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212章洛陽元越澤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他對霍青橋會報復他一事沒有半分擔憂,甚至還盼望著背後支撐霍家的人來找他麻煩,也好讓他看看對方是何方神聖。仰天望上那一輪皎潔的圓月,元越澤渭然道:“我突然想起三百多年後的一位詞人所作的詞。”侯文卿道:“我聽師道也說過一些,你想到的也說來聽聽嘛。”元越澤眯起雙眼,緩緩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各有所思的沉默許久,侯文卿率先起身道:“這個詞人真是才華橫溢,好了,我要回太城那所民房了,晚些時候師道應該會到你住的客棧找你。”為掩人耳目,他們都要分開居住。

元越澤點了點頭,侯文卿離去。半晌後,元越澤亦起身走向自己訂了房間的客棧。一路上人聲鼎沸,熱鬧異常,轉進一條錯的大街,情況更是熱鬧,在鑼鼓暄天之下,有人在車馬道上舞著燈龍賀節,行人道上擠滿圍觀的人,氣氛熱烈。中秋之前的氣氛就已經如此,那麼明晚的情景恐怕會比現在熱鬧數倍。來到一家麵食店門前,只見此店大開中門,在臺上擺滿糕餅,店夥計正在忙著招待遊逛燈會的群眾。

此時燈會正值采熱鬧之時,大群穿上民族服飾的彝族男女約有百多人,齊集街上表演歌舞助興,暄天的鼓音歌樂。

元越澤來到店鋪前,扔出一釘銀子到夥計手上,順手拿起一個月餅,大嚼一囗,發覺入口酥脆鬆軟,甜鹹可囗,火腿香味突出,油而不膩,堪稱極品,於是點頭讚道:“不用找了,恩,味道還不錯。”店夥計見這麼一大錠銀子到了自己手上,忙不迭地賠笑道:“這是雲腿月餅,非常道地,客官您請隨便享用。”元越澤點了點頭道:“怎麼還沒到中秋,就已經這麼熱鬧了?”夥計忙得差不多了。

便來搭口道:“客官該不是成都人吧,雖然明方是中秋,但此次燈會是由獨尊堡、川幫和巴盟三方聯合主辦,會持續三天呢!”元越澤笑了一下,暗道這三大勢力表面是與眾同樂,其實卻是要對外間顯示他們的團結吧!

轉身望向對街的一座雄偉寺觀,看得有些入

“啊!”一聲悉的輕呼聲,由元越澤背後傳來。

元越澤身形微顫,回頭望去。獨尊堡位於成都北郊萬歲池南岸,坐南朝北,仿似一座規模縮小的皇城。全堡以石磚砌成,予人固若金湯的氣象。宋師道站在橫跨護堡河吊橋的一端,仰天望月。

一個時辰前,他告別真言大師,走出大石寺。雖未真的練過嶽山遺捲上的‘換大法’,但他卻有脫胎換骨的覺。

甚至元越澤告訴他的半部‘月麗天大法’,他也可以憑自己的智慧,補充出下半部,當然,這下半部並不一定會與燕飛所用的相同,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宋師道的下半部卻是最適合他自己的。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當他辭別真言大師,步出大石寺門的一刻,他已身兼佛、道兩家至高無上的心法,奠定他後在中原除寇仲、徐子陵外再無人可以比擬的大宗師地位。

至於元越澤一家則因他們非人非神的變態身體,暫時不被劃在‘正常人’的行列裡。宋師道此行學武的最大目的已經達成,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親自把宋缺的信,到解暉手中。

他剛剛也路上也聽到有人說李唐齊王與平陽公主到來一事,所以沒有趕回去與侯文卿見面,而是第一時間來見解暉。

“二公子大駕光臨,實是我獨尊堡的榮幸,請這邊走,堡主有請。”一把柔和的聲音,將宋師道從沉思中拉回現實。來者是個衣服華麗的錦衣大漢,年紀四十許間,恭謹有禮。宋師道拱手回禮,微笑道:“先生如何稱呼?”大漢恭敬道:“小人是管家方益民,二公子折煞小人了,叫我益民就可以。”宋師道一向以溫文儒雅著稱,最近一年來更是在江湖上闖出名堂,對其俠肝義膽推崇者不在少數,方益民今一見宋師道,心中不由得挑起大拇指。

客氣一句後,宋師道跟隨方益民通過吊橋,進入敞開的堡門。入門處是一座石砌照壁,繞過照壁是一座高大的石牌坊,上書“忠信禮義”四個大字,接通一條筆直的石鋪通路,兩旁植有蒼松翠柏,房舍藏在林木之間,景幽深。

方益民微笑道:“我們堡主半個時辰前才知二公子光臨成都,已經著人去請二公子了,沒想到二公子會親自過來。”宋師道客氣道:“解伯父與先父一向關係友好,師道來到這裡,怎回不親自拜訪他老人家。”心中卻在慶幸,幸好是偷偷摸進大石寺的,否則必定早被解暉的眼線給發現,而他話語中只提宋缺,不提宋閥,正好給人一種他不再於宋閥有關係的印象,與他叛出宋家的身份極為符合。

