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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此事並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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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強如烈瑕,都只能勉強接下元越澤兩招即喪命,更遑論此刻修為大進的他!闊羯的行為惹得元越澤怒火大盛,但遠處一股乍現倏沒的陌生劍氣同時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來不及多想那藏身暗處的人,元越澤注意力瞬即回到戰場,以輕靈步法來回遊走,單手或爪或掌,幻成寒光片片,似霜降若雪飛,姿態優美,動作有若行雲水地卸擋封架。

同時故意誘敵,作出呼轉為紊亂的模樣,口中喝道:“許開山、烈瑕、楊虛彥都不在,你們戰力大打折扣,看掌!”這一句攻心的話非同小可,倉促間,闊羯迴避不及,眼睜睜看著口被打得深陷入骨的手印“啪嗒”一聲飛出數丈栽倒,再沒有了氣息。

莎芳等人心急如焚,不理死去的同伴,冰寒陰冷的凜冽殺氣沖天,強招再起,這一次,他們化成三個小隊,一隊是莎芳和鳩令智,一隊是羊漠和辛娜婭,原本在外圍的周老方三人自成一隊,也參與近來。

三隊人之間默契異常,你攻我擾,你進我退,彼此互補,爭得息回氣之機,妄圖以車輪戰消耗對手。氣勁擊聲不絕如縷,昏暗的光線下,泥雪飛揚,慘叫聲接連響過,羊漠、鳩令智、水火二女噴血飛退,內臟盡被震得粉碎。

元越澤已沒心情陪他們玩耍。腦後卻突然傳來破風聲,周老方亦在同一時間前撲,肥手變得紫紅,直取在元越澤懷裡閉著雙目,神態安詳的李秀寧。遠處本是持弩弓的人亦前欺幫忙。莎芳的逍遙柝氣化剛易柔,如靈蛇般纏向元越澤。

以身體護住李秀寧,元越澤硬受三人一擊。轟天巨響過後,三人喜出望外,剛剛辛娜婭與周老方已靠秘術催動真氣,早經過鍛鍊,潛藏體內,來自《光明經》的巨毒隨真氣走遍全身。

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與元越澤同歸於盡。看樣子,他們的確成功了,但他們高興得太早,未等他們收手,只覺冷風侵體,電光石火間,最近的幾人接連中擊,慘叫聲接連響起。

元越澤突然反擊,一腳橫掃包括周老方在內的身前數人,威猛腳力掃碎數人頭顱,紅白相間的腦漿漫天飄舞,令人作嘔,同時反手一拳,重重挫中退了一步的辛娜婭的左肩。

辛娜婭很幸運,若沒有退的那一步,必被元越澤一拳轟成兩段,即是退了一步,中招後的她依舊覺得五臟裂,拖曳著奪腔而出的鮮血,她失形震飛,直向莎芳跌去。

莎芳後撤途中尚在納悶元越澤為何沒有中毒跡象時,就見辛娜婭飛了過來,心忖催動本就沒有解藥的“光明毒氣”後,辛娜婭的渾身都是毒,給她碰一下或鮮血濺上,絕非好事,而且她受了元越澤一擊,恐怕也活不久了。

乾脆…“砰!”教妖人私心狠辣,莎芳為求自保,全無同伴情義,逍遙柝影暴起,往辛娜婭攔掃去。

辛娜婭渾身劇痛,表情愕然,充滿震驚與怨恨的目光與莎芳不存一絲歉疚,冷酷無情的視線接觸下,豁盡參與功力,張口噴出一口黑紅相間的毒血,直迫莎芳的臉蛋。

莎芳在各種場合摸爬滾打許多年,自生出殺辛娜婭的心之後,自然會有所防備,可憐如爛泥般摔倒在數丈外,再無動靜的辛娜婭沒能看到莎芳躲過毒血的那一幕。若人死後真有鬼魂,或許不知道真相,對她來說,是個好事。

此時除莎芳尚可站立外,大明尊教的其他男女徒眾伏屍處處,死狀千奇百怪,教人看得心寒,可見元越澤下手毫不留情。莎芳撮嘴尖嘯,發出一個“楊”字後,再也無法說話。

元越澤的身影已經閃了過來,右手直伸,沒有任何憐惜地緊扣住她的脖子,提得她雙腳離地,以冰冷的口氣道:“你要叫楊虛彥嗎?難道不知那人自私至極點嗎?你若乖乖合作,我保你一命!”最初那道劍氣早已消失不見,從莎芳的神情看,八九不離十就是楊虛彥隱藏在暗處,準備偷襲,卻被元越澤的強大至信心皆失,所以逃了。

莎芳七孔滲血,雙目神光漸逝,元越澤收回些力氣,等她選擇。莎芳目光堅定,喃喃地道:“楊虛彥…不得…好死…”頓了一下,復又艱難地道:“明尊保佑…大尊會為我報仇的!”話音剛落,劇震一下,憑餘力自斷心脈而亡。

元越澤鬆開大手,任由莎芳頹然墮地,心生無奈與慨:這些人對宗教已狂熱至入魔的境地,怎麼說都不會做出半分對不起大明尊教的事,既然與元越澤立場不同,註定了他們的滅亡,或許早死也非壞事。

