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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秦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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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十字界――黑虎鎮――秦家――外系族人――秦離――母親楊秀――父親不詳――擁有世間稀少的陽脈――但被家主強行除――恨死病牀。

這些簡短充滿着陌生的信息如傾盆的水倒在腦子裏,這幾天離寅非常努力的去接受這個信息,確定自己即將面臨另一個身份和完全陌生的世界。

但他依然覺得恍如隔世,如一場沒睡醒的夢。

但這不是夢。

他已經醒了又睡,睡了又醒,連續好幾天。

最終確定一個現實――我叫秦離,不叫離寅,至少現在叫秦離,十歲。

一個月前,正是秦離十歲生,前去參加家族裏的族測,被測出擁有這個修練世界的三大聖脈之一――上品陽脈。

這本來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但卻成為小秦離這輩子最悲烈的壞事。

族裏身為家主的秦拜江第二子秦豹兒因為擁有同樣三大靈脈之一――上品月脈。家主不論小秦離答應還是不答應,不論是生還是死,強行要將小秦離的陽脈拔除,熔鍊給家主的二兒子秦豹兒,煉成‘陰陽雙生脈’。

小秦離是秦家外系族人,似乎還因為父親受了牽累,揹負了一些罪責,在秦家屬於最低等的外系族人,毫無身份地位可言。又僅十歲,無依無靠不説,本身也沒任何實力反抗族裏這些實力強大的惡人,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陽脈被除。

陽脈屬於靈脈的一個脈種。

靈脈是整個修練世界的本基石,擁有靈脈者才可以通納天地萬物的靈華,修練靈元,踏上通往靈脈九轉之路。

傳説靈脈九轉,練成黃金聖脈者,可以與天地齊壽,踏尋縹緲之虛的‘仙界’。

數萬年以來,世人有如過江之鯽偕為追求於靈脈九轉而往此不彼,即使終老此生,也不願捨棄對黃金聖脈的求究,只為求得一願,從此永生不滅。

沒有靈脈就沒有修練。這是這個修練世界的生存法則。

因為沒有靈脈就沒辦法聚煉靈脈所屬的靈華,也沒辦法修練靈元,靈元是一種‘力’,提增自己實力增漲,助益身體素質提高,從此改變身體特質。

沒有靈脈,不能靈脈轉變,不能助煉身體肌能,只能是最普通的人。

如果靈脈被拔除,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這就好比從身體裏拔出一條脊骨,從此殘廢一生,病痛一生,受盡折磨一生,活不過40歲,就會終老病殆。

半個月後。

離寅接受了這個沒人可以爭辯的事實――自己的靈魂穿越到了全新的修練世界,寄宿在一個叫做秦離的十歲小孩身上――小秦離被家主聯合族中幾大長老,強行拔除靈脈,痛及而亡,死前雖是不甘,但奈何強盜當世,無力對抗,只能接受他們強行加註在他弱小命運上的不公。

可恨!

離寅咬住牙口,為小秦離的遭遇憐憫。但現在事實已經築成,小秦離的三大聖脈之一的陽脈已經被拔除。更重要的是,離寅清楚認識到一個殘酷的現實――以前的小秦離就是現在的自己,也將面臨沒有靈脈幾乎絕望的生存現實。

“雖然沒有靈脈,但我既然來都來了,肯定是回不去了,那個世界就再也沒什麼好留戀的,現在我得好好活在這個十歲男孩子身體裏,我現在才十歲,人生還擁有很多天,必須得重新改變以前渾噩渡的念頭。”離寅心中迅速做下決定,從此以後自己就是秦離,十歲,黑虎鎮秦家的外系族人,不再是以前的摸金校尉,事實上很多人稱他這種人為盜墓賊。

經過這段時間休養,離寅身體逐漸康復,可以下牀走動。

雖然從30歲的成年人身體一下子縮成10的幼年身體讓離寅覺還有很多不適應,不過這幾離寅已經開始逐漸適應了自己的全新身份和身體,他更利用這幾天時間,把原本屬於小秦離記憶裏的信息都盡數悉和接受了下來。

這個世界雖然陌生,但在小秦離窄狹的認知裏,這個裏是充滿着各種光怪陸離的修煉世界,這裏有着現代都市完全沒有的新奇世界。

屋子外面,楊秀正在劈材,準備午飯。

這段時間楊秀夜照顧離寅,離寅對她已經非常悉。

楊秀是小秦離的母親,獨自一個人撫養秦離長大,本是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因為長年耕作,額角上已經曬起了黑斑,比不得小秦離記憶中那些身為內系族人的三十歲‮婦少‬好看。

小秦離記憶裏關於父親的記憶非常少,只知道父親似乎是秦家的罪人,至於是什麼罪,他不知道,母親也很少談及父親,只是告訴小秦離有一天,他的父親會回來。小秦離不忍母親傷心,也從來不多問關於父親的事。

不過小秦離和母親受父親牽累,以前本是秦家內系族人,現在被貶為外系族人,生活在寒陰山,過着最艱苦的耕種生活,每年種植出來的大量莊稼都得上繳秦家。

小秦離一直想照顧母親,原本被測出陽脈本是非常高興,但不曾想照顧母親的願意終究還是落空,甚至他沒有過,就死在了牀上。

“我姓離,你叫秦離,我們倆人命中都帶有一個‘離’字,在一起也可以強説成一種不巧的緣分。既然我現在是你的身體,我現在就叫秦離,你媽也就是我媽。”離寅以前是在孤兒院長大的,讀書的時候很羨慕別人家的孩子有父母顧照,現在自己意外重新擁有了家庭,他很珍惜這份温情。

