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以弱抑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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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場中三通鼓響,馬球從唱籌官手上拋往天空,蓄勢以待的李建成和徐子陵分從兩邊策馬搶前爭奪,獨孤鳳與傅君婥一個前奔,一個後撤。李秀寧同樣前奔,她的控馬技術一點都不比李世民差,李世民與李元吉則由兩側靠攏,接應李建成。
蹄聲轟天而起,人人屏息靜氣,聚會神觀看賽事的發展。徐子陵和李建成同時探前,馬杖往球兒挑去,兩騎擦身而過,李建成不負眾望,奪球在手,就在馬背上控球直闖。歡呼聲爆響,鼓聲震耳。徐子陵雖學習速度極快,卻被李建成看出了他的習慣搶球方式,所以才有此一失。
寇仲與勒馬強退的徐子陵立即包抄過去,由左右斜斜馳至,攔截李建成,李秀寧已衝往邊線,只等隊友的傳球,傅君婥已回到門前來回奔馳,神態冷靜從容。
被對手夾擊,再無法前進,李建成不甘心地將球往左傳給斜後上的李元吉,以長生真氣灌注馬蹄的寇仲二人卻像表演馬術花式般在李建成馬前
叉而過,駭得李建成的馬仰嘶人立而起,寇仲竟能忽然把馬兒的速度提升至極限,甚至超越極限,惹得全場采聲如雷,觀者無不曉得他能及時攔截李元吉的進攻。
心生駭然的李元吉之以杖頭巧妙一磕,回傳給還在前奔、與徐子陵擦身而過的李建成。
“篤!”的一聲,正是回守的獨孤鳳快過閃電的一杖將球點向去勢未盡的寇仲。
寇仲見這球兒被跳到一人左右的高度,李建成與李元吉已圍了過來,後方的馬蹄聲不用猜也知是李秀寧,立即輪臂就是一擊,球兒帶起呼嘯風聲,如暗器般向正往前飛奔的獨孤鳳後心。
東西看臺人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一球眼看著就要擊穿已奔至李世民把守的大門前十步以內的獨孤鳳的身體時,她卻像耍戲法一樣前伏緊貼馬背上,看都不看,反手揮杖。人人看得目瞪口呆。獨孤鳳這一杖正好將球向斜下打去,那個方向則是接應上來的徐子陵。
李世民由於已棄門攔截獨孤鳳,所以被徐子陵很輕鬆的一球入。這是李唐主場,除了元越澤一夥人外,自然無人敢大聲喝彩,他們心中都對獨孤鳳在那快過閃電的一球下還可聽風辨位的本領很是佩服。開局閃電進球,少帥隊先聲奪人,李閥已經輸了四籌。喝彩幾聲後,保守的祝玉妍暗啐一口衛貞貞的大膽。
接著低聲對元越澤道:“佛道兩門知道舍利被取走一事,你認為可信不可信?”元越澤想都沒想就答道:“這問題不好說,按理說師妃暄該不會說謊話。
除了我們家以外的人,再無旁人知曉舍利的所在。噢!等等!”他腦中突然有了一絲線索,低聲道:“恐怕是席風將這個消息告訴給白道的。
因為他從向老幾個徒弟那裡得到了可以遠距離應舍利的秘法,而我在過去幾個月裡,的確數次取出舍利來用,若說他在偶然情況下察覺到舍利的大概方向,再聯想我們一家知道寶庫的事情,應該可猜到舍利的真正所在。”單美仙點頭道:“夫君此言有理,他暗中告訴白道,也只不過是借刀殺人,想坐山觀虎鬥吧。”元越澤撇嘴道:“武家兄弟已說過大明尊教有
細在慈航靜齋,什麼玄門首座,被人耍得團團轉都還不知道!”小鶴兒玉手抓住元越澤的
口,叫嚷道:“開球啦!”祝玉妍閉上雙眼,進入無念的境界,其他人忙望過去。
只見李建成於場心開出球兒,往左側的李秀寧,後者半邊身彎下馬背,以曲杖控球貼地滾動
進。寇仲強行進入井中月心境,正面前衝攔截李秀寧。就在二人相距八步左右時,徐子陵與獨孤鳳已經以各自保護一片區域的方式不遠不近地夾擊過來。
就在表情冷峻的寇仲的鞠杖碰上球兒前,出乎所有人意料外,李秀寧沒有傳球,反是通過她左撇子的特,將球兒從座騎的四蹄間穿往馬兒,斜擊向寇仲斜後方,自己策馬由這一邊彎側往寇仲另一邊,累得寇仲不但撲個空,還要借慣
無法停下來。
在徐子陵二人意識到出問題的瞬間,李秀寧已通過湛馬術往左一偏,急勒馬變向,再勾球前進。喊聲四起,鼓聲加劇,誰都曉得李秀寧爭取到攻門的良機。傅君婥動也不動,如一尊美麗的玉雕一般。
李秀寧距離球十五步左右時,突然將球往右前方一磕,傳給火速前
