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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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七十章蕭硯澤氣哼哼的説完,見子只低着頭讓金翠幫着擦頭髮,一言不發,不
更生氣了:“你怎麼不説話?”寄眉畢竟理虧,雖然她自己清楚自己的狀況,洗洗涮涮覺得無所謂,但外人體會不到她身上發粘的痛苦,看她坐月子洗澡必然是‘十惡不赦’的。她瞅了他一眼,低聲道:“你説的對,我自然沒什麼好説的。”蕭硯澤瞪她一眼,把頭轉過不睬她。
稍後寄眉頭髮不滴水了,就讓金翠和丫鬟們收拾浴盆,她自個拿着手巾捻着髮絲,盯着丈夫看。
硯澤瞄了她一眼,冷聲道:“你看我做什麼,你洗都洗了,還管我怎麼説?!”是不是自己對她太百依百順了,讓她覺得做什麼都無所謂,坐月子的時候居然洗澡,下次指不定還要做什麼損害身體的事。
她嚅了嚅,低眉順眼的朝他送去一記飽含‘愧疚’的眼神,繼續低頭擦髮絲。
這時,他坐不住了,到她跟前,搶過她的手巾,幫她頭髮,口中沒好氣的道:“我是為了你好,你到底知不知道?!落下病
,受罪的還不是你?!等你死了,給元毅找個後孃,你九泉之下,就高興了!”
“我知道我錯了,才默默讓你訓斥的。”她就勢抱住他的,仰頭‘愧疚’的道:“你別罵我了,好不好?”
“哦,好吧。”硯澤隨口應了聲,但給她擦頭髮的動作明顯輕柔了許多。她覺到了,嘴角不由得抹出一絲笑意。
等丫鬟們收拾好了水漬,硯澤吩咐她們關窗户關門,又把寄眉給‘悶’了起來。她才涼快一會,就又回到之前的境況,忍不住唉聲嘆氣。
“記住了,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再讓我發現你敢洗洗涮涮的,饒不了你!”硯澤捏了她臉蛋一下:“我為了你和元毅,什麼都忍了,你就不能為了我們忍一忍?敢情你還不如我?”
“…”他捧住她的臉,和她鼻尖碰鼻尖:“快説,你還想不想給元毅當母親了?這麼糟踐自己,是不是想早點死,撇下我們。”寄眉道:“你別一開口就是‘死’字,我當然捨不得你們了。我再不這樣了,你原諒我吧。”環住他的脖子,撒嬌般的求他:“我以後不這麼莽撞了,一定愛惜自己,跟你白頭偕老。”他這才出笑容,摟着她到懷裏:“為了元毅,你就暫時忍忍罷。身上不乾淨就不乾淨,我和他誰也沒嫌棄你。”今天洗過這一次,她能再熬一段
子,就快出月子了,她覺得自己應該能熬得住,點頭道:“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我又沒説埋怨你,説什麼原諒不原諒的。”趁機賣一次乖。
果然子展
笑意,硯澤看看着她,幸福的
覺油然而生,輕輕的吻了下她的
,歪着頭怔怔的看她。寄眉被他炙熱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捋着頭髮道:“看什麼?”
