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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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他挑眉,看向男人“這該不會是我昨晚煮的吧?”男人冷冷地回答:“我從不做那種瑣事!”
“喔--是是是,我差點忘了,你‘曾是’邢氏總裁嘛!的確,你邢少溥該是不用做這事的。”江之中語帶訕笑,諷刺著這男人--邢少溥之所以會出現在這兒,實在是巧合加上命大。話說江之中完成新差事回到巴黎,發現人去樓空,徒留邢少溥的字函與現金時,江之中本要直接上邢氏要回舒皓寧,但後來想想,其實早在那次拍賣會,他便可由邢少溥過於烈的言行看出,邢少溥對舒皓寧的認真程度。在篤定皓寧此次回去不會再受虧待後,他索
收下錢犒賞自己的義行,並打消上山索人的念頭。人算不如天算,他逍遙沒多久後,協會里又來了工作,這次要他做“雪地之狼”的特輯。於是在上山途經邢氏時,興起夜訪皓寧的念頭後,便一徑往邢氏山頭而走,沒料卻眼見那滿山遍野沒人救滅的大火…而燒得最烈的竟是“寒帶聖地”!俠義心一起,他倏地通知消防單位,並且靠著長期野地冒險的經驗投入救人行列。當時現場很亂,誰也沒空理誰…不知過了多久,他竟注意到一隻像狗的動物,拖著一個人由火裡出來,走近一瞧,那人居然是邢少溥!
他一詫,隨即抓了把雪醒他,問他皓寧是不是在裡面,他回答沒有,又昏了過去。他也不知發什麼好心,又或許內心不希望皓寧守寡吧。總之,他看到他的狼,然後順便救他!真有點好笑!但是…
後續發展就更加誇張了,邢少溥“被判”了死刑,從此與邢氏無關…
“嘿!”江之中回神“說真的,你一直待在這兒,不會是想再回邢氏吧!”這實在不無可能,依他狂霸的格,絕無法忍受一無所有!
邢少溥眼神凜了凜:“我可沒那麼犯賤!”那個家族怎麼對他的?他無須再留戀!何況自小他便沒當那是個“家”!更或許--這是一次給自己脫離權力鬥爭的好理由。
“那你到底還賴在我這兒幹嗎?”江之中吼。這陣子,兩入朝夕相處,他可是厭惡得緊!他再不滾…
“想要你做一件事!”邢少溥改不了狂妄霸道地指使“以你江之中的名義,買下‘東方雙奇館’,我會給你錢!”那幢建築,從原本要收回,開設夜總會式俱樂部…他愛她後,他只想為她保留…但種種考慮,他又非得不動它。現在他不是邢氏總裁了,有了方便可以買下它,讓它脫離邢氏。既然不能以“邢少溥”三字去做這事,只得借用江之中了!
江之中挑眉訕笑:“你其實也不是很‘冷血,嘛!想必,這陣子思念皓寧,思念得緊--”他拍拍邢少溥肩背“這麼想她,何不早點回去,老賴在這小屋,跟我大眼瞪小眼,你不煩嗎?”邢少溥拍開他的手。
“你只要買下那房子,其它事,少管!”不想早點回海島見她,一方面是傷勢,他不想教任何人擔憂,另一方面,是他不確定她是否願意見他。
“你還是早點回去吧,省得皓寧或你父母以為你真的死了!”江之中一面點燃壁爐的火,一面提醒他。
他一顫,該死的!他倒沒想到這層,肯定會教母親憂心…
“唔!我差點忘了,”江之中翻著筆記本,然後看向邢少溥“我和你一起南行吧!”過一陣子得到南美,趁短假去看看皓寧和那曾遭他父親“誣賴”給自己的孩子也好!
邢少溥瞪向他。
“拜託!要我幫你辦事,至少給個謝禮,招待我去玩玩!”江之中撇“好歹你們‘夫
’都被我搭救過!”邢少溥半眯星眸,輕哼一聲:“隨你!”而後,他打開門,走出去,站在雪地上,打個手哨,克勞斯便由森林裡奔來。他蹲下身,大掌撫著它。他這一走,是不會再回來了,阿爾卑斯山系少了他這“孤狼”但克勞斯這狼王依舊會在此馳騁…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陸徵來島上兩個月了。他帶來的消息,幾乎讓宿湍雲心碎,希望破滅,但舒皓寧仍堅信邢少溥還活著。這種堅信,對她而言,比心碎還苦!相信一個人在世上,卻見不到他,這樣的空虛,比起任何痛,都更教人無助、難耐!
