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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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到底是什麼?”泰特有些驚愕地喃喃道。

“看來之前彼得説的沒錯了”，隊長説道，“那些怪物身上掛着的‘電池’看來的確都是被統一製造出來的。”

“但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要做什麼?像之前我們遇到那些一樣被掛在怪物身上當電池?”麗莎帶着疑惑問道，“但這麼多……”

“……那些女體都還是活的……我可能有些猜到這是怎麼回事了，只是……”彼得看着面前的景象，有些躊躇地説着，但卻沒有繼續説完。

“我們順着往軌道往前面走就知道了。”隊長看了看那些順着軌道慢慢移動的“掛”，又抬頭環視了一下這片異常寬闊的巨大空間，説道:“而且，我想我們很快就能見到那位‘老朋友’了，他或許給我們個解釋。”而沒走多遠，他們就看到了這些吊掛着的女體最終的結果。

“唔……”看到眼前的景象，麗莎喉頭一陣聳動，勉強才壓下了嘔吐的慾望。

成百上千具白花花的赤女體相互擠在了一起，而她們中有的發生了明顯的異化變得不再像是女人，四肢膨大長出尖刺和利爪，而下身則長出了堪比成人小臂細的巨大陰莖。然後這些異化了的怪物就用它們那巨大的進了其他女體大小完全不成比例的陰道里，巨大物體的強行入直接在女體下身撕開一個血，甚至當進去的時候女體的身都變了一圈，肚子上被頂起一個明顯的凸起，而胃混着血水則從女體的口中噴湧了出來。

而真正令人胃部不適的則是，這些怪物在一邊的同時一邊還俯下身去，張開嘴在女體的身上啃食了起來!用那張和女體一模一樣的面孔，張開嘴一口一口地撕咬食!那些被異化的怪物壓在身體下的女體基本都已經被吃得不完整了，前最突出最肥美的兩團房大多都已經被啃食乾淨只留下一排出的森白肋骨，而有的脖子被啃掉一半，有的整個腦袋被啃食成血紅的骷髏，而更有的整個上半身都被吃到只剩下骨架了。

被導軌運來的一具具女體就被那些怪物們直接從吊鈎上扯了下來，變成了它們腹中的泥和滿地的內臟與碎骨，而其中也有一部分則在搐中變成了怪物中的一員。

“那、那些……東西，還在動，在、在……叫……”麗莎此時的聲音已經有些難以抑制地發顫。

但此時其他隊員心裏也並沒有比麗莎好到哪裏去，他們同樣注意到了麗莎説的，她口中的那些“東西”並非是指異化的怪物，而是那些被怪物一邊一邊啃食的女體。怪物也在不斷地嘶吼，但即使是怪物那尖鋭刺耳的聲音也掩蓋不了充斥着空間中的另一種聲音:那些女體並非像是死屍毫無反應，而是活着的，有反應的東西，她們會扭動着身體合怪物的，會在怪物的啃食下尖叫，發出像是高一樣高亢興奮的呻!

是的，那些女體，簡直就像是在享受被這樣殘忍地侵犯甚至是享受被怪物啃食!

“是、是的……應該沒錯，或許真的如我所想……”彼得還沒説完，一道突然出現的陌生聲音就打斷了他。

那聲音怪異而沉悶，像是有人用嘶啞的嗓子捂在面罩下發出的聲音一樣，模糊而低啞。

“怎麼樣?老朋友，我嶄新的傑作你們有沒有欣賞並理解呢?”隊長猛地轉過頭了，這個難聽的令人厭惡的聲音他一輩子都不會忘掉，更不會忘掉這個聲音的主人!

那個帶着標誌防毒面具和污漬斑斑的髒圍裙的身影就在不遠處，與隊長几人隔着那些進食的怪物與吊掛的女體相互對視!

“你!”在看到那個常年縈繞於噩夢中的身影時，隊長的瞳孔驟縮，一瞬間幾乎是從緊咬到發顫的牙齒縫中迸出了這一個簡短的卻充滿強烈仇恨的音節。

但對方卻好似對隊長那幾噴火的視線毫無所覺，彷彿是在向友人介紹自已的傑作一般充滿了驕傲與讚歎:“看看啊，你看看這片空間裏的一切!”

“配!進食!這屬於生物最原始的慾望，以及由此帶來的最純粹的，飽食的愉悦與高的快!”

“不論是痛苦還是快，純粹的官刺充斥了這整個空間裏的思維，如此充盈、充盈到幾乎要脹破而出!而這僅僅只是不到五千人而已!僅此而已!”

“你們絕對無法想象，當我發現那古老種族的特時的驚歎和狂喜!那些遠古就存在的偉大生物的神奇超乎想象!對於亞空間和其中情緒力量的利用，它們很可能早在人類萌生智慧之初就已經開始了……甚至我有時也會懷疑，人類從猴子到猿人如此突兀的蜕變是否就是它們為了養殖家畜而做出的改良，……天吶這真是個可怕的想法……”

“可這似乎並非沒有可能……畢竟怎麼會如此的巧合，人類這一種族，如此孱弱的體，卻能以如此豐富的情緒在亞空間中引發遠超其他生物的波動，而這正是那些以此為食的超自然生物們最美味的食糧……就如同人類一代代反覆育種改良才製造出如今完美符合人類需求的作物與家畜一般。”

“啊，可憐卑微的人類，竟然僅僅只是被培育出的畜……何其可悲可嘆……可誰又能想到這樣卑微的生物卻能在如今遍佈星球，甚至是……也有着成就神位的可能呢……如此戲劇真是命運無常啊……”

“反覆無常的命運啊，你就是女神那變幻不定的喜怒……我將終結你那無聊的戲碼，撕碎你華貴的衣裙，剪斷你的紡紗線，你將赤地匍匐在我的腳下並虔誠地侍奉你新的主人!”

…

…

當那個帶着防毒面具全身髒兮兮的身影還在自顧自地陷入莫名陶醉之中的時候，隊長卻是強忍着衝動轉過頭問向彼得:“好了沒?”而彼得此時正從身後拉出一個機械臂連着的平板，扯出下方的鍵盤在上面飛快地輸入着指令，與此同時他背後所揹着的箱型裝具頂端自動展開，從中伸出一個複雜的並且不斷旋轉着的裝置。

“馬上就好!正在調取數據……調試中……以數據庫中的意識讀數記錄為模型基底……正在搜索匹配……”彼得口中飛快地吐出一連串讓人難以理解的術語，同時雙手快速地作着，而此時就在他身邊的其他隊員雖然臉上都難掩焦躁但也還是在安靜地等待着。

即使隊長此時牙齒已經咬到咯吱作響，但他還是很清楚這時候的等待時必須的。

目標作為曾經教派中的一員，極為擅長血魔法與體改造等等，製造出一個分身傀儡這種事情對對方來説幾乎輕而易舉，主動現身在他們面前的那個身體幾乎不可能是對方的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