的李元吉。傅君婥倏地策馬竄前,鞠馬杖虛實不定卻又出神入化地抵向球兒。李元吉反手側擊,堪堪在傅君婥的鞠馬杖抵上球兒前,擊中球兒,馬球在低空打著旋向左前方飛去。
只一磕一敲,球再次回到前衝的李秀寧杖下,一杖推去,馬球“噗”的一聲乖乖鑽入距她只有一丈不到、且無人把守的東門網。鼓聲通天,喝彩之聲不絕。李建成三兄弟策馬過來
接球藝
湛的妹子凱旋而歸。傅君婥癟著小嘴,沒有說話。
徐子陵忙安道:“娘第一次打馬球,難免出錯,後面還有很多機會。”這倒是事實,傅君婥只是擅騎。
但馬球顯然不是隻會騎術及擁有冷靜心態就可以打得好的。元越澤先後對望向他的李秀寧與傅君婥微笑示意,接著扭頭道:“咦!玉妍呢?”幾女這才注意到祝玉妍不知什麼時候已消失。吃飽了的宋玉致歪歪斜斜地靠在衛貞貞身上,懶洋洋地拍著小肚子,道:“玉妍姐不會也破空而去了吧?”幾人被她逗得直接笑出聲來。
場中已經再次開球,這一次少帥隊使用全攻的戰術,寇仲以一己之力帶球推過半場,在李建成和李世民攔截前分球給徐子陵,三人依靠配合縱騎穿馳騁,馬球變得神出鬼沒似的左傳右送,忽前忽後,在李建成三人未及回救,李元吉獨自守門時,送球入網,勝得遊刃有餘,不費吹灰之力。
下局首盤結束,有一刻鐘的休息時間。祝玉妍如幽靈一樣飄出皇宮,飛馳向城南。她是愛靜的,而以她如今的修為,身處何地都沒所謂,就比如剛剛身邊全情投入球場的幾女及附近觀眾所發出的高分貝喝彩,歲入定的祝玉妍來說,只像在一個永遠不會醒過來的夢境,她雖坐在那裡,卻成為獨立與整個球場的存在。
就在她下意識進入無念之境,開啟‘搜天索地大法’時,心中一喜。那股曾在城西發覺的氣息再次出現在城南。
所以她沒有打擾全心投入到球賽中的元越澤幾人,獨自追來。以她如今超凡入聖的修為,不片刻就已沿著光德西側的‘永安渠’奔到城外。
那股氣息雖然隱藏得很好,卻被刻意追擊的祝玉妍將其經過道路上的每一點氣味,甚至神烙印都毫無遺漏地把握在腦中。祝玉妍倏地停下。人跡罕至的空曠雪地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負手而立。
他帶著奇怪的面罩,只出緊盯祝玉妍的深邃雙目,一身緊身黑衣,將他算不上極發達的身材顯得俊雅不凡。
引祝玉妍注意力的,是那面罩前刺著的一個以紅黃為主紋樣古怪的圖形,乍看像個異獸的頭,又似一個青臉獠牙的人像,予人一種說不出的神秘
。
“你終於來了。”二人沉默對視許久,那男子開口道。他的聲音低沉中隱帶高亢,清脆中夾雜綿長,質完全相反的聲線被他完美的糅合在一起,那種
覺十分詭異。祝玉妍淡淡一笑,道:“若我沒猜錯,閣下該知道我一直都在‘注意’著你。”那男子點頭道:“種魔大法的確非比尋常,
神勝物質的法門更是讓人歎為觀止。”與元越澤一起久了。
祝玉妍也染上了直接的病,微微一笑,道:“廢話就不要說了,你我今
只有一人可活著離開。”那男子搖頭失笑。
二人自開始就如平常人聊天一樣,不發出一點氣勢,可屬於高手間那種烈的
神對抗卻在不斷升溫著。在
神碰撞至可引發火花時,那男子輕喝一聲:“讓我看看你有否如你師傅那般心堅如鐵!”話音剛落,猛地躍起,從兩丈高空撲下,周遭空氣立即變得如凝固一般,他雙掌帶起如有實質,重若泰山的氣勁,如電芒般
向祝玉妍。
面對著頭上破空雙掌捲起的蓋天陰影,祝玉妍微微點了點頭,動也不動,一字一頓地道:“閣下右弱左強,四六分配,我可硬拼,亦可以上驥對下駟之計,以強擊弱,以弱強,只要先一步以強制弱,閣下的強亦變弱。”眼看就要將祝玉妍擊斃,那男子猛地收掌後撤,氣勢全消。二人回到對峙的狀態。祝玉妍道:“閣下提及家師,又為何不亮出真身,報上姓名?”那男子大笑一聲,扯掉頭巾。道:“想必你已猜到,我就是大明尊教的聖尊。今
我來,是想試試尊者的種魔大法有多高明。”祝玉妍表情絲毫未變,依舊淡淡地望著他。實際上眼前這
出本相的中年男子長相併不陌生,那就是侯希白給元越澤畫出的所謂‘修為不比石之軒’差的人。祝玉妍心中愕然,她清楚的察覺到他體內隱藏極好、與‘魔種’同出一轍的氣息。
不用多想也知此人與大明尊教關係匪淺,剛剛那試探的一招,恐怕連他三成的功力都沒用上,再聯想這段子此人的狡猾,祝玉妍已懷疑此人就是使用過轉移魂魄大法的劉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