耳邊傳來李秀寧令人心碎的顫抖哭聲:“為什麼人們總要自相殘殺!”許是憶及己身,大唐公主潸然淚下,睜開雙眼後環顧一週,軟軟地靠在元越澤身側,發出如夢囈般的聲音。

回望一眼不遠出辛娜婭的屍體,元越澤暗自嘆息:剛剛見莎芳對戰友毫不留手的表現,他竟一時起了惻隱之心,以雄渾氣場託了辛娜婭一下,哪知還是沒能助她逃過厄運。

腦中閃過祝玉妍對他的評語:夫君頂多只能算是個俠士,你的格註定與梟雄二字無緣。

“俠士起碼像個人,有情有義。梟雄只求利益,絕情絕義,有什麼好羨慕的?”不屑地嘀咕一句,元越澤定下神來,緊了緊胳膊,挾著神不守舍的李秀寧走向谷口,消沒在夜中。西內苑,貴賓館。衛貞貞將連貴妃的遭遇及請求講出,單美仙幾女都沒有言語,陷入沉思中。

從樣貌裝束推測,連貴妃愛上的無情人幾乎可以肯定就是未施行魂魄轉移大法的劉昱。劉昱本該可以自己“播種”不過從時間上推測,那時他該已施行過魂魄轉移大法,新軀體嚴格說來,再非從前的他,所以他也不計較誰是“播種”人,反正都是利用的工具,最終的目的只是他自己親自坐上帝王寶座。

他喜歡由己推人,自高自大,以為連貴妃對他死心塌地,於是利用了連貴妃,又不管她的死活,可他始終忽略了這柔弱女子也是個正常人,也會由愛轉恨,說到底,都是人心在作怪。

“砰!”房門被推開,出去打探消息的婠婠急匆匆地闖了進來。坐在蕭琲身邊,喝了兩口茶後,婠婠方對盯著她的幾女甜甜一笑,道:“師尊還沒回來嗎?”幾女同時搖頭。祝玉妍在節當晚就去履行承諾,暗中救出趙德言,將其送到城外,不過幾天過去了,她還沒回來。婠婠也不擔心,繼續道:“尹祖文今趟要倒黴了。”接著對不解的幾女解釋道:“對於李淵明顯的疏遠和防備,老巨滑的尹祖文怎會沒有察覺?

他府邸外早被李淵安排好兵士埋伏,人家也是渾水摸魚溜進去的,聽到尹祖文和許留宗的談話,話語裡說到楊文幹原本藏在他府裡,前幾才逃到城外,楊虛彥原本與李元吉勾結,二人想出一個辦法對付李淵的滴血認親。

不過聽尹祖文的口氣,好象楊虛彥看出李元吉只為借其力量,一直都在敷衍利用他,所以在石之軒不在的情形下,做事一向謹小慎微的楊虛彥目光放得長遠,逃掉了。

加上師妹離奇失蹤一事,尹祖文已猜到是師尊或夫君乾的,窩火下惟有破口大罵,難聽死了。”幾女見她皺起小巧可愛瑤鼻的嬌憨模樣,哪有半分一派之主的風範,不覺莞爾。雲玉真接口道:“婠兒評價楊虛彥的話一定是自己推測的吧?”接著把衛貞貞從連貴妃那裡得來的消息說了出來,婠婠恍然大悟。她也認為楊虛彥再謹慎也不至於丟下懷了他骨的女子。

何況那骨還是他借之縱朝政的本錢。現在才知道,原來連貴妃竟是劉昱一派的人,眼下楊虛彥被迫重投“王”麾下,無論多此事多隱秘,他也不敢再與大明尊教牽扯過多。

原本連貴妃確實是個好棋子,怎奈石之軒不聲不響就消失了,留下一個沒有多大震懾力的楊虛彥和已有被投閒置散,甚至家業不保苗頭的尹祖文,自然是難成大事。

蕭琲蹙起秀眉道:“我總覺得有些不妥,按常理來說,李淵完全可以暗中害死連貴妃,其後隨意找個病死的藉口,並滅掉侍侯她的人,就足夠了,又或者乾脆等孩子生下來,當場滴血認親。

不過他該不會採用這辦法,因為一旦孩子生下來,發覺真不是李家骨頭,那將是一件醜聞,李淵愛面子,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出現。問題卻在於…”她曾在皇宮生活近二十年,對於皇宮中各種狠毒手段及醜陋之事的瞭解,較其他幾女的經驗要多上許多。

未等她說完,幾女已發現。李淵若要害死連貴妃,的確不會留到今,甚至還允許她私下面會外人。若要等孩子生下來的話,一定要著內侍宮娥們好好看住連貴妃,萬一她“不小心”跌倒,導致產,那豈不是死無對證?

只看連貴妃仍可私下見衛貞貞而無阻,可知這事並不簡單,理由當然也不可能像她說的那樣“下人們不敢反抗她的意思”單美仙率先開口道:“確如妹妹所講,此事並不尋常,我猜是李唐準備害我們。”