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精神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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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可能呢？一個人就算資質再高，也不會如此離譜。”

“離譜什麼，你跟他相差也不遠。”老約克哼了一聲道。

王祺倒有點不敢相信，神力到底是什麼東西，自己可沒有到與別人有什麼不同，除了記憶力好一點外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而且記憶力強的人多的是，這一點也算不得什麼。難道神力只對法師有用嗎？

“你說說看，這世道公不公平，我辛辛苦苦研究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踏入導師階，竟然讓一個學習時間比我至少少二十年的小輩越，還有天理嗎？”王祺心道:你能進入導師階，資質自然也是人一等，你還抱怨，這才是沒有天理呢。對一個自己要殺的人述說自己的委屈，那就更沒有天理了。

老約克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越說越憤，王祺瞅見一個機會，在桌子上拿了一個像是石制的罐子，藏在身後。他拿東西的桌子堆得非常雜亂，少一樣東西本看不出來。他小心的走進老約克，這可能是他唯一的活命機會。

老約克好容易才回過神來，繼續說道:“所以我就開始研究怎麼提高法師固有的神力，五年來了，我終於找到了一個解決方法，那就是我獨創的神融合術。”他走到魔法陣邊上，指著地上說:“這個就是我的成果了，藉助它，我可以把別人的神力轉移並融合到我…”王祺裝作觀看魔法陣，走到他身後，忽然用力砸下石罐，老約克身體一頓，頭破血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王祺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看手上沾血的石罐，事情順利的有點不敢相信，一個十二級的魔法導師，竟然就這麼倒下了。他一探老約克的鼻息，好像真的死了。

王祺心中動，雙手微微顫抖，等緩過神來，才想起外面還有一個強敵，讓他現自己殺了約克，自己就必死無疑了。他放下石罐，小心的離開房間，來到前廳，弗恩不知道去哪裡了，到處看不見他的身影，王祺在一個窗口處仔細往外看了一圈，也沒有見到他，於是就離開大屋，沿著一邊的小路來到莊園遠處的森林，準備繞遠路去莊園的大門。

森林並不小，王祺不像費時間，也沒有太深入，他走了半響，忽然看到不遠處弗恩的身影出現，似乎在尋找什麼，王祺不由得大驚，立刻轉身往森林內部走去，才走了幾分鐘，就來到一條河邊，在走幾步，河與另一條支匯奔入下，匯處有一個漩渦，王祺怔住了，這裡怎麼那麼像那天在森林裡掉落的地方。不過那怎麼可能，那是地處北歐，而這裡位於中歐，王祺鬼使神差的下到河岸去喝水，抬頭就現對面有個大漢持槍對準他。

“這回看你往哪裡跑…”對面的雷德說道。

王祺驚恐萬狀，臉蒼白，連退幾步，緊緊貼在身後河岸上。

“你不是很冷靜嗎，怎麼怕成這樣，算了，你這種膽小鬼肯定不敢洩我們的行動。殺你也沒什麼意思。”雷德道，“看你這麼餓了，吃點東西吧，我把你的包帶來了，裡面還真有不少好吃的。”雷德翻了翻包，從裡面拿出一香腸來，丟給對岸的王祺，說:“快點吃吧，吃了我帶你出去。”王祺驚恐的看著雷德擲過來的香腸，記起這好象就是安科斯吃掉的那，哪敢伸手去拿。雷德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王祺身邊，撿起香腸，惡狠狠的說道:“好心給你的東西你敢不吃，你是看不起我嗎，給我吃——”他撥開香腸的包裝紙，強行進王祺嘴裡，王祺掙脫不開，便嚥下了一口…

王祺忽然停止了掙扎，吃掉手中的東西，不知什麼時候，他的臉已經恢復平靜，東西吃完，道:“你滿意了吧。”

“哈哈哈，你吃了，你吃了。你要死了，你要死了，你要死了…”雷德大笑著說道，接著漩渦裡衝上一個人來，看面目正是安科斯，也大笑道:“你吃了，你要死了…”王祺帶著憐憫的神，看著眼前的兩人，淡淡地說道:“消失吧亡靈，你們不過是我的幻覺罷了。”說話間，兩人身形漸漸變淡，聲音也越來越低，最後連同周圍的景物全部消散了。王祺眼前一黑，現自己回到了地下室的房間裡。他正坐在魔法陣中間的一個三角形中，對面就是面帶嘲意味的約克，身下是另一個三角形。

王祺道:“什麼時候開始的？”

