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24章一縮一縮地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虛幻其實還在心裏,我看見光影中的白衣勝雪,看見她嫺靜優雅的側面,看見她輕輕搭在箏上的那隻手…

哦,這欣長的手指,這纖美柔膩的掌,不能忽視袖口那一抹潤澤的腕,不能忽視那白衣中的肩,那優雅舒展的線,那裙角處出的那一點腳丫…

於是,她在那裏又好像隨時會在我的眼前消失,空靈虛幻。傻愣愣地站在竹簾外,傻愣愣地不知所措,還沒有看到這個仙女的容貌,人已經不知身在何處了。

“坐呀。”銀鈴一般的笑聲,她轉過臉來了,她的眼簾抬起來了,被擊中了,被那有些親切、有些頑皮的神光在那瞬間擊中了,腿軟了。

眼前的景物還是一片模糊,但那眼波非常的清晰,清晰得如同近在咫尺。那笑聲也很清楚,她的愉悦也很清楚,好像是看到了微微揚起來的嘴角掀動了腮。

而那白玉飛霞的頰上有了一個醉人的笑靨,勾魂奪魄。簾子真討厭!遮住了神奇的風光。簾子真好!遮住了讓人不能視的光彩。***其實本就沒有什麼可收拾的,中原什麼都有。需要收拾的恐怕是我這顆心,我已經有好久沒有去中原了,我好像是跟自己説過不再去中原了。

即便是約好了的第二次華山論劍我也不大準備參加。那天下第一的名頭對我來説一點也不重要。

《九陰真經》多少還是有一點誘惑的,但僅僅是武術的另外一個層次而已,我也不是太上心。我不大相信有了一本被傳説成神話的武學秘籍就那麼神奇。

要知道,武功是人練的,也是人創的,我不覺得別人創造出來的東西會比我想的東西更神奇。

好奇是有一點的,武學其實非常美妙,嶄新的武學的確如同一個嬌滴滴、一絲不掛的‮女處‬對一個鬼的誘惑。

但這都不足以讓我帶着這顆曾經七零八落的心再回到那片土地上去。我還是得收拾一下心,然後去中原,因為克兒。

唯一要帶着的是這半片玉珏。從我得到這玉珏,它就沒有離開過我的心口。那是一片不太值錢的普通青玉,雕工也不特別細緻,拉拉地刻着一個觀音像。現在,兩半了,觀音的一隻眼睛眯縫着看着這紛繁的人世,她的膝蓋上還有一點永遠也不會淡漠掉的血跡。

那血是我的,從我的心裏滴在這玉珏上的。這玉是有故事的,但我不能講。講了,我的心就受不了,這是我不能去中原的原因。現在,這玉珏已經非常光潤了。

連破裂的斷口都平了、潤了,我把它握在手裏,輕輕地用手指摸着,凝視着那點血跡。柔情在我的心中升起,把我那總是過於嚴肅的臉化開了,然後,鼻子有點酸,然後眼睛有點熱…黃昏的時候,我穿過那片桃樹林子,來到暖閣前的那個石頭凳子上坐下。

比較起陽光下桃花的繽紛和嬌豔,我比較喜歡夕陽中似錦的一片嬌慵,我覺得暖閣的桃花在夕陽中才最美。

而且那種臊味也不怎麼濃。門關上了,鎖鎖着,鑰匙就在鎖眼上掛着,窗子也關得死死的,但還是有尖利的叫聲從暖閣裏透出來。

我的手攥成了拳,捏得很緊,而且有點出汗。我知道里面在發生着什麼,只要想一下我就特別興奮。

但我還得等一會兒,等一切都歸於平靜了才能進去。她喜歡乾淨,不大喜歡別人看見她製造的血腥場面。如果不是特別高興或者特別不高興,我也沒有資格與她一起共享那場面。

斜陽從雪山那邊把金的餘輝傾灑在我的桃花林中,開累了的花瓣在風中飄飄蕩蕩地落下來,映着殘陽血一般的澤,落下來。

我看着飄落的花瓣,輕輕地噓了口氣,閉上眼睛靜靜地體味着夕陽的最後一絲暖。光線暗淡了點,夕陽看來是躲到雪山的背後去了,那些不安的尖叫聲也停止了,消失了,代替的是幾聲悠悠的箏聲。我站起來。

走到暖閣的門前,輕輕地打開鎖,把鑰匙掛回帶上,然後我推開門。一樓仍然一塵不染。我走到畫像的跟前很仔細地看了看畫像上的傢伙,笑了一下。

房間裏瀰漫着很濃的檀香,我不愛聞這味道,比較起來還是血的味道更刺一些,不過她好像喜歡用檀香來把血腥氣掩蓋一下,偽飾得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我掏出火絨子和火石,走到燈台前,很細心地把填充了新鮮的油的燈點燃,於是廳堂裏亮了起來,這燈真不錯,沒有討厭的煙,而且亮。樓梯清洗得很乾淨,這是她的好習慣。

我彎下,把鼻子湊到樓梯上,深深地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靜靜地讓那股有點腥的味兒在我的肺裏轉一圈,興奮得哆嗦了一下。

