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同心會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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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死，就乖乖地給我呆在一邊涼快去。以你三腳貓的功夫，人家只要兩個指頭就可掐死你！”劍痴不屑地喝道。

剛聽完這句話，凌通若被一團柔軟的棉花團所裹，絲毫掙扎的能力都沒有，就被對方拋了出去，然後再次重重地落在一截樹樁之上。但凌通卻覺不到任何疼痛，心下不由駐然。

“你終於肯出手了嗎？”那陌生的蒙面人聲音中微微帶上一些動的情緒。

“你對他這般手下留情，又這般戲耍，不就是想要我出手嗎？”劍痴的聲音平靜得像是輕拂的風。

“他果然是你的弟於？”蒙面人驚異地問這眼中暴出冷冷的殺機。！40“若是我教出的徒弟是這般膿包，只怕我早就一頭撞死了！”劍痴不屑地道。

“老不死的，誰説過要做你的徒弟？誰做了你的徒弟，定是前八輩子種下的黴運，你有什麼了不起，只不過是個騙吃騙喝、不敢見人的傢伙！”凌通聽人説他是膿包，再加上剛才憋了一肚子的火，怎能不怒？開就大罵道。

“你給我閉嘴，小心我把你的嘴巴撕成八瓣！”劍痴扭頭怒喝道，眼神中充滿了冷意。

凌通心頭一寒，竟真的不敢再開口了，眼前這兩個老怪物，一個個都極兇，哪個都不好惹，千萬不能得罪，説不定，他們真的要殺自己，可真是輕而易舉之事。

“這小子的口齒倒是好利，膽大妄為。狡猾得很，倒也不是一塊廢料，若是好好調教，將來出人頭地也不是件難事。”蒙面人談笑道。

“我卻沒有興趣去調教什麼人，今朝有酒今朝醉，有吃有喝又有睡，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可求的了。”劍痴悠然自得地道。

“這似乎不是師兄的本。”蒙面人訝然問道。

“哦已離師門，也不再是你的師兄，你這樣稱呼我，不也等於背叛師父的意願嗎？”劍痴仰天嘆了口氣道。

“雖然體離了師門，但始終都曾是我師兄、因此，沒有什麼可以改變我心中的意念。”蒙面人深沉地道。

劍痴澀然一笑，道:“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我也不想左右別人的意志，你今前來。就是要與我一戰嗎？”

“不錯，我足足等了二十年，蒼穹無境，行遍天涯海角，才知道天地其實很大。但蒼天有眼，終於讓我在此地發現了這小子！”蒙面人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道。

“這又是何苦來着？人生在世就是為了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而疲於奔命，良跡天涯，也許這便是人生的悲哀。”劍痴嘆息道。

“師兄變了，我真不明白，昔立志追求劍道最高境界的你，怎會是今如此沒有魄力的模樣？”蒙面人似乎有些失望地道。

“世事滄桑，人總會變的，我也不例外。當初年少氣盛，想叱吒風雲。可經歷得多了，才知道那是多麼幼稚，多麼可笑。是該變了，我現在不再是當年的我，劍痴已不痴，這是一個不可逆轉的趨勢。”劍痴緩緩地道，眼神變得有些空，思緒似乎延伸到了很遠很遠。

“是我看錯了你廠’那蒙面人不能掩飾地有些失望地道。

“這對你來説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一個沒有目標的人，只會隨波逐；官無目的，最終只會像一個小小的泡沫，在人海蒼茫的世間消失。不會驚起半絲漣消，半絲花、這只是一種悲哀，你能定下一個目標，這只是一種幸運，也只有這樣才會使你這一生有些意義。”劍痴像是一個哲人般深沉地道，眼神卻由空變得深逐。

“好。説得好！這是我認識你之後，説得最像話的話！”凌通不住在一旁拍手讚道、近年來，他經常聽着劍痴的責罵，與之鬥目，竟變得口舌極利、更是能夠放開凌能麗與盜風留下的壓力和憂鬱、恢復了那種重的自然，更因為一直在練習蔡風所授的小無神功，使得其智慧不斷開發，竟變得無比活躍，活成了蔡風當初的影於劍痴和蒙面人不由得大為愕然，雖然覺得這小子口不擇言，但卻有些特別，甚至有些可愛。

“叫你別開口，你聽到沒有？給我乖乖地坐在那裏！”劍痴微微抬腳，踢出一塊石子。

向凌通飛而。

凌通駭然，慌忙一扭頭，躲開這一擊，身子一縮，滑到樹樁之下，卻像只倒掛的猴子。

蒙面人這才把視線再次轉移到劍痴身上，悠然道:“但願這些年你不會讓我失望！”

“其實，這個世上已經沒有多少東西會是能夠滿足人願望的。本是一個讓人失望的世道，何必強求美瞞？這只是對人的一種傷害。”劍痴平靜地道。

蒙面人目中閃過一絲訝異之，劍痴的表現的確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卻又似乎變得口莫測。

“人活着不應該只是為了一些空的東西，不知道師弟要我證實一些什麼呢？”劍痴再次出言道。

“我的意願依然沒有變。二十四年前，我敗於你的劍下；二十二年前，你進而不戰；二十年前，你依然避而不戰。可我卻始終記得你那句話:刊門自守，始終只會限於小成，十覽天下劍道之髓，何得劍道之大成，【因此，我遍行天下，盡覽諸家劍法，終在本門之劍法上有所突破，我要向你證明，本門劍法有揮之不盡的潛力！”蒙面人認真地道。

“就只為了這些？”劍痴淡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