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天現佛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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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竹笠對於擋冰雹來説,的確好多了,但如果有人仔細觀察這幾個人的話,他們一定會發現這幾人本就不必用竹笠擋冰雹,因為冰雹落入他們頭頂一丈內時已經化成氣蒸發了。
這三人都是高手,而且不是普通高手,絕對不是!普通高手也沒有這般可怕的絕世功力,他們並沒有抓住路人詢問玉皇頂之事,其實他們通過捕捉空中散發出來的勁氣和風聲,及密驟的雷電擊聲即可知道玉皇頂發生的戰況之
烈。不過,讓他們心驚的卻是山頂那道升騰而起的佛光。
不,應該説是佛蓮,一片虛無的空中,升起一朵純白而聖潔的佛蓮,幾有數丈見方。
“滄海無量!”其中一個戴着竹笠之人忍不住驚呼出聲,然後才説了聲:“不好,風兒他…”話未説完,整個人便已如箭一般向山頂去。
佛蓮之豔麗、之悽美、之聖潔。使人似乎做了一場夢,更讓人湧起一種頂禮膜拜之。
雷電擊聲越來越狂,天空也越來越亮,只因為佛光大綻。
佛蓮,一朵綻至極處,又再生一朵,那個向山頂疾奔的人不住立足,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目光,世間居然有人能生出兩朵如此巨大的佛蓮,這幾乎是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此人正是蔡傷,他終於趕到了泰山,而他身後的兩人卻是陶弘景身邊的門童之二,矮門神風揚與胖門神陶通。
蔡傷的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自己也只能將“滄海無量”推到一朵巨蓮的境界,而眼下虛空之中竟出現了兩朵巨蓮,此等情況豈不是説這發刀之人的境界和功力比他還高?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當世之中會“滄海無量”的只有他與其子蔡風,而蔡風的功力和佛心又怎會達到這般境界?
“蔡師兄,怎麼了?”風揚奇問道,他一向都是這般稱呼蔡傷,因煩難與陶弘景為同輩,又關係極好,蔡傷也稱陶弘景為師叔,所以矮門神稱蔡傷為師兄,正如蔡傷與戒痴、戒嗔之間一般。
戒嗔和戒痴之師“塵念大師”並非煩難的同門師兄弟,而是同屬佛門一系,又是白蓮社的後人,因此,他們都以師兄弟相稱。當初慧遠弟子遍佈天下,也便使煩難最初師叔、師伯滿天下,後來他自立門户,但仍誠心向佛,依然有許多人追隨。因此,蔡傷與戒痴之間就以師兄弟相稱,戒痴原本在玉皇廟之中,只是後來轉住少林寺。
“不可能,我們上山!”蔡傷喃喃自語道。
蔡風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能將功力提升至這種境界。
冰魄寒光刀幾乎與他心心相通,滿天的刀影將虛空一寸寸絞碎,包括石頭、斷枝,甚至空氣和冰雹,一寸寸地絞碎。
佛之中無殺,但佛
之中卻存在着除惡、驅
,在這玉皇頂上,幾乎每一寸空間都瀰漫着張狂的魔
。
那灰影怪人的拳和掌總是那般直接而有效,幾乎包容了天地間所有的變化,那是一種讓人無法形容的境界。
雷電纏、撕扯,蔡風也不知道有多少刀與那灰影怪人正面相對,但他卻十分清楚,冰魄寒光刀之中有一股超強的佛
在
動,更使他的功力在提升,也彌補了他佛心的不足之處。
蔡風當然不知道,這柄刀經過了兩代異域高僧的苦練而成,幾乎傾注兩人的畢生心血,而蔡風的佛學剛好將存於刀中的佛功借用,且此刻更抱着必死之心,他在知道自己只有一個多月生命後,幾乎是大徹大悟,心若死灰,此時救出哈鳳,生平心願已了,其心境之恬靜,更接近佛心,而且刀身本來就融入了無上禪意,這便使他無意間具備了發出“滄海無量”的條件。
勁氣在虛空中不斷地炸裂,外圍沒有來得及逃走的人羣,許多受不住蔡風與那灰影怪人的牽扯力量,竟被拖得向兩大高手所製造的氣場中靠去。
沒有人會不明白,進入氣場之中,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被絞成碎。
無數道旋轉的颶風在不同的方位、不同的地方纏轉成有形有的巨龍,附和着烏雲,猶如森羅地獄中的陰風愁慘,與那聖潔的佛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其實,天空之中並看不出什麼東西,只是混沌一片,混沌得有些妖異,惟有驚雷怒電怒劈不休。
蔡宗受傷的軀體被一股強大的氣掀起,
不住駭然飛退,目光有些古怪地望着那隱顯的巨大佛蓮。他知道,那是無數柄冰魄寒光刀的組合,並不是一種藝術,也並非專為藝術所設,武學和藝術是相通的,只是境界的不同,什麼樣的境界就能達到怎樣的藝術效果,這並不需要故意做作,那是一種水到渠成的過程。蔡風竟能將冰魄寒光刀發揮到這般神奇無倫的境界,的確讓蔡宗
到無限心驚。
心驚的人不僅是蔡宗,還有葉虛、爾朱歸,以及蔡風的對手…那古怪的神秘怪人。
那怪人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如此年輕的小夥子,竟然擁有如此霸道、如此神奇而無與倫比的絕世刀技。
“玉頂將滅,佛蓮自現,佛蓮自現…”晦明不住呆呆地自語起來,眼前的這一切不正是他師祖塵念大師臨終之前的預言嗎?這是一種無法理解的巧合,抑或是蒼天有眼?
“轟!”天空中再次暴響,那兩朵巨蓮散亂,無數道灰暗的颶風衝擊而上,竟使佛蓮滅去一朵。
天空中的烏雲被兩股強大的沖天氣勁撕裂而開,陽光自烏雲的縫隙間灑下,照在天空中那纏的兩股不停炸裂的氣團上,形成一種怪異的彩芒。
所有手的人全都停止了,包括戒嗔和那神秘的白髮老者,他們的目光中都綻放出異樣的神采,
本就無心再打,紛飛四
的碎石在他們周圍散落,盡數被無形氣牆所擋。玉皇頂上,除了幾個功力極高的人外,其餘觀戰之人幾乎全都散盡,沒有人敢再停留于山頭,也沒有多少人能夠抗拒那瘋狂肆掠的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