方益民領他經過一道橫跨自西北逶迤來的清溪上的石橋,見前方位與獨尊堡正中的建築組群樓閣崢嶸,斗拱飛擔,畫棟雕樑,尤其是主堂石階下各蹲一座威武生動高達一丈的巨型石獅,更給主堂抹上濃厚的神秘和威嚴。

方益民停在門前,施禮道:“公子請進,小人告退。”就那麼躬身退返石橋去,消沒在遠處。

宋師道剛要邁步,裡面傳來一個雄渾的聲音:“賢侄請進。”拾級而上,來到門前,剛要伸手推開時,門被人從裡面拉開。

映入宋師道眼簾的,是解文龍悶成苦瓜的一張臉,眼中卻閃爍著與其臉絕不相稱的歡喜。宋師道剛要施禮,解文龍忙扶起他,拍了兩下他的肩膀,沒說一句話,就那麼去了。

宋師道有些莫名其妙的步入大廳。佈置得極為考究的廳堂主坐上,端坐著一個雄偉如山的漢子,他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霸道神態,皮膚黝黑,表情冷漠,額高鼻,與呈方形的臉龐合成硬朗的輪廓線條,予人堅毅卓絕,主觀固執的覺,威嚴攝人。

此人就是威震巴蜀的獨尊堡主解暉。見到宋師道的到來,解暉出一個難得一見的笑臉,起身相

宋師道深施一禮後,才坐入座上。解暉上下打量宋師道幾眼,眼中先是閃過一絲失望,後又出一絲欣的笑意道:“賢侄近年來名聲越來越大,數年未見就有如此大的長進,他你的成就必定超過宋賢弟。”他口中的‘宋賢弟’自然就是‘天刀’宋缺。問聽旁人提起宋缺,宋師道神一黯,伸出去拿茶杯的手也停在半空中。解暉有些尷尬地笑了一笑:“是老夫說錯話了,賢侄勿怪。”隨即目光掠過他的手掌,眼中驚訝之一閃即逝,驚奇道:“沒想到賢侄小小年紀,修為已入天人之境,真是難得,唉!”宋師道望向自己的手。

只見他一向修-長白皙的手,像脫胎換骨般變得晶瑩通透,明潤似玉,正揮散著某種超乎塵俗的光澤。輕輕要了搖頭道:“解伯父謬讚了,師道今前來,只為一事。”說完,從懷中取出宋缺的信,雙手呈了上去。

解暉一愕,隨手接過信,看過信封上的字跡,眼神開始複雜起來,半晌後,長嘆一口氣道:“賢侄以為宋賢弟會在信中寫些什麼?”宋師道答道:“小侄怎敢看先父所寫的信件,他當在於傅大師比武前,就將這封信給我,可恨我當時還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事後才發現那時先父就已經抱著必死的信念了。”他越說表情越黯淡,聲音越來越沙啞。解暉柔聲安道:“老夫知賢侄一向以仁義孝順著稱,何況宋賢弟乃成仙去了,你也不要悲傷了。”宋師道點了點頭,恢復平靜後,解暉盯著桌面上的信封道:“賢侄以為如今天下大勢的走向如何?”宋師道望向解暉,愕然道:“伯父該知我無心這種事情的。”解暉道:“老夫當然知道。

但賢侄出身名望大家,老夫自然也想問問你的看法。”宋師道謹慎道:“自古爭天下,圍繞的都是黃河附近的大城及關中,眼下看來,能獲得最後勝利的無非就是三個人,李唐的李世民,洛陽的元越澤,大夏的竇建德。

其他幾方勢力怎麼鬧也最多隻是佔地一方的霸主而已。”他直呼元越澤的名字,就是表明二人立場迥異,矛盾早就不可調和。

解暉沒出一絲驚訝的神,只是讚賞地道:“賢侄所說的也是老夫所想的。”宋師道又道:“小侄還是不明白伯父為何有此一問。”解暉望向窗外,淡然地答非所問道:“賢侄可知最近江南形勢的變化?”宋師道搖了搖頭。

解暉道:“前我們才得到緊急情報,李子通用反間計離間杜伏威與沈綸,又暗地裡借得蕭銑五萬人馬,在杜伏威與沈綸兩敗俱傷後,大破杜伏威於大江之上。”宋師道心道這個消息我還真沒聽說。

不過雙龍不是早把李子通幹掉了嗎?怎麼江都還可能沒淪陷,反倒是杜伏威與沈綸大敗而歸。

但他並沒接口,只是靜靜地聽著。解暉繼續道:“如果老夫所猜不錯的話,宋賢弟這封信中必然涉及到天下爭霸戰到關鍵時刻,巴蜀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