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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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按摩師的雙手輕柔的在身上移動，萬燕覺得猶如在雲端漫步一般徹底的放鬆了下來。説實話這一段時間來他們夫提心吊膽的連覺都睡不踏實，直到昨天那件麻煩事被基本定後兩人稍為安下心來，今天她才得已來會所做了個久違的spa。

“楚太太，請您翻個身。”小紅是這裏最好的按摩師，小姑娘人長得很甜不僅手法出眾而且服務很好非常懂禮貌，萬燕每次來都指定她來為自己服務。剛剛俯着身子按摩後背和部的時候竟有些昏昏睡的覺，這下翻過身來仰面躺着倒又覺得神采奕奕便與她聊了起來。

“小姑娘手法越來越好拉，姐都舒服得快睡着了。”

“呵呵，楚太太過獎了。您最近都沒來是不是很忙啊？”萬燕微笑着點了下頭:“怎麼想姐姐我了嗎？這不，姐一有空就過來找你了。”小紅聽了不由得臉蛋紅了起來，雖然在這個高級會所客人全是女，但服務對象中不乏一些生活中的孤獨怨婦有時也會調戲一下她這種小姑娘，只不過沒想到一向高雅的萬燕今天也會説這些曖昧的話。小姑娘也只是略意外很快也就釋然了，出於職業的習慣對客人恭維起來:“楚太太您身材真漂亮皮膚也這麼好，是我見過的人裏面最美的！”

“小姑娘又在哄我開心吧！姐姐人都老了哪及得上你們這些80後90後小mm啊！”小紅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哪有啊！我説得全是真心話。您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身材絕對要比她們都漂亮。”雖知道小姑娘在恭維自己，但萬燕心裏還是很受用在她內心深處也很有自信配得上這番讚美，嘴上卻還是要謙虛謙虛的:“小姑娘手上功夫不錯，小嘴也真甜哄得我都要當真了。呵呵！”小姑娘的雙手此時正好從萬燕的頸部移向飽滿的酥見她被自己哄得十分開心便又調皮地説道:“楚太，您就別謙虛了，我想好多男人都在羨慕楚先生好福氣吧！”覺到自己部被不輕不重的捏了兩下又看到小紅目光中閃爍着狡捷頓時明白她的意思了，佯裝發怒道:“好你個小丫頭也來吃姐姐的豆腐，看姐待會好好收拾你。”小紅見狀忙連連討饒萬燕當然不是真的生氣，很快兩人便笑作一團了，但小姑娘卻沒注意到萬燕目光中已滿是失落的眼神。

聽小姑娘提到了自己的丈夫萬燕心中有些五味雜陳了，楚飛雲雖比自己大了十幾歲但人長得風度翩翩儀表不凡仕途上也是一帆風順，更為難得的是身居高位的他一直對萬燕呵護備至又愛又敬，可惜長久以來混跡在官場應酬過度使他在男人的能力這方面是每況愈下，直到兩年多前連viagra都無能為力後就沒有辦法再過夫生活了。

想到這裏萬燕不免有些失落再沒有興致和小姑娘打趣了，正好此刻几上的手機發出一聲收短消息的音頻聲，善解人意的小紅馬上將手機遞給了她。接過手機萬燕禮貌的謝了一聲，打開看了一眼卻馬上臉大變心臟劇跳騰地一下坐了起來滿臉緊張的朝正在發愣的小紅道:“好了，就到這吧！”今天雖是工作不過萬燕出來的時候已和辦公室打過招呼不回去了，再加上她是楚副市長的太太本身又擔任區警察局副政委這個位高卻又清閒的職務，哪會有人去管她的閒事。

