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顫抖着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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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麗絲鬆開手，全身都在顫抖，道:“我不想説多餘的話，你現在必須跟我離開這裏，我要讓你加入密教，用密教的方式淨化你被污染的靈魂，我不能再讓卡莉她們污染你那隻屬於魔族的靈魂！”

“我還要護送索菲亞到聖路易德堡。”

“她是比亞尼的公主，神聖教廷的聖堂就在聖路易德堡，你這種行為簡直是對拉蕾娜最大的侮辱。”

“艾麗絲，我雖然小，但是我不會忘記我的使命，我可以原諒你的背叛，為什麼你不能原諒我不肯跟你走？”

“我那不叫背叛！拉里你給我搞清楚！我艾麗絲…阿爾頓是在幫拉蕾娜報仇！”艾麗絲氣得直跺腳，怒道:“你本不配做拉蕾娜的兒子，你的靈魂完全被卡莉她們污染了！”

“艾麗絲，就算我去了聖路易德堡，我還是會修練亡靈魔法，也會尋找魔器，因為我知道你的期望不只是讓我媽媽復活，不只是殺光神聖教廷的教徒，不只是讓那次參與護魂運動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而是弒神，只有集齊九大魔器並與它們訂立契約才有可能獲得打敗神的力量，那樣子才能從本上挽救我們大家，不是嗎？”拉里説得非常有道理，可此時在氣頭上的艾麗絲本聽不進去，抓住拉里的手就想往外走，卻被拉里甩開了。

“和我回密教，那裏才是僱於你的地方。”

“我知道自己屬於哪裏，不用你教我，我也知道自己在幹嘛。”

“好，那我問你，誰是你的仇人？”

“誰殺了拉蕾娜？”

“卡莉…亞晉，但是我媽媽她還在項鍊…”

“夠了！”艾麗絲惱怒道:“如果我現在把你的靈魂勾出來，再毀掉你的體，再玩它幾十年，那你是不是還會我，説我沒有消滅了你的靈魂？”

“算了，艾麗絲，我不想跟你爭辯，反正我不會跟你走，你自己快點走吧，要是被卡莉她們撞到，你就走不了了。”

“十七年前，靈魂密教被消滅，拉蕾娜也死了，之後的十五年裏，我渾渾噩噩，像一隻無家可歸的狗，我想一死了之，可又覺得那樣子太對不起拉蕾娜。

直到看到你脖子上的瑪伊雅彌之鏈，我才看到了新的曙光，更不惜犧牲魔族軍隊來換留在學院的機會。你知道因為我的元素炸彈，魔族死了多少人嗎？整整四千多人！”呼急促的艾麗絲雙峯聳動，四玉指豎得非常直:“拉蕾娜屬於魔族，我雖然是半靈，但拉蕾娜給了我全新的人生，所以我也屬於魔族。

而我為了待在你身邊卻害死同胞，這次獻上五千條如豬狗一般的命又有什麼過錯？拉里啊拉里，我現在真得很想一巴掌打死你，你完全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拉里抓住艾麗絲的手拍向自己的臉。啪！拉里鬆開手，道:“只要你覺得高興，你可以把我打死。”艾麗絲撫摸着拉里的臉，看着那被自己打得微紅的臉頰，心微微作痛。

忽然摟住拉里的脖子，哭道:“拉里，求你跟我回密教，你是我活下去唯一的動力，如果你不在我身邊，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活着。”

“艾麗絲，我…”拉里勾住艾麗絲的下巴，聞到酒味的他笑了笑，問道:“怎麼又喝酒了？”

“我本來就是一個酒鬼。拉里，和我回雅庫茨，加入密教，神聖聯盟本擋不下雅庫茨的攻擊，只要這四個國家淪為雅庫茨的奴隸國，那要捜尋魔器就是小菜一碟。”

“我還是堅持我的觀點。”

“真固執。”艾麗絲笑中帶淚，道:“現在塔隆的貴族已經拋棄了塔隆，過兩天塔隆將變成雅庫茨第一個奴隸國，接下來就是布萊索、比亞尼和洛朗神聖聯盟本不堪一擊，你去那邊簡直是費時間。”

“艾麗絲，是拉蕾娜給了你全新的生命，給了你温暖，她的死讓你憤怒，所以就算要你將成千上萬個靈魂獻給魔鬼，用來換拉蕾娜的復活，你都會毫不猶豫。

同樣，卡莉給我了新的生命，要不然當初護魂運動時我就死了。在這十七年裏，她將我當成親生兒子那樣的照顧，呵護着我的成長，雖然封印了我的魔法力，可那是希望我能平平安安地度過一生。”