家裡有兩個神幾近崩潰的女人,邢卓爾亦束手無策,為了讓她們舒緩情緒,只能常帶她們到海灘野餐。
今天,陽光很好,海水湛藍,他們又到海灘野餐。
舒皓寧走在沙灘上,看著海鷗掠飛海面,滑翔於天際之上,是那麼的自由與輕盈。曾經,她也希望自己是那樣--像海鷗?翔於天、地、海間,如遠方快艇奔竄於海面,一直線地衝上沙灘…
“唔!真夠勁!”一艘快艇衝上沙灘,傳來男的高聲歡呼。舒皓寧嚇了一跳,定神看著那快艇。
“嘿!好久不見,皓寧!”江之中從駕駛座跳了下來“孩子生了嗯?身材又標緻了哦!”他搔搔短,短的五分頭,對她笑了笑。
舒皓寧一愣:“江大哥…”她輕叫,有些不敢相信會在這兒見到他。
“怎麼?你不記得我呀,還不過來給我個擁抱!”他張開雙臂,笑聲朗朗。
他對她而言,一直像是個親人,此刻見著他,緊繃的情緒一下放鬆:“江大哥!”她抱住他,倏地痛哭。
江之中撫撫她的頭:“怎麼了?這麼傷心,你過得不好嗎?”她一徑搖頭,呢喃:“他不見了,不見了!還有人…說他…說他死了…”江之中挑眉,笑了起來:“那不正好,你不用還他債了!”
“不--我不要這樣…”她猛烈搖頭,痛苦地哭喊“不要這樣…不要…”
“不要怎樣?”一聲冷然嗓音沉穩地傳散在海風裡。
舒皓寧並未發覺,小臉埋在江之中前哭不停:“不要他死…我不要他死…”
“為什麼不要他死?他死,就不用還債,不用見他…”沈冷的嗓音繼續道。
“不…不是的…我們不是債,江大哥…我愛他…我並不當是在還債…我--”她抬起美顏,仰看江之中,叫道“我愛他…”江之中笑了起來:“你說很多次了!既然這樣,江大哥送你一個禮物吧!”語畢,他讓開高大的身軀,讓另一個高大身軀現出--“想我嗎?”邢少溥一貫地沈冷。
她眨眨眼,身子一震,幾乎摔倒。
邢少溥及時拉住她,將她一把擁入懷中:“我回來了。”他在她耳旁,喃喃低語。
這個聲音…是剛剛…
她倏地抬首,看著一旁的江之中:“江…”
“在我懷裡,別叫其它的男人!”邢少溥低頭,吻住她的,旁若無人地熱吻著。
江之中一笑,識相地朝遠方那正逗著孩子的大人們走去,留給他倆獨處的空間。
邢少溥吻得她暈眩,腔幾乎窒息…彷彿過了一世紀之久--他放開她,靜靜地審視她。
她則抬起手,纖指輕柔地、小心害怕地撫碰著他的五官--“真的是你。”真怕這又是一場夢!這狂霸、冷酷的俊臉…真真確確是他獨有的啊!
“真的是我!”他抓下她的手,輕輕吻著“我沒死,回來守著你!”她看著他,瑩瑩淚珠一顆顆滾落:“你怕我逃,為何不早些回來?”
“我不怕你逃。”他狂傲地道“你逃,我會找到你,天涯海角我都會抓你回來!”受傷的那段子,讓他終於不再矛盾和掙扎,邢氏不比她重要,他要狂霸她的愛…
“以後都不再回邢氏了…”她突然呢喃著“那麼大的企業、家族,你甘心嗎?”甘心以後住這小島,無法權勢遮天嗎?
“那裡太冷,幾次差點要你喪命,不要也罷!”他不屑那個家族!
她含淚笑著,雙臂緊緊環抱著他:“孩子是個兒子…失望嗎?”她在他懷裡,膩著不願起身,不是他所期待的女兒,他是否失望了--邢少溥嘆了聲氣:“都好,男女都不要緊--”他的孩子永遠不會是那個龐大家族的工具,別一事已經不重要。
半晌,他微微推開她,拿出一隻活頁夾:“打開看看。”他沉沉喃言,黑眸閃著愛戀。
她看了他一眼,垂首攤開文件。她倒一口氣--是‘東方雙奇館’的所有權狀!
“改天那些藝術品,可以運回去…”他說著。
“我也可以回去嗎?”她心喜地問。
“不可以!”他嗓音冷硬地拒絕“那兒不再是藝廊,江之中已讓它成為紀念你父母的美術館!你不用再賣畫、營業,只要專心待在我身邊!”他強勢地抱住她。
“為什麼?為什麼要專心待在你身邊?我們…還不是夫…”她垂下眼睫,幽幽地帶著委屈。
“孩子都生了,你想否認什麼?”他怒問,然後拉起她的左手,指著那腕鏈“還有這個!這個全世界只有一條,是我邢少溥獨一無二的標記。戴了它,意義更勝一般形式的婚姻!你這輩子就是我邢少溥的子!”她皺眉,原來他這麼霸道,一條鏈子就綁她一生,這…“是‘債’嗎?我又欠你債?”她問。
邢少溥淺吻她,一記接一記地吻著。
“是!是債!你一直欠我債,而我要索討的是--”他停住話語。
“是什麼?”她嬌問著。
“是愛。”他眼光熾熱地望進她的深幽眸底“索你之愛!我愛你,我要你,一輩子!”語畢,他吻住她。
她心一陣陣的狂跳、灼熱,雙手緊緊擁著他--原來,原來這個債主要的是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