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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魔咒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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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

這又是一個新的早上,風和麗,光禿的樹木投出很長的背影,一隻無家可歸的野貓發出孤伶伶的叫聲。

通往曾經的妖人部落聯盟的城門大開,十萬全身甲冑的將士踏上了行程,在暗魔宗魔主驚天的帶領下開始穿越死亡沼澤、征戰空城的行程。

城牆上,看着逶迤而行的隊伍,朝陽道:“按照慣例,大師為這次戰事占卜一下吧,看看結果如何。”身旁的“無語”道:“聖主相信占卜的結果麼?”朝陽道:“我只想看看占卜的結果。”

“無語”看了看天空,天空一片碧藍,成絮狀的雲彩在遠處堆積着,也不知從何而來,去往何處,無端端地落在了這一片碧藍當中。

“無語”道:“卦相顯示,聖主會輸。”

“會輸?”朝陽道。

“是的,這是無語占卜到的結果。”

“無語”道。

朝陽道:“看來大師是隨同我走向一條失敗之路了。”

“無語”道:“這是無語的選擇,每一個人都必須遵從自己的選擇。”朝陽道:“大師還可以選擇在結果未出現之前做出第二次選擇。”

“無語”道:“有的人一輩子只會做出一次選擇,局有的人一輩子總在不停地選擇,無語不想活得太累,所以不願再做太多的選擇。”朝陽輕輕一笑,道:“大師不愧是大師。”

“無語”道:“無語也僅僅只是無語。”朝陽道:“大師似乎有些變了,你已經不再像我以前所認識的無語。”

“無語”道:“也許,當一個人無知的時候,他可以表現得無畏,而當他越接近他所要達到的目標時,便開始相信,曾經被自己鄙棄的事實了,這是一個生者的無奈。”朝陽道:“看來大師對生命似乎又有了新的認識,卻不知這種認識是好還是壞?抑或是一個老者意識糊的表現。”

“無語”道:“但願如聖主所説,是一個老人意識糊的表現。”朝陽道:“我想去見一個人,不知大師願不願一同前往?”無語頗意外,道:“聖主這時想見何人?”朝陽嘴角出微微的笑意,道:“待會大師見了自然知曉。”空城。

一個衣衫襤褸之人走在大街上,破碎的衣衫隨着寒冷的風飄動着,零亂的頭髮蓬鬆地罩滿整個頭部,其走路的腳步飄動不定,如踏於雲端一般,沒有一點力氣。

她漫無目的地移動着雙腳,似乎不知道自己該去往何處。

大街上人來人往,人人都在迴避着這樣一個人。

在一個路邊的小攤前,這個人停了下來,透過零亂頭髮的目光落在了小攤上那蒸氣騰騰的饅頭上,小攤周圍的食客都對這樣一個人投來鄙棄的目光,然後便以自己冰硬的後背對着這個對他們口中食物充滿渴望的人。

小攤的老闆是一個個子矮小、渾身肥胖的人,他的臉上沾滿了麪的白粉。面對這樣一個影響其生意的人,他的眼中閃過憐憫的目光,隨手拎了兩個熱乎乎的饅頭,走到這乞丐模樣之人的面前,拉過她的手,將饅頭放到她的手中,隨後道:“又要打仗了,這年頭誰都不容易,我不能幫你什麼,你就姑且拿這兩個饅頭填填肚子吧。”説完,轉身便去忙乎自己的生意了。

透過零亂的頭髮,那人的嘴角似乎動了動,想説聲“謝謝”但終究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目光注視着小攤的老闆忙碌的身影片刻,捧着兩個饅頭,離開了這家小攤。

傍晚,天氣變得十分寒冷,呼呼北風不斷吹拂着,大街上的野人越來越少,只有一隊隊巡城的將士來回巡察着。

小攤的主人看了看蒸籠裏所剩不多的幾個饅頭,道:“這幾個饅頭就帶回去給老孃吃吧。”説罷,便將一切行當收拾好,用扁擔挑起,往城南方向行去。

穿過兩條大街,便走進了一條狹小的巷道,在巷道內左左右右拐了幾個彎,小攤老闆似乎到了有些不對勁,因為他覺到似乎總有一個人在身後跟着他。當他加快腳步的時候,那人的腳步也隨着加快,待他將腳步放慢,那人的腳步也就慢了下來,但當他倏然轉頭回去看時,卻又什麼也看不到。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小攤老闆心想道,但又似乎不是,以往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等事,也沒有這種被人跟蹤的覺。

轉而又想道:“難道是自己碰上劫匪了?”卻忍不住自顧笑了,有誰能看中自己這幾個錢?連一天的飯錢都不夠,搶劫自己還不如去搶劫一個要飯的,説不定比自己身上的東西還要多。

思及此處,他便挑着擔子大步星般往家的方向趕去,家裏還有老孃等着自己回去吃飯呢。

可走了不出十數步,他不得不將自己的腳步放慢,並最終停了下來,因為這次他確信有人在跟蹤自己,絕對不是錯覺——他清晰地聽到了自身後傳來的腳步聲。

巷道內一片寂靜,各家門户大閉。他放下了擔子,將扁擔從擔子上出,倏地轉過身,大吼一聲:“誰?!”可身後依然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只有他的聲音在巷道內不停迴響。

小攤老闆不再被面前的假象所欺騙,他揮動着手中的扁擔大聲道:“是人是鬼出來見見,我常吹就一條爛命,想怎麼着就來吧!”可待他説完這些話,心裏不一陣發怵:“如果真的是妖魔鬼怪可怎麼辦?”雖然他從來沒有見過鬼怪,可似這般來無影去無蹤,與傳説中的鬼怪倒是十分相符。他看了看天,天陰沉,長夜即將來臨,心裏忖道:“這次八九不離十,可能是真的撞到鬼了。”想到這裏,他的額頭不冒出了冷汗,手心也是汗漬漬的,重新握了握手中的扁擔,壯着膽子道:“你到底是人是鬼?我常歡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人的事,你到底想怎麼樣?”話音落下,一陣冷風自巷道竄過,常歡的話沒傳出多遠,便被風衝撞得支離破碎。常歡身體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心底的最後一道底線也隨着這陣冷風給衝跨了,看來這次他是真的撞上鬼了,也就是説,他就要死了。

常吹這時想起了家中與他孤苦無依、等着他回去吃飯的老孃,心中的那份懼意瞬時便去掉了。對他來説,既然非得一死不可,怕也沒有什麼用,重要的是,在死之前,他得先回去料理好家中的老孃。

常吹道:“看來你是真的想來取我命的鬼了,既然你想取我命,我知道反抗也沒有什麼用,遲早都得死!只是在死之前,我得先回去看看老孃,將老孃料理好,否則,我死了做鬼也不會安心,不知你肯不肯答應我?”常吹説完等待着,卻沒有任何聲音回答,只有風吹在巷道內迴旋而發出的嗡鳴聲。

常吹又道:“吶,你不説話我就算你答應了,在我回家將老孃料理好之前,你可不能要我命,我們就這樣説定了。”説完,又是等待了一會兒,見沒有聲音提出異議,他便重新又用扁擔挑起擔子,往前趕去,只是腳步比平時變得匆忙多了,因為他擔心那跟在身後的“鬼”沒有耐心,突然反悔,提前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