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家庭問題·超空間裡的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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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力量增長如此之快，但王祺並沒有多高興，現在整個宇宙就是他與艾恩格拉斯之間的較量，兩人都是天下無敵的存在，能量本不再重要，如果不能勝過對方，實力增長就沒有任何意義。王祺雖然強大了這麼多，但他可以肯定艾恩格拉斯要過現在的他輕而易舉。他期望著能夠迅找到艾恩格拉斯，不過這正像他先前說的那樣，只能試著找找而已。

艾恩格拉斯不出來，王祺就把目標瞄準了第一魔動爐，既然有這麼多殘片，王祺絕對相信它的本體尚自存在，畢竟當時進去的部分已幾乎是整個魔動爐。

但這魔動爐就不好找了，英格爾等人派人在空間到處搜索它存在過的跡象，可是始終一無所獲，空間實在玄妙莫測，要找一樣無影無形的東西談何容易，碎片數量多還有機會碰上，這魔動爐可是就兩個，一個還好說，因為它的法則存在，可以應得到。可是另一個則完全不同，它的法則早已失效，沒有半點應，讓他們怎麼找？好在他們這麼多人都找不到，艾恩格拉斯勢單力孤更難以尋找，所以他如何著急倒也談不上。鑑於時間已經過了近月，王祺擔心艾恩格拉斯隨時出現，又吩咐他們小心戒備。

越小心，越遇鬼。英格爾剛剛加入到搜索行列，就現了一塊巨大的魔動爐碎片，可是同時，他也被提防已久的艾恩格拉斯現，還未反應過來，就已落入艾恩格拉斯手中。

“這是個陷阱？”英格爾在艾恩格拉斯的能量體內問道，他知道如果不是這樣，進來就小心戒備的他不會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的。

艾恩格拉斯笑得得意非凡，道:“沒錯，你運氣實在太差了，我等了好久了，你是第一個落入圈套的，啊哈哈哈…”英格爾隱隱猜到了他的目的，心中暗暗焦躁不已，高聲質問道:“艾恩格拉斯，你到底有什麼詭計？”艾恩格拉斯冷笑道:“你真的不知道嗎，小傢伙，艾彌斯創造的生命體有這麼愚蠢嗎？”英格爾大怒，道:“住口，不許你侮辱艾彌斯大人，你本沒有這個資格…”艾恩格拉斯大笑道:“他敢反抗我這個十二賢者之一，我說他幾句都不行嗎？你可真夠霸道的，哈哈。”英格爾更怒，道:“你這個背叛了託萊亞族的人還敢以十二賢者自居，簡直不知廉恥…”艾恩格拉斯嘿嘿冷笑:“不管怎麼說，你都落入我的手裡了，只要我再抓幾個，他不聽我也得聽我。現在，給我好好睡一覺吧。”英格爾罵了幾句，就覺得意識濛起來，口齒也不明晰了，終於漸漸沉入了夢鄉。艾恩格拉斯嘿嘿一笑，在金紋書的保護下再次遁入空間。

“阿爾巴斯人送來的？”神王星上，神族聯邦總統約瑟斯接過兩張照片，看了看，問道。他的秘書道:“是的，剛才他們通過秘密頻道送來的。”約瑟斯慨道:“原本以為羅卡斯就夠強了，沒想到還有這種怪物，吩咐下去，叫他們務必好好款待，但決不能讓他們察覺。”書應了一聲，轉身就走，約瑟斯將他叫住，道:“前段時間的失蹤案查得怎麼樣，有沒有線索表明是庫圖拉的餘孽乾的？”他們之所以知道庫圖拉族並未完全滅亡，是文明監察局通知的，可是幾番找尋始終找不到，所以他們也不以為意，可是最近頻頻生的連續失蹤案卻透著幾分詭異，作案者沒有任何共同之處，失蹤的人之間也沒有任何關係，使他們想起了以前庫圖拉族抓俘虜的情形，讓他平白多了幾分擔憂。秘書道:“還是老樣子，沒有任何線索…”約瑟斯皺著眉頭，揮揮手，道:“去吧。”秘書連忙行禮告退，去下秘密指令去了。