“呵呵呵，從你進來的那一刻開始，一切都是幻覺。”約克笑道，“當然幻覺裡我解說的那些並不是胡說。呵呵，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好歹也是導師級的魔法師，跟你本就是神與人的區別，你竟然妄想殺死我，呵呵，我就讓你做個好夢。”王祺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不過你的神力真讓我驚歎，要不是我已經拿到了你的神印記，連讓你陷入幻覺都做不到。”

“神印記？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記得這個圓環嗎，這是我耗費十年時間製作的神魔導器，它可以記錄人的神特徵，我就讓我的神力更加容易進入你的意識，只有用這個東西，我才能建立神鏈接，把你的神力傳導給我。”

“你已經這麼強了，為什麼還要追求力量了。導師階不是已經接近法師力量的巔峰了嗎？”

“追求力量？那是我剛剛進入十二級時候的想法，現在已經不同了。在我們這個層次的人追求的已經不是力量本身，而是魔法的奧秘，魔法研究才是我們最重要的事情，而要對魔法有更高的認識，就必須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沒有力量是決不可能取得什麼進展的，所以力量主要是作為工具。這個儀式只要一結束，我就可以一舉突破到十四級，而且憑藉強大的神力，十五級也不是夢想了，甚至到達十六級，也並不是不可能。當然，我現在關心的是儀式本身，這個儀式很快就將成為法師界最強大的魔法儀式，甚至可以與法體融合儀式相提並論。”

“這種犧牲別人命的儀式也能得到他人認可？你恐怕會立刻被整個法師界追殺吧。”

“哈哈哈哈，這就不用你心了，我當然不會在儀式未完全改良之前透出去了。事實上我已經在改良方面走出了一步，當然，你是看不到了。好了，儀式要開始了，準備把你的神力出來吧，哈哈哈哈…”老約克得意的笑道。

老約克念起了咒語，魔法陣大放光明，把整個地下室照了個通透，接著光芒忽然變成黑暗，黑的霧氣在房間裡擴散開來，讓整個房間充滿了詭異的氣息。王祺竭力掙扎，卻現自己全身都無法動彈，心中焦躁之極。這時，兩人身上開始微微光，約克把那個黑圓環戴在自己頭上。圓環上頓時出一道黑的光芒，連接了兩人的額頭。

王祺忽然到自己意識一陣糊，對方開始收他的神力了，他知道只要神力被乾，自己就必死無疑，所以勉強提起神，但是疲倦卻越來越重，意志開始鬆散。

“你的神力雖然比我強，可是你本不會運用，反抗是本沒有用的。”老約克道。

王祺的神力不斷被收，他的意志只能讓他勉強保持清醒，但是這種清醒搖搖墜，隨時都有可能喪失，雖然心裡焦躁無比，可是他與約克之間的差別實在太大了，本無計可施，在過了一段時間，他的思維也慢了下來，王祺隱隱知道自己可能就要死去，可還是竭力維持。

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約克的臉上喜越來越濃，他的神力在這半個小時之內暴增了至少三倍，可是神力還源源不絕的匯入，絲毫沒有枯竭的跡象，當他的神力上升到原來的五倍時，才慢慢減緩，約克志得意滿，他原先出去尋找神力強大的人本來能提高一倍就很滿足了，可是做夢也沒有想到能找到神力如此之高的人，而且他還不是法師，毫無反抗之力。他原先神力就很強，這回兩相一加，他的神魔法甚至在威力上有可能一舉跨入十五級，到時他就是魔法師中的第一人。

“咦…”他正滿心喜悅，忽然到有點不對，對方神力好像忽然減慢了輸入，難道神力已經枯竭了嗎，不對，從剛才的覺來看，至少還能剩下三成，怎麼會下降這麼多。

就在王祺快要絕望的時候，意識深處忽然出現了悉的氣息，是銀紋書頁。王祺忽然到自己神志清醒起來，雖然還是很辛苦，思維卻不受阻礙了。他知道這樣下去神力會被對方收乾淨，到時就必死無疑了，但是怎麼阻止對方了，銀紋書似乎只能起到延緩的作用，要自救還的靠自己。

他集中力開始應神力的存在，他一有動作，銀紋書頁忽然光芒大盛，王祺眼前一片白，等恢復正常後，他竟然在意識中看到了無數細小的透明光點，不斷的消失在遠方，王祺現自己可以輕易調動這些能量，心中大喜，立刻用意念阻斷神力的動，果然一下子神力通道就封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