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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鐵劍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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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們這幫膿包,居然讓掃地的下人來幫忙,看他們那死氣沉沉的樣子,就能救得了你們嗎?

”田新球橫腿揮掌,力道大增之下,竟有三人被甩飛,擊得大口大口吐血。

“砰!”鮮于戰勝心頭一喜,他竟一腳踢中了田新球的小腹,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己發現自己的腳似乎只是踢在一堆綿絮之中,本就沒有着力之處,不僅如此,對方的小腹上更生一股強大的力,而在此同時,田新球的膝蓋斜撞。

鮮于戰勝慘哼一聲,他那被譽為鐵腳的腳傳來一陣劇痛,幾撞折。

“唰…譁…”三把掃帚處自三個不同方位襲至,三股強猛的勁風似組成了三道氣牆,向中間猛擠田新球,似乎想擠扁對手。

田新球不得不鬆開鮮于戰勝的腳,身子一旋,順手奪過一件兵刃,斜斜切出。

“噗…”接連十八刀全都斬在掃帚的帚頭之上,只斬得竹枝亂飛。

田新球飛退,那三名老者再次並肩而立,三把掃帚都被斬得亂七八糟。

鮮于戰勝撫摸着腳,臉一片蒼白,他身後是六名氣吁吁,殺得幾乎疲力竭的屬下。

田新球與三個老者相互對視,目光有若刀鋒一般在虛空中纏着,只讓氣氛變得更為緊張。

“幾個老不死的還有兩手!是不是捨不得走進棺材裏呢?”田新球譏嘲道。

“世上還有許多垃圾沒有清理,如此早地躺進棺材,閻王也不肯。”三個老者淡淡一笑道。

“田新球,我們鮮于家族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來與我們過不去?”鮮于戰勝有些怒恨地道。

“哦,你居然也知道我叫田新球,不過,你鮮于家族又是什麼東西?我只知道鮮于修禮抓了不該抓的人,而我只是前來要人的!如果你們願意將凌姑娘出來,一切就此作罷,否則別怪我田新球不客氣!”

“田新球,你太狂了,算起來,我們與你烈焰魔門還有些淵緣,既然你不識好歹,我也不必與你客氣!梅老,殺了他!”鮮于戰勝憤怒地道。

田新球的眸子之中暴閃出一縷冷冷的殺機,那森寒肅殺的氣機如實質存在的水一般,淌過虛空,淌過每個人的心頭。所有人都不住打了個寒顫,尤其是鮮于戰勝,他似乎覺到那股氣機已經鎖住了他的心神,一種無可抗拒的孤立讓他只想發出一陣狂嚎。

“很好,我就先殺了你!”田新球的目光直鮮于戰勝,冷冷地道出這幾個字。

所有的人心中再寒,鮮于戰勝不住退了兩步,他實在沒有膽量直接面對田新球,他自對方的話中受到了那種強烈無比的自信和殺機,這讓他對眼前所有的力量失去了信心,似乎發現死神在近,此刻他竟有些後悔剛才不該向三老下達那樣的命令。

凌滄海饒有興趣地望着兩個拄劍而立的老者,微微有些訝異地問道:“你們認為我所説的不是真名實姓嗎?”

“在禪宗之中用刀的人並沒有多少,而姓凌的更沒有,而禪宗的後人中似乎也沒有姓凌的,如你這般武功,這般年齡,又豈是這般名不見經傳…”那老者説到這裏不住剎住話音,臉有些變了,哺哺自語道:“滄海,滄海…怒滄海,凌滄海…”

“你是煩難的什麼人?”另一名老者一聽同伴喃喃自語的聲音,不住驚訝地問道。

凌滄海眸子之中再次閃過一絲訝異,不答反問道:“那你們又是什麼人?”兩個老者一愣,相視望了一眼,了口氣道:“我們也早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幾十年未出江湖,只記得當年江湖中人都稱我們為寒梅七友,抑或寒梅七子之類的!”