時隔半月，一天，王祺剛剛收掉一塊拳頭大小的魔動爐碎片，正看著希達兩人收魔力出神，卡格尼忽然到來，面有些惶急。王祺奇道:“出什麼事了？”卡格尼有些焦躁地說道:“艾彌斯大人…英格爾，拉克爾他們都失蹤了…”王祺一呆，立刻站起來道:“難怪他們這些天都沒有過來，他們是怎麼失蹤的？”卡格尼道:“在空間，而且不止他們兩人，我已經統計了二十多人了，我相信真實情況比這糟得多…”王祺心思急轉動，然後嘆了口氣，道:“讓所有人都回來，不必再找了，只怕是艾恩格拉斯找上門來了。”卡格尼一直避免這麼想，聽到王祺這番話就知道他多半沒有說錯，神有些黯然地答應了一聲，離開辦公室去了。

王祺有些頹然地坐下，千提防萬提防，他還是小看了艾恩格拉斯，但事已至此，懊悔也是無用。想了想，把王天和艾祺從神空間裡招來，三人密議起來。

艾恩格拉斯飄坐在金紋書守護的空間中，周圍空無一物，那塊魔動爐碎片早已被他收，除了英格爾等少數幾個之外，被他抓到的數十人都已被他用神控制後放出，去搜索可能存在某處的第一魔動爐去了。這些人用來威脅王祺的作用遠不如他抓到的英格爾和拉克爾大，只要不全部損失了，艾恩格拉斯也不怕被王祺找到救了去。

艾恩格拉斯運氣不錯，不過十來天時間，其中一人就傳來消息，聲稱找到了第一魔動爐的線索。艾恩格拉斯早已急不可耐，接到消息就立刻趕去。

來到地頭，魔法陣與魔法字符齊出，玄而又玄地籠罩住了某處，將第一魔動爐從虛無中顯現出來，艾恩格拉斯一看之下，頓時喜不自勝。

這第一魔動爐因為失去了部分結構，無法演化為法則，是以不像第二魔動爐那般，只有一個核心部分可以顯化出實體，它是個殘缺了小半的整體，比第二魔動爐那個核心大上不知凡幾，一眼望去，彷彿一顆不小的天然衛星，給人一種極盡壯觀的覺，艾恩格拉斯和幾個被他控制的監察員相比之下，就好像螞蟻一般。

艾恩格拉斯雖然無法覺到裡面的能量，卻對這個魔動爐的參數瞭如指掌，這個魔動爐產生的能量主要供託萊亞本族使用，託萊亞族雖然人數極少，可是他們經常的科學實驗耗費的能量都是天文級數的，還有他們的整個宇宙體系，比如星際走廊，都對能量要求極高，是以它裡面蘊藏的能量與第二魔動爐本不在一個數量級上，也沒有類似第二魔動爐的使用限制，兩者實有天淵之別。

這會兒艾恩格拉斯已將第二魔動爐無法收到的不快忘到了腦後。當即收了幾個被他控制的監察員，頂著金紋書往魔動爐一端的斷截面飛去。

穿過截面，金紋書出淡淡的金芒，在前方無中生有地開出一條道來，彷彿穿過土壤的蚯蚓，來到魔動爐的內部。魔動爐應到金紋書的力量，自動生成了控制中樞，這是個閃爍著淡淡熒光的球形內室，直徑數千米，與王祺當初在神域見到的那個控制中樞有些相似，只是要大得多。第一魔動爐自然沒有兩個控制系統，此時這個，卻是魔動爐自生而來，效用與原先的控制中樞並無半分差別。

艾恩格拉斯催動金紋書，意念帶動魔力四面傳出，內壁中，有能量開始動起來，第一魔動爐此時處在關閉狀態，要生出能量，必須將它啟動。

熒光越地耀眼起來，內壁上出現了無數魔法字符，魔法陣環繞著艾恩格拉斯旋轉起來，在中間形成了一個光亮的星系，艾恩格拉斯從手中金紋書中出一柄劍，這柄劍與神意之劍一模一樣，卻小了幾號，正是書中自帶的武器，神意之劍的複製品。艾恩格拉斯將長劍往星系中央一，整個控制室內頓時亮得讓人睜不開眼睛，四周能量澎湃而來。

