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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照映在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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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説的還不夠麼?我的天,這個麻煩什麼時候還能平息,我真的對此無話可説了“你不喜歡他,不喜歡他為什麼要抱在一起?你們為什麼要抱在一起,啊?你們是不是上牀了?

他是因為這個才收你做學生的是吧?這樣你才能贏過我?才能直接參加肖爾娜比賽的對吧?都是你策劃好的?你就是想利用他,對不對?還有我爸爸,你是不是也…”啪!女人捂着臉倒在了地上,一臉震驚的望着我,眼神中出着惶恐與不安,她沒有起身,就這麼左手撐着地面,女人着嘴顫抖,張了張嘴想説些什麼,卻什麼也説不出來。

“沈如雪,你胡説什麼!”我的右手緩緩攥起拳頭,幾乎氣得渾身發抖。女人沒有回答,只是死死盯住我的臉,如同仇敵。瘋子…此時此刻我真有一種了蒼蠅的噁心覺,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要如此鑽牛角尖,我只是想這輩子都再也不要見到她。

“走,你趕緊給我走!”我極力壓抑着心中的憤怒厲聲道。

“陸清,剛剛我…”女人站起身。我沒有聽她説什麼,快步走到房間門口,打開屋門什麼都沒説。女人似乎也覺得鬧得有些過分吧,臉頰依舊有些紅腫的她走過我身邊的時候只是輕聲説了一句:“換個老師,離開林鬱,對你我都好。”

“走…”我只是説了一個字,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就在此時,手機鈴聲忽然的響起在如此劍拔弩張的氣氛下顯得極度不合時宜。

女人似乎也沒有馬上離開的意思,我只是瞟了她一眼,隨即轉身走向桌邊,手機與備用房卡都擺在桌子上,點亮的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是‘林鬱’…他怎麼這個時候打來了?我沒有回頭,只是拿起手機。

為了不讓身後的女人看到再加深誤會,我邁步走到了窗邊,點開手機貼在耳邊。

“喂,陸清,睡了麼?”對面是男人平靜的聲音。

“還沒…”我輕聲道。

“樓下有個不錯的酒吧,有時間…”男人忽然如此問道。

“我今天有點兒累,想休息了。”男人的問話讓我心中一緊,沒等他説完,我直接以休息為由拒絕了對方。這個時候,林鬱的這個意外邀請會讓我面臨的麻煩更大。想想身後那個幾乎對愛情執着到病態的女人,想想都頭大…

“哦…”男人聲音略顯失望,隨即他又説道:“明天我沒事,我帶你逛逛巴羅那,這裏我悉,好不容易來了,一定要轉轉看看!”

“再説吧…好麼?”我左手抱着右肩膀輕輕問。

“怎麼了,你有點兒不對勁?”男人似乎察覺到了我此刻的狀態。

“沒什麼,早點兒休息吧。”

“嗯,你也早點兒休息。”嘟!我沒等對方説完,便按下了掛斷鍵。

回頭看去,女人已經離開,門未關…如同用盡了全身力氣,我走到了門口,將門緩緩關上。原以為看了阿黛爾的演出之後會很開心,誰也不知道竟成了這樣!沈如雪…林鬱…你們愛得死去活來,上演各種狗血戲碼,和我究竟又有什麼關係!

何苦要讓我在你們之間受這份兒閒氣。我真的應該聽最後沈如雪的話,換個老師麼?或許這樣對我才是最好的吧…不像以往,我沒有彎,只是隨意的左右腳相繼互踩了一下,掉的鞋子一隻壓着另外一隻,我同此刻的我一樣。

疲力竭,氣吁吁。轉身仰倒在牀上,這一刻的我只想逃離…手機鈴聲在此刻又響了!我只是靜靜的開着天花板上的燈光,什麼都不願去想。鈴音如同着了魔一般。

響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林鬱麼?他應該不會這樣做的…當我實在忍受不了拿起手機那一刻,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劉鳳美!

“你要做什麼?”我率先問道。

“上次我們説的事情想好了麼?”***放下手機,心中憋着一股無名之火無處發,我緩緩閉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我驟然睜眼,右手向牀邊地面重重一揮。砰!手機砸到地面上,發出啪嗒一聲脆響。微微弓,十手指深深入烏黑長髮之中。***藍天,白雲,還有兩側的棕櫚樹。

沿着寬闊的蘭布拉大道緩緩前行,昨夜的疲憊和煩悶也緩解了不少。

“前面是哥倫布紀念銅像,以前我在這兒求學的時候經常和同學們來這裏。”身邊,陪着我的是我的老師,林鬱,原本我不該答應他來這裏閒逛的,誰知道上午他竟然來敲我的房門,這個男人…這件事情若是讓沈如雪知道了,又是一樁麻煩事。心中苦笑,可一想既然和他出來了,便也不要再去想那些煩心事了。

清者自清,若是處處都要避嫌,以後恐怕更是會變本加厲。

“我才知道,原來老師在這裏生活過,難怪對這座城市這麼悉。”我緩緩走着,嘴角洋溢着輕鬆的笑意。的確,身在異鄉,原本身上沉重的枷鎖暫時被卸去後,反而不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也許算是一種逃避吧。也好,偶爾出來透口氣,總好過去面對劉鳳美…

