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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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當他的研究處在關鍵階段的時候……
在這個時候打斷他起來提問,簡直和找死沒什麼兩樣。
張韜的聲音到最後越來越弱,因為就在他説話的時候,一道鋭利的視線,已經從講台上了過來……
推了推無邊框的眼睛,孫景文教授面無表情地看着陸舟。
“你有問題?”
“沒,”從座位上站起身來,陸舟輕輕搖了搖頭,笑了笑説,“是你有問題。”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教室內一片喧譁的聲音傳開。
一眾學生們的臉上紛紛出了或難以置信的表情,看了看陸舟,又看了看站在講台前的孫景文。
這毫不委婉的發言方式,和作死有什麼區別?
不少人的臉上甚至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等待着孫教授接下來的反應。
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站在台上的孫教授並沒有如絕大多數人預期之中的那樣發火,只是皺了皺眉頭。
“……問題在哪?”陸舟:“第24行的推論4,你在這裏引入微分形的思路倒是沒什麼
病,但我覺得L
形……當年陸院士在設計它的時候,多半沒有想過它會被用來解決狄利克雷L函數的問題。”
“我當然知道,”推了推眼鏡,孫景文盯着陸舟的臉,試圖看得更清楚一些,不過仍然沒有認出這張陌生的臉到底是從哪裏來的,“L形是他為解決NS方程問題準備的鑰匙,並非被用於解決狄利克雷L函數問題,但作為解決黎曼猜想的關鍵要素之一,它作為代數幾何統一理論的核心工具這一點也是不可否認的。”
“你的數學史研究的不錯,但數學研究畢竟不是考古,”陸舟笑了笑,語氣温和地説道,“可以借一張白板説話嗎?”那孫景文教授似乎是愣了下,沒想到這學生居然是來真的。
不過他也沒説什麼,只是面無表情的點了下頭,隨意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請。”第1446章陸院士曾經説過金陵大學數院實驗樓。
坐在院長辦公室裏的秦川,雙眼死死地盯着桌上的全息視窗,情緒動地對着視訊電話那頭的人説道。
“陸舟是金陵大學的教授!這一百年來我們一直保留着他的職位!現在突然有個看起來一模一樣的人冒出來宣傳自己就是陸舟,我們有義務維護陸教授的榮譽!這件事情怎麼可能和我們無關!”
“然而我們這邊也得顧慮公民的隱私。”坐在全息視窗的對面,穿着正裝的男人嘆了口氣,有些傷腦筋地説道,“從程序上來講,這是户籍管理部門的工作,他們會通過多方取證來對他身份的真偽進行鑑別,必要時會藉助安全部門的力量。如果他們認為需要你們的幫助,那麼自然會去聯繫你們。如果他們認為你們的意見無關緊要,或者並不能提供有效的證據……”視頻中的那個男人聳了聳肩膀。
“那我相信他們的判斷。”秦川仍然不願放棄地説道。
“那至少幫我和他安排一場會面,讓我和他當面聊聊!”
“請相信法律的公正,秦先生,或者説秦教授。非正常途徑休眠的休眠者的身份認證,本身就是司法實踐中最困難的一個問題,我們這邊也有我們的苦衷。”
“100年不是100天,這麼長的時間沒有哪家醫院會保存他的DNA樣本,而他自己也從來都沒有捐獻過包含有遺傳信息的……證據。我們需要嚴謹的證據鏈對這件事情下定義,然而麻煩也正在於此,絕大多數的證據在時間的面前都不堪一擊。一個世紀能改變的事情太多了,你是學者的話,應該明白我説這句話的意思。”
“所以,我的建議還是那樣,既然你們是學校,那就做學校該做的事情。除非你告訴我你是他的直系或者旁系親屬……但是顯然是不可能的。”面對着全息視窗中的那個男人,秦川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繃緊的肩膀微微鬆弛。
“行吧。”
“……如果你們堅持的話。”電話掛斷了。
從辦公椅上站起來的秦川,滿臉憤懣地説道。
“這些傢伙……居然説事情與我們無關!我從來沒聽到過如此敷衍的回答!”看着滿臉憤懣的秦院長,站在旁邊的秘書張了張嘴,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説什麼好。
事實上在他看來,秦院長確實有些偏執了。
哪怕金陵大學確實出於尊敬和紀念的用意一直保留了陸舟的教授職位,這種保留也是單方面的。法院不可能參考他們的意見,做出影響判決的選擇。
至少,他是相信法院和户籍管理部門的判斷的。
不過話又説回來了,雖然認為這件事情是秦院長做的不對,但他倒也能理解這位老先生在這件事情上的反應,為何會如此的失去理智。
畢竟祖師爺都詐屍了。
這要是還能保持理智,那他反而才會覺得比較奇怪。
“小楊。”聽到秦院長叫住自己,站在旁邊的秘書回過了神,連忙應聲説道。
“什麼事?”
“一會兒我有堂課,下午的工作會議就給你了。”那個叫小楊的秘書立刻點頭,禮貌地笑着説道。
“好的,院長。”作着全息面板下載了課件,秦川一言不發地離開了辦公室,朝着教學樓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越想越氣。
在他看來那傢伙純粹是在從中作梗,用官主義的敷衍和所謂的程序,消極對待“陸院士復活”這件嚴肅的事情。
來到了教學樓,就在秦川正準備前往教室的時候,他的旁邊忽然快步走過了兩名年齡看起來不大的學生。
兩人一邊走着,一邊興奮地談着。
“卧槽,你聽説了嗎?數院的那個面癱臉,居然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學生給上了一課!”
“一班沒有這個人,二班也沒有,其他班不知道,但都説不認識他!”
“難道是研究院的大神?”
“不會吧,那張臉最多也就二十五六歲,這麼年輕咋可能混進研究院裏!”
“那就不知道了,要不咱去看看吧?”
“看個鬼啊,一會兒的課不上了?等着聽二班的人講吧!”無意中聽見了兩人的談,秦川的眉
下意識地抬了抬。
這説的是孫景文教授吧?
總覺得……
好像發生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