你這麼個好媳婦,我記得,他最近一年好像過的不錯,被指派了發糧種的活兒,這可是個肥差。”賴氏害怕的擦了下額頭的冷汗:“多虧各位爺照顧,我們家下輩子做牛做馬報蕭家的恩德。”這時,張媽抬了個澡盆進來,不一會又進來,拎來一桶水倒進去。硯澤彈了彈袖口,對賴氏道:“可惜這份差事,你沒法繼續做了。這孩子得溺死,以後用不着孃了。”賴氏一愣,慌道:“為什麼要溺死?”張媽哼道:“問那麼多作甚?!這孩子三個月了,也該洗洗了。”

“洗兒多洗女孩,這是個男孩兒,為什麼要…”硯澤打了個哈欠:“找不到孩子的親孃,這孩子來歷不明,不溺死,留着混淆蕭家血統嗎?!快點動手,把他洗死了,該去哪裏託送去哪裏!”趁賴氏愣神,張媽一把奪過孩子,就要往水裏扔,嚇的賴氏雙膝一軟:“您行行好,這好歹是條人命,您不願意養,可以給我,我拿到鄉下餵養。”硯澤指着門外,喊道:“哪裏有你説話的份,滾出去!”賴氏眼見張媽要溺孩子,竟上前去搶:“你們不能這麼做,你們不能這麼做——”哭哭啼啼,簡直比動刀殺她還難受。一時間她哭,孩子也哭,賴氏和張媽兩廂爭執下,終於崩潰般的哭道:“你們不能溺死他,他也姓蕭,是大少爺您的兄弟——”

“…”硯澤聽到真相,但遠不如之前設想的興奮,只有無盡的憤怒。他起身衝到賴氏跟前,一把揪住她的頭髮恨道:“我就知道是這樣,到底是親老子親孃,幾天沒動靜,八叔就繃不住了,接着你也跳出來了!不忍心別人溺死你的親骨,你又為什麼把他丟給我這不相干的人?”張媽一聽,把孩子放到榻上,也轉身來打賴氏。於是硯澤就讓張媽接手了,他則坐回榻上,瞅着這女人咬牙啓齒的發恨:“你們乾的好事,我被你們禍害的,半條命都丟進去了。”賴氏哭天抹淚的道:“八爺説這孩子從我肚子裏爬出來,以後還得做奴才,不如説成是你的,丟給你,再不濟也能做小半個主子,這輩子不會受苦…”難怪八叔常見不在家,原來是在鄉下和奴才的老婆攪在一起了。你硯澤有種虛無力的覺,一時無語凝噎,良久他冷笑道:“你別怕,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我得把你和孩子一併給老爺子,治八叔的罪吶!”—他八叔被老爺子打的皮開綻的時候,硯澤並不在場。等一切塵埃落定,打聽到八叔被關到柴房裏了,硯澤才親自捧着一頂香爐,叫下人打開柴房,笑嘻嘻的走了進去了。

八叔趴在破席子上的,從背上到腿上一片血淋淋。硯澤一口冷氣,假惺惺的道:“您還真是把老爺子惹生氣了,也是。跟莊户老婆通姦,生下了孩子不説,居然還栽贓陷害我,幸虧我略施小計還了我自己一個清白,否則咱們家的輩分可真是亂套了。您疼不疼?”

“你到底來幹什麼?”

“給您送點好東西!”硯澤將香爐點好,笑眯眯的道:“燃情香,您不陌生的。起作用後,周身很,身體內的血,動的也應該蠻快的。所以…對疼痛的覺也是加倍的。”他八叔哭無淚:“你…你真是…壞透了你…”硯澤謙虛的道:“你過獎了,不及八叔您。”將香爐置放好,起身就走。走了兩步,就聽他八叔在身後哀嚎道:“好侄子,這次是叔叔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罷。我當初耳子軟,人家一説,我就稀裏糊塗的照辦了。我真是一時糊塗,我壓就不該動這混賬念頭!我知錯了!”渾身僅有的力氣,全用在嘶喊上了,喊完後,不住的咳嗽,一咳嗽牽動傷口,又忍不住疼的直叫。

硯澤不屑的笑道:“壞事都是別人指使的,您一點沒錯,那您説説,您聽信了誰的讒言呀?”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全是酒桌上無心的一句話。我那天喝多了,跟沈大公子抱怨孩子的事,他弟弟正好也在,他説:‘你養不了,就讓別人養,往門口一丟,就説是你侄子的。’我想想你也是,你是長房長孫,你的生子,怎麼樣也好過我這個庶子的生子…我真是糊塗了,竟然聽這種混賬主意!”

“…”硯澤一愣,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沈公子?京城來的沈家?”他不止一次聽説這個姓氏了,好像一直在圍着他轉。

“對,對,就是京城的沈家!”八叔道:“他們跟你九叔還是朋友,經常登門借書。所以我以為他們是你九叔的朋友,又是京城來的,所以他們一説,我好像被下了咒,鬼使神差的就聽了。”硯澤記起來了,那次跟寄眉去花園散步,在路上碰到九叔和他的朋友,當時那人抱着一摞子書蓋住了臉,他只看到那人的背影。現在記起來了,九叔當時稱呼那人為‘沈公子’。

雖然沒看到臉,但那身形倒像一個人——梅之項。難怪他一直覺得梅之項那廝哪裏怪怪的。

硯澤忽然渾身冰冷,如果把千絲萬縷的線索連在一起看,會得出一個叫人不寒而慄的結論。有人覬覦他的子,甚至不惜改名換姓潛伏到她身邊去。

他扭頭就走。

“你去哪兒?快把香爐給我滅了!”

“八叔您留着玩罷!”他得趁城門關閉前出去,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寄眉那裏,一想到這麼多,寄眉都和那廝在一起,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天亮,驅車到了岳父家,為了避免經過岳母費時間,他直接翻牆進了院,摸進寄眉的屋子。

她正洗臉,見了丈夫,將手上的水彈到他臉上:“呀,你怎麼來了?”硯澤沒心思玩鬧,急吼吼的道:“梅之項呢?”寄眉心裏咯噔一下,但反問道:“他怎麼了?他前幾留下一封書信,説找的宗族剩下的親人,回山西了。”

“啊?”他頹喪的往炕上一坐:“我還有事想和他對峙來着,怎麼就走了?”寄眉心裏默默的嘆,丈夫真的察覺了,幸虧提前一步識破沈向堯的身份,把人趕走了,否則倒黴的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