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捨命傷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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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之魔?地獄又是個什麼東西?”包向天奇問道。
“地獄乃是佛經中阿修羅主宰範圍,對死去的惡魂、兇妖施以最殘酷的刑罰之地,在那裏的全都是惡魔厲鬼,地獄乃冥界最為黑暗之地。”黃尊者不厭其煩地解釋道。
“在吐蕃和吐谷渾都是你喇嘛教的勢力範圍,竟還讓慈魔活着來到中土,這的確是個奇蹟,他有這麼可怕嗎?”包向天問道。
“事實上,誰也無法估計出他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其武功似乎每時每刻都在進,常常有着出人意料的變化。在西域,幾乎找不到比他潛力更可怕的年輕人,是以,每次我們將他估計得極高,可最後仍然低估了他。他來到中土是一路上殺過來,也是一路躲過來的。”黃尊者顯得有些無可奈何地道。
包向天的神情顯然是在凝思,如此一個敵人,的確不得不重新估計。他曾經到過西域的許多地方,明白喇嘛教的發展之快,幾乎遍佈域外各地,甚至有超過中土佛教之勢,只是因為中土佛教的排斥,使得喇嘛教無法傳至中土。他更明白喇嘛教中的高手多似牛,無論是中觀宗還是瑜珈行宗每代都有高手輩出,而藍
法王的密宗也同樣絕對不能輕視。可是以喇嘛教及吐蕃國的人力,竟然無法讓慈魔在世上消失,可見這個慈魔的確是可怕至極。
“這個慈魔究竟是哪裏人?”説話者是包家莊的副總管包問,但他問的卻是一個毫無意義的問題。
雖然如此,但包向天似乎若有所思起來。
黃尊者卻並不知其意,冷眼望了包問一眼,道:“剛才不是説過,這世上大概只有大喇嘛和法王才知道他的來歷嗎?至於慈魔是哪裏人,我也不大清楚,他最開始出現之時,就是在當曲沼澤附近,那是五年前。”
“為什麼他會自稱蔡宗呢?難道吐蕃會有姓蔡的人?”包向天似乎極為不解地問道。
黃尊者似乎也被提醒了似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覺察的神。
“那就是説,吐蕃並無這種姓氏?姓蔡惟有中原才有,也就是説慈魔蔡宗前來中原並不是一種偶然。”包向天並沒有漏掉黃尊者那個不易覺察的眼神,分析道。
黃尊者神微微變了變,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他自稱蔡宗,是不是與他真正的身份有關呢?只要能知道他的身世,對付他似乎就簡單多了,至少我們知道他此次中原之行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這比我們對他毫無所知總要好吧。”包向天道。
黃尊者沉默了片刻,的確,若能知道慈魔前來中原的目的,就可以對症下藥,自會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但慈魔究竟是什麼身份?來到中原又有什麼目的呢?他也有些茫了。
“這些惟有等大喇嘛趕至中原後,才能夠知道。”黃尊者有些無可奈何地道。
“那大喇嘛什麼時候可以趕到中原呢?”包向天問道。
“大喇嘛地位尊崇,雖然我們已飛鴿傳書,大概也需要到清明之後吧。”黃尊者再次無可奈何地道。
包向天淡淡一笑,道:“這並不礙事,我們只要密切注意蔡宗的行蹤,等到大喇嘛趕到中原便行了這段子最重要的是將赤尊者找回來。”聽到赤尊者的事,黃尊者的眸子之中又
出了冷厲而肅殺的神芒。
爾朱兆驚魂初定,三子與無名五諸人竟然全都聚到了一起,凌能麗也被圈人戰團之中,結成一個個圓陣對敵。
無名三十六將不僅僅都是高手,更是統兵的將才,這圓陣正是當年用兵如神的孫武所創。
凌能麗所帶之人與葛家莊眾兄弟的損失也極其慘重,本來幾乎有近百人,此刻卻只剩下了五十餘人能戰。
因此,每五人一組,分為十組,按五行運行,外圍八組,中間兩組相繼替補,眾人運轉而擊,讓爾朱兆眾人本沒有機會攻入其中。
爾朱兆的人雖然眾多,與援兵加在一起,幾乎超過對方一倍,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攻破圓陣,甚至隨着圓陣的變化而使強攻的爾朱家族眾弟子損失慘重。
耿懷恨也被擠出陣外,凌能麗更埋身於陣中,那七名劍手被三子廢掉四名,只是他也受了些微小傷,但依然戰意昂。
爾朱兆的臉極為陰沉,沒想到在對方的人中,不僅僅有武林高手,更有行軍佈陣的高手,他也自幼飽讀兵法,知道圓陣的厲害,幾乎沒有可破之法。
“也給我結陣,圍住他們!”爾朱兆極冷地道。