“…”他不想再説麻的話了,嘿嘿一笑:“你比之前胖了。”寄眉哼着瞪了一眼,恨恨的
開被子,揹着他去躺了。他嬉皮笑臉的湊上來:“説笑而已,你還真生氣了?我是説,你比之前胖了,我以前還覺得你身上太瘦了,現在正好。”説着,探手摸她鼓囊囊的
口。
她繼續撒嬌,摁住他的手,回頭看他:“真的?”他一本正經的點頭,扶着她的臉頰,在她上吻了下:“真的。”説完,忍不住撲哧一笑,把她摟在懷裏:“你變成什麼樣,我都喜歡。”
“…”變成什麼樣都喜歡,這不大可能。如果她變得又胖又醜,還整撒潑打滾,不可理喻。他早帶孩子跑了。但他能説出這樣的話,她還是很高興的,笑道:“我也是。”他聽了,喜笑顏開,扯開她的衣領,往裏瞄:“讓我看看,娘子洗的乾不乾淨?”然後往她脖頸間拱了拱:“不錯,洗的真乾淨。”寄眉被
的發癢,想推開他:“你快別這樣了,一會忍不住,可沒辦法了。”硯澤便嘆了一聲,正面躺了:“唉,就算你方便,我最近也要累死了,沒時間想這些。滿月酒是一樁事,硯臣的婚事是一樁事,現在只希望生意上別出紕漏。”她抻起衣袖,給他額頭:“好辛苦呀,相公,保重身體。”硯澤
開她的手,笑道:“你才要保重身體,我是男人,再累也不會輕易垮掉。你剛生完孩子,萬萬要當心。今天就是被我發現了,要是被我娘看到,有你好受的。不僅要訓斥你,説不定還要派人手來盯着你。”話音剛落,就聽金翠在門口道:“少爺,少
,太太來了。”硯澤一咧嘴,低聲道:“説曹
曹
到,真經不起唸叨。”趕緊穿鞋下地,放下幔帳:“你這頭髮,被我娘看到就穿幫了。你躺着別動,我把她擋在外面。”説着,趁母親進屋前,急急出去了,在外間遇到母親。
周氏一進屋就覺得不對勁:“…怎麼回事,最近也沒下雨,這屋怎麼這樣濕?”
“啊…剛才有丫鬟把花瓶打碎了,水灑了一地,已經沒事了。”
“哪個做事的,這麼手
腳的?”周氏繃着臉道:“把人叫來,我要看一看。”
“啊…其實是我不小心打碎的。”他擠出笑容:“寄眉正睡着,您來的不是時候,不過元毅好像醒了,咱們去看他吧。”周氏橫了眼兒子:“你呀你,做爹了還慌手慌腳的,我才去看過大孫子,真吃呢。敢情你打外面回來,還沒去看過他,就直奔你媳婦這來,打碎花瓶,嚇唬你媳婦?”輕哼一聲:“我還是覺得不對,這屋裏不是一般的
濕,就像是…”
“唉,跟您直説了吧,我見這屋太乾熱了,剛叫人灑了水。”周氏一跺腳:“哎呀,乾燥才好,的這麼
濕,想讓你媳婦得褥瘡嗎?!這關窗户關門的,濕氣出不去,你等着屋裏長蘑菇罷!”
“那我一會開窗透透氣。”
“糊塗,她得了頭風怎麼辦?”周氏坐下,沒好氣的道:“就這樣罷,別開窗了。”
“好好好,聽您的。”他站在母親面前:“您是來看寄眉的嗎?她已經睡了…”
“往外趕我?”周氏道:“我是來找你的,順便看看你媳婦,既然她睡了,我正好和你談正經事。”硯澤一聽正經事,馬上打起神:“您説。”
“是硯臣的婚事。你爹和你整跟我念叨給硯臣找門親事,好像我這個做嫡母的,要讓人家二少爺打光
似的。”周氏陰陽怪氣的道:“這不,我最近都在忙着給他尋找合適的
子嗎?”硯澤理解母親的抱怨,硯臣畢竟是妾室所出,不過,那是大人們的恩怨,硯臣本人又沒做錯什麼,所以硯澤對弟弟一向很好:“您費心了,這事除了您之外,旁人也做不了,您受累了。”周氏這才哼了哼,笑道:“行了,跟我套什麼近乎!”
“不知…是哪家小姐?”
“做綢緞生意的邱家。最近我和邱太太一直在商量這事,已經定下來了,她家四小姐尚未婚配,也是庶出,跟硯臣正般配。”硯澤道:“我正想跟您説這件事,邱四小姐不是個好人選。她誆騙了舒茗。”將貓眼石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母親説了。
周氏聽罷,一擰帕子:“哈,我養的好兒子,這麼貴重的東西只拿去給你媳婦用,也沒説拿到我那屋,讓我開開眼!”
