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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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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花來,人走在外面,温柔的風徐徐撫着面龐,説不出來的舒服。硯澤打外面回來,見時辰還早,便想找子去花園逛逛散心。進院見金翠背對着門口坐着,腳下一堆扯碎的花草,一瞧就知道是有心事,在這裏抓花草解悶。

“這院子的雜草就指望你了,好好幹着,扯乾淨些。”説完,硯澤笑呵呵的進屋去了,留在金翠皺眉瞪他的背影,把地上的草梗胡亂踩了踩,氣的直哼唧。

寄眉在榻上小憩,聽到門簾聲,探身問道:“金翠是你麼?”

“是我。她在院裏生悶氣哪。”他坐到榻邊,抱住她笑嘻嘻的道:“身上這麼懶,是不是又有了?”

“沒歇夠呢,有也不生了。”寄眉隨口道,着眼睛,打了個哈欠:“睡的不好…糊糊,眼冒金星…”硯澤道:“還想帶你去花園呢,既然你不舒服,只好算了。”往她身邊一躺,手不老實的摸她:“金翠還沒嫁人呢,就跟怨婦似的。耽誤不得,趕緊把她嫁了吧。”

“那你有人選了麼?!”她一手搭在他肩上,眼睛笑彎彎的道:“不過,光你看好也不行,得讓我看看把把關。吃喝嫖賭一樣不能沾,至於其他的,都不要緊。哪怕沒錢,有咱們幫襯着,也餓不着他們小夫。”

“我倒是有個人選,採石場有個小掌櫃的,從夥計一步步幹上來的,能力自然不用説了。最關鍵的是人長得醜,黑熊成似的,跟金翠正配。”

“…”她聽了,推了他一下,不滿的道:“虧你講得出口,好人你不怎麼不介紹給我們的金翠,你自個留着罷。”

“那我沒法子了。”硯澤道:“想找風倜儻的如意郎君,告訴她下輩子投胎再來罷。”

“也好,這輩子我就留她在身邊了。”寄眉説完,臉朝裏躺了,不睬他。

硯澤便涎着臉,笑嘻嘻的哄她:“別介啊,有我在你身邊,哪裏用的找她。”寄眉也沒真跟他生氣,似笑非笑的道:“咱們説了不算,得讓金翠自個看看,若是她中意想嫁才行。”

“早知道這麼説。我已經想好了,等我去採石場那邊了,你派金翠去給我送件衣裳,見見高掌櫃的。”硯澤道:“為了一個丫鬟這麼費心,你我也算仁至義盡了。對這黑胖子,我簡直像對親妹妹一樣心。”寄眉轉身環住他的脖子,在他上吻了下:“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謝謝相公。”硯澤歷來得寸進尺,就勢壓住她,手不老實的探進她襦衣裏摸來抹去。寄眉被摸的癢,扭着身子道:“你又來!”不扭還好,一扭反倒惹了他情心大動。硯澤笑道:“離吃飯還有一會,既然不想出去散心,咱們找點別的事做吧。”她不依,笑着推他:“別胡來,叫人撞見。”

“那我去關門。”拋下這句話,猴急的下地去關門。結果剛走到門口,金翠竟面走了進來,硯澤才準備打發她出去,就聽金翠道:“大少爺,常家派人來説他們家公子回來了,來請您吃酒。”

“…”硯澤心裏罵常銘這廝,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會打擾他。

金翠見蕭硯澤表情糾結,難得善解人意一次:“我去回話説您病了,叫他家改再來請好了。”事關硯臣的婚事,硯澤決定犧牲自己:“你告訴來人,我馬上就去。”金翠冷聲道:“…是。”轉身走了。

硯澤一回頭,見子抿嘴偷笑,他一撇嘴:“你笑什麼?!”

“你每次要做壞事,老天爺就派人來收你。”她掩口笑道。

“…”他也跟着笑:“你別笑了,快點去找衣裳,我要去赴宴。”寄眉給他找了衣裳,叫丫鬟們幫他換好,問道:“晚上回來麼?”硯澤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趕回來:“你別等我了,到時辰該睡就睡罷。”送丈夫出門不忘叮囑他:“不要多飲酒,注意身體。”來到門口,夕陽一晃,寄眉頭暈暈的,趕緊扶着額頭,轉身回去繼續躺着了。

—常銘見到蕭硯澤之前,就聽説蕭大少爺近一年轉了子,不怎麼出來玩了,看樣子打算戒掉連風月的惡習。常銘自然不方便觸黴頭,除了酒菜外,只叫了一個歌姬彈唱,連陪酒的伎女都沒準備。不過蕭硯澤已經習慣了,沒有摟摟抱抱的歌姬,談起正事來更方便。

酒過三巡,説起正事。一打聽,才知道常銘堂姊妹頗多,沒嫁人的足有七八位。但都是爹孃心頭,怕是沒人願意嫁給庶子。

“唉——我還以為咱們倆家又能做親家了,看來願望要落空了。”常銘神秘一笑:“先別這麼説。其實我家有一位,配二少爺倒是合適。我三叔沒上二十歲就歿了,留下我三嬸帶着我五妹妹守寡,如今十幾年過去了,五妹妹出落成大姑娘,也該找婆家了。只是…你也知道,沒有父親,只有一個寡婦老孃,好多人嫌棄。不過,我跟你保證,我這五妹妹絕對是好姑娘,從小得老太太疼愛,比其他幾個姊妹還要知書達理。”常老爺是舉人出身,幾個兄弟也有秀才功名,也稱得上書香門第了。硯澤道:“我二弟也是可憐人,如果真有緣分,我們願意出重聘。”常銘乾笑道:“別的都好説,就怕老太太捨不得。不過,既然是蕭家提親,我想我三嬸肯定願意。”