“寒梅七友?”凌滄海吃了一驚,問道。

“閣下也聞過在下等人的賤名?”那兩個老者並不到意外地道。

凌滄海臉上立刻顯出不屑,更多了幾絲鄙夷,冷冷地道:“江湖中人都以為你們死了,沒想到卻在這裏幹起了掃地打雜的活兒,真讓人失望,你們空有一身好劍術,卻不去復興鐵劍門!哼…我真為你們到有些不值!”那兩名老者的神情立刻綻出一絲慚愧和痛苦之,更幽幽地嘆了口氣,似乎有些往事不堪回首的覺,一縷難言的蒼涼之在虛空中漫開。

凌滄海似乎也覺得自己説得太直接了,但想到當年名動天下、紅極大江南北的鐵劍門如今卻是冰消雪融,在江湖中不堪一提,心中就有一肚子氣。

“不錯,我們的確是罪人,哈哈,空負一身劍術卻為人掃地打雜而不去復興鐵劍門,你説得很對!”兩老者拄劍跪倒,眸子之中滑出幾行慚愧的淚水,清澈至極,自那皺紋溝裏滑落地上,竟有一種讓人心酸之

説起來,寒梅七子可算是比客夜星和劍痴都高一輩,七人劍術之高,當時在江湖中享譽極盛,惟有天痴尊者及鐵劍門老一輩人物可比。更難得的是七人所組合的劍陣,即使天痴和煩難這等武林項級人物也無法佔得便宜。當時七人被譽為鐵劍門最有潛力,也最有前途的新一輩。可是在、冥兩宗禍亂江湖之前的一個月中,他們七人竟然同時銷聲匿跡,再也沒有在江湖中出現過,於是有人認為他們一定被、冥兩宗的人給害了,而鐵劍門的高手在、冥兩宗那一役當中幾乎元氣盡傷,七十多名不世好手所剩無幾,而天下間,也幾乎沒有哪一派出現過那麼多的高手。有人説,如果那一役中有寒梅七友駐守鐵劍門,以他們的劍陣就足以殺死不拜天座下四大殺手之首的意絕,也定會為鐵劍門挽回二十餘名高手的命。那一役之後,鐵劍門殘存的弟子只盼寒梅七友未死再回來重震鐵劍門,可是這七個人就像一個謎一般,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兒。

卻沒有人想到,幾十年後,曾傲視江湖,風倜儻的寒梅七友竟是如此佝僂的老頭,在鮮于修禮的大帥府充當掃地工作,真讓人有些心寒,不過,這之中定有什麼秘密,當然,這個秘密凌滄海並沒有興趣去探查。

“那名女刺客被關在什麼地方?”凌滄海不想將時間耗在沒有必要的事情上,他更擔心,如果寒梅七友同時出現,只怕他也無法與之對抗,更沒有多大勝算,如果一言不合,他只有盡最快的速度殺死眼前的兩人,而讓七人無法聯陣,這樣至少會立於不敗之地。

兩個老者似乎對凌滄海不再有什麼舉措,反而相對望了望,了口氣道:“請跟我們來!”田新球如風一般,在那三把掃帚尚未能近身攔截之時,就已撲向鮮于戰勝,一個要他命的人,那他就必須先要了對方的命,這絕對不算是狂,而是人的本能。

