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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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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想到的是:舒玉自己也受到了牽連。

以往還能去後院參拜祖母,如今她被徹底地關閉了。整賴在屋子裡做詩對弈,看看園中花卉,及賞玩各種古董而已。若非必要,絕不能踏出閨房一步。這簡直是活受罪啊!卻沒法子,因為林家最近大宴小宴不斷。

對於詩集一事,林如涵主張破財消災,便拿了賈赦大把的銀子,宴請了士子們,以美酒佳餚白銀打點。一時間林家上下充滿了外男。如海怕大侄女被人看到,就嚴令不准她出門。害得舒玉只能焚香啜茗,打發時間。

黛玉之前還來找她玩兒。不料最近入了寒,氣溫驟降。賈背忽然壞了起來。黛玉只能夜陪伴在母親的身側侍奉著。好在小紅會下棋,喜梅會女紅,洛蘭會唱小曲。舒玉的閨秀生活也並不乏味。不過在玩樂之餘,心中總是有些虛。到底害怕何事也說不清楚。好在不久之後,老太太就撤了林如海的足令。不過囑咐下去了:只要舒玉出門。必須要寧嬤嬤跟著,瑞珠來接應。為了透氣,舒玉不假思索答應了。

一早,舒玉便到了後院書房中讀書。這間書房造得十分幽雅。正當水榭而設,牆上開一大圓窗,將冰紗糊好,就如一輪明月填滿了牗戶。瑞瓶早已備好了茶水。洛蘭與寧嬤嬤貼身伺候著。喜梅去探望王嬤嬤了。舒玉就隨手出一本《史記》,走向正中黃花梨椅子上坐著。看了半,書尚拿在手中,只是腦子沉沉睡。

【叮咚!林家將會遇到大麻煩。宿主要不要聆聽劇情?!】“說吧。”舒玉不相信:林家會有什麼麻煩?該是那四大家族有麻煩才是。然而一聽卻乖乖不得了。嚇得她頓時睡意全無。仔細想想,怪不得最近心神不寧,原來是忘記了有這麼一茬:賈雨村這廂還在淮揚地面沒走呢!

且說賈雨村被林如海攆出去之後,由於名譽盡毀,對林家一直記恨在心。淮揚當地的學臺大人與賈雨村是世。便收留了他。賈雨村就在學臺大人手下混了個差事。平裡只躲在賬房中執掌丹青。但是一些不知他底細的學子,看賈雨村學富五車,便向他討教學問。賈雨村利用閒暇之時,教導學子們寫殿試策白摺子,反倒博得了一個好名聲。其中就有一個學子,知道賈雨村與林府有仇,就將賈璉做忤逆詩的經過告知了他。

報仇的機會來了!

賈雨村當即大喜過望。便抄了一本詩集,連夜收拾行李出了淮揚,直奔金陵投靠忠順王爺。要知道:忠順王爺曾經三番四次討好林如涵。但是林如涵一直不搭理他。早已經引得王爺嫌惡。如今義忠親王派人往林家祝壽,鬧得人盡皆知。忠順王爺肯定以為林家歸順了義忠親王。既然這樣,自己這本詩集遞上去,忠順王爺說不定會將詩集呈到皇上面前,治林家一個連坐之罪。好剪除義忠親王老千歲的得力羽翼。

而如今…

【叮咚!賈雨村已經將詩集付給了忠順王爺。】林舒玉汗顏:怎麼不早點說啊!情況緊急,當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快點將我送到林如海面前,我要趕緊跟大伯說!”※※※系統的辦事效率很高,轉眼就到了。

此刻,林如海正坐在鹽務局的大堂上。舒玉在後門等候一會兒,便看到一屋子的官員紛紛出來了。找到個空子,當即閃身而入,只見這官府門前立著青白的照牆一座,東西豎著兩旗杆。兩扇黑漆大門左右對開,獸頭銅環擦得雪亮。地上鋪著水磨八字磚。兩扇虎頭牌立在堂上,寫著“鹽務重地”

