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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新紮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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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必擔心,風家和林家的海軍都是為了防禦倭寇的侵擾而建立的,並非針對我們。在西南海岸和嘉西海岸,倭寇禍害甚烈,風家和林家沿海軍民深受其害。我們幸好海岸線較短,容易防備,歷史上只有過一兩次騷擾入侵,不像風家和林家那樣常常遭到倭寇大規模地登陸進犯,燒殺掠奪無惡不作——尤其是林家,他們地方富裕,往往成了倭寇掠奪的首選目標。”前不久,倭寇對大陸海岸發動侵襲,林家的艦隊出動與之作戰,文河也率領黑旗軍的艦隊前去助戰,場面壯觀無比,林家超級樓船就出動了三百多艘,大戰船上千艘,至於那些小艦艇更是螞蟻般無從計數,面面帆影猶如烏雲遮天蔽,雙方艦隊衝錯糾纏廝殺,猶如巨龍在海上殊死搏鬥,相形之下,紫川家的百來艘艦船就猶如巨龍旁邊的一野草。

林家艦隊的總指揮是林家的新銳將領林雲飛,文河找到他說:“抵禦倭寇是西川大陸子民共同的職責,我們不會袖手旁觀!請只管說吧,我們該如何幫助你們?”林雲飛斜眼看看黑旗軍的小艦隊,客客氣氣地說:“文河大人你一路遠來支援,此份情意令我十分動,好意心領了,但實在不敢勞煩閣下。”

“啊,雲飛閣下您太客氣,有什麼事請儘管吩咐吧!”

“既然你這麼說的話…”林雲飛撇撇嘴:“麻煩你幫我們把船上的廁所掃一掃吧。”紫川秀大笑:“他真那麼說了?”驕橫的文河遭到林家將領的羞辱,紫川秀心裡隱隱快意,表面上他卻像是在安文河:“弱小的林家竟敢對我們口出無禮?”文河黝黑的臉上出苦笑:“那還有假的?當時我們羞得恨不得跳進海里面躲起來。大人,林雲飛是林家的異類,有一次他居然當面說風霜妝化得很難看,害得林凡足足給風霜陪了半年的不是,相比之下,我算什麼啊!”

“林家就由得他這麼胡來?”

“一來這個傢伙海戰確實有一手,林家必須要倚重這位名將來抵禦倭寇的侵擾;二來,他是林凡的兒子,雖然他闖禍的次數多多,但林家長老會每次處罰總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最後不了了之。”又和他聊了一陣,紫川秀突然問:“文河,你覺得馬維,第五師團的師團長,這人如何?”文河一愣:“馬維?”他的聲音中帶有種輕蔑的語氣:“不過是一個紈絝子弟罷了,好子過膩味了就跑來軍隊裡過過癮,不值一提。”報告完畢,文河敬禮起身離開,然後軍團的副司令瓦德進來彙報。

這個氣吁吁的胖子進來就立即做檢討:“大人,我犯了個嚴重的錯誤!”

“你又錯什麼了?”

“大人,下官上了馬維那個壞蛋的狗當,選了個倭族姑娘給大人做生活秘書,那是對上級的嚴重蔑視和侮辱!對此,下官正深刻反省中。”

“那是小事,主要是我…”

“大人您不用說了。”瓦德一副痛心疾首的悔恨樣子:“大人,遵照您熱愛國貨的指示,下官已給各行省的總督下達緊急指示,要他們迅速果斷地行動起來,在整個旦雅省——哦不,在整個西南地區廣泛地蒐集美女去!下官已經吩咐他們,大家要認識到行動的重要,把這當成軍事任務來完成!請大人儘管放心,西南十二行省有四千萬人口,一定能選出一個合您心意的美女!對此,我們有堅定的信心,大人您就只管放心就是了!”紫川秀暈倒。

