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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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白也驚叫一聲,只是他身法怪異,一擊不中,身子一盤之時,突然又是兩記掌風擊了上來。
定遠大驚奇,心想他剛才和袁廣生動手之時,好象沒有施展這種怪異身手,他心隨念轉,身子一飄,一下繞到馬白
身邊,雷霆萬鈞似的攻出了一掌。
“砰”的一聲大響,馬白整個身子直向牆邊撞去。敢情他一下收勢不住,被牆壁之力一震,人已昏了過去。
定遠拍了拍衣裳,說道:“第一個爭血劍的人倒下去了,現在該第二個人啦!”莫淑貞芳心一緊,冷冷的道:“你要血劍不難,除非先取我命!”定遠冷然道:“假苦你要我,說不定我也只好出手!”林吉生大喝一聲,一劍狠攻而至。
定遠驟聞身後風聲,連忙打了一轉,五指一伸“克”的將他寶劍搶到手中,順手一揮,林吉生叫也沒有叫一聲,登時被揮為以斷。
袁廣玉見此情形,明知不是定遠對手,咬了咬牙,寶劍一緊,刷地一聲,攻了上來。
定遠望也不望,反手一搭,這一招真是神妙無比,只見劍尖已搭住袁廣玉的手腕,冷然道:“你想死還是想活?”這一招出手之妙,當真妙到毫巔,莫淑貞、尚妙香都是武術的大行家,但是兩女就沒有看清定遠這一招是如何使用的。
袁廣玉暗暗了口氣,狠心道:“你下手吧!”定匹兩眼一瞪,手腕一翻“卟”的一聲,袁廣玉想撤手換招都來不及“咚”的倒了下去。
這一來,天煞劍客門下五名弟子之中,以有四人喪命在定遠手下,只有屠龍劍一人,定遠因要他送信,所以恩施格外,只將他右手擊成殘廢。
莫淑貞看得如醉如痴,思前想後,深覺定遠的存在,實是她爹爹一大威脅,她想狠拼,卻又不是定遠對手。
她呆呆站在那裡,半晌說不出話來。
定遠從容的對她道:“好男不和女鬥,只要姑娘將血劍還給在下,在下也不為己甚,往事聽憑它過去,在下也決不念舊惡。”莫淑貞狂叫道:“你來了我,我也不還你的劍!”定遠微想道:“你說得可是真話?”莫淑貞向後一退,血劍一顫,狠狠攻了上來。
定遠猛然了口氣,寶劍反手搭去,莫淑貞知道自己在劍術上面絕非定遠之敵,存心落個兩敗俱傷,是以不守硬攻,血紅的劍光直向定遠
前來刺來。
定遠喝道:“好不要臉!”身子一退,劍走偏鋒,冷冷劍氣閃電般指到莫淑貞身背“靈臺”上,哼道:“你若不是個女子,在下只要將手腕往前一送…”話未說完,突聞一股勁風直向莫淑貞襲去,事起突然,莫淑貞和定遠都不暇防備,而那柄血劍已到馬白
手中。
定遠大吃一驚,而馬白卻十分自得的用手指在血劍之上彈了一下,道:“物歸原主,本派之人終不虛此行了。”定遠把手一縮,冷然道:“你說的未免太早了一點!”馬白
哈哈大笑道:“閣下身手雖然不錯,但本派飛鷹劍式也頗為不凡,如其不信,閣下不妨試試!”他神態狂傲,定遠大為震怒,一劍貼身攻去。
馬白身子一轉,血劍斜挑而起,竟是後發先至的向定遠手腕削來,出招之快,還是定遠此次出道所僅見。
定遠微微一怔,身子後仰,那知馬白這一劍乃是以進為退,定遠一頓之際,他已掠了出去。
尚妙香驚叫一聲,在同時之間,莫淑貞幾乎也發出了一聲驚呼。定遠哼了一聲,舉步疾追,那知追到外面,眼前竟然又是一間墓室,光線也來的更加陰暗。
他不由把步子停了下來,尚妙香和莫淑貞緊步跟到,他右手一揮,劍光閃亮之際,似見右面有條走道,便當先奔了出去。
這條走道甚長,三個人默默地走了一陣,還沒有走到盡頭,尚妙香大奇怪,說道:“咱們不要走錯路了,那人離去不久,按理咱們該在這條走道上發現他,怎麼久久不見一人?”定遠聞言也想不錯,便將步子一頓,那知就在這時,實聽“呼”的一聲,突見頂空黑黝黝的一物直壓而下。
定遠“嘿”然一聲大叫,忙將寶劍一隔“叮”的一聲,他才看清是塊重逾千斤的大石頭。
他幾乎不暇多想,將寶劍拋掉,然後雙手一託,大叫道:“趕快過去!”莫淑貞冷冷的道:“我為什麼又要過去?”手臂一伸,拾起地下寶劍,從容抵住定遠背上。
尚妙香大驚道:“莫妹妹,此時此地,你若將他殺死,咱們都沒有活命!”莫淑貞厭聲道:“我本來就不想活!”定遠手託千斤大石,此時本就不能動彈,假若莫淑貞想殺他,真比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尚妙香暗暗了口氣,腦中飛轉著,她想出手暗襲莫淑貞,又耽心自己不是對手,到頭來反而害了定遠。