“閉人免進”八個鎏金的大字。進入大門之內,眼看林如海與沈渭都在。舒玉連忙對著大伯和沈渭行了一個禮。

林如海大吃一驚,手中的茶碗跌落。水潑了出來,連官袍上都濺了。他一面站起,抖去衣裳上的水,一面嘴裡還問道:“舒兒,你怎麼到這裡來了?!”舒玉長話短說,佯稱賈家派人來說賈雨村到了忠順王府告狀,誓要將林家絆倒。這事一聽之下,急得林如海頭上的冒出豆大的汗珠,唰唰就滾了下來。舒玉見了他這副發急樣子,勸道:“大伯,咱們還是將賈璉上報朝廷吧!”林如海嘆息道:“可是你大娘她…”沈渭長揖道:“林大人,請聽我一言:按照朝廷例先,人犯尚未押解,當地的衙門得先要擬定罪名。如今賈世兄犯下了文字獄。此事人命關天,非同兒戲。本來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過紙包不住火,萬一忠順王爺將此事捅到了陛下面前,三司法決定要來淮揚拿人的。屆時,大人不僅沒有出人,連個罪名都沒有按上。陛下會怎麼看待林家?!說不定,要將林家也歸入連坐名單中…望大人三思!”說完,他看了舒玉一眼,嘴角的笑意清雅,帶著些許的安。舒玉報以的眼神。而林如海被這一番話所提醒,也明白了:不參賈家,兩家一起倒黴。參了賈家一本,林家才能逃過一劫。但是想到賈,如海還是不忍心將子的孃家送上絕路。心底猶豫不決,焦躁不安。沈渭想到什麼,建議道:“不如招來馮紫英商量此事。”

“對!”林如海豁然開朗:“馮紫英是神武將軍之子,也是陛下的寵臣,而且與賈家有頗多的聯繫。為人也很光明磊落,應該能幫到我們!”林舒玉道:“只怕馮紫英來了,也無濟於事。”林如海負手而立道:“這是神仙們要作怪,小兵們也逃不了!倘若馮紫英不肯幫我們,就去求北靜王!北靜王不願意出手,就不如歸順了義忠親王。既然這位神仙能保護薛蟠逃脫上次的大案,就能保護咱們林家安然無事!”舒玉這才稍稍放心。沈渭看舒玉累了,便引她走入裡間暫且歇息。又見桌子上面以及小上堆著無數鹽務的簿子。舒玉無處落腳,他便親自收拾了一塊地方,用袖子擦拭乾淨了讓她坐下。舒玉萬分,仍是坐立不安。沈渭很溫和地笑道:“妹妹,不用擔心。這回馮紫英肯定是要幫我們的…他自己的名字也在詩集上。”林舒玉吃驚道:“可是薛蟠,衛若蘭還有你的名字也在上面。”

“不錯。所以要是問罪,我們五個就是一條繩子上面的螞蚱。誰都跑不了的。但是薛公身前,給了義忠親王不少好處。老千歲誓必會保護薛蟠的。賈家與大明宮掌宮內相戴權厚,加上一個王家,不怕躲不過此劫。真正需要擔心的,反而是你的林家,與我的沈家。”沈渭單手點了一支沉香線,是為她凝神安心:“祖父臨終前曾經囑咐過沈家子孫:以後要多多親近馮唐將軍與馮紫英。因為多年來,馮家的兒郎在朝堂上一直長袖善舞。就說馮紫英吧,他居然與忠順王爺,義忠親王都厚。甚至最難纏的清,都不說馮家是兩面派。這種官場上的際能力,令祖父都望塵莫及。更別說,馮老將軍跟著先皇出生入死,攢下一塊免死金牌的開國功臣了!這樣的侯爵之家,即使是忠順,義忠兩位親王,都是隻能拉攏,不可得罪的。”舒玉怔了怔。她忽然明白:為何祖母要攛掇她與馮紫英了。然而,舒玉低頭斂眉,偷偷打量沈渭一眼:她還是喜歡這種小清新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