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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藍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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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07帝國的榮耀第一百八十六章藍玉習歷二年六月十七。阿蘭。這座阿刺温山大興安凡,要的山口通路正進行着一場烈的戰事,超過二十萬騎兵正在這裏展開廝殺。

阿蘭,東部是阿刺温山兩個河谷組成的山口,是東西草原的重要通路,西邊,是連綿不絕、起伏不定的丘陵草原,連接着廣袤的漠北大草原。正因為這裏的重要,納哈出在節節敗退之後,仍然咬着牙堅守着這裏,因為一旦阿蘭一失,阿刺温山就失去屏障作用了,上十萬東北諸族騎兵就會像進入到自己牧場一樣方便地進入到漠北草原上來,這也就意味着以後每年的暴雪行動不僅僅侷限一次,而是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從阿蘭山口退出的上萬騎兵水一般湧回個於阿蘭西邊元軍本陣。與那裏數萬列陣的騎兵匯合。上萬生女直族騎兵緊追不捨,一邊發出嗬劾的呼聲,一邊張弓搭箭。在急速奔馳的戰馬上奔。儘管穿上了大明提供的輕甲和兵器,但是生女直人仍然擺不了“野人。的習。箭矢飛過,不少斷後的元軍騎兵紛紛落馬,他們其中有不少人是女直。

在東北這場已經連續兩年的戰中,東北諸族也分為兩派,人數較少。但是比較“開化”的女直站在元軍一邊,他們很多是原金朝女真的後裔,多多少少受過中原文化的影響,相對“文明”自從金朝被蒙古滅國後,他們很多人歸降了元朝,並且受封,成為東北大大小小的“統治階級”明軍北伐,他們很自然地就投到了納哈出一邊。為其出糧出人。

生女直分佈廣散,人口眾多,他們從契丹人開始,無論是金朝女真還是蒙古人和女直,數百年來都是備受欺壓,加上大明從數年前開始的拉攏收買,很快便投到了明軍一方。經過近兩年的慘烈戰事,明軍軍政人員已經把這場戰事宣傳為“東北諸族百姓反抗蒙古人及其走狗、爭取自由和權利”的正義戰爭,這場戰爭已經提高到事關東北諸族百姓生死的高度,數百年受欺壓的東北諸族百姓要想翻身做主人,從此過上“沒有壓迫、沒有錄削”的生活。就必須與“萬惡”的蒙古人及其走狗做殊死鬥爭,不把其徹底消滅絕不能罷休。

當元軍騎兵紛紛退回本陣,早就嚴陣以待的元軍開始箭,反擊向他們衝去的生女直軍隊。弦響如雷,箭急如風,數百衝在最前面的生女直騎兵連人帶馬一頭栽到在地,然後滾做一團衝勢不減,在地上向前滾了幾尺遠。

看到形勢不妙,生女直騎兵嗯哨一聲,調轉馬頭就跑,可是身後的箭雨卻連綿不絕,鋪天蓋地的飛個不停,一下子從背後又放到了上千生女直騎兵。

“藍大人,前軍已經退下來了,請求新的指示。”軍令官策馬跑過來稟報道。

“重騎突擊,打出缺口後,輕騎全數跟進,擴大缺口,然後行進中集中兵力打垮一部元軍。”騎馬站在高崗上的藍玉收起了望遠鏡,頭也不回地下令道。

“是!”當軍令官一揚馬鞭,滴溜跑遠去傳爺時,一個將軍模樣的人慢慢地靠近藍玉。

“趙將軍!”藍玉拱手道。

“藍校尉,戰事快結束了趙大勇拉緊繮繩,策定坐騎,望着崗下遠處因為太安靜而顯得非常詭異的戰場。

“是的,趙將軍,戰事快要結束了藍玉恭敬地答道。自從劉浩然在明軍中定下軍銜制之後,軍銜品級高低一目瞭然,所以上下級之間也是等級森嚴。軍禮軍紀擺在那裏,不容輕廢。另外一點就是軍銜提升非常困難,尤其是校尉升將軍,難度極高。趙大勇要不是因為從軍早,又曾經執掌過明軍第一支火器部隊大內親軍,在對陳友諒戰事中立下赫赫戰功,也不會被授予少將軍銜,而藍玉雖然極得劉浩然的青睞,可是畢竟資歷尚淺,所以還是大校軍銜掛着,估計東北戰事了了後銀的肩章就能變成紅,並換上一個金五角星。

“藍樓尉,聽説東北諸族騎兵開始出現怨言了。”

