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誰策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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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的快要發抖的都風南剛進屋,一臉平和自然的修紫去,聲音平淡卻又帶著種淡淡寧和:“都大人,陛下身中刺客奇毒,還請大人儘快救治!”這話本來沒什麼特別意思,而且此刻說及還有些多餘,可都風南偏偏覺得如同一彎清澈的小溪撫過,有種淡淡平和在臆間縈繞,原本的緊張擔憂平復了不少。
有些驚奇的看了修紫暄一眼,都風南點點頭,拿起趙昀的一支手臂把起脈來,過了片刻,又起身翻看了一下傷口,還掀開趙昀的眼皮看了看,隨即長長出了一口氣,只是氣未吐完,眉頭又皺了起來,摸著鬍鬚在屋中踱步,神態凝重。
“只有如此!”都風南自語了一句,然後對修紫暄說道“修總管,你將陛下遇刺後,由何人,是如何施救一一講明,要詳細,不要有任何遺漏。”修紫暄當下就將冷牙喂葯,自己用口毒,然後再經冷牙施展‘銀針拔毒’等過程一一講明,讓都風南不住點頭,末後還讓修紫暄伸出一支手臂,讓他把了會兒脈:“修總管體內氣機活躍,生氣
,並未中毒,如此看來,此毒不是入嘴之毒,而是需要以體內血氣傳播擴散。總管此次僥倖,下次確莫如此。若遇事情緊急,可用小刀劃開傷口,用手擠出毒血,如此方是最保險。”
“大人教訓的是,這次是紫暄欠缺考慮!”修紫暄臉上的紅暈一閃而過,隨即恢復平淡。
都風南點點頭。又思考了片刻,才道:“幸虧冷總管施救及時,此刻毒氣已經被阻延在頸肩之間,短時間內,陛下當可無慮,只是若要徹底解毒,還需要知道毒葯是何來歷,如此方能對症療毒!”說完,又看了一眼昏不醒的趙昀,眉頭再度緊皺。
修紫暄考慮了一下。讓都風南留下照顧趙昀,又讓瑤紅和籮在一邊負責保護,自己出門前去找冷牙。
走出門口,就看到冷牙正背對著自己,蹲在那個女刺客身邊。
不及思考,修紫暄幾步閃移之間就來到他身旁。冷牙看了她一眼。沒做聲,而是繼續在觀察著這名女刺客地屍體。臉上不時閃過道道疑惑。
事起倉促,修紫暄本沒看清楚女刺客到底是何般模樣。此刻不覺仔細打量起來。
女刺客早以氣絕,身著單衣小庇。就算毫無生氣,修紫暄也不為她美妙的身材動容,這樣一個女子。只怕又是個人間絕
,卻不知她為何成為刺客死士?不過當目光落到刺客的臉上,卻是眉頭一皺,有種很不舒服的不協調,就像本來青松明月一片美景,卻被人在樹枝上掛了幾件內衣,讓人陡然升起幾分堵心和遺憾。
修紫暄昔也是在江湖上闖蕩過,當下細細打量女刺客的面部,特別是在頸部細看,意圖發現某種不同尋常的痕跡,她此時眼力今非昔比,掃視了兩遍就在她頸項中部發現一條極為細微的分界線。
正要伸手過去,冷牙沉喝出聲:“別動!”修紫暄倏然收回手臂,疑惑的看向冷牙。
冷牙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仍然盯著屍體看個不停,特別是她那雙塗滿鳳紅的纖手,更是看地仔細,最後還掏出一把小刀,一張牛皮紙,颳了一些鳳紅在紙上,然後小心的摺疊包裹起來。
“冷總管到底發現什麼?此刻陛下危在旦夕,都大人要儘快得到一些毒葯資料,才能施與治療。這名刺客明顯就是戴了人皮面具,揭開她的真面目之後,也許就能得到一些東西。
”
“我知道她是誰!”冷牙的話讓修紫暄小吃一驚,未等她開口詢問,冷牙已經解釋“她應該是摩尼教的漏網之魚善母,於隱藏潛行,變裝刺殺,也是唯一從我手中逃脫的必死人犯。她左
有處舊傷,就是昔
從我手中逃脫地代價!”修紫暄沉
一下,伸手揭開她地肚兜,入目就是一劍穿心的傷口,放過這個傷口,修紫暄細細查找起來,很快,她就在女刺客高聳地左
下方見到傷痕,很狹小,她一眼看出是利劍所傷,修紫暄也是慣用長劍的人,很輕易地就按照傷疤痕跡推斷出該劍刺入角度,很明顯,這是想一劍貫心,不過卻沒達成目的。
摩尼教覆滅之際,趙昀動用大批地高手,對摩尼教高層展開數對一的狙殺,在準確的情報支持下,大部分高手地狙殺都很成功,只有這個善母,卻從數個高手的合力擒殺中逃脫出來。後來趙昀就派出冷牙對她進行追殺,只是結果修紫暄並不清楚,如今看來,冷牙顯然失敗。
不過,刺客是善母,那這件事情就值得思量,對趙昀的刺殺是為某種目的,還是單純的為摩尼教報仇。這兩者有本質的不同,引起的後果也是截然相反,若讓修紫暄選擇,她寧願善母是單純的為摩尼教報仇。
“她臉上的麵皮是從活人臉上取下,加以處理後,最多不超過半個時辰,就被戴到臉上,所以兩者的膚才如此接近,若非抵近細看,
本無從察覺。而陛下決定到溫泉館,然後在溫泉中遇刺,這途中的時間絕沒有一個時辰,換句話說,她是臨時知道陛下要到溫泉來,所以才變裝。我也瞭解過,陛下在到達前,已經有女護衛對這些侍女進行過檢查,按照她們的講述,這些侍女中絕無人會武功,包括這個被善母頂替的‘秦仲娥’,這也驗證我前面推斷:這次計劃應該是早有預謀,但在溫泉行刺,卻是臨時決定!”皇家護衛自有一套方法辨認某人是否對被保護目標有威脅,這是
傳幾百年的密法,絕無可能將善母這樣的人當成毫無威脅地普通人。簡單點說。問題的關鍵就是善母是如何頂替這個秦仲娥,避過女護衛的檢查,混入其中的。
因為有女護衛提前檢查過,善母替代秦仲娥的時間只能是女護衛檢查後,趙昀未到前,因為只有這個階段才有可能換人,又不讓人察覺。不過問題又來啦,女護衛檢查過,肯定要派人看住這些女人,善母又是如何在女護衛的眼皮子底下大變活人的?為何換人後女護衛絲毫沒有察覺出異常?這些女護衛提前檢查侍女的事情。為何沒人對自己提及?
