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萬毒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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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醜女冷哼道:“原來大名鼎鼎的張定遠也不過如此!”說罷,人又欺了上來,她手腳並用著,招式益加凌厲,直是要將定遠置於死命而後快。
定遠然大怒,身法如風,陡然還了五掌。
“砰”的一聲,雙拳加重,那醜女登時被震退三四步。
定遠不屑地道:“張定遠的身手如何?”那醜女哼了一聲,左掌一晃,跟著踏上一步,右掌狠狠地拍了出去。
她一掌拍出,只見勁風大作,直向定遠撞來。
定遠暴喝一聲“呼”的還了一掌,勁道尖銳,反將那醜女拍來的掌風撞開,直前。
那醜女大驚駭,連忙斜斜閃了出去。
定遠冷然道:“在下要找萬毒尊者,看來姑娘知道他的下落,請趕快說出來,不然在下可要用強了!”那醜女眼中充滿驚訝之的朝地下那人一望,就在這時,那人的鼾聲反而越來越重了。
定遠不知那人是誰?只是在他現在意識中,那人絕不是一個等閒人物,是故他說了這句話後,已暗暗蓄集功夫。
那醜女一聲長笑,突自身上取出兩把柳葉飛刀來。
那刀薄如蟬翼,發出青濛濛的光輝,一望就知是經過劇毒淬練的,定遠眼睛一掃,大喝道:“你是何人?”那五女冷冷的道:“你別管我是什麼人,先接我兩把飛刀試試!”說罷,只見她雙手連揚,兩柄飛刀挾著異音由左至右盤著一道大弧線擲出,看她出手方位,好象本不是擲向定遠。
定遠微微一愕,心想這是什麼手法?
就在他怔神之間,突見青光一閃,一把飛刀向他面前飛來到,飛行之速,幾乎眨眼即至。
定遠大吃一驚,將頭一側“呼”的一掌將當先一把飛刀震了出去,那知那飛刀一折,忽然合著第二把飛刀一齊襲來。
那醜女大喝道:“好身法,再接我五刀試試!”只見她雙手連揚,一片青濛濛的刀影直向定遠飛去,頭三把成“品”字形,後面兩把卻是一左一右襲到。
定遠一聲清嘯,猛然了口真氣,身子又拔高五尺。
那醜女大驚,不容他降落“呼”的又是一刀飛出。
定遠門哼一聲,看準時機,突伸左腳在最後那柄飛刀之上一踏,他平空之中錯力,直向那醜女飛來。
那醜女大驚失,手下還握了一把柳葉刀不及擲刀,就在定遠即將降下之際,刷地向定遠雙腳斬去。
定遠身子一躬,人已斜掠兩尺,一掌向她身背拍到。
那醜女連忙揮刀一封,忽然見到定遠手臂已縮了回去,五指如鉤向肩頭抓來,不由大驚駭,慌忙又攻了一招。
她這一下本不在
敵,出手之後,人已暴退而出。
定遠乘勢降在地下,不屑地道:“姑娘還有什麼本事?不妨都施展出來!”那醜女息了半晌,心中兀自震駭不已,要知她自和人
手以來,最多隻擲出三柄飛刀,便能將對方收拾下來,不料她今夜用盡所能,不但對定遠莫可奈何,險些還被定遠所傷。
那醜女恨恨地道:“你的本事雖然不錯,但也不是萬毒尊者的對手?”定遠冷然道:“好說,好說,敢問萬毒尊者現在何處?”那醜女哼了一聲,突然向江邊奔去。
定遠連忙一攔,喝道:“你想逃可不成!”那醜女嗤聲道:“我為什麼要逃?你不是要找萬毒尊者麼,我去替你叫來!”定遠向旁一閃,哼道:“哼哼,我也不怕你騙我!”那醜女不加理睬,飛身奔到船上,雙漿一起,如飛蕩向江心。
定遠一直目送她上了那艘華麗的大船,但是等了一會,仍不見人過來,才知上當,心中懊悔不已。
他暗暗嘆了口氣,心想我一生不願和女子計較,不料屢次上當,唉!從今以後,我再也不信女人的話了。
他自望大船,但是大船卻一直沒有離去,半晌也不見回來,他十分無聊的在江岸上踱著,耳中又聽到那人的鼾聲。
他陡覺這股鼾聲帶著一種震人的異音,不由心中一動,暗想那醜女本就來的奇怪,不但知道我的姓氏同時更知我是來找萬毒尊者,她既叫此人為爹。莫非這人就是萬毒尊者麼?
