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三章痛憶往事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葛榮猶如一頭髮怒的野獸,不知痛苦,不知生死,支撐着他的只有憤怒,那一戰讓所有送親的人為之膽寒。

葛榮並未奪回王,但他卻差點命喪當場,救起他的人是他的一羣死黨,那時候爾朱家族也有高手趕到,但葛榮仍是被人救走了。不過,葛榮的兄弟也死了十三人,他們只換回了葛榮的命和八名爾朱家族高手的陪葬。

那是王濤見過的最殘酷、最慘烈的一戰。之後,王濤竟然有些後悔,後悔小看了葛榮。

葛榮的武功可以説已經達到了登峯造極之境,居然在數十位高手的圍攻之下,仍將一百餘名官兵殺得一千二淨,更力殺二十八名好手,更戰到最後一刻。自葛榮的身上,他看到了這個年輕人無限的潛力,而葛榮的那幫朋友更是個個捨身忘死,為其去死而毫不皺眉,只憑這一點,就可看出葛榮絕不會是池中之物,王濤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但事情絕對沒有迴轉的餘地。

葛榮的死黨救出他後,竟在他身上數出了一百三十二處創傷,但葛榮仍奇蹟般地活了過來,抑或他本身就是個奇蹟。

之後,葛榮銷聲匿跡了幾年,直到北朝太子元詡登基,葛榮才再次出現在北魏的土地上,而且在翼州建下了葛家莊。此時的葛榮早已轟動武林,只因為當年那一戰,而葛榮更是身家不薄,一到翼州便購下店鋪、錢莊,甚至青樓,其勢力發展之快,猶如滾雪球一般。

王濤本想對付葛榮,但他卻沒有藉口,再則,葛榮此刻變得更加高深莫測,更非單身隻影,任何要對付他的人,就必須付出沉重的代價,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而且赤腳不怕穿鞋,王濤有權有勢,有身分有地位,更有家產萬貫,葛榮卻能説走就走,任何敵人本找不到他,但他的敵人必須時時刻刻提防他的報復,這種情況王濤自然會考慮。再後來,葛榮的朋友遍佈天下,更是身負俠名,多做義舉,若對付他考慮的問題也就更多了。只要葛榮不找麻煩,他就已經心安意得了,哪還敢去招惹對方?

而葛榮以後似乎再也聽不到王的消息,那樁婚姻似乎是一件大秘密,竟被封鎖了所有消息,即使自王濤口中也無法得知。

葛榮的勢力很快就幾乎覆蓋了北魏,更向南朝發展,其經商天才和發展之快,就是王濤無論如何也估計不到。而葛榮越強大,王濤越是到壓力重,更顯得鬱鬱寡歡,最終病死。

但王一直都未曾拋頭面,甚至連父親病死也未曾回家一次,而葛榮安在爾朱家族的探子,也無法得知王的下落,一直等了二十多年,葛榮也苦苦經營了二十多年,他恨極了這個世界的那種勢利眼之人,他要讓人看看,並不是只有世家子弟才會有所出息。而此刻,他更是要改變這種崎形的世界,但卻沒有多少人能夠理解。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葛明靜靜地盯着葛榮,就像是在看着一隻受傷的獵物。

葛榮自沉思之中醒來,輕輕地嘆了口氣,他不想做太多的解釋,只是淡淡地道:“你娘都對你説了些什麼?”

“什麼都説了又什麼都沒説,她只是讓我將這支珠釵給你,這些年她一直都將之戴在頭上,直到我出江湖之時,她便在家裏修了座佛堂,讓我告訴你,這是她了斷的最後一樁俗緣!”葛明有些哀傷地道。

“啊!”葛榮不住心神大震,虛弱地倒退兩步,眼角竟滑落出兩行淚水。

葛明的心頭也在痛,他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去處理眼前的關係,只是在心中為一往情深的孃親喊冤、抱屈,但他想不到這個他從未見過面的父親竟然也是一往情深,只是情無處可寄而已,更痴情到將母親的名字以火烙在前,這使他到眼前的父親也同樣是可憐的。

“孩子,帶我去見見她,好嗎?”葛榮語氣微轉,帶着誠懇地道。

葛明嚇了一跳,退了兩步道:“不,不行,那裏太危險,而且孃親本就不想見外人!”

“在神池堡,還是北秀容川?”葛榮沉聲問道。

“你不要問了,我不會告訴你的,孃親她説過不能讓你知道。”葛明沉聲道。

“哼,她是擔心我出事,難道你也不相信我有這個能力去毀掉神池堡和北秀容川嗎?我是你爹,是你娘今生最愛的人,而你娘同樣也是我今生最愛的人,難道你希望眼睜睜看着你的雙親相隔兩地苦苦相思,受盡思念之苦嗎?”頓了一頓,葛榮又有些動地道:“孩子,不是爹沒去找你娘,我這二十餘年來,一共派出了四百多名探子,打探你孃的消息,可是一直都沒有半絲令人滿意和值得欣的結果。你以為我沒想過攻破神池堡嗎?我已經為這些事情籌備了二十年,足足二十年哪!這二十年之中,雖然我也娶過女人,但在我起事之前,從來都未曾近過女,那些女人與我只是有名而無實的夫,你以為我開心嗎?你以為我愜意嗎?每天,我打理數百本賬目,每隔一個月去大江南北巡視一番,為的是什麼?為的不就是要摧毀爾朱家族見到你母親嗎?你以為你爹真的志在天下嗎?權力在我的眼中只不過是糞土一堆!只是我知道,在這個世上若沒有權力,沒有實力,就休想去打倒一個強大的敵人!我之所以費盡心思的勞、起兵,就是為了你娘!”葛明不住呆了,他沒有想到事情竟曲折成這樣,更沒有想到葛榮用情如此之深,但仍有些疑惑地問道:“可是你不是有兩個兒子嗎?”