“是的將軍,傷亡太大了,有些部族開始膽怯了。

藍玉還是看着遠處的戰場説道。

趙大勇的目光也注視在遠處。聽完藍玉的話,只是微微點點頭,從高麗戰事完畢,明軍就開始招募徵集東北諸族的騎兵,兩年多下來,與元軍打得是屍山血海,按照軍政司統計的數目,東北諸族騎兵陣亡者有四萬六千七百六十五人,傷殘者達七萬五千八百五十九人,這個數字已經超過明軍自北伐起到現在為止的傷亡數字,可以説東北諸族騎兵基本上等於換了一茬。

在這麼慘重的損失下,東北有些部落自然會產生一些想法。想淺一點的認為這樣的損失太大了,就算帶來了巨大的收益也是得不償失,想深一點的人會認為這是明軍拿自己當炮灰,所以這其中有人會有怨言甚至怨恨是一定的。

默然了一會,趙大勇突然説了一句:“藍校尉,這些事你不用心。自有典軍鎮撫署和軍政司的人去心這些事情。”

“是的趙將軍,我知道的藍玉淡淡一笑道,既然入夥了明軍,想那麼輕易身是不可能的,不把漠北的蒙古人徹底打趴下,這事沒完。想給蒙古人留下一點勢力,好玩左右逢源,在明軍面前是行不通的。因為明軍歷來就是要不不打你。要打就要徹底打廢你。而且明軍眼裏容不下沙子,是敵是友必須有個明確態度和具體的行動。

“我們艱辛了近百年,上千萬英烈灑熱血拋頭顱,這才有了北伐之舉。光復之功。東北諸族以為搭着我們的順風車就想輕輕鬆鬆獲得自由和富貴,哪有這麼好的事情。任何收益都必須付出代價。”趙大勇不由笑了起來:“藍校尉真不愧是陛下身邊待過的侍從官,説得正是這個理。道理軍政司的軍官會跟他們講明白,打狼不死反受其害,現在蒙古人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這個時候想撤夥,難道想讓蒙古人回過氣來再報復禍害他們?。

“道理論清楚了,他們要是還想身出去,那是痴心妄想,典軍鎮撫署自會找他們麻煩。仗都打成這個樣子了,他們難道還沒有醒悟嗎?現在他們只有兩個選擇,要不歸附我們,要不…聯看元軍專,想左右逢源,坐收渣翁業利想都不要想乃狠狠地説道。

藍玉笑了笑,沒有做聲,這是主將趙大勇心的事情,自己只是協助和進言。

趙大勇端着望遠鏡看了一會遠處,然後掉過頭來問道:“藍校尉,你説常將軍能不能達到指定位置?”按照戰前的商議,常遇集中六萬大軍揮師北上,經上都路近應昌。先對北元殘部進行圍剿,將北元殘部重創或走之後,虛晃一槍,繼續被上,到達夫連真河區域,堵住阿蘭地區的後側,對納哈出殘部進行包抄,以求徹底殲滅納哈出所部。

“趙將軍,不好説啊,這草原茫茫,雖然有嚮導,可是能不能到達指定位置真的不好説。”藍玉搖搖頭嘆了口氣説道。

的確如此,現在又沒有什麼定個系統,找到一個指定位置簡直是千辛萬苦,還不一定找得到,要知道雖然是數萬上十萬人會戰,但是與戰場相差十幾裏幾個裏就會相錯而過,錯失良機。而一般情況下,十幾裏幾個裏的誤差還是好的,説不定相差上百數百里,那就更加遙遙無欺。

“如果真是這樣,這戰事就不算完美了趙大勇嘆息道。

“趙將軍,常將軍與我們匯合完全靠運氣,他們的目的在於應昌路和會寧路北元殘部,那裏是北元再漠南最後的一塊據地,掃蕩了那裏。北元就只能在漠北草原竄了。”

“是我太奢望了,只要重創了納哈出部,我們也算完成任務趙大勇心有不甘地説道。

“衝上去了,趙將軍,我們前軍衝上去了。”藍玉突然大聲説道,然後和趙大勇不約而同地舉起了望遠鏡。

只見五千全身火紅的明軍重裝騎兵轟然地向元軍大隊衝去,他們手持騎槍,背旗幟,如同一片紅怒濤向元軍大隊席捲而去,在他們身後則是數萬輕騎,揮舞着馬刀,像起的海水一般向前迅速漫去。

明軍重裝騎兵全身着鎧甲,連坐騎上都披甲,如同一輛輛轟然前行的裝甲車一般,元軍飛的箭矢對其很少能產生作用,頂多運氣太好,巧好中了重裝騎兵戰馬的眼睛等薄弱處,否則無法抵擋重裝騎兵的前進。