因此萬燕今天還是身着常服，一件深綠的呢大衣下身配黑連褲絲襪手挽一隻真皮提包，看上去的確不輸妙齡女郎的豔麗整個人更是盡顯高門貴婦的氣派。

冬季的寒風吹在臉上也讓萬燕從剛剛的失措中冷靜下來將事情前前後後都思考了一遍。

就在上個月中旬a市出了件大事乃至驚動了省裏甚至更上層，因為這是件影響很壞很惡劣的事情，新建不到3年的南江大橋垮塌了而且還造成了人員的傷亡。

南江縣正是楚飛雲工作了十多年的地方其中有八年更是牢牢佔據了縣委書記這個寶座，雖説當初建橋的時候他已榮升a市副市長快兩年了，照理這個責任很難追溯到他身上，但他們夫兩個心裏卻十分清楚這中間還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原因很簡單楚飛雲八年的第一把手使當地所有重要官員幾乎都出自楚門，因此儘管他已離開南江縣但對當地的影響力依然十分可觀。這些無孔不入的工程承包商怎麼會疏忽這一點，幾番鍥而不捨的公關下一個姓趙的商人還是打動了老楚最終成功獲得了這個投資上億的工程，隨後楚飛雲夫婦也得到的了豐厚的報酬他們只象徵的付了50萬便得到了總價超過300萬的豪宅並於一年後成功套現。

儘管楚飛雲得到了消息姓趙的商人事發第二天便自殺了，據傳在他死前把所有往來帳目也付之一炬。但楚家夫婦着實擔驚受怕了大半個月，直到昨天省裏把此案初步審結，很幸運老楚並沒有被牽扯進去。令萬燕沒想到的是剛剛收到的那條短信的內容是她當年受賄的那套房子地址，顯然他們夫婦的把柄已經被人準確的抓住了，怎能不讓她心驚跳。

萬燕越想越到害怕，想把這事立刻通知楚飛雲但這個念頭馬上又被剋制下來。因為這個時候楚飛雲已經在趕往省城開會的路上了，這個會議還是省長親自主持的緊急會議內容多數與這次南江大橋事件不開干係，在這種要緊關頭增加他的壓力明顯不妥。但是想起這個短信的內容又實在無法讓萬燕對此忽略不管，考慮來考慮去還是決定要摸一摸對方的底細再做打算，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將手機上的號碼回撥了過去。

鈴聲響了幾遍還是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深沉的男聲:“喂，是萬警官嗎？”此時萬燕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發顫:“你是誰？”

“我是誰這不重要但是我手中有些東西我想萬警官會對它們興趣吧！”那個聲音聽上去冷冷的，而且每一個音節都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讀出來象是模仿動畫片裏常使用的機器人説話一般讓人很不舒服。

“你到底是誰，究竟想要幹什麼？”從心底泛起的恐怖使萬燕只有用發怒的語氣來掩飾。

“嗯，這樣吧！半個小時後我在花園街星巴克等你，見面再談！”説完不等她有所反應電話就被掛斷了。

這時萬燕真正到了頭痛裂，心中對電話中那個聲音到十分害怕，但越是害怕就越不敢對他置之不理，萬般無奈之下只有去見他一面了。

一進咖啡廳服務生便主動上來禮貌的招呼她問道:“請問您是萬小姐嗎？”見萬燕點了頭，又殷勤的將她帶到了靠裏面的一格包廂。

包廂裏坐着一個男子見萬燕過來遠遠地便舉手打了個招呼道:“萬大警官見到您真是不勝榮幸！快請坐！”萬燕冷眼看去只見這是個40多歲的男人嘴邊留着一圈小鬍子身材略顯高瘦看上去並無出奇之處，説話的聲音正如電話中同樣腔調一字一頓的不大連貫。

面對他起勁的打着招呼，萬燕卻不答腔輕輕哼了一聲自顧自的將大衣下放在旁邊的沙發椅上後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那個男人不動聲的觀察着舉止優雅的萬燕，盯着她臉蛋的目光漸漸的有些熾烈起來。