“三年,我在這裏求學了三年。原本巴黎和紐約的兩所藝術院校也在邀請我,可我還是選擇了這裏,知道為什麼嗎?”身穿淺藍t恤和白短褲的男人笑問。

“阿黛爾,對麼?”我看着男人的側臉,抿嘴輕笑。今天我穿着一件淡黃的百褶長裙,只有幾細繩作為捆綁的高跟鞋很是清涼。街邊的遊人緩緩而行,不乏有一些男人向着這邊投注一道道視線,我對此倒是不以為意。

“你怎麼知道?”男人有些意外。

“我猜老師是因為比賽輸給了她,所以不甘心才來的,我猜對了麼?”此刻的我雙手背在身後,神出少女的狡黠。

“哈哈,我…我還想賣個關子呢,你呀!”男人一臉無奈,卻也笑的十分開心。不知不覺,我們順着哥倫布銅像所指的方向來到了相傳他出海的港口“貝爾港”港口前停滿了密密麻麻的帆船。

飛舞的海鷗,湛藍的海水,很美…“你看那條船,是哥倫布出海時所用帆船的複製品,聖瑪利亞號”順着男人手指所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條看起來30多米長的帆船,上面有三桅杆,以如今的視角來看,這條船可着實不大。

但如果是哥倫布出海時的船,那的確可以稱得上意義非凡。

“當年哥倫布就是從這個地方出海,原本是要去遍地黃金的東方,後來卻碰巧找到了美洲大陸。出海的目的也不是有多偉大,只是去賺黃金而已。

也正因為如此啊,歐洲人才慢慢還是移民美洲,之後便有了美國。説起美國人的發家史,一開始過去的都是些在歐洲混不下去的人。這些人的本就是掠奪,把原本居住在美洲大陸上的印第安人屠殺…”原本滔滔不絕的男人説到這裏忽而頓了一下,他搖頭笑了笑:“上大學的時候我選修的國際政治,所以總是忍不住説這些事情,見笑了。”

“不,好的,我覺得你懂得很多…”我轉身看着身邊的這個男人,淡淡的笑着“略知一二而已”男人笑言。海風拂面,我的頭髮隨風飄蕩,一時間心曠神怡。

“那邊是浮橋畔,本地人叫它rambledelmar。那邊離海面很近,我們可以去那邊看看。”男人指了指前方架在海邊的巨大浮板説道。

“好啊…”我點頭笑了笑,跟着男人的腳步向海岸邊走去。

此時剛好我們路過一個提着花籃的外國女子,她一頭褐的頭髮,忽然用我聽不懂的言語説了一句,應該是西班牙語,林鬱聽到女人的話停下了腳步,也用利的西語回應對方。

期間那女人還用手掌指了指我,伸手在自己的頭髮側面虛空抹過,接着伸出了一個大拇指。我一頭霧水,也不知道她在説些什麼。林鬱似乎很是高興,嘴角勾出一個很大的弧度,頻頻點頭。

女人身邊是一個看起來只有五六歲的小女孩兒,和女人一樣的褐頭髮,皮膚白皙,看起來如同一個瓷娃娃。

小女孩兒看我望過去,也是咧嘴一笑,似乎很開心的樣子,接着,林鬱從錢包裏拿出十歐元,遞給了那個女人,隨即女人從花籃中挑選出紅白兩種花的玫瑰紮成束。

“陸清,送給你!”我看着他,忽兒記起了昨夜沈如雪的哭泣聲,雖然我和她那那樣的不歡而散,但不知為何,此時此刻,我心中扔有些愧疚。她愛林鬱,是那樣的瘋狂。有時我也在想,若是我沒有出現,他會不會已經和沈如雪在一起了呢?所以,我不會怨她。今天或許可以再和他説清楚一些。

“好漂亮的花,可以晚上送給沈師姐…”我輕聲道。不能再這麼讓他執下去了,我也應該清醒清醒。眼前的男人是我的老師,我也並不喜歡他,若是他再這麼迫下去,我想或許我真的只能選擇不做他的學生。

男人笑容變得有些僵硬,眼神閃過一抹失落,他忽兒蹲下,用西班牙語對那個小女孩兒説了幾句話,又指了指我,女孩兒隨即心領神會,而身邊賣花的女人也笑容燦爛,把手中花遞給女兒,還衝我眨了眨眼睛。

還不到我際的女孩兒捧着那束玫瑰花小跑着來到我的面前,伸手遞出的同時,也氣的説了一句話。

而我也沒有學過西語,更是聽不太懂,但其中有兩個詞我聽出來了,是“hermoso”美麗的意思,小時候學過一首舞曲,名字是《美麗的西班牙女郎》,封面上就有西班牙譯文,所以我對這個單詞印象深刻。

看着小女孩兒純真的笑臉,我心頭一軟,蹲下身,緩緩接過對方遞來的花束,笑着説:“gracias”也就是謝謝的意思。她似乎笑的很開心。

***手中捧着花,我和林鬱漫步在貝爾港海邊的棧道之上,夕陽西斜,照映在海面,金黃的一片在碧波盪漾下碎裂成星星點點。我嘴悄然嘟起,佯裝愠怒道:“靠小孩子,可不怎麼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