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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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這樣的的吼聲後…下一秒，菜月昴死亡。

“你是怎麼了，小哥，突然一臉呆樣。”

“嗄…？”被長相嚴厲、有着顯眼白刀疤的男子呼喚，他忍不住發出了呆愣的聲音。他的反應讓男子的刀疤扭曲得更厲害，等到萊月昴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站在蘋果攤攤主的面前，那個曾經迫莎緹拉給他口才會給予他情報的中年攤主。

“我、問、你，決定得怎麼樣了？蘋果，你到底買是不買？”

“啥…？”

“蘋果啦！你想吃吧？是你自己這麼説的，結果卻突然雙眼失神嚇死人了…所以，考慮得怎麼樣？”作為蘋果攤攤主，這個有着肌結實隆起的刀疤男，手掌上放着一個小巧可愛的紅果實，是個酷似蘋果的水果。他看看果實，又看看中年男子的臉。

“不了，畢竟我可是天魔不滅的窮光蛋。”

“什麼啊！只問不買嗎？去去去，走開走開！我這是做生意的，沒空理你的問題。”被老闆揮手驅趕，他只好搖搖晃晃地穿過店旁，跌坐在地上。

然後萊月昴環顧四周，帶着驚訝與疑惑看待着四周。

“咦？咦？

…

這是怎麼回事？”並不是向任何人詢問，他光是將疑問和困惑説出口就用盡了全力，雖然是悉的接頭景象，可這並不是萊月昴更為悉的21世紀的本。

而是之前的王都，是在自己所為“生前”穿越到的地方，對，萊月昴這時候已經清晰的記得自己小腹的傷痛和意識逐漸剝離身體的空虛，在自己死過一次之後，這種覺尤為清晰具體的刻印在身體上。

正在自己陷入了自己的疑惑之中，忽然間萊月昴看到了那個穿着白長袍，搖晃銀髮行走的少女就在那兒。這讓萊月昴產生了一絲安全，難道莎緹拉沒有死嗎？銀白長髮少女藍紫的雙眼瞥過坐在地上的昴。

但不帶興趣的視線立刻移開。象徵紫水晶的堅強雙眸，只是筆直地凝視自己應走之路。那凜然的站姿，叫人戰慄的美貌，他不斷追尋的身姿完全沒有改變。

“啊…”昴一時發不出聲音，吐着沙啞的呼拖着‮腿雙‬硬是追趕那道背影。沒有察覺被昴跟蹤的銀白長髮美少女穿過人持續前行，在不知所措、困惑又混亂的意識中追趕遠離的銀髮，昴用快哭出來的聲音呼喊。

“等、等一下…等等我…拜託，等我…”一瞬間，對聲音產生反應的少女看向昴，視線就像在看陌生人一樣冰冷。心頭被少女眼中的鋭利和冷漠挖出一個。沒能遵守諾言、害她受傷，自己沒有為此謝罪，她也不可能原諒自己。

即使如此昴還是追着少女。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既然如此，至少要告訴她自己是怎麼想的。與其在想像中受傷，不如被伴隨痛苦的現實所傷。

“等一下…莎緹拉！”叫住莎緹拉後，要跟她説什麼呢？首先要問她是怎麼逃出來的吧，在之後要為自己不能幫助她的無能而道歉…？明確的答案在心中出現的瞬間，昴宛如憶起什麼大喊莎緹拉的名字。

那叫聲有穿過喧囂傳達給少女吧？遠去的背影停下腳步。分開人羣走近止步的少女，他伸手碰觸莎緹拉細瘦的肩膀。

“拜託不要無視我。沒能幫助的確是我的無能…可是我的確是在努力去做了，身上也受傷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此時都已經好了…？”被碰觸肩膀的莎緹拉看着昴，面驚訝。

面對回過頭的莎緹拉，自己一開口就滿是替自己辯解的藉口。會意識到這點，原因在於她凝視昴的透徹眼神。毫無情的眼神…置身其中，可是昴卻得到了安心。因為乍看之下莎緹拉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那就是救贖。

“對不起，只説我自己的事…不過，還好你平安無事。”還有兩人能再像這樣相遇，這比一切都要值得欣喜，雖然那一晚昴看見了莎緹拉被人凌辱，所以有好多不能不跟她説的話，也有好多不得不跟她確認的事，不過，在那樣之前昴的心已經得到回報，至少足以領略這份安心。

“你…到底想怎樣？”然而，莎緹拉卻以未曾有過的憤怒面容對待安心的昴。白的臉頰微微泛紅，莎緹拉輕輕扭動身體，甩開昴碰着肩膀的手。她後退一步拉開距離，仰望昴的瞳孔閃耀着強烈敵意。