艾恩格拉斯緊張起來，能量應全部集中在那柄劍上，忽然間，劍身起了裂紋，緊接著暴碎成無數晶片飛散開來，又很快被魔法陣滅，魔法陣立刻崩潰。複製品終究是複製品，怎麼樣也趕不上真正的神意之劍。艾恩格拉斯拿它來啟動魔動爐，失敗是毫無疑問的事情。儘管如此，他心中的失望與憤怒還是難以形容。

想了想，從身體里拉出一個人來，點醒他的神志，道:“你回去告訴艾彌斯，如果他不在一天之內來這裡找我，他的幾十名手下全得死在我手裡。”這人大怒，強忍著怒氣轉身遁入虛空消失了。艾恩格拉斯嘿嘿冷笑，內視了一下體內的眾人，懸停在魔動爐內等待起來。

王祺的辦公室裡聚了好多人，除了王祺和希達依麗絲三人外，還多了拉達曼斯和博格拉姆等人，艾麗絲和尤蘭達也回來了。拉達曼斯三人的研究終於驗證了先前的推測，王祺不得不把艾麗絲招來告訴她。兩個世界從此隔斷，親人天各一方，這個消息可不好接受。艾麗絲很沮喪，她本來打算等解決艾恩格拉斯之後就把拉克菲爾他們都招來這個世界，可是現在這個可能卻完全化為泡影了。想到事情的緣由，不由得怨恨起斯圖克斯和伯格拉姆來，盯著他們的眼神也有些不善。王祺只好勸道:“不必太擔心，召喚陣不行，還有我呢。”艾麗絲看著他，帶著幾分希冀問道:“爸爸，你真的有把握嗎？這可是兩個不同的宇宙，真是可以恢復往來嗎？”王祺微笑道:“你忘了神域是怎麼恢復的了？能夠對抗混沌的力量怎麼會無法讓我們穿越宇宙？你就放心吧，眼下我們最重要的就是先對付艾恩格拉斯，等我們把這個禍害除去，我再想辦法連接兩個世界就是。”這事他倒不是吹牛，只是要用多少時間卻是沒底，要不然他也用不著憂慮艾恩格拉斯了。

一揮手，將斯圖克斯和伯格拉姆收入神世界，正要說話，辦公室裡忽的闖進一個人來，急切地說道:“艾彌斯大人，英格爾他們都被艾恩格拉斯抓了…”王祺早已猜到，不過聽到確信還是臉一變，連忙細細盤問，把整個事情經過了解了一遍，然後皺起了眉頭。邊上眾人也面現憂。

王天和艾祺應到他的召喚瞬間到來，三人各自對望一眼，王祺斷然道:“先試試能不能挽回，不行的話就照先前我們商量的辦，先過去再說。”希達兩人站起來，希達將神意之劍拔出，到王祺手中，看著王祺的眼睛裡出一絲擔憂，道:“主人，我們也過去吧。”依麗絲點點頭。

艾麗絲道:“我們也去，也許我們能幫上忙…”尤蘭達也道:“多個人多一份力量，還是一起走吧。”王天哈哈大笑，道:“本來就是群毆了，再多這麼多人，艾恩格拉斯可要叫屈了…”艾祺道:“我可服了你了，難道我們還要跟他講公平嗎？”王天呵呵一笑，不說話了。王祺想了想，把手一揮，將艾麗絲與尤蘭達收入神世界，將神意之劍給王天，與艾祺同時化成一道紅光，投入王天的身體，一瞬間合為一體，氣勢暴漲，希達兩人對視一眼，各自脫體而出，化成白光，纏繞在王祺的身上，被王祺徹底收，兩具軀體卻被王祺一指點入神世界存放起來。

