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227章抓起野兔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而尋常人又豈能輕易將頭髮在黑白之間轉換?小船進入一截兩岸山峽高起,水湍急的河道,喊殺聲隨風飄至。小船拐了個彎,就見開闊的江面上有兩方戰船正在鋒,弩石,箭矢橫空亂飛,戰況烈。

元越澤的小船已經駛入戰區域,許多箭石向他打來。以真氣迫開箭石後,元越澤聚集目光,想要看清楚戰雙方都是哪個勢力。大佔上風的那一方戰船上,赫然站著一個悉的身影。金髮的雲帥。

不知道那批戰船和人馬是他在中原找到的盟友,還是他原來就安在中原的。元越澤無甚興趣理會他們,腳下催動真氣,小船瞬間衝出數十丈,把戰場遠遠拋離後方。

“元兄別來無恙?”水聲乍響,一道人影倏地從船尾翻上船來。元越澤淡淡一瞥,赫然是渾身溼透,卻無絲毫狼狽之態的突利可汗,手上握著一支把手的地方鑄有一隻禿鷹的短杆馬槍。

不用看,元越澤也可知此槍乃是由波斯名匠打製,全槍重達六十斤,鋼質絕佳,在突厥家傳戶曉,令敵人則聞之膽喪,標誌著突利身份和武技的‘伏鷹槍’元越澤雙手負後,猛地發出一股凜冽的先天劍氣,像狂風般向突利吹打過去。

突利手中伏鷹槍顫震不休,發出破風槍勁,奮力抵擋元越澤發出的強大劍氣。卸開元越澤的劍氣後,突利的從容不迫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頹唐,他一股坐在船尾上苦笑道:“反正都是死,死在元兄手上,也比死在那些人手上好。”元越澤微笑道:“突利兄曾經圍攻過我,我隨便試你一下,也不足為過吧?”突利苦笑著點了點頭。

元越澤思索片刻後道:“是否雲帥因為他女兒的緣故在追殺你?你該是與陰癸派合作了吧,他們要把雲帥的女兒擄來,獻給你做禮物。”突利身軀微顫,嘆道:“唉,天下恐怕真沒什麼事情能瞞得過元兄,事實就是如此。

我知元兄心裡會瞧不起我,但這些都是我們大汗和趙德言的主意,小弟只是奉命執行,元兄定會以為我在推卸責任,但事實上表面看來我雖是有權有勢,卻恰恰應了你們漢人位高勢危那句話,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已。”元越澤淡淡道:“我明白,突利兄請坐穩了!”小船在元越澤真氣的推行下,如同離弦利箭般迅速,眨眼間依舊來到岸邊。二人上岸,元越澤又道:“若元某猜想不錯,趙德言正在附近某處等待突利兄吧。”突利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元越澤決定救突利並非全為仗義,須知如果突利還活著,那麼在內憂外患下,頡利就無法快速一統草原,對中原的危害就會少一分,等中原大定之,就是草原諸族噩夢開始的子。

突利本來該是東突厥的可汗,他父親始畢大汗正備南下進攻舊隋時,病發死亡,那時突利仍年幼,給親叔坐上大汗之位,是為處羅可汗。

處羅嗣位後,以隋朝義成公主為,趙德言就是她招攬來的,甫入東突厥,趙德言提議把舊隋齊王楊睞的遺腹子楊政道至汗庭,其作用不用說也可猜到。

處羅雖戀義成公主的美,但對超德言極有成心,只是在義成公主一再慫恿下,才勉強以超德言為國師。

後來處羅得病,吃了超德言以丹砂、雄黃、白研、曾青、慈石煉的五石湯,不但不見效,還發毒瘡而死,義成公主一夜間成了控大權的人。

那時群龍無首,東突厥族內亂成…片,照理最該坐上王座的是突利和處羅的兒子奧,豈知義成公主和趙德言、頡利暗中勾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把所有反對者鎮壓。

而頡利則坐上王座,還公然把義成再納為,無恥至極。此事豈有僥悻可言,但突利能活到現在,卻很正常,他父親在生時,英雄了得,聲威遠過處羅。

而‘武尊’畢玄更處處維護他,想動他絕非易事,但若借雲帥這個外人之手,則是另一回事。

雖然處羅和頡利都是突利的叔父,論實力,頡利絕不遜於處羅,但在突厥族內,誰的力量強大,誰就可稱王,沒有什麼道理可說的。

其實這整件事本是一個對付突利的附阱,無論是真心助他去擄劫蓮柔的陰癸派,還是為女報仇的雲帥,都被趙德言這個‘借刀殺人’之計給算計了。

對趙德言來說,所有人都只是可被利用的。他一向都是為求目的不擇手段。突利好半晌才嘆道:“小弟服了,但是明如雲帥怎麼可能上當呢?”元越澤沉片刻後道:“我猜是由於蓮柔與安隆及朱粲父女勾結,只要安隆與趙德言安在突利兄手下的人暗通消息,那你的所有行動會全在雲帥掌握中。