“…娘,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邱家四小姐,人品有問題。”
“你人品也有問題!”周氏哼道:“這東西落到舒茗手裏,你怎麼不來告訴我一聲?她個小不點拿這樣的好東西,誰見了不眼紅,不尋思往自己兜里?!你叫你妹妹
財,還有臉提。”家裏排行最大的,捱罵往往最多,弟弟妹妹的好,是自己的好,但他們的錯,也是老大的錯。硯澤道:“我的確辦的不妥。但事情已經發生了,邱家四小姐把東西換走了,您想想,她若是成了硯臣的
子…”她若成了硯臣的
子,那家裏有什麼好東西,她還不得都要往庶子那房搬運了。周氏深
問題嚴重:“哼,我就説邱家那麼幹脆的把四姑娘推出來成婚,敢情有這個原因。欠了咱們的錢換不上,讓女兒進來幫着他家偷嗎?”硯澤一愣:“欠咱們家錢?”
“別提了,他家一直跟瑞王府有生意往來,結果前年老瑞王薨了,世子繼位,什麼都變了,説好的料子全不要了。邱家的生意鋪的太大,本來週轉的現銀就少,加上最大的一樁生意飛了,去年朝咱們家借了五千兩銀子週轉,今年還了三千兩,這不還差兩千兩嗎,叫咱家再緩他一年,作為條件,把女兒嫁進來,給咱們家做媳婦。”
“…”婚配講究門當户對,男方出聘禮,女方帶嫁妝,誰家也不佔便宜。邱家欠了自家前,把女兒嫁進來算什麼補償?除非邱家女兒長得比寄眉還漂亮。
周氏嘆道:“邱家不要聘禮,女兒還帶少許嫁妝,等他們家手頭寬裕了,那兩千兩照樣還,我才答應的。他家心也不誠心了,嫁女兒就好好嫁,個心思不乾淨的嫁給蕭家,想糊
咱們嗎?!”果然是因為有便宜可佔,娶邱家的女兒,不用出聘禮,等於給硯臣撿了一個
子。
“…”硯澤道:“是啊,雖然硯臣是庶出的,但邱家虧欠咱們的,為了表示誠心,是不是得退讓一步,好歹嫁個嫡出的小姐進來。況且這個庶出的四小姐,坑蒙誆騙咱們家裏的人,就更不能忍了。要是嫡出的,可能還好些。”周氏低喃道:“對,不能輕饒了老邱婆子,她不喜歡的庶女憑什麼嫁給咱們家?欠了蕭家的錢,想跟咱們結親,咱們就要她的心頭,不給嫡女,就不結了!”硯澤在一旁鼓勁:“對啊,對啊,您説的太有道理了。”周氏起身,往門口走:“等我跟你爹説説,看他怎麼説?”
“我爹那人心慈,您又不是不知道,跟他説了,他肯定説不要為難邱家。我覺得,您還是跟邱太太談妥了,再跟我爹提不遲。”硯澤又加了一句:“嫡女嫁進來,邱太太為了親生女兒,把她自己的梯己拿出來,嫁妝一定少不了。”周氏緩緩點頭:“説的對。他們別想用庶女糊咱們。”打開門,領着門口候着的丫鬟,向外走。
周氏一邊走一邊道:“這事,我只跟你説了,你嘴巴牢靠點,別四處瞎説。萬一衞姨娘見我想給硯臣討嫡女做子,以為庶出的也能有跟嫡子一樣的待遇,向我提條件,可就麻煩了。”就他所知,衞姨娘那邊
消停的。也不知母親每次都把人往壞處想,自個累不累。
“是,我絕不往外説。”硯澤把母親送到院外,等她們一行人看不到了,他才轉身回到屋內。
一進屋,見子坐在牀上,帳幔已
開,她衣衫敞開,
着雪白的
脯,他趕緊上前,給她繫好中衣:“別受涼了,快繫好。剛才母親來了,好險讓她發現你洗澡了。”寄眉拿着他的手往她脖子上摸了下:“你看,全是汗。”
“我怎麼不熱?”
“你才從外面進來,當然不熱了。”寄眉往他身上一趴:“我這人容易熱,容易出汗,在七月天裏生孩子,簡直是災難。不過,為了元毅和你,我願意忍。”
“剛才我和孃的話,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你給硯臣娶到了一位嫡女。”她在他鼻尖上點了下,巧笑道:“好哥哥。”
“也是為了你,邱家四姑娘人品不行,嫁進來做你妯娌,你也受苦。”他道:“希望新選的這位,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