真正融合的只有王天和王祺兩人，不過艾祺實力不弱，希達兩人更是收了這麼多天的魔力，早已今非昔比，就是與尤蘭達也有一較之力，自然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神意之劍猛然刺出，瞬間在前方開出一道口子，王祺身子一閃，立刻消失在裡面。拉達曼斯離開辦公室，回自己實驗室去了。卡格尼與那個彙報的人說了幾句，也跟著離開，卻被人從後面一把揪住，拉了過去，卡格尼回頭一看，卻是個面陰鷙的亂老人，臉上帶著笑，道:“快幫我把這個星系轉移走，否則我立刻殺了你。”一入空間，神意之劍再次刺出，王祺一瞬間就來到報信的手下提到的地方，略有殘缺的第一魔動爐前方。魔動爐表面坐著一個巨大的人光體，他頂著金紋書，隱約可以看到存在他腹部的英格爾等人，正是艾恩格拉斯本人。王祺還未開口，艾恩格拉斯的笑聲已傳入了他的意識:“哈哈哈，艾彌斯，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的，可沒想到你來得這麼快…”王祺冷聲道:“我也不想這麼早就見到你，只是對厭惡的東西，我比較喜歡先解決掉…”艾恩格拉斯狂笑起來:“太讓我傷心了，我可是很喜歡你呢…”頓了一頓，冷笑道:“我也不想跟你廢話，現在你的人在我手裡，識相的話就幫我啟動第一魔動爐，否則你該知道我會怎麼做…”王祺冷著臉將意念傳出:“他們是託萊亞技術的結晶，都是不死身，你想殺他們恐怕沒那麼容易…”

“哈哈哈，這話形容你原來的身還差不多，至於他們，哼哼，你真的相信我殺不了他們嗎？作為最完美能量體的我…”王祺當然不相信，以艾恩格拉斯現在的實力，加上他對能量的瞭解，毀掉他們的意識輕而易舉。他心中惱恨，冷聲道:“也許你能殺掉他們，可是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接受你的條件嗎？不說你會不會遵守約定，那邊只有幾十個人，而跟你易卻會連累整個宇宙的無數生靈，這裡面孰輕孰重你以為我分不清楚嗎？”

“我當然知道，傻瓜都能看出來。”艾恩格拉斯嘿嘿冷笑，道，“可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考慮一下吧，一邊是無數個你本不認識的宇宙人，一邊是為你效力，對你無比忠誠的屬下，這又孰輕孰重呢？啊哈哈哈哈…艾彌斯，我希望你慎重考慮，想清楚了才回答我的問題…”王祺冷笑道:“比起託萊亞人來，我對地球有歸屬得多，你可別忘了我現在跟艾彌斯本就是兩個人，他們忠誠的對象準確地說也不是我。”

“地球？都八百年過去了，你對那裡還有歸屬嗎？至於他們忠誠向著誰，看看他們稱你作什麼就很清楚了，你何必強辯？”

“艾恩格拉斯，你放棄吧，我來不是為你跟你易來的，而是為了殺你而來。”王祺身上氣勢猛漲，神意之劍上頓時光華萬丈。

“是嗎，是嗎，看來你是鐵定不肯答應了，既然你不答應，那我留下他們也沒有意思了…”他的聲音忽然轉厲，體內忽起數道毫光，作勢就向英格爾等人打去。

“住手，我答應你就是…”王祺咬牙道，以他的格，要看著幾十名屬下，包括幾個相處久的好友死去實在是件不可能的事。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他們也只能兵行險招了。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如果你不答應就不是你了…”艾恩格拉斯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道，“還磨蹭什麼，快點動手——”王祺無可奈何，提劍進了艾恩格拉斯身邊的通道，來到內部的球形控制室裡。艾恩格拉斯跟著他來到入口處，金紋書展開，魔法陣再度啟動。王祺舉起長劍，魔力從周圍湧來，在劍上形成了一個龍捲，隱隱可以看到無數魔法陣被龍捲帶入其中，神意之劍亮到了極點。王祺忽然將劍倒轉，直接入眼前的魔法陣形成的星系狀能量核心中，魔力瞬間貫通。

第一魔動爐的法則沒有生效，魔動爐的殘損已經毀掉了它的法則系統，現在它只有能量，王祺意識一瞬間收到魔動爐出的意念:“自我修復？人工維修？”王祺想也不想就選擇了二，整個魔動爐立時放出強大得令人震駭的能量，能量四面狂湧而來，向中央的王祺壓去，能量匯入的度快得讓人難以置信，王祺一瞬間就支撐不住了。