比想像中還要嚴厲的反應，令昴忍不住倒一口氣，但是，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就莎緹拉來看，沒有能夠幫助那晚被人凌辱的萊月昴本沒資格見她。

所以不管被怎麼痛罵也是活該。自己的無能才導致那樣的事情不是嘛？

“我不知道你是誰，可是用‘嫉妒魔女’的名字稱呼他人，你是想幹嘛！？”超乎想像的破口大罵，將昴的覺悟擊成粉碎。聽到預料之外的話，令昴有種時間停止的錯覺。

人帶來的聲音消逝，聽得見的就只有己身劇烈的心跳，以及肩膀起伏的銀髮美少女的呼。除此之外一切聲音都彷彿消失的錯覺…不對，不是錯覺。

“怎麼了？”僵硬地旋轉脖子後，昴發現一件事。被攤販和路人擠得水不通的大馬路上，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們。

彩濃烈的不平靜呼之出，每個人彷彿都被止動作一樣持續沉默。簡直就像昴和莎緹拉的對話，支配了在場的一切。就着嚴厲的視線，莎緹拉等待昴的答覆。

但是，對這毫無印象的責難，昴本答不上來。昴和她視作問題的重點完全不同。

“我再問你一次，你為什麼用‘嫉妒魔女’的名字叫我？”

“這個，因為，這本來就…”

“…我不知道是誰跟你這麼説的，但這興趣太惡劣了，上當的你也有問題。…忌的象徵‘嫉妒魔女’，光是説出口都會被忌憚，而你卻選了那個名字稱呼我？”嫌惡表無遺的莎緹拉…少女將昴推入混亂海洋。銀白長髮少女的話席捲周圍，所有的羣眾都點頭應和。

換言之，他們證明了少女所言是事實，而這逐漸將昴的心推向困惑。他本不懂為什麼要被責備。萊月昴覺得自己只是呼喊她的名字而已，但是她卻譴責此事，而且周遭的人也都肯定她的做法。

“…沒事的話我要走了，我可不像你這麼閒。”莎緹拉放佛被萊月昴怒了一般要轉身離去，不過就在和時候，一陣疾風略過，穿着骯髒的衣服，金頭髮順風飄揚。

以風神附身的身法穿過人羣，伸長的手臂侵入繡有老鷹的長袍中。接觸僅有瞬間，但對風來説，那樣的剎那邂逅就已足夠。風掀起長袍，扭轉身體的銀白長髮少女像跳躍一樣往後退。

“怎麼會…”銀髮少女愕然失聲，伸手探進自己的長袍內。找不到裏頭的目標物，瞪大雙眼的少女追尋急速離去的疾風去向。那道風的手裏握着以龍為圖騰的徽章，看到那道背影昂立刻大叫。

“等等，就是她…之前就是她偷走了你的東西…”這聲呼喚使風困惑地搖晃，但是速度沒有減弱，她一口氣就從大馬路飛進窄巷裏。厲害又高明的技藝，雖然只看到一瞬間，但那道身影恐怕是…

“被偷了！是為了這個才絆住我的腳步…你也是共犯！？”銀白長髮漂亮蘿莉氣憤不已，朝呆站在原地的昴怒吼。她的手掌立刻朝向昴，但想了一下，馬上就朝疾風消失的巷子跑去。

“喂，等等，誤會啊！我是…”為了解開誤會，昴也追着兩人跑進巷子。跑着跑着，心中滿了許多不可思議的疑問。進來的情報量過多，焦頭爛額下本處理不完。

就算沒有這些，光是今天死兩次的狀況就夠讓人混亂了，雖然對持久力沒自信，但短距離的爆發力是不會輸那兩名少女的。趕快追上她們解除疑惑。他抱着這種想法奔跑。

“糟糕…有牆壁！”昴口吐不悦，因為眼前等着他的是死巷。沒看到她們兩人。菲魯特身輕如燕，這種牆壁她輕輕鬆鬆就能越過。莎緹拉使用魔法的話，這種程度的障礙應該也不成問題。

“爬上去也是可以…但就不可能追上。”不能在這裏費時間了，在本來就不清楚地理環境的王都中，要追上丟失的對象對昴來説是不可能的事。

“這邊追不上的話，會不會莎緹拉再次遭到被凌辱的境遇？”不對，搞什麼，現在不是想那個的時候。

快停止，別想了，現在要先阻止莎緹拉吧，在這麼亂跑跟着那個小蘿莉進入貧民窟的話不是還會遭到危險嗎。自己現在要離開死巷，以前往貧民窟為優先。於是昴轉身回頭。

“…騙人的吧，喂。”視線的盡頭，有人影擋住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