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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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不可抑,恨恨地掃落桌案上所有的東西。
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他求而不可得的東西!
他不甘心,不甘心!
吳瑾無奈地看着滿地狼藉。當初是太監時主子不可得,但成為蘇麗後卻更不可以接近,難怪主子會狂怒不已。唉!
這,胡善祥的寢殿意外來了個不可能出現的人。
茶几上擱了兩杯温茶,兩人對必了氣氛有些尷尬。
“姐姐這裏倒雅緻,燃的檀香味也宜人。”孫仲慧沒説明來意,淨先説些言不及義的話繞圈子,可她眼神明明寫着有話要問。
胡善祥見她到來已是非常驚訝,再見她這奇怪的態度,不不安起來,不知她到底想做什麼。
“這檀香是母妃派人送來給我的,妹妹若喜歡,待會拿些回去,聽説殿下對這味道也是喜愛的。”胡善祥和善的説。
孫仲慧一聽,臉馬上繃起。
“母妃倒偏心,殿下喜愛的卻只給你送來,沒給我,這意思很明顯了,就是想殿下來你這時多留些時候聞香,可我説胡姐姐,你該清楚,若照殿下的意思,這太孫妃的位置原本是要給我的。
“不過既然是皇上下的旨,我也無話可説就委屈照辦了,以致後來的房夜我也一併讓給姐姐先行,事後也沒抱怨過什麼,我已如此識大體、委曲求全,就不明白為什麼母妃對我還是有成見,獨獨寵愛你。”本來
言又止的人像是找到機會,大吐起苦水來。
胡善祥卻對她的話到詫異。
“房夜?那夜殿下不是與你在一起的?”
“你胡説什麼!明明就是你——難道不是嗎?”孫仲慧觀察胡善祥的表情,驚覺她不像在説謊。那夜他真沒去找她?!
胡善祥搖頭,“沒有,那夜我獨坐喜牀到天明。”她神黯然的説。
“天啊,我也是,那房夜他去了哪?”孫仲慧吃驚的問。
房花燭夜哪個男人會放過,她們皆以為他在對方那裏,當晚垂淚的垂淚,摔東西
憤的摔東西,可原來他誰也沒找,那是去哪了?
兩人兀自不安的思索起來。
過了半晌,孫仲慧便又開口,不過語氣竟是酸得不得了。
“雖然那夜咱們都嚐了苦頭,誰也不好過,可如今姐姐卻是苦盡笆來,殿下在你這,可住得習慣?”
“你以為殿下在我這?”胡善祥又是一驚。
“怎麼,這你也要否認嗎?他都一個月沒上我那了,不來你這,能去哪?”她就是為這事才找上門的。
皇太孫宮目前就她們兩個妃嬪,不是在自己那,當然就在胡善祥這了。
“可這一個月來,他連一步也未曾踏進我這啊!”胡善祥站起來説話了。事實上,自大婚後他便不曾來過,只是這話她不好對對方講罷了。
“這一個月都沒來過?”這會連孫仲慧也驚得起身。
他不來找她,她一開始以為他還在惱怒她初的那件事,可後來得知那奴才被攆去浣衣局,才想自己失寵應該與那奴才無關,她再仔細一想,定是自己之前在東宮吵鬧惹得太子妃不悦,讓他失了顏面,這才故意一整個月避而不見,為了求和,她只得厚着臉皮自己過來,哪知道他竟也沒在胡善祥這裏!
“妹妹,其實咱們也別想太多,這皇太孫宮大,殿下若不想見咱們任何一個,自是有地方可去的。”胡善祥緩緩説。
“這教我如何不多想,他莫非另有女人了?”孫仲慧立刻醋勁大發。
“這…”
“哼,一定是,他定是藏着女人了,否則大婚至今,他既未碰過你,也沒對我…”孫仲慧突然住口了,因為她想説的是,朱瞻基至今也沒碰過她,但這樣丟臉的事怎好讓胡善祥得知。
只是胡善祥已經聽出端倪,心下暗驚。
“妹妹是説殿下也沒跟你…”
“你胡説什麼,大婚後的幾個月,他夜夜都是在我那過的,我們當然早就圓過房了,不然殿下哪會這麼疼我、事事都依着我,不信你可以問問,這宮裏誰沒見過我們恩愛的樣子。”她急促的截斷胡善祥的話,那蓋彌彰的態度反而讓胡善祥更起疑。
既然殿下不在這裏,她再留下來也沒意義。孫仲慧急急起身告辭,留下滿腹疑問的胡善祥。
難道殿下也沒碰過她?胡善祥內心驚愕不已。以他寵愛孫仲慧的程度,所有人都認為孫嬪很快就會懷上孩子的,卻不料兩人竟尚未圓房,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冰愛在浣衣局的子過得很辛苦。
浣衣局裏宮女負責洗衣,洗滌、熨燙、上漿等步驟都有專門負責的人,每個人只做一件事,太監就負責一些雜役。
她覺得這裏就像監獄,一羣犯了事的奴婢被關在一起,老鳥會欺負菜鳥,把自己的工作丟給新來的人,而管理他們的太監就是獄卒,大部分的獄卒都是拿橫不講理的。
她才剛到浣衣局便得罪了張嬤嬤,這張嬤嬤已經四十好幾,要説身分也沒多高貴,但因為她和負責管理浣衣局的劉公公是同鄉,深受其照顧,因此她可説是浣衣局裏的老大,一羣人看着她的臉行事。
爆裏雖然止宮女和太監有私
,但對上了年紀的宮女你準就會放寬許多,畢竟皇上可不會看上一個人老珠黃的宮女,只是郭愛萬萬沒想到自己都躲到這來了還會惹上
情債,俊俏的她才剛到這就被張嬤嬤看上,她推了幾次她的邀約,不想就得罪了她。
於是,她一個太監竟也被分配到洗衣的工作,在這裏每天就是不停的洗衣,一早起牀就有一堆工作等着他們,待洗的衣物就跟小山一樣,吃過糙又少得可憐的早飯後,就開始不停的洗衣。
甚至連那些欺善怕惡的宮女也把衣服丟給她,不但趁機討好張嬤嬤減輕自己的工作量,可不管其他人丟多少衣服給她,她都默默承受,從不跟別人爭吵,她的手因為長時間浸泡在水中而紅腫發疼,但她就像沒知覺一樣的繼續洗着衣服,直到一天的工作結束。
她以為這樣的狀況會一直持續下去,誰知沒幾天張嬤嬤就被調出浣衣局,或許是因為這樣,那些老宮女就沒再把衣服丟給她,她也隨即被調去做提水的工作。
不過無論是洗衣或提水對她來説都沒差,她一樣沉默不語的重複這些機械式的動作。
“你這賤奴,洗個衣服手
腳,好好一件衣裳都被你洗破了,你找死是不是。”劉公公手裏拿
藤條狠狠地往一名老宮女身上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