莫淑貞冷聲接口道:“他害了我叔叔,又殺死找爹四名弟子,哼!同時還重傷一人,這筆血債我今天要報了!”定遠萬萬料不到莫淑貞會對自己突施辣手,他手託千斤大石,身後又被莫淑貞劍尖抵住的,一步也動彈不得,想起自己剛才本可對她痛施殺手,不料一念之仁,反而招來殺身之禍,一念及此,心神微分,頂上巨石驟然下沉下來。
定遠大吃一驚,雙手奮力一託.又將大石頂了上去。
尚妙香顫聲道:“莫妹妹,他捨身為人,你可看見麼?”莫淑貞心中微動的道:“看見又怎樣?”尚妙香嘆道;“人生在世,雖然都離不了名利和恩怨,但我總認為應該以誠信為先,人家張哥哥井不想殺你,但你卻兩次乘人之危下手,說起來實在有欠光明…。”莫淑貞手腕微抖,劍尖又刺進少許,厭會道:“我只要能夠報仇,管他什麼光明不光明?”尚妙香口中說著話,其實暗地卻在想法子救定遠,地道甚窄,僅以可容兩三人,由於她和莫淑貞站的太近了,她耽心自己只要一動,莫淑貞便會對定遠驟施殺手,是故她想一邊利用說話施住莫淑貞,一邊慢慢從牆壁上摸索,看看有什麼機鈕,能夠把眼前劣勢轉變過來。
但是她暗暗摸索了一會,什麼都沒有發現?而莫淑貞卻於此時將劍尖往前進去,她只見定遠身子動了一動。
尚妙香大叫道:“莫妹妹,我求求你不要殺他,要殺就殺我得啦。”莫淑貞冷冷的道:“你是她未婚子,自然可以替他死,但我要的卻是他的命!”定遠大怒道:“你要殺就殺,何必多說?”莫淑貞冷然道:“我要慢慢的折磨你,等你筋疲力盡之時再下手,哼哼,到那個時候,你才知道被殺的滋味。”定遠想不到她手段這麼毒辣,不由長長嘆了口氣,想起師仇未報,血劍又已失去,自己若驟然死去,只怕在九泉之下也難以瞑目。
他腦中想著,忽覺頂上壓力越來越大,最要命的還是莫淑貞的劍尖抵住身發出的刺痛覺,一個失神“轟”的一聲,巨石突然沉了下來。
尚妙昏見狀,趕緊奔上去相助定遠托住。
定遠嘆道:“尚姑娘,士為知已者死,你這樣對我,我死也瞑目了。”尚妙香道:“傻哥哥,快不要說這種話,只要你答應愛我,我會陪你死的。”定遠大受動的說道:“生時不能對知己,我死後也愛你的…。”莫淑貞酸溜溜的哼了一聲,寶劍突然刺進兩分。
定遠身子一陣搐,手上鬆了一下,尚妙香那裡頂得住頂上大石,嬌軀也跟著一陣搖晃。
莫淑貞大得意的又將寶劍向前一送,說道:“你們談情說愛呀,哼!我看你們還能說多久?”定遠身背衣服已被劃破,莫淑貞用劍尖抵著之處以
出血來,但他仍在不顧身的用力往上一託,藉以減少尚妙香那邊的壓力。
尚妙香長長透廠口氣,說道:“我現在總有一個情人,你呢?你只要殺我們,我們做鬼也要你找不到男人!”在此時此地,她本是憤極之下說這句不相關的話,但莫淑貞卻聽的怔了怔,問道:“你不是說他是你未婚夫嗎?”尚妙香得意的道:“早先不是,現在可是啦,張哥哥,你說對不對?”定遠道:“對!我們在陽間不能結為夫婦,到陰間也要白頭偕老,唉!陰間大概總不會有什麼恩怨仇殺了吧?”他究竟是少年心情,大難臨頭之際尚說出孩子話來,忽然想起一事,忙又問道:“尚妹妹.我們現在是未婚夫啦,我問你一件事你帥父究竟把我梅玲師妹帶到哪裡去了?”尚妙香怔了一怔,道:“你還沒有忘記梅家賤人?”定遠嘆道:“唉!不是我沒有忘記,說起來話就太長了,在童年的時候,她對我很壞,曾將我推下山谷,她現在對我好了,但是我仍然不願和她相認,我恨她,但是我也很可憐她。”尚妙香道:“那就算啦,還問她做什麼?”定遠搖搖頭道:“不,在小洪山下你師父的死牢之中,她曾
淚對我後悔,我那時仍不和她相認,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我臨死前想知道她是不是還平安活在世上?也聊表一點心意。”說罷,隨又把自己早年的事說了出來。
尚妙香聽後大受動,說道:“據我所知,我師父是不會殺她的,只不過挾持她做人質,到另外一個更厲害的地方,然後叫你前去要人。”定遠“哦”了一聲,道:“只要她還活著就行了。”他知道自己不久人世,並不願深究下去,此刻身背的血已越
越多,雖是兩人共頂一塊千斤重石,但他承擔的力量遠比尚妙香要重的多,時間一久,他固然已經不濟。
不知如何?他忽然覺得莫淑貞低住自己的劍尖已經離去,連忙回頭一看,只見莫淑貞握劍的手垂著,兩眼茫然向前望著。
尚妙香也發現了,兩人心中都大驚奇,不知莫淑貞忽然之間為什麼又將寶劍縮了回去?
只是定遠也沒時間去想,神突地一振,奮力一頂,喝道:“尚妹妹趕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