樓板輕輕地響了幾下,白的衫角和那塗着紅趾甲的腳丫沒有出現在樓梯口,她來了,但躲着。我直起來,很愜意地聳了聳鼻子,長長地噓了口氣,然後邁步登上了樓梯。

“不要,不…你別上來!你滾!”她聲嘶力竭地叫着,一點也不温柔,還有點怕。

“你不要我?”我一個台階一個台階不緊不慢地上,我的聲音也沒有絲毫的波動。

“我…”她的呼急促了起來,還能聽到她與板壁摩擦的聲音。

“…求求你了,不要再折磨我了。”她的聲音低沉了下來,怯懦、柔軟,變成了哀求,哀求中還有一些很特別的東西,顫顫的,糯糯的。

“折磨?你覺得那是折磨麼?你不是喜歡血的味道麼?你不是最愛殺人了麼?怎麼樣,那還在跳的心的味道如何呀?你覺得我是在折磨你麼?誰在折磨誰?當初我求你的時候,你為什麼還那麼幹?啊!?”我的聲音沒有絲毫的變化,語速,語氣,呼,心跳,甚至我上樓梯的腳步,都沒變。還有三級台階,我聽到一個身子順着板壁滑倒的聲音。

“不要,不要再説了!”她尖叫着,用頭撞着板壁。

“不説就不説了,你知道我是一向都願意聽你話的。我來了,你過來。”我邁上最後一階,站好。

“我不…”能聽到衣服瑟瑟的聲音,能聽到她急促的息聲。我等着,心在一個勁地下沉,重到似乎要把樓板也壓垮了,她來了,跪爬着出現在樓梯口對面的那扇拉門邊。

她扶着拉門的手白得沒有絲毫的血,貼在拉門上的臉也沒有絲毫的血,她的嘴很淡,哆嗦着,她那本來寶劍一般的鳳眼中都是恐懼…恐懼?嘿嘿…是在怕我?不是的。

其實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她了,她被一個只能叫做魔鬼的東西折磨成了這樣,但那東西不是我。我站着,靜靜地看着她。她躲閃着我的目光,但為了準確地把握我的意思,她還不得不鼓足勇氣來面對我。

“要衣服麼?這件紅的衫子實在是很多餘是麼?”她的眼簾垂下來,睫把她的眼睛藏起來,她躲在睫的後面偷偷地窺視着,她的臉頰微微地搐着,嘴不安地抿着。

她的手從拉門上挪開了…我不動聲地看着她,看着她那清瘦憔悴的臉頰,歲月是會留痕的,她的眼角有一些皺紋了,嘴角也有,臉頰也不再如往那般嬌了。

看着她那蒼白的手伸過去把頭上的髮套摘掉,於是一蓬銀絲披散了下來,她的頭髮早就全白了,看着她的手指輕巧練地解開她自己的帶子,輕巧練地把自己的白衣掉。

她説那白衣是紅的衫子…我不動聲不代表我不動心。很快,她就光溜溜地在空氣裏了,她羞澀地把身子蜷成一團。

她依然那麼的美,這身子依然保持着少女時代的光澤。她的腿,她的,她的肌膚…哦,好像一點也沒有變。不一樣的是她的房。

本來嬌小的房現在豐滿了,頭和暈的顏已經很深了,而且,她的房上有好多細細的齒印。不一樣的是她的股。

本來有點窄的小股現在豐腴了,渾圓了,是一個成女人的股了,但她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在我的心裏。***我蹲下,面無表情地凝視着眼前的白髮紅顏。往事如煙、似夢,如同這勘不破的人世莽莽。她曾經…我伸出手,輕輕地用指尖托起她的下頜,讓她的臉抬起來。

一縷銀絲掠過我的掌,在她的頰畔飄開…蒼白的面頰上飛來一抹嬌豔的暈,她的長眉依舊如畫,瓊鼻依舊修也依舊,就是有點淡了,有點柔了,她面頰微微地抖,睫也在顫着,眼簾低垂着。

好像在迴避我投過去的那絲空蕩蕩的目光。我並不是已經不會動了,我只是在這個時候還竭力剋制着自己。這個遊戲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每次都會把我的心碎,不能癒合,但我每次都用自己最大的努力來進行,我不能自持。她的睫動了。眼簾緩緩地開啓,動着畏懼的眼波,竊竊地,一旦接觸,她又躲開。

“不要再折磨我,好麼?”她的鼻翼翕動着。温潤的呼改變着我們之間的空氣,還有漸漸熱起來的肌膚,還有指尖的抖。她的脯起伏着,豐滿的房盪漾起來,她的肩在抖,一縮一縮地,卻沒有勇氣閃開。

她是在哀求我的饒恕麼?她是在怕我?我凝視着她,聳動着鼻子貪婪地嗅着她的髮間和肌膚上自然滲透過來的那股淡淡的甜香。

我的手指輕輕地在她的下頜上動起來,慢慢地、顫顫地來到她的臉頰上,緩緩地把手指搭在她的上,輕輕地撥

“是啊,我折磨你。你想過這是為什麼嗎?你想過要這樣來補償我麼?”我的聲音有點顫,每次都要説同樣的台詞,每次都要搞不同的花樣,可我得到的是補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