“滾開——”艾恩格拉斯高叫一聲，瞬間將王祺擊飛出去，替代了王祺的位置。一瞬間，艾恩格拉斯怪叫一聲，然後又哈哈大笑起來，只是這笑聲已有些勉強。

王祺回頭一看，艾恩格拉斯全身能量不住地顫動，本源能量以一種駭人的度不斷壯大。王祺不驚反喜，意念急切地出，神意之劍顫動起來，四周湧來的能量頓時又強烈了幾分。這魔動爐乃是宇宙第一文明託萊亞族的最高科技結晶之一，此刻又寄託在空間之上，擁有無限時間的無窮能量，王祺借維修系統之助，控制了魔動爐的能量輸出，艾恩格拉斯雖是最完美的能量體狀態，也終於經受不住，驚呼出聲，狂叫道:“你瘋了，艾彌斯，快點住手，否則你在我體內那些屬下也一樣會死，快點住手…”王祺冷笑一聲，道:“他們可不會死，死的只會是你…”王祺猛然向艾恩格拉斯衝去，一道能量直直擊出，化作一隻大手抓入艾恩格拉斯的身體。

艾恩格拉斯狂叫著調動能量四面圍剿，王祺能量形成的大手左衝右突，始終穿不透艾恩格拉斯的防禦，艾恩格拉斯再次出警告:“立刻停止能量輸入，否則我立刻殺了他們…快點，艾彌斯，否則我立刻讓他們陪葬…”艾恩格拉斯情急之下，只知道不斷地催促，能量湧入的度越來越快，這些能量本來是提供給王祺用來重組成與空間相同的存在，修復第一魔動爐的結構的，卻被王祺完全調來填入艾恩格拉斯的身體，消耗得越快，魔動爐的智能系統越以為需要更多的能量，就不斷加快向外輸出。

王祺也有些情急，他沒想到這種情況下艾恩格拉斯還有餘力防禦，卻是失策了。只是眼下無法可想，放過艾恩格拉斯自然是不可能的，只好竭力與艾恩格拉斯搶奪那些下屬。

與此同時，文明監察局總部的王祺的辦公室裡，阿姆森揪住卡格尼的脖子，冷笑道:“我在這兒躲了整整十天，你以為我會輕易離開嗎，最後老實照我的吩咐做，否則…”卡格尼渾然不懼，警告道:“你簡直是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跟艾彌斯大人有多大的差距，他隨時可能回來，回來你就死定了。”

“我也希望他回來，他回來這個宇宙至少不會滅亡，可是他回不來了，艾恩格拉斯比你們想象的強得多，現在他又有人質在手，你以為他會輸嗎？”阿姆森厲聲道，“我讓你們把星系轉移走是為你們好，否則等艾恩格拉斯過來，你們就死無葬身之地之地了。”阿姆森也知道現在這種做法有些可笑，不過眼下情勢危急，王祺他們明顯處於下風，他也顧不得許多了。他只知道文明監察局屬於託萊亞，卻不知道魔動爐本就不是他們所建，以為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他們完全可以幫他戰勝艾恩格拉斯才出此下策。

卡格尼道:“我們是否離開輪不到你來做主，艾彌斯大人也沒有那麼容易失敗，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獨自一人竟敢來威脅我們…”阿姆森正要威，忽的覺到什麼，回頭望去，卻見拉莫爾忽然出現，拉莫爾冷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阿姆森，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竟敢來這兒撒野。”阿姆森冷笑道:“你好像是叫拉莫爾吧，我在神域見過你，哼哼，愚蠢的東西，現在的你在我眼裡不過是一隻螻蟻，給我去死——”他身形驟動，拉莫爾還未來得及說話，身體就徹底崩潰，好在他只是個分身，真身尚在王祺的神世界之中。阿姆森自以為滅殺了拉莫爾，又道:“卡格尼，你到底聽不聽我的？你知不知道只要我一出手，下面所有人都得死。”他這話可不是吹牛，阿姆森利用自己的特殊能力乘虛而入，下方監察大廳中本沒人知道。