“別跟我講那些亂七八糟的道理！拉里，我問你，如果某天拉蕾娜的復活需要以卡莉的靈魂做為換，你要怎麼選擇？”

“到那天再説吧。”

“算了，跟你説什麼都沒用。”艾麗絲踮起腳尖，用力吻了一下拉里的嘴，道:“從今天起，我艾麗絲。阿爾頓和你再無關係，我要靠自己的力量替拉蕾娜報仇，而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管不着！”艾麗絲戴好帽子，轉身就走，卻被拉里拉住。

“你是我的親人，艾麗絲。”

“可你的行為讓這分親情變成了仇恨！拉里，希望當我要了結卡莉的命時，你不會阻止我，但我猜你會的，那我會用你的鮮血祭奠你曾經犯下的錯。”

“不管你以後會如何對我，我都不會選擇傷害你，艾麗絲，你對我的愛我永遠都記得。”

“也許你應該記住我背叛了塔隆這個事實，呵呵，再見。”甩開拉里的手，艾麗絲跑了出去，只留下拉里―個人。許久，拉里才回過神來，似乎虛的他一股坐在了地上，還在想着自己這樣子做到底是對是錯。艾鹿絲要替拉蕾娜報仇，拉蕾娜的親生兒子卻不願意，這到底算什麼？

拉里抱着頭，希望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他寧願自己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員身世，畢願一輩子待在學院裏，寧願…

可惜一切的一切不過是拉里自欺欺人而已。如今塔隆失陷迫在眉睫，雅庫茨的鐵蹄很可能將踏向布萊索、比亞尼甚至是洛朗，到時候所謂的和平就像浮萍一樣，隨波逐，難以尋覓。

拉里究竟想守護什麼？是古蕾芙、艾貝兒、索菲亞這些與他息息相關的女人，還是自己在布里克的生活？拉里搞不懂，他什麼都搞不懂，此時的他多麼希望拉蕾娜就在他身邊，緊緊擁抱着他，給他指明前進的方向。

拉里突然跳起來，急忙拿出《拉蕾娜札記》看着拉蕾娜的畫像，他開始在地上畫着六芒星魔法陣。畫好後，拉里站在陣中握緊慾望權杖，顫抖着聲音，喊道:“撒斯姆，請將你的力量賜予我！”不知道從哪裏湧來的暗元素點燃了魔法陣，六芒星符號緩緩升起，將拉里整個人都籠罩其中，成功發動了慾望權杖，來到自己構造的世界裏。

“我要藍…”拉里本想構造一個完美世界，可又擔心靈魂難以承受，就將自己設想的世界進行簡化:“我要一間乾淨的房間。”話音剛落，處於渾沛中的他就站在一間和他卧室差不多大小的房間裏，有一些簡單的傢俱。

拉里坐在牀邊，拉起被子聞了聞，一股淡淡的陽光氣息鑽進鼻孔，給人的覺實在是太真實了！

“拉蕾娜，我要拉蕾娜！”拉里幾乎吼出聲來。

“拉里。”一個黑衣美婦出現在拉里面前，面容慈祥。

“媽媽。”拉里差點哭出聲來，撲進她懷裏，埋首在雙間，緊緊摟着她的，身子不斷顫抖着。

“拉里，為什麼哭呢？你應該要很堅強才對。”拉蕾娜笑着撫摸着拉里的肩膀。

“媽媽，我該怎麼辦？我氣跑了艾麗絲，我真是個混蛋，可我真的不想傷害任何人，卡莉她明明是我的仇人，為什麼我就是下不了殺她的決心，就算偶爾有那種衝動也是在氣急敗壞的時候，而且我真的很愛卡莉的兩個女兒，她們都是我的女人。”

“走自己的路，別想太多了。”拉蕾娜在拉里額頭吻了一下，道:“媽媽會一直守護在你身邊，知道嗎？”

“媽媽”拉里盯着拉蕾娜那緻的面容，伸手輕輕撫摸着，先是左臉，接着是右臉，手沿着她的下巴往皎潔的脖頸摸去，滑到溝時，他的動作顯得有點僵硬，光滑的肌膚正不斷刺着他的觸覺，微微起伏的雙更是讓他着，顫抖着五指，想去撫摸哺育自己的房，卻又知道那會犯忌之罪。

“拉里。”拉蕾娜拉着拉里的手按在左邊房上，微笑道:“很小很小的時候，你就很喜歡媽媽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