重騎兵衝到跟前,騎槍與元軍發生烈的碰撞,在被擊得粉碎的同時將一名元軍挑下馬來。這時重騎兵沒有拔出馬刀或者是戰奔,而是在繼續策動坐騎的同時掏出一把短鏑。對着近處的元軍就是一槍,然後往馬鞍上的袋子裏一裝,順手又掏出一把短鏡,對着近在咫尺的元軍騎兵口就是一槍,將其生生打飛。

時間間,明軍重裝騎兵馬蹄翻飛,沉重的馬蹄聲卻被四處炸響的統聲掩蓋,元軍被明軍重裝騎兵強大的衝擊力和一支接着一支近距離打響的短鋭打蒙了,很快被衝出一個缺口來。隨即而來的數萬輕騎兵就像一羣螞蟻一般,生生地擠進了這個缺口。時間一點點過去,元軍的陣型就像是被沖刷不息的沙堤一樣。在輕騎兵的沖刷下不斷地潰和擴大缺口,到最後,這數萬螞蟻已經匯聚成了勢不可擋地治詣洪水,向元軍衝去。

“藍校尉,這裏給你了!”趙大勇説了一句連忙策馬而走。

藍玉還沒來得及回應,趙大勇已經跑去很遠了,他只好搖搖頭,繼續關注着遠處的戰事。

數萬輕騎在重裝騎兵的引導下很快將元軍撕裂成兩部分,然後重裝騎兵一轉,向元軍左翼的後側衝了過去,準備從其後面將其衝個對穿,而數萬輕騎除了分出一部分繼續向前進牽制元軍右翼外,其餘大部隱隱散開,向元軍左翼圍了過去。

經過半個時辰的戰,元軍左翼潰敗,最後連動着整個右翼一同開始向西北逃散。納哈出被裹在軍中,狼狽不堪,但是當他們經過木兒格思山時,卻遭到了明軍的伏擊。

阿蘭的地域非常獨特,向北是哈刺温讓。餘脈連綿不絕的密林,向南是夫連真河,只有繞過木兒格思山向西而去。

明軍早就勘探過這裏,趙大集帶着三萬火器部隊從南邊渡過夫連真河。繞道來到了木兒格思山地區。在這裏設下了埋伏。

這是一條不到五百米寬的道路,明軍三萬海軍陸戰隊集中了所有的火槍火炮對這裏進行了封鎖。遠的用火炮,近的是連續擊。當元軍衝過來時,他們發現前方一片空曠,前路無憂,只是側翼密密麻麻站滿了紅,還有數不清黑口。

元軍已經沒有勇氣向側翼明軍發起進攻,從東北到這裏,太多的元軍已經乾了血,現在元軍拼得不是命,而是他們整個勢力在東北的元氣。

元軍加快了馬速,想迅速離開這個地方,可是火炮火槍的聲音像惡魔的聲音留住了他們的生命。元軍騎兵在不停地向前奔跑,卻不停在地上滾動着,不管如何,他們只想着向前衝去,離開這個地方,在草原上找到一個安寧的地方,讓疲憊不堪的靈魂好好休息一下。但是他們很多人都無法離開這裏。

他們使勁地鞭打着坐騎,側翼飛來的子彈擊中了他們的身軀,血花一朵朵在青青的草原上綻開,戰馬在噴着氣拼命地跑動着,它們知道這是自己和主人最嚴峻的考驗,但是一發子彈讓戰馬不由自主地前蹄軟跪。整個身軀帶着背上的主人在草地上不停地翻滾着。

槍炮聲傳去很遠,遠處被明軍俘獲的牛羊在安靜地吃草,聞到這奇怪的聲音,不由抬起頭眺望遠處,它們似乎看穿了山頭的阻礙,看到了元軍在火器彈幕下那一幕幕悲壯的場景。看到這些曾經馳騁在草原上的戰馬和騎兵在悲嘶中跌倒,再也爬不起了。

牛羊們那雙似乎看透了草原上千歷史的眼睛最後離開了那個方向,它們環視周圍,天還是那樣藍,雲朵還是那樣白,草原還是那樣青,嘴邊的青草還是那樣鮮美,只是以往這個時候總會響起的牧民的歌聲已經越來越遠,從耳邊的縈繞變成了似乎在天邊的縈繞。

藍玉最後收起了望遠鏡,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對旁邊的副官道:“準備好東西,我們該南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