他念頭這麼一轉,登時覺得事有蹊蹺,正想走過去望望那滿身膿瘡之人時,忽見一條小船如飛而來。
定遠目光一掃,只見船上共有兩人,兩個都是女子,一人槳,一個提燈,片刻到了江邊。
定遠了上去,當先那女子赫然竟是莫淑貞,後面的女子穿了一身黃衫,面容嬌美,看來比莫淑貞還小一兩歲。
莫淑貞把步子一停,高聲說道:“張定遠,以萬毒尊者徐老前輩的身份,他不願到岸上來和你動手,特囑我們叫你上船說話!”定遠兩眼一翻,微微怒道:“好大的架子!他不下船,難道張某就應該上去麼?”莫淑貞冷冷的道:“人家可沒找你,是你找他老人家的,你若不去,叫誰去?”定遠呆了一下,雖覺他這話說的不錯,只是天生倔強格卻不讓他去向人低頭,冷哼道:“叫他下來,張某恭候大駕就是!”莫淑貞“嗤”聲一笑,拉著黃衣少女轉身走了。
定遠在怒,正要追上前,忽聽一人說道:“小夥子,我說句公道話行不行?”聲音就在他身後響起,以定遠武功,竟然不知來人已到自己身後,他這一驚真非同小可,連忙回頭一看,那知不看猶可,這一看不由更驚。
原來他身後正站著那個滿身膿瘡的人,但見他蓬鬆亂髮,滿臉汙泥,樣子狼狽不堪,卻不料輕功竟這般佳妙!
定遠暗暗了口氣,道:“可以,可以,敢請老丈明教!”那人笑了一笑,慢慢說道:“凡事總有主客先後之分小哥既是來找萬毒尊者。理應算客,所謂強客不壓主,萬毒尊者既請你上船,小哥若堅不依允,就禮而言,小哥豈不先輸於人麼?”定遠見他談吐不俗,心中疑念更甚,腦中一轉,釋然道:“
謝老丈相教,晚輩這就隨她們去!”莫淑貞和那黃衣少女早走到江邊,好象早就在等他一樣,定遠暗暗稱怪,一陣河風吹來,使得他腦中忽然一清,他突然如有所悟,笑了一笑,大步走到船邊。
莫淑貞譏諷地道:“你不是不來麼?怎麼現在又來了?”定遠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她的話,轉臉對那人道:“晚輩已如命上船,老丈為何還佇立不動?”此話一出,莫淑貞和那黃衣少女的臉都不
微微一變,定遠一見,更加料到八九分了。
那人並不作何掩飾。微曬道:“小哥先請,老夫隨後就到!”定遠一笑,跳到船上,仍由那黃衣女槳,小船如飛向大船駛去。
定遠暗暗準備,但兩女都沒有使鬼,距離大船還有五六丈的時候,莫淑貞雙臂一振,當先飛掠而上。
定遠正待跟上,忽聽那黃衣少女嬌聲道;“難得貴客降駕,莫家姐姐已先去招呼,張大俠暫且莫慌,容我把小船靠過去吧!”定遠心中微動,敢情他聽出黃衣少女說話十分悉,續之一想,猛然醒悟過來,微微笑道:“姑娘真人不
相,早先一番做作,幾使在下如墜五里霧中,若在下猜的不錯,岸上的老丈定是令尊萬毒尊者了。”黃衣少女坦然笑道:“不錯,終於被你猜出來了!”定遠冷冷的道:“在下十分不明白,賢父女既知在下尋來,為何又要放布此疑陣?”黃衣少女淡淡地道:“家父和你無冤無仇,你擊死了你老人家的兩位好友不說,今番還特意尋上門來,我們還正要問你呢?”定遠夷然道:“這就要問他了…”話未說完,忽聽船上一人大叫道:“師妹哪來的閒心和他瞎扯,快上船來,師父已到啦!”定遠抬頭一望,只見船弦站了一個紫臉少年,一身勁裝,背
