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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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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遠方走來一個人,月光濛濛地,像團輕霧般籠罩著來人明豔白皙的側臉,夜風輕揚起那人的衣衫,使得對方看來宛若仙人下凡,解楓情的心像要跳出來一樣的瞪視著那個正在走路的人兒。

那個人長得雖然像天仙下凡,但是解楓情認得他,所以知道他不是天仙,只是一個普通人,還是他解家的奴婢。

“秋蘺…”他全身發抖的站起來,一把火往上衝,燒得他面泛紅光。一個未出嫁的姑娘三更半夜著男裝出去,除了私會情人、幹些蕩下賤的事之外,還能做什麼?

若問他在氣些什麼,解楓情當然會說秋蘺是他解家的奴婢,但若是其他奴僕,解楓情只會視而不見,現在他卻氣到發抖,腦中還一片混亂。

他站了起來,跟在秋蘺身後。他要揪出那個上不了檯面的情人,他要…他要…他要做什麼,他已完全亂了。總之,他不許秋蘺愛上別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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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蘺很輕鬆的哼著歌,雖然剛才要起很難,但是晚上的風吹來,讓他的心情變得很好,他覺得今晚的風讓他覺像是回了家一般的舒服。

解楓情偷偷的跟在他身後,出像是丈夫正準備捉自己娘子的姦情一般的恐怖表情。

他瞧見秋蘺進了一間破舊的小屋,不握緊雙拳,像要瘋了似的忍著怒意。就在這間小屋,秋蘺跟他的情人相會,而且恐怕不知已經持續多久的時間了。他靠近門板想知道里面的人在說些什麼。

“哎呀,別亂動,好好,我知道你很高興我來了,我也很高興啦,別這樣…”秋蘺此時說話的語氣帶著他從未聽過的媚意,不知道是不是在‮情調‬,因為秋蘺是笑著說的,說得好柔好媚。解楓情聽到這麼無恥的聲音,已經氣得快要吐出血來,這輩子他還沒有過這樣的覺。

“哇,別拉我衣服,等會兒衣服皺了就不好了,也別我啦,我會怕癢。”這拉衣、吻說得如此明白,解楓情再也聽不下去這聲蕩語,用力地踢開門大吼:“你們這對狗男…”他忽然說不出話來。事實上,屋裡沒有秋蘺偷情的男人,也沒有什麼鋪,只有一堆堆的草,還有好幾頭牛;其中一頭牛正咬住秋蘺的衣角,另外一頭牛則在他的手臂,本就沒有人在偷情,或做些不堪的動作。

解楓情完全被眼前的景象給怔住了,而秋蘺也被解楓情給嚇倒。這個死魚眼跑來這裡做什麼?

“這是在幹什麼?”解楓情難以理解的問著。他比著牛,問出來的話雖然很白痴,但卻是他心裡最大的疑問。只是他的表情呆滯,好像看到了不可思議的奇事。

“我還沒問你來這兒幹什麼,你就先問我了?幸好我沒把你當賊一樣,拿起子就打,否則你早就倒在這裡要死不活了。”

“我問你你在幹什麼?”他一再用命令的口氣問,秋蘺沒好氣的道:“你沒眼睛啊,沒看到我在幫人家照顧牛嗎?拜託你趕快出去好不好?以免讓人以為你是個賊。”

“你在幫人顧牛?”秋蘺對他的問題很受不了“對啊,你不是說我除了服侍你之外的其餘時間可以做自己的生意嗎?我最近剛接了一筆生意,他說只要顧牛顧個十天,我就可以拿到一兩銀子。”

“原來你在顧牛,原來你在跟牛說話,也就是說你半夜不睡覺不是跟人幽會,而是來這裡照顧牛…”解楓情一邊說著,一邊像聽到什麼笑話似的笑了起來,而且還越笑越開心,笑得快要出眼淚來。

秋蘺看他笑得很怪,不皺眉。

“喂,你笑得很古怪耶,你要不要去看大夫啊?怒氣衝衝的衝進來,現在又笑得莫名其妙。”

“沒事,我只是鬆了一口氣,我…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你才剛從苗疆來到杭州,怎麼可能會有…哈哈…我想太多了。”

“喂,你要笑得這麼奇怪可以,但是不要在我面前笑好嗎?你看我都起雞皮疙瘩了,麻煩你快出去好不好?”忽然,解楓情想到她一個弱女子三更半夜的為人顧牛,萬一遇上什麼壞人,豈不是得不償失,解楓情的表情瞬間轉變成凌厲,二話不說地拉著秋蘺要離開。

秋蘺怒道:“喂,你幹什麼?我又沒犯著你!”

“不准你做這種工作!”他一出口就是嚴厲的命令。

秋蘺才懶得理他“大少爺,我欠你八百兩耶,我不找事做,不就得一輩子老死在你那裡?”

“那也沒有什麼不好,在我解家有得吃有得喝,而且照顧你周全。”他說得這麼理所當然,秋蘺聽了不變了臉,他撥開他的手,冷聲道:“我不需要人家來照顧,我要過我自己的生活,不管你多有錢有勢,我看不中意的地方,就連皇宮我也絕不會屈就的。”解楓情仍拖著他走,狠狠地命令:“總之,我就是不准你做這種工作,給我回家睡覺去!”

“喂,你明明說過我可以有自己的時間的。”秋蘺不滿的烈反抗,解楓情只好捂住他的嘴。

“你晚上沒睡飽,早上怎麼來服侍我?你要一兩,我給你十倍、一百倍,總之晚上這麼危險,你絕不能給我踏出解家一步。”解楓情的力量比秋蘺大,拖著秋蘺離開了牛棚,把他帶回解家,還帶到他的房間,推他躺在上,嚴厲地道:“我要在這裡看你睡,你給我睡,聽見了沒?”

“喂,你是得了什麼失心瘋,你這個人真的很混蛋!”秋蘺氣得怒聲叫罵,解楓情就任由他罵,一動也不動的坐在椅上,顯然是要盯著他睡覺。

對於今晚得怒叫聲,解家僕役已見怪不怪,紛紛倒頭就睡。大家想著:該來的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