“媽。”冷不丁,離寅迸出一個陌生的字眼,這個世界上母親稱為‘娘’。

楊秀聽到身後悉的聲音,兀的一愣,回頭看過來,見是離寅,頓時停下手中砍材的刀,雖然有些疑惑離寅剛才吐出來的那個‘媽’字,不過看到離寅在病躲上躺了一個多月現在可以下牀走動,她頓時喜及而泣。

這一個月楊秀成天守着躺在病牀上的兒子,盯着兒子奄奄一息的樣子,簡直可以用煎熬來形容她的心情。現在見兒子自己可以下牀走到面前,盼天盼地盼月亮,她總算盼到了好,心情如何不動。

“離兒,你怎麼下牀了,快快快,快回去。”楊秀像是護着剛剛出生的小崽兒,不論離寅是願意還是不願意,想把他護進屋子裏,不讓他受風吹曬。

這個時候屋外走來了一人。

來人推開竹編柵欄,走進小院裏,來到秦離和楊秀面前:“秀兒,我與你兒子單獨聊聊?”楊秀看了一眼來人,眼中輕有怨責,但終是嘆了口氣,轉身進了屋。

離寅盯着來人――記憶裏顯示來這個人的信息很簡單,秦家家族大長老秦相,在秦家的地位極高,似乎對自己家格外照顧。但是大長老再如何照顧他們母子,卻沒有在秦離被除陽脈最絕望的時候出手。這也許是為什麼楊秀對他會有輕怨的原因。

大長老走到離寅面前,掛着幾縷長白鬍的嘴上抿起淡淡的和善微笑,伸手扶了扶離寅的臉,離寅用十歲孩子的身體三十歲青年人的目光去仰望眼前站着的半老男人,從他糙的手掌皮膚擦在自己稚臉上的覺,這覺有些怪。

“孩子,別怨家族,怨我。”大長老沉聲説道。

“大長老不必為他們開罪,你沒有參與拔除我陽脈,雖然在我絕望的時候,你也沒有出面阻止他們,但我不會把自己的怨恨轉嫁到你身上。我和你不過只是兩個不重要的人,你沒必要為我強出頭。”記憶裏小秦離不知道為什麼大長老會對他家分外照顧些,但他也清楚自己去要求大長老做什麼本不現實。自己畢竟是外系族人身份卑微,大長老是家族裏德高望重的長老之首,身份尊貴。大長老不願出手相幫,小秦離雖然難過,但並沒有真正恨他多少。

“但,是誰強行除我靈脈,我都清楚記得,這輩子都不會忘。”小秦離絕望坐在幾個老傢伙圍住的中央,陽脈被拔除時,他雖然幾乎昏,但他那幾張醜陋的臉,就像刀子刻下的輪廓,印在他腦子裏,他這輩子都忘不了那幾張貪婪的嘴臉。…十幾個白髮老者就像一頭頭饞惡的毒狼,圈守着一個毫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

一條金刺眼如陽光般的聖脈從十歲大的小孩身體裏強行拔離出來。

十歲大的小孩痛苦的哀叫着!

“求你們住手,求你們把我的陽脈還給我。”聲音淒厲,有如將死的鳥。

但十個白髮老者眼中只有被金光芒映滿的欣喜,他們就像是醜陋的強盜搶到了最寶貴的金銀珠寶,甚至忘了掩飾他們此刻內心裏的骯髒。

“陽脈,果真是陽脈。陽脈、星脈、月脈,被公認為修練界三大聖脈,這條陽脈即使尚未凝練,但脈衝中虛弱的太陽靈也真是罕見,果然比普通的靈脈更純質。”其中一個老者忍不住讚歎出口。

“太陽靈紋,好神奇、繁密、蒼古的太陽靈紋,這些太陽靈紋,我從來沒見過。”另一個老者盯着聖脈上浮動的靈紋,兩顆眼瞳裏綻出絲絲貪慾眼

“這樣的聖脈絕對屬於天賦上層,萬中無一。”另一個老者隱隱嘆了一口。

“這一條聖脈,價值連城啊。”另一老者嘖嘖着嘴,寶貝啊,難得一見的寶貝。

“大家小心一點,快快快,一起聯手,將這聖脈熔鍊到我兒體中,千萬不要出了差錯。這‘陽脈’難得,即使不能讓我兒熔鍊成‘陰陽雙生脈’,他融合了這條‘陽脈’,也能助補他的‘陰脈’,修煉天賦也將如虎添翼,我秦家必將從這小鎮崛起,今後成為南十字界,不,甚至是天都府的第一大家族。”人羣中稍微年輕的中年輕人動大喊。

“好!我們一同動手,幫助豹兒熔鍊了這條陽脈!”

“我秦家能得到這條陽脈真是可幸!”

“太好了!這條陽脈必將助我秦家從此崛起。”十來人一起出手,將這條赤金的聖脈從一個小孩的身體裏出來,然後又將這條赤金的聖脈融入到旁邊另一個小孩子身體裏。…“家主,要不要斬草除,免留後患。”一位老者問着圍坐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略微沉思片刻,説道:“秦相就在門外守着,咱們奪了這小畜生的陽脈,若再殺了他,秦相只怕不會善了,他畢竟和這小畜生同出一脈,又是家族裏的大長老,修為也高過我們,他若是鬧出事來,還真能讓家族震一震。他能容忍我們拔掉這小畜生的陽脈已是極限,若再取了這小畜生的命,恐真會巧成拙。況且小畜生被拔陽脈,這輩子也只是一介廢人,不必擔心有什麼危險。另外他那罪父當年逃生,發誓會回來,咱們留下他們,也可扣為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