修紫暄想,自然抬頭看向冷牙,卻發現他的臉上罕有的出一乎有什麼疑難,見她望過來,又恢復成什麼都不在乎地死人臉。
“有女護衛提前知道這些侍女的事情。為何紫暄不知?”冷牙淡淡的說道:“以前經常有人會一些新奇的把戲討好陛下。先行護衛只要檢查後,沒發現什麼異常。就不會通知陛下身邊的人。畢竟我們這些人,也要讓陛下過的開心!你接任護衛總管地時間不長。有些事情還不清楚。”說穿了,這還是一個討好媚上地問題。讓上位者驚喜,比自己全盤戳穿,那效果可就完全不一樣。對這樣的潛規則。修紫暄只能抱以苦笑。
冷牙轉頭將目光轉向另外一邊,那裡正有三四個護衛抬著一個人形白布包過來。
這幾名護衛將布包抬過來後,輕輕放到地上,其中一名護衛稟報道:“見過兩位總管,屬下按照吩咐,果然在侍女們沐浴處發現一處隱秘暗門,從中找出這具女屍,該女子麵皮已被人揭去,看其衣著,應該是外來人員。”說話間,護衛已經將布包打開,一張血模糊,可怕猙獰地面容出現在大家眼前,的確是具女屍,她地身體特徵很明顯的證明出此點,但她身上地衣服卻是全套緊身夜行衣,怎麼看都不像是溫泉館中的人。
冷牙絲毫不顧忌的蹲下身子,先看看那張沒有面皮地臉,然後解開屍體的衣服,仔細的翻看起來。過了片刻,他站起來,冷冷說道:“如今最大的疑問有了答案!她就是真正的秦仲娥,她身上的衣服應該是善母的。”修紫暄的目光梭巡了兩具女屍,發現她們的身材果然很接近,衣衫應該可以互換,如此說來,這個女人是天生好身材,但相貌卻是一般,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預先到達的女護衛,看到刺客的身材和相貌後不起疑。不過兩個人突然互換,無論神態,腳步,以及一些動作都應該有些不同,這些平常小事他人可能不會注意,但那些女護衛應該會留意,除非這個善母早就將秦仲娥的一切模仿的天衣無縫,如果要做此點,那大散關內定然還有她的同黨。
疑惑的目光再度看向冷牙,不等她開口詢問,冷牙已經說道:“我問了那些女護衛,其中有一個女護衛告訴我一件事情,在她們檢查完畢,陛下未到前,這個秦仲娥突然說肚子痛,然後被調教這些侍女的花三娘帶去入廁,卻髒了衣服,進了沐浴處,足有大半個時辰才出來,而這期間,這名女護衛只是在外面守候,沒有進去監視。等秦仲娥出來後,陛下先行護衛已經到達。這名女護衛就沒仔細檢查,將這名秦仲娥帶到更衣室,讓這些侍女更衣後
接陛下。以後發生的事情你都知道!”
“如此說來,問題關鍵就在這個花三娘身上?”冷牙未答,反到沉思片刻,突然說道:“你說此事和前些子的那場蒙古人刺殺有沒有聯繫?”修紫暄心頭跳了跳,凝神想了片刻,越想越覺得有問題,猛然抬頭看向冷牙,卻見他的眼中也充滿擔憂,不
說道:“陛下如此信任大人,難道大人也沒有辦法查出此事嗎?”冷牙默然,最後搖頭不語。
修紫暄嘆了口氣,低將善母的面具揭下,一張帶著冷厲怨毒,死有不甘的面容出現在眼前。
仔細看了她幾眼,又看看手中的面具,以善母取代秦仲娥,卻讓他人無法看出破綻,雖只短短時間,但也足以證明計劃已久。至少這個善母早就暗地裡將秦仲娥的習慣掌握,所以才裝的如此自然入神,這絕非一兩之功。
如此周詳密地計劃,僅憑善母這個摩尼教殘餘,只怕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