長劍,氣宇軒昂極是不凡。
他冷哼一聲,離船飛掠而下。
到了船上,那紫臉少年傲然而立,船艙之中陳設華麗,玉石為桌椅,艙後隱隱飄出錦羅綢緞宛若富宦遊艇。
他無暇多顧,問道:“萬毒尊者呢?”那紫臉少年大喝道:“住口!家師外號也是你隨便叫的麼?”定遠是一個寧折不屈的人,一上來便被他惡聲惡語相加,不由然大怒道:“我叫了又怎樣?”那紫臉少年兩眼一翻,反手
出寶劍來,冷聲道:“我游龍劍鍾子期聽說你的劍法不錯,但你該知道,這裡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定遠正待發作,忽聽艙板輕音,一人喝道:“子期過來,你這樣豈是待客之道?”鍾子期狠狠瞪了定遠一眼,
劍走了進去。
定遠抬頭一望,不知何時?只見那滿身膿瘡之人,這時已換了一身大紅華服坐在艙中。
他兩鬢斑白,臉上紅光煥發,和他早先狼狽情形相比,真不啻判若兩人。
定遠暗暗了口氣,心想他何時又比我先到,我怎麼沒有發覺?只是他此時也懶得多想,大步走了進去。
那華服老者見他進來,微笑道:“請坐,請坐,有什麼事坐下再說!”定遠哼道:“承老丈相召,晚輩幸何如之?只是晚輩尚有急事,不暇久留了!”鍾子期冷冷的道:“既來之則安之,你想走可沒有那麼容易!”定遠憤然道:“你待怎樣?不妨道來?”那華服老者道:“老夫就是萬毒尊者徐鐵坤,你既然已見著了人,自然不急在一時離去,坐下來談談又何妨?”說話聲中,只見莫淑貞和那黃衣少女已先後走了進來,兩入都在萬毒等者身後站定,臉上出不屑之
。
定遠權衡了一下眼前的厲害,毫無疑問,自己現在已處在危境之中,那黃衣少女早時以奇醜的面目出現,武功極是不弱,鍾子期是他的師兄,自要高他一籌,假若再加上萬毒尊者和莫淑貞,今之局真是凶多吉少了。
但他不甘示弱。坐在身邊一張玉石凳上,就在這時,船身一動,敢情大船已經起錨。
鍾子期見定遠坐了下去,臉上登時出獰笑,定遠心頭一震,忽覺自己坐的凳子上起了一陣又冷又麻的
覺。
他登時大吃一驚,暴喝道:“萬毒尊者,你真不要臉!”飛身一掌擊去,萬毒尊者臉上掛出冷笑,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倒是鍾子期橫身隔了一掌。
“砰”的一聲,兩人的身子都晃了一晃。
就在轉眼之間,定遠只覺那種冷麻覺已慢慢向腳下延去,他剛才一晃之時,幾乎舉步不得。
他大驚駭,趕緊閉住真氣,使血
靜止,那麼這樣他或許會支持的久一些。
莫淑貞大叫道:“張定遠,你已中了徐老前輩的‘無影劇毒’,一個時辰之後,雙腳便會腐爛死去,你再也不能為惡了!”定遠雖然閉住了真氣,但仍覺得那種又冷又麻的覺直往
細血孔猛鑽,足見萬毒尊者“無影劇毒”的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