卡格尼冷笑道:“文明監察局所有人都是艾彌斯大人創造的，隨時可以為他付出生命，我可不是他，你以為威脅得了我嗎？”阿姆森大怒，正要動手，身後一道奇異的能量忽然出現，先是一隻孤懸的眼睛，然後是水晶般透明的線條勾畫成的人形，人形漸漸充滿，變成了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阿姆森一看之下大驚失，還未說話，那青年已到了他的身前，阿姆森顧不上卡格尼就遁入空間，那隻眼睛微微一閃，他頓時全身僵直，再也動不了了。青年卻道:“陛下在哪？”艾恩格拉斯一邊壓抑能量的輸入，一邊防範王祺，終於連說話的餘力都沒有了，一會兒，就在他絕望地想要動手之時，旁邊忽然一道能量打來，直直轟入他的體內。艾恩格拉斯被打得措不及防，防禦頓時鬆了一下，王祺的能量大手立刻乘虛而入，將他的防禦完全攻破。與此同時，後面憑空多出了一隻手，竟然直接入了他的身體，將英格爾等人救了出去。卻是尤蘭達和艾麗絲兩人終於乘亂出手。王祺心中大喜，當下連忙把眾人全部收入神世界，與尤蘭達和艾麗絲呈三角形將艾恩格拉斯圍住，不斷將能量打入他的體內。

三人的攻擊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稻草，艾恩格拉斯終於支撐不住，停止了叫罵，只剩下一個惡毒的意念不斷在三人腦海中回想，卻虛弱之極。

魔動爐的能量徹底將艾恩格拉斯包圍，艾恩格拉斯已經奄奄一息，王祺三人無休無止地將能量打入艾恩格拉斯的體內，眼看著艾恩格拉斯就要徹底崩潰，魔動爐智能系統的聲音在王祺意識中突兀地響起:“維修系統能量出現異常，系統即將崩潰，執行強制關閉。”聲音一出，周圍湧來的能量頓時斷開，三人大驚，連最後一份力量也用了出來，王祺裹起兩人和神意之劍，一起往入口外飛去，緊接著身後轟的一聲巨響，強大的能量從入口中穿出，幾乎將王祺當場擊殺。

王祺連噴了幾口血，平息了一下體內翻騰的能量，飄飄蕩蕩地來到外面，在神意之劍的保護下回頭看去。

魔動爐的截面已被完全炸穿，因為有截面宣洩的原因，其餘地方損傷倒是不重，王祺緩了口氣，尤蘭達和依麗絲也跟著飛了出來，三人一起向截面處飛去。

球形控制室已破開一個大，能量氣息已經完全散了，艾恩格拉斯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尤蘭達鬆了口氣，道:“終於把他殺了，真不容易。”艾麗絲向王祺看去，見他眉頭微蹙，奇道:“怎麼了老爸？”王祺皺著眉頭，道:“不對勁，如果艾恩格拉斯真的死了，金紋書怎麼會消失呢。”艾麗絲道:“老爸，你多慮了吧，那麼強的能量爆如果還不能殺死他，那他豈不是不死之身了。”王祺摸著下巴，道:“理是這麼說，不過金紋書無法解釋，據記載，金紋書是絕不可能消失的。”三人一陣沉默，如果他真的沒死，事情可就糟糕了。過一會兒，尤蘭達道:“就算他沒死，恐怕也逃得遠遠的了，我們繼續留在這裡沒有什麼意義…”王祺無奈地點點頭，道:“說的也是，我們先走吧。”三人同時消失，下一瞬間直接出現在王祺的辦公室裡，卡格尼出驚喜之，邊上的阿姆森卻是一臉憤恨，背朝著他們的青年回過頭來，然後輕輕一笑，道:“陛下，我們終於又見面了，找你可真不容易啊…”王祺看了看一旁又驚又怒的阿姆森，應了一下他身上的力量，頓時明白了什麼，然後微微一笑，向那個青年，道:“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啊，伊格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