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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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長的腿現在是跨出又大又快的步伐，動作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終於抵達住處門口，他先是伸手按電鈴，這是最近的新習慣。自從喬喬搬來後，當小鳥鳴叫的電鈴聲“啾啾啾啾”響着時，站在外頭的他總是能先聽見屋裏頭由遠至近的腳步聲“咚咚咚咚”的，好像好緊張又很興奮，然後大門一開，就是一句力充沛的…

“你…回來了…”咦！這未免差太多了吧！這聲音怎麼聽起來像是一塊即將燃燒殆盡的木頭，然後丟入水中“滋”的一聲，有氣，卻沒有力。

“你怎麼了？”他緊盯她過分蒼白的臉。大大不對勁了她！他立即發現這一點。

“沒有…”儘管不知名的疼痛在折磨着喬喬，她還是沒忘記自己正在和他嘔氣的情況，很有骨氣的一轉身，想擺出“本小姐不想甩人”的高姿態，就在這麼一扭、一轉身的動作間，發出一記忍痛的氣聲，清晰可聞。

“喬喬，你哪裏不舒服？”葉暗羅素來不動如山的臉一凜，一抹緊張掠過金綠雙眼的眼底。

他馬上從後頭就這麼毫無預警地掄抱起她，害她嚇得又叫又扭，兩條短腿拼命在半空中踢動着。

“去你的！死阿修羅，臭阿修羅、阿修羅！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啦！”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喬喬一方面是被他毫無預警的“偷襲”給嚇得心臟隨便的跳，失去了該有的正常律跳。

咚！咚咚咚！咚！咚咚！另一方面，喬喬暈眩地忽地領悟到自己正被納在一個温暖又強壯的寬敞懷中，男的體熱隔着層層衣物，卻似乎還是可以燙傷她偎靠上去的肌膚；原本蒼白的臉也在瞬間變得燙紅似火。

“該死！你真的很不舒服！”好不容易將她抱至車旁，準備暫且放她下來並完成開車門的動作，哪知道一回頭才打照面，葉暗羅就看見她忽白忽紅的臉。

大掌覆上她的前額，他不放心地測温，接着一語不發關上車門、鑽入駕駛座，車子發出引擎發動的聲窨，接着呼嘯駛入夜裏。

“唔…”好、好、好像有一點他媽的給她動耶！喬喬有些愣愣地、愣愣地、愣愣地看着他專注開車的側臉。

“shit！”紅燈！葉暗羅竟然揮拳狠捶方向盤中央的喇叭，喇叭聲音大得似乎可以把全東哈林區的人給吵起來下牀！

啊！他…罵…髒話…了…

在一陣痙攣的疼痛中，喬喬昏過去了。

＊＊＊“如何？”看見白梵天由醫療室中步出，葉暗羅立即了上去。

“嗯…”一本正經的，白梵天一邊把手術用的消毒手套下，一邊思考着該如何開口。

“阿修羅，這是很難…很難、很難啓齒的…”什麼？

“很嚴重？”葉暗羅沒有發現自己是屏住呼的。

“呃！非常…非常…”

“無葯可醫嗎？”金綠雙眼猛然一合，再睜開。

“這個…目前為止…’不！她還這麼小！

“醫好她？”強烈的情緒在葉暗羅的心中咆哮。她還這麼小！

“她究竟是得了什麼病？”

“這是一種大約全世界一半的人口都必得的病。”白梵天一邊的嘴皮子開始可疑地動。

“這種病叫做…月經。”

“月經？”這個…葉暗羅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張大嘴巴，是前所未有的白痴樣。

“月經？！”

“對，”白梵天的嘴皮子動得更是烈了。

“你知道，女人平均每隔二十八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