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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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晴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婚了。”安佑看著烤箱，頭也不回地說。

經過韓蓁軟硬兼施的“抗議”後，安佑終於決定繼續把店開下去。

聽著後頭——的聲音，不用回頭也知道，韓蓁又在偷吃核桃了。

“少吃點。”

“小氣鬼。”

“吃多會變胖，核桃熱量很高。”這句話果然很有效地讓韓蓁連忙把手上的核桃乖乖放回麵包上。

“她是獨生女嗎？”

“焦媽媽身體不好，生她的時候差點難產，後來就再也沒生育過了。”韓蓁低下頭沈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安佑不用回頭，聽著身後難得的安靜，他問:“在想些什麼？”

“那…焦媽媽知不知道你為焦小晴開了這家店？”

“知道。”

“她來過沒？”

“沒有。”

“為什麼不來？”他做的麵包這麼好吃呢！

“不知道，”停了停，“也許怕傷心吧。”

“是這樣嗎…”然後又是一陣靜默。

安佑忍不住回過頭，就看見韓蓁歪著頭，似乎在認真思考什麼的樣子。

天黑了。

屋裡也黑了，但女主人卻沒有開燈，只是楞楞地坐在沙發上。

屋子裡很安靜很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

三年多了，這屋子始終都是這麼安靜，只是今天變得更沈寂了，彷若一種死寂。

不知道坐了多久，女主人臉上的眼淚了幹，幹了又，滿腦子都是心愛女兒從前的模樣。

突然，電鈴聲響了起來，她楞了楞，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地起身去開門。

竟是韓蓁，身上還飄著一種暖暖甜甜的香味。

“焦媽媽。”她有些怯生生地喊，畢竟她看過自己父親被她當場賞過一巴掌。

失神的眼眸望著她好一會，才認出她來。

“是。”韓蓁點點頭，然後從背後拿出一個紙袋。

“這個給。”

“這是？”

“安佑做的桂卷，是焦小晴以前最喜歡吃的。”聽見自己女兒的名字，焦媽媽的眼淚又落了下來，她把紙袋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