對於他這種無禮的舉動萬燕到又羞又怒，礙於身處公眾場合她只得暫時忍耐依舊保持着微笑點了杯礦泉水。直到服務生離開後才沉下臉怒匆匆地説道:“你究竟想怎樣？有什麼話快説！”對方卻不為所動只是從包裏取出幾頁a4大小的複印件遞了過來。

萬燕接過一看頓時心頭狂跳面大變，心中明白只要這兩份東西的原件一旦曝光那他們夫倆恐怕真要到大牢裏呆上十幾二十年了。原來這幾張紙上面是從趙姓商人賬簿上覆印下來的記載着向楚飛雲行賄的那部分內容以及一份當時行賄者替她支付房款高達270萬元的收據複印件。

萬燕不由自主的閉上眼沉默了好久才平復住動的心情，再度看向對方的目光顯得有些黯然，連聲音也開始顫抖了:“原件在哪裏？你怎麼來的？”見對方依然保持沉默注視着自己，萬燕反應過來自己提出的問題過於幼稚了，又暗暗後悔在他鋭利的目光下自己的情緒已經暴無虞，如此尷尬情境之下卻又不得不開口發問:“你有什麼要求提出來聽聽？”

“常言道見面分一半，那就給我一百萬行了！”對方倒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提出了要求。

聽他這樣一説萬燕緊張的心情倒放鬆了下來，心裏暗道這傢伙要錢的話那就好辦再説一百萬這個數目雖大但自己家裏還不至於拿不出來。

心裏有了底萬燕的又恢復了自信於是和對方侃起價來:“一百萬這個數目實在太大，哪裏湊得起來。滿打滿算最多能給你五十萬了。還有就是給了錢你又怎麼保證沒有留下複印件呢？”

“呵呵，萬警官你也不用裝得這麼為難吧，讓人看了怪心疼的，我知道一百萬對你們是小意思啦！再説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你不會不知道複印件是無法當作證據的吧！”聽他這樣説萬燕心裏明白對方早就將自己的情況瞭解清楚了，正在她還在思考如何應對只聽那個男人又繼續説道:“要是萬警官真的有困難，那我就讓一點五十萬就五十萬。不過我還有個小小的要求，請萬大警官今晚與我共進晚餐，怎麼樣啊？大美人！”一向高高在上的萬燕宛如驕傲的天鵝如何聽得起他言語中越説越猥瑣的調戲，頓時怒不可遏厲聲喝道:“閉嘴混蛋！你想也別想！”見到她小臉被氣得鼓鼓的紅紅的比方才更顯豔麗，那人似乎更加來勁了。

“呵呵，萬警官何必衝動呢！你真不願意的話，這件易就當我沒提過好了。唉，其實這件易我也很為難的，想到那些在橋上掉下去的人總覺得良心上過不去啊！這樣的話也好，免得讓壞人逃制裁，算是給那些冤死的人一個代了。”見那可惡的傢伙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萬燕恨不得將他撕得粉碎然後下肚去，可她內心卻被他剛剛一番話中隱含的威脅深深得恐嚇到了。

過了半晌萬燕只得無奈的低下頭柔聲懇求:“七十萬怎麼樣？今天我就可以給你，其他事情就請高抬貴手吧！”

“不行，我開出的條件不會再變了！”對方不為所動斷然的拒絕了她的提議。

“一百萬！”開出這個價格萬燕還是有些痛，看上去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滿以為這已經完全按照他的條件了，不料對方並沒有一口答應下來依然不慌不忙用鋭利的目光審視着她，過了良久才站起身來掏出一張房卡推到萬燕的面前説道:“明珠酒店2812房今晚7點恭候大駕光臨，到時候我們錢貨兩清吧！”説完轉過身便要離去。

此時萬燕的臉變得有些蒼白，明白自己完全落於下風，儘管在他的話中已經到十分不妙但還是抱着僥倖問道:“那我要帶多少數目？”