爾朱兆的話立刻生效,爾朱家族眾弟子不再呈亂攻之勢,而是與葛家莊人弟子一般,結成圓陣,但這圓陣卻並非是孫武之圓陣,而是在無名五的圓陣之外圍成一個大圈,與葛家莊眾弟子的轉動一起轉,也找定同一個人攻擊。
爾朱家族在場的弟子甚眾,結成這樣一個圓陣,足夠將無名五諸人團團圍住,但這種圓陣,實是無法與孫武之圓陣相比,雖然此刻穩住了混亂的陣腳,卻無法攻破對方結成的圓陣,甚至對葛家莊眾弟子也無法造成多大的損害,更因此將戰面拉大,使得眾葛家莊兄弟壓力大減,廝殺起來也輕鬆多了。
不用片刻,爾朱兆立刻發現形勢並不像他所想象的那般好,他們所圍的圓陣本無法困住三子諸人,反而受着葛家莊眾人的牽制,他們的圓陣必須隨葛家莊眾弟子的圓件而動,否則,只會被衝破,再成亂局。
“大公子,這樣下去不行,我們只怕永遠都無法攻破對方的圓陣,當年孫武以此圓陣四處征戰,牢不可破,即使千軍萬馬也無法損其陣形,我們以這種疏散的圓陣,只會費眾兄弟的力氣。”耿懷恨望了望無名五等人所結的圓陣,憂心忡忡地道。
“耿將軍可有什麼好的方法破開這個狗圓陣?”爾朱兆.心頭的煩躁與傷痛使他失去了平
的優雅,更失去了那份冷靜如恆之意態,此刻連
話也罵了出來,顯然是因為被那用雙輪的漢子所傷之故。
即使蔡風也不曾留得住爾朱兆,三子的勇猛與可怕亦不能讓他受傷,可是那傢伙在重傷之後仍然讓他受傷,而且那人更是名不見經傳,讓這種人給傷了,簡直是莫大的恥辱,是以,爾朱兆心頭極為惱火。
耿懷恨似乎明白水朱兆的心惰,望了望那牢不可破的圓陣,想了想道:“屬下倒有一個方法,卻並不一定奏效。”
“什麼萬法?先説來聽聽、”爾朱兆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的厲芒道。
“我們以騎兵出擊,聚集一點,極力衝撞圓陣,哪怕只要衝開一道裂口,我們就可乘機而入,讓他們無法再次重組,然後分散而攻之!”耿懷恨沉聲道。
爾朱兆望了望一旁的十餘匹馬,狠狠地道:“就如你説,以這十餘匹戰馬衝他一衝,以鋭攻鈍,但願能夠破開這勞什子破陣!”耿懷恨也幾乎有些虛,剛才被無名五的那一陣狂攻,已經使他負傷累累,他吃虧在右手先被無名五腳上的短刃劃傷,使得力道大打折扣,更失血過多,體力虛耗之下,竟敗在無名五的刀下。
刀,是無名五的第七件兵刃,也是最可怕的一件兵刃,甚至可以説是無名五的最後殺着。
葛榮以刀著稱江湖,無名三十六將乃他一手所訓,自然在刀道上的造詣最深,而無名五更將最後殺着用在耿懷恨傷疲不堪之時,若非爾朱兆帶傷出手,只怕耿懷恨已經死於無名五的刀下了。是以耿懷恨將無名五視為一大勁敵,更有着一種難以解釋的恨意。
圓陣乃是無名五的傑作,是以耿懷恨勢必要破陣,以挫無名五。
耿懷恨立刻選出十餘名好手,各執一柄斬馬長刀,跨上坐騎,選中一個方位若瘋子般直撞而入。
無名五和三子都為之心下大駭,圓陣之中的兩組人馬,迅速搭箭猛,那十多匹戰馬,只不過有五匹撞近,但很快被長槍捅死,那斬馬大刀在馬背之上也許可以發揮出難以想象的作用,但是戰馬一失,竟全都失去了應有的輕便與靈巧。
“撤!”爾朱兆低喝一聲。
眾人一驚之時,爾朱兆立刻張弓發箭,正在戰之中的一名葛家莊弟子僕身倒地。
耿懷恨心中一喜,剛才竟被對方攻昏了頭腦,若是以亂箭相,這圓陣豈非不攻自破?
真怪自己糊塗。
他們所想的確很對,但三子和無名五本不給他們機會,你退,我進,讓爾朱兆諸人永遠都無法展開攻擊,雙方更始終保持着適當的距離。
三子和無名五又豈會不知道遠攻的勁箭對圓陣的威脅?是以他們步步緊,不給對方任何機會。而再往外,就是財神莊的大門了,若有牆相護,即使對方勁箭亂
,其威脅也並不大,他們完全可以籍牆自守,是以,無名五將結陣之點選在門口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也只有這樣,才能夠更好地
住爾朱兆諸般人馬,此刻對方若再退,則出了大門。
那些爾朱家族眾弟子也想撤,但他們卻無法撤出,在圓陣中間的兩組人,更不時以勁弩外,對爾朱兆來説,那的確是一種極大的威脅,也讓他損失了不少士卒,所以他才會怒極,更以勁箭相
。
爾朱家族的人數眾多,雖然被圓陣纏住了一部分,但仍有二三十人全身而退,這些人便在外執箭,專門揀陣中厲害角狂
。
三子和無名五心頭大急,但卻無法扭轉這個局面,更有不少兄弟死於亂箭之下,雖然陣中之人也以勁弩還擊,但仍不能起到什麼作用。
爾朱兆的眼角逸出一絲難得的笑意,他終於可以找到圓陣的破解之法了,但這次的確實屬僥倖,不僅是人數上佔了絕對優勢,更在兵器之上佔了優勢,若是對方一手執盾,布起一個圓陣,那他的箭雨本無法讓圓陣破開一絲一毫。甚至會適得其反。此刻,他不得不承認這圓陣的厲害,想那孫武用兵如神,縱橫沙場無敵於天下實非僥倖。
“現在我們可以聚集力量去攻擊了!”耿懷恨看了看形式,狠辣地道。
爾朱兆想也不想,道:“好,我要讓他們知道誰才是最後的勝利者!”《亂世獵人》卷二十六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