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無形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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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榮對自己的大軍信心百倍，畢竟，他的大軍是爾朱榮的數倍之多，以如此優勢的兵力豈會畏懼爾朱榮的區區十萬人馬？因此，他與爾朱榮擺陣於鄴城城北，以大決戰之勢與北魏僅餘的一支強大軍事力量對決，只要殺敗了爾朱榮，那北魏的整個江山也就成了囊中之物。

爾朱榮雖然到了壓力，但他卻絕對不會氣餒，也有着必勝的信心。他從來都不曾對自己的計劃懷疑過，也從沒有失誤的記錄，這就是神話的來源。

也許，天下人都可以説他是名過其實，但有兩個人絕對不會贊成這個觀點，一個是他自己，另一人則是蔡傷，他的宿敵。

爾朱榮所要做的卻是秘密聚結數百名鐵匠鑄造一批神秘的武器，這些武器將會是他致勝的殺招。

此刻他手中的把玩之物，就是秘密鑄造的神秘武器樣品…一長達五尺八寸的鐵。

鐵如鴨卵，重十五斤四兩七錢，絕對不重一分，也不輕一釐。頭稍兩分，這出的一段是自頭一尺二分處起，漸漸變。最之處也就是頭後三分處，因為頭為圓球形，上面按有短釘三十六個。短釘並非釘，而是一個個細小的圓疙瘩，以手撫摸上去並不刺手。

呈黑，在的另一頭，有一個極為牢固、也打造得十分光滑的把柄，把柄之處微微凹陷，此刻以紅巾稍纏一圈，以防滑手。

爾朱榮握住這鐵，看了又看，然後重重一揮。

“譁…”一聲暴響，一張檀木桌竟被砸出一個大。

爾朱榮身邊的那個老工匠嚇了一跳，連大氣也不敢，有些小心翼翼地小聲問道:“大司馬可還滿意？要不要小人再去做做修改？”

“嗯，很好，正是按我的要求所鑄造，長五尺八寸，重十五廳四兩七錢，足以在馬背上與地面之人戰，而且力道很沉…很好，這一仗回來論功封賞定記你頭功！”爾朱榮極為欣賞地望了望手中的鐵，讚賞地道。

“謝謝大司馬。”那老工匠忙跪下謝恩。

“嗯，這些兵器現在已鑄造了多少？”爾朱榮淡然問道。

“連續十多來，已經鑄造了六千七百，明天定可達到七千五百。”老工匠自信地道。

“很好，你辦事我放心，也不會虧待你的。”爾朱榮滿意地道，但旋即又問道:“你可給這兵器起了名字？”

“小人不敢擅作主張，還請大司馬賜一美名。”老工匠誠惶誠恐地道。

“嗯，就叫它為神吧，專打牛鬼蛇神，我要讓葛榮永遠都不得翻身！”爾朱榮豪氣沖天地道。

“大司馬必勝，北魏必勝！”老工匠無限崇慕地道。

“哦，這神上還繪有龍虎紋。”爾朱榮似乎有所發現地道。

“啊，大司馬果然神眼，這本是為大司馬所鑄造的，也是神之王。它並非由尋常鐵質鑄成，而是滲有烏金、玄鐵所鑄，小人經過七七夜的火煉和鍛打而成，更以童子之血滴入其中，使其具有靈。小的特地在上以烏金暗線印出龍虎之紋！”老工匠微微有些得意地道。

“哦，這虎有些特別，只不知圖案為何意？”爾朱榮眉頭微皺，淡然問道。他對神兵利器並不在意，武功達到他這個境界的人己經再也不需要兵器相助。

“這圖紋乃是虎生雙翅，意為如虎添翼，更有虎褪其皮而生翅化龍，高翔蒼穹之意。”老工匠眼睛盯着爾朱榮的臉，小心翼翼地道。

“虎褪其皮而生翅化龍，高翔蒼穹？！”爾朱榮眉頭一皺，重複地念了一遍，驀地轉頭視着那老工匠，眸子裏閃過兩道凌厲無比的光彩。

老工匠心頭大震，但卻硬着頭皮又道:“普天之下，惟大司馬才配為主，以大司馬的智慧及武功，若不為天下之主，何人還敢自立？這不只是小人的一人之見！”爾朱榮突然大笑起來，神情極為得意，又重複念道:“虎褪其皮而生翅化龍，高翔蒼穹！

好，説得好！這是一副好圖案，明天前來軍中領取黃金千兩，這神捧本司馬就收下了。記住，今之事不準半個字，否則小心你的腦袋！”

“謝謝大司馬，哦，不！謝謝皇上！謝謝皇上…”

“去吧，好好給我將神的任務完成！”爾朱榮不再答理老工匠，吩咐道。

“是，是…”凌通也跟着蔡風轉戰沙場，倒也瞭解到戰爭是如何的殘酷，在生與死之間，忘乎所以，也顯得極為快意。

這些子以來，凌通過得比在建康更有意思多了。在建康除了讀書，學做生意外，就是玩，似乎太過單凋，沒有刺可言。而在這裏，沒有誰會將他當祖父一樣供起來，反到覺得生活更實在一些。只可惜，這些實實在在的子已經沒有幾天好過了，因為靖康王已派信使前來催凌通返回建康了。如果凌通再不回去，蕭靈和安黛公主就要找到高平來了，靖康王當然不能讓她們冒險，所以只好招凌通回去了。

凌通在心中直將蕭靈和安黛公主罵得狗血淋頭，也大為惱怒，忖道:“這兩個小娘們可真煩，老子剛剛才過上幾月快活的子，就鬧得不可開了，回到建康看我怎麼修理你們兩個小娘們。”這幾月中，凌通在武學上大有進展，蔡風毫無保留地將黃海曾授與他的左手劍法以及他自己對劍法的一些心得全都傳授給凌通，至於凌通今後的成就如何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