鮮于戰勝大驚,他沒有想到田新球竟然真的要先拿他開刀,他身邊的六個人,慌忙同時出擊,但是卻擊了個空。

田新球並沒有真的出擊鮮于戰勝,而是長嘯一聲,倒撞向那三個掃地之人。

眾人全都被田新球這聲東擊西的打法給矇住了,在反應之上,本跟不上節奏。

“轟…”田新球的刀在每把掃帚柄上硬斬了一下,同時,腳底更掃出強橫的一腿。

三個老者因錯估田新球的攻擊對象,竟被同時震退。

田新球並不追殺,再長嘯一聲,又調頭撲向鮮于戰勝,而此時那六名高手幾乎都接近力盡虛之時,本無力再擋田新球這變幻不定的攻擊。

“哧…當…轟!”田新球的刀,在幾件幾乎毫無力道可言的兵刃上劃過,以無可匹敵之勢震開六人,而一拳重重擊在鮮于戰勝踢出的腳上。

鮮于戰勝一聲慘嚎,他竟聽到了自己的腿骨折斷的聲音,這的確是可怕而驚心的聲音,對於鮮于戰勝來説,至少是這樣的。

“哼,居然敢殺我,就讓老子先送你下地獄吧!”田新球如發狂的魔神,在殺意狂漲之下,頭髮直豎,形象極為嚇人,而他的刀,更是劃過一道弧光切向鮮于戰勝的脖子,他殺死鮮于戰勝的決定似是絕對無法更改的。

當然,要殺鮮于戰勝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至少還得擺平那三個掃地的老頭。

三個老頭當然不是弱者,甚至比田新球想象中的還要厲害那麼一點點。

刀未至鮮于戰勝的脖子,掃帚倒是先一步攻向了田新球,竹枝如散漫飛揚的利劍,鋭利的劍氣破開田新球的護體氣場,直他的背門。

如果田新球執意要殺鮮于戰勝的話,那他身受重傷是在所難免的,為了一個窩囊廢而身受重傷本不值,是以,田新球只得回刀自保。不過,三個老頭的確起了他的殺,而場中陸陸續續趕來了大批高手,似是為田新球的嘯聲所召,不過,這些人本就不上手。

田新球與三個老頭的動作太快,而且其氣勁飛旋之中,本沒有人可以近身。

鮮于戰勝死裏逃生,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他那條傷腿本就無法動彈,也不知道是否就此廢了,不過,骨折是肯定的。幾名高手扶着鮮于戰勝退至內庭,他們只願三老能夠擊敗這瘋魔一般的田新球。

不過,事實上卻不如他們想象中的那樣,三老本就不可能鎖住田新球,不僅鎖不住對萬,田新球還不時身殺人,半晌過後,就有七人成為他的刀下亡魂,只嚇得那些人不知該如何出手。

鮮于戰勝懷着一顆忐忑的心向後庭跌跌撞撞而去,十餘名好手相護,倒也風光,只是那條腿痛得他呲牙咧嘴。

走入內庭,他覺得似乎可以鬆一口氣了,但是他眼中出現了另一個人,那是鮮于修禮的二兒子鮮于獵。

鮮于獵跌跌撞撞地自內庭中衝出,口中卻狂呼:“快截住他!快!快…”眾人全都為之駭然,只見鮮于獵似乎受到極大的驚嚇一般,如瘋子般跑出。

“二公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人忙衝上去想要伸手相扶。

“快,快,幫我擋住他…呀…”鮮于獵一句話猶未説完,一道青影閃過,鮮于獵在慘叫聲中飛撲而出。

“吧嗒”一聲落於地上,背部的肌全部內陷,所有的人都清楚地聽到鮮于獵體內骨骼的暴裂之聲,可當眾人剛剛醒悟是怎麼回事之時,鮮于獵已經如一攤爛泥般躺在血泊之中。

“公子,公子…”有人驚呼,不過眾人的眼前多了一道身影,一個穿着青衫的老者,不!他的懷中還抱着一個似乎已經死去的女人。

那蒼白而泛着死灰的臉是如此絕美,猶如綻開在雪野上的一株蓮花,只是嘴角和鼻間那絲淡淡的血跡破壞了這至純至潔的聖意。不錯,這個絕美的女人死了。死得那麼安詳,那麼寧靜而又是那般讓人心痛。

鮮于戰勝大驚,那老者手中所抱的不正是四天前刺殺鮮于修禮未遂的凌能麗嗎?而這神秘老者又是自哪裏來的?再則凌能麗又怎會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