據分工慣例,軍團副長官負責人事工作,瓦德的彙報涉及到各個師團長官的表現和優劣評價,紫川秀尤其留心馬維,結果瓦德說馬維的全是好話,說這位軍官“堅定忠誠、出類拔萃、部隊戰鬥力強”甚至說“第五師團是黑旗軍內最有戰鬥力的一個師,馬維閣下對此貢獻良多,值得嘉獎,請軍團長大人斟酌”他侃侃而談,紫川秀觀察著他,一點看不出虛假做偽的樣子。

難道馬維真的如他所讚頌的那樣,是一位模範的家族軍官,道德高尚,人品端莊?那還不如說魔神皇是個仁慈的人更讓紫川秀相信點。

他想起了帝林的話:“馬家的勢力相當龐大,他們在軍政兩界都收買了不少高級官員作為自己的耳目,尤其在西南地區,他們勢力最為猖獗。”自己的轄區正是馬家勢力的大本營。黑旗軍中,到底有多少高級軍官是被馬家收買的了?紫川秀不寒而慄。

這是與在遠東打仗時候截然不同的兩個戰場,戰友和敵人穿著同樣的制服,臉上都掛著同樣恭敬有禮的微笑,誰是可以信任的部屬,誰是隱藏背後的黑手?

馬維拋棄元老的身份,轉而投身軍界,文河雖然輕蔑地稱“不值一提”但紫川秀並不這麼認為。

這是個信號,馬家已經鞏固了在元老會的地位,正在軍隊中發展自己的實力,以馬家龐大的財力和在元老會的勢力做後盾,馬維這麼年輕,只要熬上幾年,打上一兩場還過得去的仗,他的提升是毫不困難的,恐怕不到四十歲他就能進統領處執掌家族中樞了。

馬家,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紫川秀覺到深刻的危機,馬家在西南地區經營時間太長了,軍政兩界都有他們的爪牙,勢力深蒂固,幾乎就等於自己在遠東的地位。

用句軍事上的術語,自己是遠來的“客軍”處於孤立無援的地位,在對方的“主場”戰,一擊不能得手,自己馬上就得覆雲山河大將的前車之轍了。

按照慣例,每個新任軍團長上任時總要進行一次閱兵儀式,顯示在其統治下兵力鼎盛,兵強馬壯,紫川秀這個新紮統領自然也不例外。

當然,那些煩瑣的準備事宜自然有瓦德和文河兩位副手替他料理,只要秀川大人股坐穩,自然會有幾千兵馬在他面前走過。

一個又一個步、騎團隊列隊走過,隊列整齊得如切好的豆腐塊。廣場上回蕩著沉重的步伐聲,在士兵們整齊的軍靴下,地面彷彿在下沉。

群眾們爆發出如雷的掌聲,瓦德面有得:“大人您看,部隊還可以吧?”紫川秀打了個呵欠:“看看倒是不錯的,當儀仗隊很稱職。呵!昨晚沒睡好,好睏。”他的聲音很大,檢閱臺上所有的軍官都聽到了,眾人面面相覷。

儘管下面的部隊排得確實是整齊,看起來也頗威武,但放在紫川秀這種沙場老將眼裡,他們不過是一群披著軍裝的衣服架子罷了。

西南地區和平得太久,人心思惰,這裡的軍人只是徒有其表,他們缺少那種血戰磨鍊出來的軍人鋼鐵魂魄,缺乏一種銳利的殺氣,這樣的軍隊是不經打的。

當天午後,黑旗軍的高級軍官都還聚集在旦雅,紫川秀聚集旗本以上級別的軍官開會。

這次會議是新任軍團長官與部下們的首次碰面會,大家都還不清楚紫川秀的個,穿得整整齊齊地過來了。

當紫川秀進會議室的時候,十三名銀肩章立即跳起來向他敬禮,十三雙皮靴馬刺只聽得“喀嚓”的一聲碰響,軍官們目不斜視地正立著,靜得連蚊子飛過的聲音都聽得到。

紫川秀點點頭:“各位,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