“…”常家怕錯失跟蕭家結親的機會。常銘見蕭硯澤不説話,趕緊又道:“當然,若是重聘,我那幾個嫡出妹妹,説不定也有願意的。請個得力的媒人好好登門説一説,不怕我叔叔嬸子們不動心。”對方這麼積極,蕭硯澤反倒起了疑:“這樣吧,你叫弟妹領着五姑娘來我家做做客,找她嫂子聊聊家常,彼此先看一看。若是五姑娘嫌棄我家寒酸,這婚事便不用再提了。”蕭家是出了名的富賈,他家若是寒酸,粟城老百姓就不用活了。常銘想了想,笑道:“你不説我都忘了。拙荊早就説要去看看嫂子,我出遊大半年,這事就給忘了。蕭兄邀請,哪有不去的道理。”蕭硯澤道:“那我們就備好酒菜,等你們了。”推杯換盞又喝了幾盅,常銘聊起遊學的趣事,硯澤津津有味的聽着,兩人再沒提過硯臣的婚事。喝到深夜,散了席,各自往家回了。硯澤經風一吹,酒醒了大半,想到回院會打擾子,到家後在書房過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一睜眼,見子瞪着一雙圓溜溜的黝黑眼眸看他。他遲疑了一下,道:“…我這是在哪兒?”掃了眼周遭的擺設,才送一了口氣:“我還以為睡糊塗了,半夜跑回房睡了,原來還在書房。你怎麼來了?”

“早上起來,丫頭告訴我説你昨晚上回來了,敢情你睡在這兒。”寄眉道:“怎麼不回去找我,一個人睡書房多冷啊。”

“我看你昨天神頭不足,整個人不舒服的樣子。怕晚上回去吵到你,再把你病了。”

“我都習慣你砸門吵嚷了,你突然變好了,我還怪不適應的呢。”他半夜回來砸門的情景,她歷歷在目。

“我哪裏是突然變好了。我自從真心喜歡上你,哪點不是為你着想的。”抱着被子,一翻身,閉眼嘆道:“可惜,某些人還是用老眼光看我,我都重新審視你了…對你刮目相看了…”

“嗯?”寄眉一呆:“你怎麼對我刮目相看了?”硯澤眯起一隻眼睛,壞笑着看她:“你對付邱家的人頗有點手段,把她們整的服服帖帖的。你之前可是連嫿兒那通房丫頭都收拾不了的!”

“…”誰説收拾不了,若真的收拾不了她們,你蕭硯澤能掉進我碗裏麼。寄眉一嘟嘴:“怎麼,還不許別人長進了。我可是很努力的跟着母親在學,若是你看不到我長進了,我才白費心血了呢。”他摟過她的肩膀,笑着看她:“跟母親學的,我還以為你是跟我學的。你想想,我是不是沒教過你一件好事…”湊近她,一臉相的道:“比如*之歡什麼的…”寄眉騰地臉上一紅:“一大早,你就不能説點正經的。”他沒皮沒臉的抱住她,正準備把人剝光就勢歡愛一場。不想就聽門口有丫鬟稟道:“大少爺,常公子來了。”

“…”硯澤痛苦的一咬牙:“他都不睡覺麼,來的這麼快!”低頭一看,見子憋笑憋的滿臉通紅,他便在她臉上捏了一下:“你笑什麼。”

“我就説,你想做壞事,就有老天爺攔着你。你昨天是,現在也是。”

“嘁,一點不好笑。”寄眉可不管,捂着嘴巴咯咯笑個不停。

“…”他抱她起來,笑道:“你別笑了,常銘和他媳婦把五姑娘帶來了,你照管一下。”

“怎麼又來個五姑娘?”

“常家的五姑娘。”硯澤打了哈欠道:“昨晚説好的。你快跟着看一看,聽常公子説的像一朵花似的,不知道人怎麼樣。醜八怪,咱們可不要。”寄眉一聽,趕緊伺候了丈夫穿衣,然後分頭去見常家來客。

正走在迴廊裏,就見舒茗牽着一個小女孩的手往這邊走,兩人十分親密。寄眉心裏奇怪,舒茗哪裏新找的玩伴,看穿戴不是一般人家的。

“嫂子,常大在屋裏等您呢。我跟雯姐姐去玩了。”舒茗口中的雯姐姐規規矩矩的給寄眉施禮:“見過大少。”寄眉聽了舒茗的話,不一愣。難不成這丫頭是跟常少來的五姑娘:“你是…常公子的妹妹?”常雯微微頷首:“我是跟隨兄嫂來的。方才遇到了二小姐,二小姐要帶我去玩…”舒茗自來,拽着常雯道:“咱們快走吧。”讓舒蓉看看,不止她有朋友,她也有。

寄眉看着常雯,暗暗吃驚。這孩子漂亮的像偶人,大大的眼睛,卷卷的睫,粉的小嘴,但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還是個小孩子,哪裏能為人婦。

“…雯姑娘多大了?”

“還差三個月滿十六。”連舒茗都嚇了一跳:“哎,我以為你跟我歲數差不多啊,原來雯姐姐你這麼大了。”寄眉:“…”完全不像啊!這個頭、這身板頂多十三歲。

不過,這樣子,倒是不用擔心硯臣娶縱慾,消耗身體了,也不用擔心婆婆擔心她的妯娌強勢蓋過長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