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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卻又不甚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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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師道猜測屋內的李元吉一定是一臉尷尬,他頭腦中的思緒已經開始清晰起來,這席風很可能是席應的弟子,與李元吉合作,無非就是對付元越澤而已,既然這樣,他為什麼不選擇李世民呢?宋師道百思不得起解,而李元吉的話中意思也很明顯,巴蜀三大勢力中的獨尊堡和巴盟,似乎不在李元吉話下了。

獨尊堡不必說,有師妃暄做說客。巴盟則是當地少數民族的聯盟,以抗衡漢人的勢力,以羌、瑤、苗、彝四族為主,四大首領分別是羌族的“猴王”奉振、瑤族的“美姬”絲娜、苗族的“大老”角羅風和彝族的“風將”川牟尋。

李唐與巴盟勾結絕不稀奇,皆因巴蜀乃人人慾得的肥。利益則是雙方勾結的最好基礎。那麼,川幫為何不選擇歸順呢?李元吉的聲音再次響起:“先生責怪得好,是本王的不是。”此子竟然能曲能伸,讓屋外的宋師道歎服不已,他數年前見到李元吉時,只覺此人心狹窄,器量很小,想不到格變化還不小。

另外一個柔和的聲音又道:“齊王客氣了,本座明晚就將範卓抓到你面前如何?”李元吉有些遲疑道:“先生如此,本王不盡,可會不會引起巴蜀人的不滿?”那聲音冷然道:“作大事者豈能拘小節,這樣吧,本座就將他的寶貝女兒抓來給你作人質如何?範卓如敢反抗,本座第一個殺他。”李元吉語帶歡喜道:“先生這個主意好,明晚就有勞先生了。”宋師道暗暗心驚,範卓乃是在巴蜀武林八面威風響噹噹的人物,此人竟然毫不將其放在眼內,難道這人就是席風口中的‘師叔祖’,席應的師叔?

怎麼從來沒聽過有這麼一號人物的存在?那聲音又道:“客氣的話就不必多說了,齊王只要記得答應我們的事情就好。”李元吉忙不迭的應是。隨後,五人分別離去。

為保險起見,宋師道在暗處又躲了一刻鐘才敢出來,一邊思索剛剛那人所講‘答應我們的事情’究竟是何事,一邊小心地找侯文卿去了,元越澤見李秀寧見到自己失態,隨後又深望自己一眼後離開,心中那股不好的覺愈加地強烈起來。

他最初出門時,經過單美仙幾女提點,將自己的氣息作出變動,通過改變真氣運行自然就可以做到。氣息一變,整個人的氣質就會發生變化,甚至他那深邃幽黑,略帶微藍的瞳孔都變得平凡起來了,所以對於悉元越澤那淡雅氣質的人來說。

此時的元越澤絕對是個陌生人。在與向雨田的十內,向雨田亦指點他如何將氣質做更身層次的變動,所以來到成都的元越澤,絕不擔心會被人認出來。

可仔細一想,他就有些明悟了,背影,動作。元越澤的身材已經算較為出眾的了,對於喜歡他,心思細膩的李秀寧來說,他的背影一定是令她難忘的。

再加上元越澤時不時會做出下意識的動作,比如雙手負後觀望風景,這個動作算是元越澤的招牌動作,配上他的背影,就是這兩個關鍵點,使他知道,李秀寧剛剛一定已經認出他來了。

至於為什麼沒來打招呼,元越澤想不明白,但他知道,今後再易容,一定要改掉那些習慣動作了,單單通過背影,應該不回輕易被人認出來,沒有心情繼續欣賞燈會,元越澤轉身就回客棧等候宋師道。

轉身瞬間,穿過許多放鞭炮的孩童,目光如炬的他發覺遠處的寺觀裡‘滾’出一個大圓球似的物體,正要驚訝哪來的這麼大的球體時,細看才察覺原來是個大胖子。

只見那胖子兩手不知是否因過多贅,似乎特別短少,腆著大肚腩,扁平的腦袋瓜兒就像直接從胖肩長出來似的,大如圓盤餅,紅光滿面的臉上,長了一雙細窄的眼睛,左右環顧時,光閃閃,加上兩片厚厚的嘴,一望而知是講究吃喝玩樂的人。

以元越澤的應能力,更可知其實際是修為高深,只是偽裝成武功一般的樣子罷了,而那胖子身邊,則偎依著一個眼角眉梢意未消的女子,此女骨均勻,貌美如花,一舉一動間充滿惹人無限遐思的誘人風情,但她臉泛桃花,眼帶水,不用細看也可知他是個行為放-蕩的女子。

這一男一女走在一起,怎麼看怎麼地不協調,可能用‘jian夫yin婦’來形容他們都是對這個詞的侮辱。元越澤扭頭對正興奮觀賞燈會的麵店夥計問道:“請問那寺觀有名字嗎?小哥可認識那兩人?”夥計望了一眼慢步走遠觀賞燈會的那對男女,答道:“那是成都名勝之一的青羊肆,據傳當年老君曾與人相約與此見面,青羊肆便名聞遐邇,成為道教勝地。