“當然是五十萬啦，我説過這個條件不會再變了！對了差點忘記講了，請萬警官穿好制服過來否則就不必來了！”最後的僥倖也破滅了，萬燕頓時臉刷白騰地站起來對着他的背影喊道:“難道幾十萬還找不到女人嗎？你幹嘛非要這樣！”但是對方留下了幾聲輕蔑的冷笑聲並不回頭，等他離去好一會萬燕象被空了全身的氣力一般癱坐下來。來的時候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演變成這個結果，現在的她不得不面臨這個選擇題，失身還是牢獄。無論選擇哪個都是她難以承受的痛苦，其實這看似左右為難的選擇在她內心深處瞬間便做出了抉擇，因為她已經回不到二十年前去了，奪眶而出的晶瑩淚珠卻是萬燕為自己這麼快就做出這個選擇而到深深的悲哀與自責…

＊＊那個中年男子快步離開咖啡廳便跳上一輛停在路旁的小車，稍作觀察後從自己頭上撕下來一付完整的頭套，呈現出一張年輕而英俊的臉龐。原來這個中年人竟是周懷恩裝扮的，雖是冬季但戴着一個密不透風的頭套用腹語術講了半天的話還是很費力的，此刻他已是滿頭大汗了。所謂的腹語術其實也是用嘴巴來講的，只不過發音的方式有所不同，震動聲帶的氣不是來自於喉嚨而是從下腹部傳上來的，因此他的語音從聲調到頻率都完全改變了。

自從半年前遇到自稱是他父親的段沉舟並從他口中瞭解到自己母親的遭遇，周懷恩的心就無法平靜下來。漸漸地對萬燕、謝晚妝、苗可兒三人的恨意更濃了，要不是她們出賣朋友助紂為母親何至於受到這般屈辱，自己更不會小小年紀失去父母的關愛孤苦伶仃。

周懷恩心情不錯一邊開着車一邊哼着小調，剛剛一番接觸已讓他有了七分把握能達成目的，沒想到這麼快便讓這個高貴的美女在自己手中折戟，心中暗道還真不枉費自己這一段時間的忙忙碌碌啊！

南江大橋出事後一直在暗中關注萬燕等人的周懷恩鋭的覺到此時或許和楚氏夫婦有牽連，於是第一時間趕到南江進行調查，果然被他潛入那個商人處盜取了暗藏的賬簿和單據，這也直接導致了趙某的畏罪自殺。

拿到證據後周懷恩並不急於將萬燕送進監獄這麼簡單，他真正想要的是親手讓她品嚐到被人凌辱的滋味，只有這樣才是徹底的為母親雪恨。今天見到萬燕本人，她不經意而出的高雅富貴的氣息使他更為自己母親的遭遇到不忿，暗下決心要將她狠狠地折辱徹底撕開那張高貴的面紗。

＊＊冬季的夜幕早早的降下，a市明珠酒店2812號房中周懷恩把一切佈置完畢靜候萬燕的到來。此刻他心中卻又有些忐忑起來，畢竟對方是鼎鼎大名的五朵金花周懷恩查閲過不少案卷知道她們的名頭可是實打實破案抓盜得來的並無一絲虛名，加上今天一番接觸也受到她格中剛強的一面，對她到底會不會接受自己的威脅並無把握。

果然時間已過了七點十分萬燕依然沒有出現，周懷恩不開始氣看來這回白忙活了。正在他暗自沮喪中門鎖咔的響了一下緊接着房門被緩緩推開，只見萬燕穿戴整齊的黑警服低着頭慢慢地走進來。

看着她的面孔周懷恩不由讚歎一聲真不愧是個美麗俏警花，只見那張俏臉上兩條細而直的柳眉、長而捲翹的烏黑睫、一雙丹鳳眼夢幻般動人、秀氣直的鼻樑下面勾勒出誘人的香。這副秀美至極的動人容貌連同那凹凸有致的人身段在那莊嚴警服襯托下彰顯出成女的嫵媚。在這一刻她的風采幾乎能和他心中最美的女人養母陳新月媲美，甚至要比秀清姐姐更加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