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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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來了！望月深深一口氣。

幽幽深宮，大紅的宮牆，金的琉璃瓦閃耀著冷漠的光，空氣中足無止境的壓抑。

再繽紛的顏，在這裏都將褪成灰，就如宮內那些似乎永遠盛開，其實隨時會枯萎的花一般。

她緩緩走進鳳棲宮。

大殿正中站著的，是面依舊幽冷的皇后，無論如何盛裝打扮，也遮蓋不住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痕跡以及那蒼白空的眼神。

皇后冷冷地打量她。

啪！

隨著一聲脆響，望月臉上出現一個紅紅的五指印。火辣辣的覺讓她幾乎當場下眼淚，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哭。

在皇后身邊多年，她知道皇后的心已經被這後宮壓抑得嚴重扭曲，她現下最大的快樂就是看見比她年輕的女孩痛苦。

“賤人！”皇后的聲音私人一樣冷，彷彿能把人凍僵。

“你以為勾搭上永靖侯，我就不能把你怎樣了？”她陰狠地一笑，“我留你這麼多年，不是叫你自己去享清福的。”原本她也懶得多管她，只是掌握了她的行蹤，而沒有多加追問。但前些，南陵國提出和親計畫，皇上竟然想把她的親生女兒七公主送出去，七公主苦苦哀求不成，她這才想到她手裏還有這一個棋。

幾乎沒有費什麼力氣，皇上不但答應了，並且立刻下了旨。

想着計畫如此順利，皇后臉上出詭異的笑容。

她鄙夷地瞪視望月，“你的存在，直到今天才有了意義呢。”

“哼！”望月冷冷地扭過頭。

皇后似乎沒想到她居然敢以這種不馴的態度面對她，目光一凜。

“知道嗎？你這樣子真像極了你母親，讓人見了就討厭！”

“不許你侮辱我娘！”她可以打她、罵她，但她不容許她侮辱她的親人。

“我就是要罵她！不要臉的賤人！”望月忍無可忍，想要捂住皇后的嘴，卻被下人攔住。

她只有在口頭上反擊:“住口！你才是沒人要的醜老太婆，就因為這樣，父皇才不要你！”一口氣喊完，周圍是下人們氣的聲音。

望月絕望的閉上眼睛。

完了！她竟然主動去挑皇后的痛處。

皇后失寵多年，鳳棲宮早已經成了半個冷宮。她方才這一番話，無疑是對皇后最有力的挑釁。

有些後悔自己一時衝動，望月暗暗祈禱:拜託！至少給她留個全屍。

皇后沒有立刻發怒，而是危險地眯起眼睛，強扭過她的下顎。

“你把你剛才的話再説一遍。”那聲音，冷極。

望月搖頭。她實在沒那個勇氣在這個老太婆面前再撒一回潑。

皇后眼神驟變，“我叫你再説一次，聽見沒有！”望月被她狂亂的眼神嚇了一跳。

看來外界傳言不假。皇后真的已經瘋了。

望月不更加擔憂自己的命運，想到自己後不是被遠嫁異鄉，就是被這瘋婆子折磨死，她索心一橫，倔強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