而那男的就是咱們成都城內名氣極大,江湖人稱‘胖賈’的安隆了,那女的聽說是‘迦樓羅王’的朱桀的女兒,人稱‘毒蛛’的朱媚公主了,他們二人經常成雙入對出現,成都哪有人不認識他們的?”元越澤暗忖原來是安隆與朱媚,而朱媚的父親朱粲則自號‘迦樓羅王’,據說手下有十萬人馬,以冠軍成為中心據點,遊蕩在淮南以及漢水附近。

由於他的手下並不參與勞作,所以整個軍隊的糧草全部都靠搶奪來維。開始還能滿足他們的需要可是幾次下來,老百姓手中的糧食差不多已經被他們搶光了。

於是朱粲便下令每攻下一個城池就將城中的婦孺全部抓起來蒸煮著吃掉,以人為食物,慘無人道的獸令整個天下發指。

老百姓也曾自發的組織起多次對朱粲兵馬的抵抗,怎奈朱粲的手下各個殘忍好殺,如狼似虎,尋常的百姓如何是他們的對手,所以結果可想而知,每一次都是被朱粲用血腥的手段屠殺。

南方擁兵自重的蕭銑等霸主自然也不願意惹上這個魔頭,平白無故的折損自己手中的兵馬,反正朱粲又沒有在他們兩人的地盤上橫行。久而久之,朱粲更加的肆無忌憚,淮南、漢水一帶無人敢觸及鋒芒,而但凡有能力的老百姓都逃到了其他地方。

麵店夥計見元越澤深思的樣子,便湊了過來,低聲道:“小的多說一句,客官別看她一副勾人魂魄的蕩模樣,其實狠毒到可怕,傳聞朱媚那毒婦對男人生厭後,便反噬一口,務要置諸死地,以免為別的女人所佔。”元越澤失笑道:“小哥看我會瞧上那樣的女人嗎?”隨手又給他一錠銀子,在店夥計驚呆的神中飛身追了上去。

時間已經快到‮夜午‬,宋師道在依照侯文卿的指示,在客店中等了元越澤兩個多時辰,還不見他回來。一個輕微的響聲後,元越澤的身影由窗外翻了進來。

撕下面具,看了一眼宋師道後,元越澤坐到桌子邊一口氣喝趕一杯茶後道:“二哥來了多久了?”宋師道忙將所有遭遇講出,隨後元越澤也把自己的遭遇講出後嘆道:“我跟蹤了安隆和朱媚一個多時辰,也沒什麼發現,最後他們都睡覺去了,我只好回來。”宋師道道:“為什麼跟蹤安隆?”元越澤道:“尤鳥倦二人來到成都,雖然目的我們還不清楚,但他們很可能回找上安隆。”宋師道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魔門自從傳到‘陰後’祝玉妍與‘王’石之軒這一代,已經是近百年來人才最鼎盛的一代,奈何‘陰後’與‘王’數十年前因格,行事方式的差異,在一度陷入情網後分手,隨後二人仇恨漸加深,魔門中人也分別選擇自己認為值得支持的人去歸降。

安隆就是支持石之軒的人之一。多年以來,安隆做事一直很謹慎,處處以石之軒馬首是瞻,任憑差遣,作為當世極少獲得石之軒信任的人之一,安隆從不怎麼將祝玉妍放在眼中。

而尤鳥倦四人作為‘帝’向雨田的弟子,由向雨田親自傳授了一種可以應到魔門至寶‘帝舍利’所在的功夫,祝玉妍數十年前就曾為了獲知這種功夫而對尤鳥倦四人進行追殺。

最後鬧得尤鳥倦與陰癸派勢成水火。元越澤如找到尤鳥倦與丁九重的所在,那麼安隆就絕對是個不容錯過的線索。

二人沉思良久,元越澤道:“李元吉怎麼知道玉華在洛陽的呢?這事知道的人極少,難道是他陰差陽錯下胡謅的?”宋師道嘆道:“這件事情太離奇了,而且看解暉的樣子,對李元吉的說法沒有絲毫懷疑,我也很不明白。”元越澤道:“算了。

這事稍後再說吧,大不了我過段時間後親自見解暉說清楚,只要我不承認,誰有辦法?”宋師道挑起大拇指,失笑道:“說起耍賴皮,你絕對是這個。”元越澤嘿嘿一笑後又道:“我還道為什麼在城外見到師妃暄離開成都,原來她早已經與解暉會過面了。

此刻出川,很有可能是去勸說杜伏威了,杜伏威今趟攻擊江都失敗,已經再無競逐天下的本錢了,為了李唐,她可真是不遺餘力。”宋師道亦點頭道:“你的猜測不錯,按你說來,席風可能是席應的弟子嗎?席應的師叔又是誰?”元越澤搖頭道:“按你的描述,那席風該是席應的弟子不錯,席應的師叔我沒聽說過,我所知道魔門輩分最高的人就是玉妍的師叔闢守玄了…”驀地,元越澤腦海中閃過一絲線索,卻又不甚明朗,轉瞬消去。宋師道繼續道:“他們明要偷襲川幫,我們幫不幫一把?”元越澤道:“可以幫一把,也好確認一下對方的身份,而我明繼續找尤鳥倦二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