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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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目光撞上,陶令猛地一愣,才發現自己這行為跟中了似的。
電光火石之間,他福至心靈地抬手,故意放大動作,從旁邊的角幾下面拿出一把小剪刀,展示給聞清映看了一眼。
好像撐着他的膝蓋只是為了方便拿東西。
聞清映瞭然地笑笑,在他手肘上託了一把,讓他起身。
拿小剪刀做什麼?
陶令腦子裏飛速地轉着,突然瞥到放在桌上的快遞盒子,立即剋制着表情拿了過來。
聞清映朝邊上挪了挪,給他讓了個位子,陶令坐過去,被着拆開盒子。
因為剛才淋過雨,盒子已經浸了水變軟,本來以為裏面的東西會壞,沒料到裏面全是保護的泡沫,一層又一層地撕開,最後
出一個暗青
的小錦盒來。
陶令一愣,轉頭看聞清映,聞清映本來也看着那盒子,發現他看向自己,笑了笑。
咬咬牙,陶令打開了錦盒,裏面是一枚鉑金戒指,跟自己手上這枚一模一樣。
陶令驚訝到了極點,拿起戒指看了看,發現戒指背面刻着花瓣細紋。其他人不知道的是,自己手上這枚也刻有花紋。
戒指上的花紋各成一圖,乍一看不會發現有問題,但要是兩枚湊在一起,才會讓人驚覺,重合之後才是完整的花瓣。
本就是對戒。
幾乎是在一瞬間,陶令回憶完了跟夏朝陽的初見,當時夏朝陽並沒有留意自己手上的戒指。
怎麼回事?
旁邊聞清映自然也看清了盒子裏的東西,在陶令看不到的地方,他眼裏染上了一層黯意。
快遞上的那個名字他也曾見過。
陶令一時摸不着頭腦,把戒指放回了盒子裏,扭頭又看聞清映,聞清映還是剛才那副温和的模樣,一點別的反應都沒有。
腦海裏紛亂一片,催促報告的消息來了,陶令只得先扔掉這些思緒,打了字跟聞清映説:“我去處理一下工作,你自便。”聞清映點點頭,出小虎牙,似乎是在讓他放心。
陶令抓起那放戒指的錦盒,進了書房。
終於處理完手上的事情,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陶令在桌邊多坐了一會兒,琢磨着該怎麼不經意地告訴聞清映,夏朝陽這戒指跟自己沒關係。
越想越煩躁,轉念卻想到剛才聞清映的平靜,他看上去本就是不在意。
是了,他為什麼要在意?
深一口氣,陶令出了書房,看到聞清映面對自己的方向,坐在飯廳桌邊,桌上放了兩個碗。
一眼看到他出來,聞清映笑着直起身子來,指指桌上。
陶令過去坐下,看到碗裏是掛麪,上面還有昨天沒做完的菜。顯然比自己平時煮的好看得多,肯定也好吃得多。
“久等了。”陶令在手機上打字。
聞清映簡單地笑了笑,垂下睫看着碗。
兩個人一起吃了不知道是晚飯還是夜宵的一餐,陶令也不好讓聞清映洗碗,主動收拾了桌子。
整理好廚房,順便把衣服扔進烘乾機,出去看到聞清映又在看剛才那本書。
陶令本來想開一下電視,想想作罷,坐到聞清映旁邊玩手機。
見他看得太認真,陶令也不好打擾他,只偶爾會把目光瞥過去。
過了半天,聞清映放下書,拿手機問:“先生,你是有什麼話要説嗎?”陶令輕輕咬了一下牙,點出記事本:“我過段時間,可能期末之前,要去一趟北京。”害怕一問一答太麻煩,他緊接着寫:“有個會議,還有場講座。我記得你以前是在北京上大學?”聞清映看畢,頓了一會兒才簡短地回應:“是啊。”陶令本來是鼓起勇氣想問問他,想不想回北京看看,但是見他這種反應,忽然就不想問了。
“你想看看什麼嗎?我幫你拍回來。”他又打字。
聞清映地笑笑,但是搖了搖頭。
再無法進行下去,陶令倏地覺得很累,也不知道該繼續説什麼。只得最後問一句:“要睡了嗎?”陶君的房間一直封着,他想的是兩個人擠一擠,聞清映也拿了手機應他:“好的先生,能借一牀被子嗎?我睡沙發吧。”得,也不用因為跟他一張牀而緊張難眠了。
陶令點點頭,去屋裏抱被子。
夜兩點,陶令翻身下牀。
實在是睡不着,他起身到了客廳,沙發上聞清映睡得正。
等眼睛適了黑暗,他走到沙發邊蹲下,在夜
裏看了他一會兒,末了起身進書房。
擰亮枱燈,打開屬於陶君的那半邊書櫃,陶令數着順序拿下一本,出來一看,發現是《請以你的名字呼喚我》。
陶令曾經看過同名的電影,自然知道書裏講的是什麼,習慣地先草草翻一遍,書頁嘩啦啦地從眼前過去,中間忽然有筆記一閃而過。
他一愣,飛速翻回去,發現有個小地方被陶君勾畫過。
“我的整個人生懸而不決。”引陶令的不是書裏的這句話,而是陶君隨手寫在旁邊的東西——“他説分手。我説好啊。”陶令手指有點抖,繼續往後翻,發現陶君斷斷續續地在這本書上寫過字,像是
記,卻沒有
期:“以前跟小令説錯了,我終於發現真正的懦弱是什麼了?懦弱就是我從這個夏天之後再也沒辦法面對夏天。”
“從黃昏開始走一條線,永遠走不到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