“那全都是我收養的孤兒,我原就沒想到還有你在人世,更不想我的願望和遺志沒有人接手,這才收養了兩個孤兒,這一輩子,我只真正的愛着一個女人,那就是你的孃親,在我眼中,只有她才配做我的子,而在葛家後院,我始終虛席以待,等待着有朝一她回到我的身邊,我不管這二十多年中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管二十多年的風霜改變了她多少,但我依然會一如即往地深愛着她,一如昔那般疼她戀她。孩子,你告訴我,你娘在哪兒好嗎?”葛榮懇切地道。

葛明的心也軟了,他不知道真正愛上一個人究竟會是什麼覺,他會為哈鳳做這些嗎?

此刻的他竟對愛產生了一種恐懼

很難想象,有的時候,愛可以讓一個人去創造奇蹟,是一種動力,一種讓人心驚而且莫測的動力。而對王的愛,卻讓葛榮創造了一個奇蹟,一個商業的神話,更造就出了一個軍事天才!葛榮由一名狂放不羈的子搖身一變,成為天下勢力和財力最為雄厚也最具威脅的起義軍首領,這之中卻只以一個愛字和情字相連。愛人是他拼搏的動力,二十年如一地去實現目的,這絕不是一個普通人所能做到的,其中所需要的不僅僅是智慧,更需要一個支撐的信念。

可以説,除朝廷之外,天下任何一個家族的力量都不可能比葛榮的實力更雄厚,用二十年營造出別人數百年才能打造出來的基業,任何人都應該到吃驚,蕭衍所説的也不是虛言:葛榮在他心中至少可排至第三!

之中除了野獸的嗚咽之聲外,幾乎是一片死寂。

蔡風以燈火燒於那虎皮上的血跡,虎卻給那些飢餓的豹狼分食,心中卻在為田新球的安排而驚悸,田新球的智慧的確深不可測,竟想到以野獸來煎熬他的意志,當初田新球以熬鷹之法摧毀他的意志之時,就是選擇了幾人對他輪拷問,以各種手段刺他,而使蔡風十十夜不眠不休,神才完全崩潰,更在‮物藥‬的刺下使本身潛能在不知不覺中被發了出來,而此刻的田新球,以這些飢餓的野獸悽吼之聲來刺他的意志,更在鐵籠之上設下機關,只要獸爪一抓到鐵柵欄,就會牽動機關刺他的神經,讓他不可能入睡,這種以野獸熬鷹之法的好處,就是永遠都不會受到野獸的擺佈,雖然這些野獸在田新球醒來之時都會成為他的主人,但卻因它們不通人語,無法向田新球發號施令,這就是田新球的可怕之處。

正在思忖之間,蔡風竟捕捉到一絲細微的腳步之聲。

蔡風心頭一動,暗忖道:“該不會是三子他們找到這裏來了吧?”想着拿起虎皮閃身退到陰暗之處。

半晌,腳步聲漸近,兩顆腦袋自一旁探了出來,似乎他們對石室之中的虎狼極為擔心,不過看到這些虎狼被鐵鏈鎖着,卻在大嚼虎之時,二人不住臉大變,不過仍小心翼翼地貼着壁向田新球靠去,手中提着一藍子飯菜。

蔡風心頭稍稍放心,他只是不想見到故人,對這兩個陌生的人卻並不在意,何況對方只是前來送飯,看來應該是田新球事先所安排的。

“大爺,大爺…”那兩人輕輕地喚了兩聲,每人手中都緊張地握着刀,顯然是怕受到野獸的攻擊。

“飯菜給你送來了,我們的解藥呢?”那兩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田新球並沒有回答,但頭頂的煙霧漸斂,顯然很快就會醒來。

蔡風此刻才恍然,原來田新球竟是以毒來挾迫這些人為他辦事,果然是本難改,但他對於田新球用毒並不值得奇怪。

虎狼見又有獵物進來,全都怒目而視,出貪婪之,不過,它們似乎被剛才的蔡風給嚇壞了,抑或是此刻飢餓已除,並不是表現得十分兇猛,但那兩人的神情顯得很緊張。

田新球突地眨了眨眼晴,那呆板的神情慢慢恢復了一些正常,顯然已經功德圓滿。

“大爺…”那兩人小心翼翼地叫着,他們似乎也清楚田新球已經醒了。

田新球伸了伸手“譁…”地一聲大響,那埋住他下身的泥土竟碎裂成粉末,四散出鐵籠。

虎狼一陣慘嚎,似乎這些碎末的散力量極強。

蔡風心中暗驚,變成毒人的田新球的功力的確暴增了許多倍,否則也不可能散發出如此強勁的震力。

“大爺,你醒了?”那兩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田新球此刻似乎才注意到石中有人,不由得充滿殺機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大爺,你不記得我們了?你不是讓小的為你送飯嗎?”那兩人一聽田新球如此説法,不住慌了。

“我讓你們給我送飯?”田新球似乎全然想不起有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