而云帥只會以為安隆神通廣大,怎想得到竟是頡利和趙德言借刀殺人的毒計。”突利呆住半晌,才懂得苦笑道:“若非有元兄提點,恐怕我想破腦袋都想不透其中的關鍵。

如果我所猜不錯的話,趙德言安在我身邊的人定是康鞘利,我們此前一行人全部到了關中,就是那小子一直慫恿說蓮柔多情,會對我有興趣,所以我才著其他人都要留在長安撐住場面,孤身一人來此,皆因我不想李家的人知道我溜了出來。”隨後聲音轉冷道:“哼!幸好給我想通趙德言和頡利的謀,否則我休想有命回去找他們二人算賬!”元越澤嘴角逸出一抹冷酷可怕的笑意,看得突利心中直發,只覺得一定有人要遭殃了。

將要遭殃的人就是趙德言。在元越澤的腦海裡,趙德言也成了間接害死祝玉妍的人之一。這叫什麼事兒。

雖然趙德言有可能在祝玉妍死前與她打鬥過,但祝玉妍的修為該是在趙德言之上的,她的死又怎會與趙德言有半分關係?元越澤腦袋一筋,他才不管這些。

“我就在中原殺掉趙德言,如何?”元越澤伸手搭上突利的肩頭,微笑道。突利受著元越澤的搭肩動作,他身體動的本就是外民族好勇鬥狠的血,聞言中由被起萬丈豪情。奮然道:“好!

直到這刻,我突利才明白什麼叫英雄了得,就由小弟以自身為誘餌,引出趙德言!”以突利的智慧,又哪裡猜不到元越澤話語中的意思:他簡單就說能將趙德言幹掉,突利當然相信。

但問題在於趙德言行藏詭秘,家上為人狡詐萬分,他要是不想現身,就算是元越澤,也毫無辦法。突利簡單一句話就要以身為餌,除了有對趙德言的仇恨外,更多的則是對元越澤的信任。

元越澤一愕後道:“多謝突利兄的信任,元某保證不讓突利兄失去一!”突利微微搖頭後,嘆道:“要是這番話是別人說的,我一定會笑死他,因為就算在敝國境內,趙德言身邊常有四個漢人高手作隨侍,四人均是他的同門師弟,跟他形影不離,我雖自負。

但自問擋不住其中任何兩人的聯手。若再加上個很可能已經出賣我的康鞘利,我們能跟他們拼個兩敗俱傷,已非常幸運,何況他理該尚有別的高手隨行。

但此話既然出自可以以一擋千的元兄之口,小弟絕對的相信,這條命就給你又如何!”元越澤點頭後道:“此間事了以後,突利兄有什麼打算?”突利道:“我的牙帳設在你們幽州之北,管治汗國東面數十部落,等若另一個汗庭,有自己的軍隊。

如果能到洛陽最好,因為敝國刻下有個龐大的貿易使節團,正在洛陽作生意,稍後才轉赴關中,負責者與我有密切關係,只要能與他們會合,我可轉危為安。到了關中後,在世民兄軍隊的幫助下,我該可安全返回草原。”突利還沒傻到以為元越澤會派軍隊保護他的地步,如果能直接從洛陽回草原,當然再好不過了,元越澤道:“其實我可以回洛陽與落雁說一下,直接護送突利兄回草原的,當然,前提是突利兄相信我。”突利面道:“小弟當然相信元兄。”他能坐到這麼高的位置,絕不是平庸之輩,自然很清楚元越澤救他也有以他牽制頡利的目的,所以他絕不懷疑元越澤不會殺他的心意,再者,以元越澤做事從不講道理的習慣來講,就算元越澤要殺他,何必費那麼多事!

元越澤突然仰頭,望著天空道:“那麼我們就好好算計一下趙德言。”極高處的雲朵間,正有一條鳥影在盤旋飛翔,忽隱忽現。***突利望著那鳥影道:“那是產自敝國,久經訓練的通靈鷂鷹。

飛數目裡,把消息迅速傳遞,既不怕被別的鳥兒襲殺,更不虞會被人下來,且能在高空認人,是我們在戰場上最好的幫手。”元越澤尚是初次見到這等‘古代衛星’,饒有興趣地道:“它不會途嗎?”突利傲然道:“訓練鷂鷹有套特別的方法,沒有人比我們更在行。若連山川河都不能辨識,怎配‘通靈’的讚語。”元越澤暗道沙場決戰時,要是有這麼一頭扁畜生的話,便能清楚知道敵軍的分佈及部署,自然能大佔先機,無往而不利,口中卻道:“我們就用這鳥兒來作點文章!”突利笑道:“小弟正是這個想法。”天已晚,烏雲遮月。一隻負傷的野兔正躺在谷中,不斷髮出哀號。聲音引來了獵食者,正是突厥人的‘空中衛星’鷂鷹。鷂鷹收束雙翼,閃電掠下,抓起野兔,翻身竄上百丈高空,轉頭望西北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